第31章 、巧合

大啓習俗,成親第三天要回門,皇家也不例外。

一想到回門要面對那五個難纏的大舅哥,謝白就有些打怵。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當着許玉謠面的關系,這次回宮,大家表面上都做得還不錯,一大家人其樂融融。

吃過午飯,許玉謠就要帶着謝白回公主府。

皇帝有些不舍,也很不爽:“謠兒有了驸馬,就不要父皇了。”

“父皇這話說的,”許玉謠道,“又不是以後再也不進宮了。再說了,女兒帶謝白回去,是還有正事要做。”

“哦?什麽正事?”

“立碑傳書,還有滕躍那四個臭小子。”

皇帝一聽,有些梗住:“謠兒,聽父皇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滕愛卿四人終歸也是我大啓朝廷的中流砥柱,謠兒也莫要追着不放了。”

這件事,謝白也跟她讨論過。

朝廷不是許家一家的朝廷,治理大啓還是需要朝中百官的協助,所以,做事不能太絕,該恩威并重才是。

許玉謠思考了一段時間,覺得也是這麽個事,所以她說要去找滕躍四人,只是打算叫他們每人寫一張悔過書罷了。

不過看皇帝誤會了,許玉謠靈機一動道:“若是父皇答應女兒一件事,女兒便放過他們四人了。”

“什麽事?”

“還沒想到,暫時先放一放。”

皇帝欣然應允:“好。”比起繼續聽大臣們參自己的寶貝女兒來說,只是答應她一件事而已,還是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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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兒就先回去,找滕躍他們四人寫悔過書了。”

“恩?”看着許玉謠歡欣雀躍離開的背影,皇帝這才回過味來,他又被自家寶貝閨女給算計的明明白白。

從宮裏出來,許玉謠直接帶着謝白去了滕府。

今日公主回門,全朝廷又休假,所以滕躍的爹也在家。

聽到公主來了,滕大人當即道:“不見,今日府上不見客。”

門房猶豫着道:“公主說,她來是找四少爺的,除非四少爺死了,不然……”

騰大人臉色漆黑:“就說躍兒不在家。”

“爹,誰找我?”滕躍帶着滿身酒氣出來,揉了揉惺忪睡眼。

“怎麽又喝成這樣!”滕大人滿臉嫌棄,“大中午就開始喝!早晚喝死你!”

“爹你生什麽氣啊!人家請的,不喝總不好吧?”滕躍随便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旁邊的茶壺,對着壺嘴就要直接喝。

“公主來了!”

“啪——”茶壺掉落在地,碎片與茶水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她……她又來幹什麽!”滕躍覺得自己的酒一下子醒了。

滕大人眉頭緊皺:“還不是你之前惹的事!做什麽不好,帶她的驸馬去青樓,我看你真是嫌命長!”

“那現在怎麽辦啊,爹!”滕躍快要吓死了。

本以為公主大婚之後沒有了動靜,就是把自己這事給忘了,怎麽今天突然又找過來了!

滕躍當即就想溜,然而門房跑進來說:“公……公主她帶着人進來了。”

門房說完沒一會兒,許玉謠就帶着兩個侍衛,跟謝白走了進來。

“滕公子,準備去哪兒啊?”

“下官/草民,參見公主殿下。”即便再不情願,滕躍父子還是起身行禮。

“免禮。本宮今日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聽說滕少爺悔過了,特意來看看。”許玉謠笑眯眯道,“既然悔過了,寫份悔過書,不過分吧?”

滕躍以為她又搞什麽花招,當即就想反駁,卻被他爹攔住了。

滕大人道:“殿下此話可是代表着,只要我兒寫了悔過書,此事就過去了?”

“自然。”許玉謠說,“滕大人夥同其他大人上書了那麽多奏折,本宮今日一見,都有半人高了。作為父皇的好女兒,本宮自然要為他減輕些負擔才是。”

滕大人心裏冷笑一聲,表面上還是恭敬道:“公主孝心,感天動地。”

“呵。”許玉謠直接冷笑出聲,“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讓滕躍來寫悔過書。”

“躍兒,還不趕緊寫!”

滕躍有些無奈:“爹,沒有紙筆……”

許玉謠拍了拍手,後面的侍衛立刻掏了筆墨紙硯出來,看傻了滕家父子倆:“本宮說,你寫。”

“這……悔過書就是得自己寫才有誠意。”滕大人憂心忡忡道。若是按她說的寫,怕是又要出什麽幺蛾子了吧!

“就滕躍那個狗屁不通的文章水平,他寫?他寫得出嗎?”許玉謠毫不留情嘲諷道。

滕躍臉色一紅:“草民……草民寫得來!”

“哦,那你寫吧。”許玉謠說着,一點兒外人的自覺也沒有,徑自找了個椅子坐下,“謝白,你也過來坐。”

謝白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了,臣站着就好。”

許玉謠也不再勸他,就直直盯着滕家父子倆。

“愣着幹嘛,寫啊!”

可是你沒讓我坐啊!滕躍強忍着內心的郁結道:“殿下,在哪兒寫。”

“哦,就站這便桌子旁邊寫吧。”許玉謠下巴一揚,給他指了個地方。

看看自己的爹也還依舊站在那裏,滕躍只能過去站着開始給自己研墨,開始寫悔過書。

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滕躍放下筆,拿着紙過來:“草民寫好了。”

“謝白,你看看如何。”

謝白看了一眼滕躍那狗爬一樣的字道:“雖然遣詞造句不怎麽樣,但認錯的态度還算誠懇。”

“那署名按手印吧。”

聞言,侍衛掏出來一盒朱砂印泥。

滕躍父子倆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這不是犯人簽字畫押用的嗎?”

“誠意。”許玉謠笑眯眯道,“這不是滕大人說的嗎?”

“草民按。”滕躍滿心屈辱,卻也沒有辦法。

叫侍衛把簽字畫押的悔過書收起來後,許玉謠才施舍般地道:“本宮走了,不必送了。”

等許玉謠離開,滕躍恨得牙根癢癢:“早晚有一天,我要這女人不得好死!”

他爹瞪了他一眼:“快閉嘴吧你!”

一開始,滕躍四人還提心吊膽,生怕許玉謠把悔過書一撕,又把他們抓到青樓去;然而直到三天過去,京城裏對餘瑤公主大婚的讨論熱度也漸漸消散,許玉謠依舊沒有動作,四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許玉謠正躺在連廊的搖椅上,吃着這時節最後的櫻桃。

聽鈴铛說完,許玉謠吐掉櫻桃核:“瞧他們那點出息!又怕又要去,這青樓就真那麽好?”

雖然見過驚蟄,并且覺得驚蟄屬實跟其他女子不一般,但許玉謠還是不理解,這群男人為什麽會如此流連青樓。沒有愛意,只有情|欲的尋歡作樂,跟到了季節便要發情的牲畜有何區別?

“不是奴婢多嘴,如今驸馬又回去學堂了,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驸馬若是一直同他們混在一起……”

“謝白不會的。”許玉謠晃着椅子,眯着眼睛。

“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次公主不就是在春風樓外面撿到的他嘛!”

“恩。我睡會兒。”

鈴铛還想說什麽,可見許玉謠這樣,也只能把話吞了回去。

許玉謠這一覺正睡着,那邊門房跑進來說:“殿下,不好了,驸馬……”

看着躺椅上的許玉謠眉頭皺起,鈴铛趕緊道:“大呼小叫什麽!好好說話!”

“是,是。”門房只好放低聲音說,“鈴铛姑娘,驸馬被人給扣下了。”

“說清楚!”鈴铛看許玉謠還沒醒,壓低聲音問,“被什麽人扣了!緣何扣的!一一說清楚。”

“是一家叫……叫桂香堂的點心鋪子,說是驸馬買了點心準備走的時候卻發現沒錢付,所以鋪子就先把驸馬扣住了,然後派了夥計來拿錢。”

“夥計呢?”鈴铛趕緊問。

“還在門口等着呢。”

想了一下,鈴铛叫了其他丫鬟來守着許玉謠,自己跟着門房出去:“帶我去看看。”

謝白也沒想到,自己從學堂下了學,回家路上看到點心鋪子,想着給許玉謠買點點心,感謝這幾天她給自己細心上藥,結果卻把自己壓在了鋪子裏。

她錢袋怎麽會丢了!丢在哪兒了?完全沒有印象啊!

被鋪子老板當成是騙子一直盯着,謝白臉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再次解釋:“在下真的是餘姚公主的驸馬,不會不給錢的。”

鋪子老板瞥了她一眼:“別騙人了,公主大婚那天我去看熱鬧了,驸馬那麽英俊潇灑,怎麽會是你這麽個又矮又瘦的小子。”

謝白欲哭無淚。那天她騎着高頭大馬,圍觀的百姓從下往上看她,肯定要比現在看起來高大嘛。

鈴铛帶着兩個侍衛,跟着店鋪夥計一進店,就看到謝白一臉窘迫地站在那裏,旁邊的櫃臺上還放着幾個打包好的油紙包。

看到鈴铛,謝白松了口氣:“鈴铛姑娘。”

“驸馬怎會沒帶錢?”鈴铛覺得這簡直不可理喻。沒帶錢還要來買東西,傻子才幹這種事!

“錢袋……丢了。”謝白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麻煩鈴铛姑娘,先行墊付了。”

鈴铛看了他一眼,走到櫃臺:“老板,一共多少錢?”

老板報了個數,小聲問:“這位……真是驸馬啊?”

“不必找了。”鈴铛摸了快碎銀扔下,拿起旁邊打包的油紙包,交到身後侍衛手裏,轉身就走。

謝白見鈴铛不欲搭理自己,只好沖店老板尴尬笑笑,問:“在下可以走了嗎?”

“驸馬慢走。”老板趕緊走出櫃臺,恭敬地道。

謝白這才離開,追着鈴铛而去。

許玉謠一覺醒來,發現平時早該到家的謝白還沒回來,連鈴铛也不見了,只有兩個不是很熟悉的小宮女給自己打着扇。

“驸馬還沒回來?”

“回殿下,尚未。”

許玉謠又問:“那鈴铛呢?”平時鈴铛向來是恨不得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

“鈴铛姑娘有事出去了。”小宮女也不知道鈴铛去哪兒了。鈴铛找她們兩個過來的時候,只說了讓她們守着公主,自己出去一趟。

“奇怪,能去哪兒。”許玉謠又問,“她自己去的?帶侍衛了嗎?”

“大概是……帶了吧。”

帶了侍衛就好。許玉謠松了口氣,最起碼不太用擔心鈴铛出什麽事了。

倒是謝白,怎麽還不回來。總不能真被鈴铛給說中了,又被那群人帶着去了春風樓?不會的!

“去,叫侍衛出去,”許玉謠對其中一個小宮女道,“沿着公主府到京畿學堂的路去看看,找找驸馬去了哪兒!”

“喏。”小宮女趕緊去了。

不過小宮女剛走沒多久,就折了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鈴铛跟謝白。

“你們怎麽一塊兒回來了?”許玉謠有些納悶。

謝白不好意思道:“下學路上,臣看到一家點心鋪子,想着給殿下買些點心,結果東西買了,付錢的時候才發現,錢袋丢了……鋪子夥計就來公主府找人,鈴铛姑娘知道後就去幫臣付了錢。今天多謝鈴铛姑娘。”

當着許玉謠的面,鈴铛還是沒表現得太過:“奴婢的分內之事。”

許玉謠看向她手裏的油紙包,有些欣喜:“給我買的?”

謝白趕緊遞過去:“也不知道殿下愛吃不愛吃。”

“你買的,肯定愛吃。”許玉謠把油紙包交給身後的小宮女,“拿去裝盤。”

許玉謠拉着謝白的手,沿着連廊走了一段,去了廳裏:“錢袋丢了?是掉在哪裏了,還是被人偷了?”

從發現錢袋沒了開始,謝白就一直在回想,自己的錢袋到底是在什麽時候丢掉的。

想了一圈兒,終于想起來——

“可能是被偷了。”謝白說,“當時下了學,因為之前耽誤了一段時日,所以我便在學堂門外等夫子。等到夫子之後,我便與夫子讨論了幾個問題,讨論問題的時候,有個人急匆匆跑過來,把我跟夫子都撞了一下……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吧。”

“看到是什麽人了嗎?”

謝白搖搖頭,有些羞愧:“當時只顧着跟夫子讨論問題了。”

“算了,就當破財免災了。”許玉謠安慰道。

“恩。就是今天花的是鈴铛姑娘的錢……”

許玉謠大手一揮:“沒事,本宮會給她的。”

謝白這才放下心來:“本想着謝謝殿下這幾天的上藥照顧,沒想到最後還是讓公主自己掏錢買了。”

“叫我名字。”

小宮女端着裝好盤的點心回來了。

許玉謠從每樣裏挑了幾塊放到單獨的盤子裏道:“給鈴铛送過去吧。”

“喏。”

等小宮女走了,許玉謠捏了一塊綠豆糕,一邊吃,一邊盯着謝白。

謝白被她盯得心裏毛毛的:“殿下?”

“叫我名字。”許玉謠說,“你也不想惹我生氣對不對?”

“玉謠。”

許玉謠遞了一塊綠豆糕,到她嘴邊:“你也吃。”

謝白接過來,咬了一口。

這家桂香堂的點心,确實好吃。

“你傷口還疼嗎?”一塊綠豆糕下肚,許玉謠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問。

“咳咳……”謝白一口綠豆糕嗆到,咳嗽了起來。

許玉謠把她的茶杯端給她:“喝點水。”

謝白趕緊喝了口水,終于止住了咳嗽。

這幾天,她總是莫名想到洞房那晚,許玉謠那句“等你傷好再說”。這句話就像是有魔性一樣,不分場合、不分時候的,從她腦子裏冒出來。

以至于,剛剛許玉謠一問她傷口的事,她就下意識想到那邊去了。

“綠豆糕确實噎人,慢點吃。”

“恩……恩。”謝白有些心虛,兩口把剩下的綠豆糕吃了說,“傷口……不疼了,多謝殿……玉謠幫忙上藥。”

“不疼了就好。”許玉謠說得十分淡然,似乎好像只是問問傷口的問題。

謝白更心虛了,下意識又伸手去拿了塊點心。

許玉謠見狀,道:“少吃些,馬上用晚膳了。”

晚膳的時候,謝白果然因為吃了點心而少吃了半碗飯。

許玉謠摸着下巴,有些不滿:“或許,我該讓你戒掉點心。最起碼,飯前戒掉。”

謝白其實并不愛吃這些甜的,但是下午時候實在是太心虛了,不自覺就吃多了。此時被許玉謠一說,也沒法辯解,一旦辯解,就要面臨許玉謠的追問。

到時候,自己的小心思,就要被發現了。

“走吧。”許玉謠看她發呆,以為她還在郁悶丢錢袋的事,于是起身,沖她伸出手。

謝白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一頭霧水:“去哪兒?”

“帶你去個好地方。”

園子裏燈火通明,臺子下三三兩兩坐着些人,雖是有男有女,但還是男人更多些,來的女人裏,也都是做婦人打扮。

看看其他婦人,再看看許玉謠,謝白才意識到,許玉謠到現在依舊是梳着未出閣的少女發髻,在一衆婦人裏,似乎十分顯眼。

“帶你來聽說書的,你看我做什麽?”

今天臺上說的是一個書生與三個女鬼的愛恨情仇,許玉謠聽得正認真,卻發現身邊人的視線,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被抓包的謝白趕緊轉過頭去,欲蓋彌彰:“沒,在聽。”

這樣的謝白着實有趣,許玉謠索性轉過頭來盯着她。

謝白被許玉謠這麽盯着,更聽不進去了,只好轉過頭來求饒:“我錯了。”

“謝白,你最近好像終于胖了一點。”許玉謠說着,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

有嗎?謝白自己倒是沒注意到。

“殿下,花了錢來聽書,別浪費。”被許玉謠捏過的地方有些燙,謝白趕緊轉移話題。

“好好聽,聽完了回去給我講。”許玉謠這麽說,就是鐵了心自己不聽,要盯着她看了。

謝白無奈。

許玉謠又道:“若是講錯了,明日,這學堂你便去不了了。”

一個激靈,謝白目光越過桌子,落在了許玉謠腰間。

自從有了這條金腰鏈,許玉謠每天都要系在腰間,似乎是喜歡得不得了。

謝白反問道:“可……殿下沒有聽,又怎知我講錯沒有?”

“這裏的故事,我早都背得滾瓜爛熟了。”許玉謠嘴角一勾,“所以,還請驸馬好好聽、好好記。”

之前看她聽得那麽認真,還以為這是新的故事。謝白心想:也不知道從現在開始努力聽,還能聽個幾分完整。

就在故事快要講到結尾,正精彩的時候,突然遠處一陣騷亂,鬧得臺上的說書人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這臭小子,竟然敢偷本公子的錢袋!”

聽到“錢袋”兩個字,許玉謠和謝白耳朵都豎了起來。

“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麽。”許玉謠讓一個侍衛過去打聽打聽,自己跟謝白暫時還留在這邊。

過了一會兒,侍衛回來說:“是趙将軍家的小公子,抓了個偷他錢袋的人。”

趙将軍的小公子,現在領了個禁軍教頭的職位,許玉謠跟謝白都認識。

“這麽巧?你今天被偷了錢袋,他也被偷。走,過去看看,說不定巧到還是同一個人呢。”

謝白跟着許玉謠走過去,在看到被趙家小公子鉗制住的人時,兩人第一反應都是:這何止是巧,這簡直巧到令人意外了。

被抓着的不是別人,竟然她們在随州時遇到的那個小賊!

“下官驚動公主殿下,請殿下責罰。”趙小公子看到許玉謠,當即就行禮。

“趙公子免禮,”許玉謠把謝白今天丢錢袋的事說了,“所以我們過來是看看,這賊是不是同一人。沒想到,雖然不确定是不是同一個,卻見到了舊相識。”

“殿下認識這小賊?”

“在随州時,她偷過本宮的錢袋。”

看到謝白跟許玉謠,那人眼睛明顯一亮:“你果然就是公主!我知道你們的秘密。”

“我們的?”許玉謠覺得好笑。

且不說她有沒有秘密,就算有,這小賊怎麽可能知道;至于謝白的秘密,許玉謠相信,連京中這群人都沒發現,她一個從随州跑來的小賊,怎麽可能知道。

對于她的話,許玉謠只當個玩笑。

那人卻十分自信:“抓了我,你會後悔的。”

“是嗎?”許玉謠笑笑,“抓不抓你是趙小公子的事,我只問你,驸馬的錢袋,可是你偷的?”

“是我,那又怎樣?”

“那就有勞趙公子,把人送去衙門了。”許玉謠說。

趙小公子見這賊也承認,于是将人抓得更緊了:“下官職責所在。”

“嘶——疼!你輕點兒!”那人被攥得手腕生疼,忍不住痛呼出聲。

“一個小小毛賊,還敢呼痛?!”趙小公子對着許玉謠行了一禮之後,帶着人走了。

謝白卻總覺得這件事好像有哪裏不太對,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給長輩過生日去了,有點晚,沒寫完

補昨天3000+今天更新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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