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了。”

卡羅說：“我不是因為希望，而是因為你。”他說着從袖口裏倒出一個小匕首遞給布蘭。

“哪來的？”

“剛剛垃圾堆裏撿的。”

布蘭啧啧稱奇，把小刀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刀面鏽得厲害，刃口也鈍了。他把刀交還給卡羅，卡羅卻推給了他。

“你收好在袖口裏，随時都可能有機會。”

“我不行的，還是你拿着吧。”

卡羅沒再多說收過了小刀。他把布蘭的頭摟到自己懷裏，問他：“睡會吧？”

布蘭搖頭說：“舍不得。”

“那我們聊聊天，這回聊聊你吧。你的家人都是怎樣的？學校是怎樣的？”

布蘭撐起身子，把下巴支在卡羅的胸脯上，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

兩人聊了很久，布蘭最終還是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的時候已是淩晨，天微亮，布蘭摸了摸身邊，卡羅并不在。他坐起身來，就着朦胧的天色看到卡羅站在遠處，倉庫的正中。

布蘭走過去，見卡羅低頭看着地面出神。布蘭也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地板上有一大片黑灰的痕跡。卡羅神情肅穆并不言語，于是布蘭說道：“是血，我白天看到過了。”他蹲下身去摸了摸地面，說：“這裏還有兩個血字，A、S，應當是沒寫完。”

“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卡羅說：“其實來到這間倉庫之後我也想過許多次，自我終結和接受制裁哪個會輕松一些。事實上這二十四個小時太煎熬了，如果沒有你。”

“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布蘭問。

卡羅擡頭看了看高窗外的天色，道：“現在大概不到淩晨五點。”

Advertisement

布蘭睜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卡羅，卡羅嘆了一口氣笑了出來。“好吧，的确還有點時間。”

聽了這話布蘭立刻高興得跳了起來，拉着卡羅小跑着來到草席。兩人雙雙躺倒到草席上，卡羅苦笑道：“年輕人就是有精力啊。”

布蘭說：“你一把老骨頭了的确不該縱欲，不過一生中也沒幾次這樣的機會。”

“好了，我知道啦。”卡羅趕忙低下頭來吻住了布蘭的嘴。兩人急切地脫掉彼此的衣服，不停地接吻。而後布蘭翻身将卡羅壓在身下。卡羅并不介意布蘭會對他做什麽，他寵溺地輕輕捧着布蘭的頭，随着他親吻自己身體的動作撫摸布蘭的金發。他甚至微微地分開了腿，将布蘭的身體夾在中間，露出最脆弱的部位。

然而布蘭只是在吻他的身體。卡羅層這樣吻過他，他便也回饋他予同樣虔誠的吻。他用唇舌撫摸過每一寸皮膚，描繪每一條肌理。他們在這個地方長期勞累過度并且營養不良，身材已經扭曲，幹枯瘦弱。可這并不妨礙布蘭膜拜他。

卡羅躺着享受他的服務，而當布蘭的唇舌觸碰到他的陰莖的時候卡羅跳了起來。他并不知道口交的滋味這麽好。

看着那個金發男孩趴在自己兩腿間不斷吞吐自己的性器，卡羅激動得顫抖。

這項服務并沒有持續很久，布蘭倒退爬行着繼續向下。他由大腿吻到小腿，而後他捧起卡羅的腳，卡羅不由得曲起了膝蓋。

布蘭将他的腳捧在雙手上，低下頭來吻了他的腳背。卡羅放在布蘭頭上的手抓緊了，揪起了布蘭的頭發。而布蘭并沒有停止。輕柔的吻接踵而來地落在了他的腳背上。

卡羅抓着他的頭發将他提起，兩人又開始接吻。

布蘭躺在卡羅身邊，将一只腳擡起來屈起膝蓋架在卡羅的胯骨上，又抓了他的一只手來摸自己。卡羅将手指探入到布蘭的肛門中，問：“昨天你流血了，不疼嗎？”

“有些疼，但最後終歸會爽到，想想這個就不覺得疼了，而且爽起來之後也不疼了，所以你快點。”兩人缱绻地接吻已經花費掉很多時間，布蘭不斷地小聲催促卡羅，卡羅用他的手指操了他一會，馬上就換了自己的陰莖，抓着布蘭的一條腿操了進去。

布蘭抓着卡羅雙臂的手攥緊，咬着牙抖了一會，便放松開來，将自己的屁股向卡羅頂了頂。

突然卡羅将布蘭整個人都摟在懷裏抱緊。布蘭用架在他身上的那條腿将他纏緊，也回抱回去。他感覺到卡羅在顫抖。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布蘭伏在卡羅耳邊緩緩地說：“我從未愛上過一個人，但我也曾設想過那個情形。若我愛他，我會因他的喜而喜，也會随他哭泣。我将自己整個人都給他，肉體和靈魂，思想與信仰，毫無保留，只留下一顆愛他的心給自己守候。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我願意對他百般好，給他摘最亮的星星，把世人所最愛的東西，我愛的東西，他愛的東西都獻給他。卡羅，我愛你。而你抱着我呢，我可真是個幸運的家夥啊。”布蘭說着笑了起來。

然而笑過之後又有眼淚流淌下來，滴落在布蘭臉上滾燙的眼淚不止是布蘭的，兩人都在默默地落淚。

等悲哀漸漸退去，布蘭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夾緊了屁股。

卡羅一抽氣，将布蘭摟得更緊。

布蘭不斷地收縮括約肌，擠壓腸道中的異物。異物也在擠壓他的腸道，這樣動了幾次之後他便覺得渾身發軟。而他并沒有放棄，重新開始嘗試。漸漸地，他可以保持一個穩定的頻率收縮他的肛門。

卡羅抓着布蘭一條腿将他又向自己拉近一些，然後緊緊地頂到最深處。兩人相對靜止着，而布蘭的努力讓兩人同時興奮到極致。結合的部位濕粘稠膩，兩人的陰毛混合着各種體液不斷地摩擦着。卡羅的陰莖被他一咬一放，就連睾丸也被肛周的肌肉按摩到了。很快他的陰莖開始一抖一抖地不由自主地抽搐，布蘭被一跳一跳的陰莖刺激得更加激動，陷入到一種詭異的高潮中，沒有射精，沒有瞬間的快感，而是持續不斷一波又一波的快意将他淹沒，他的肛門夾緊之後再也無法松開，并且還在不斷地縮緊，他感覺耳邊嗡嗡作響，屁股中的異物感覺尤其鮮明，卻讓他不時酸痛，不時又覺得快樂。

很快，卡羅揉捏着抓緊布蘭的屁股，開始一輪又一輪的射精。

布蘭的腸道內緊窒難行，射精的空間都被擠壓，射精悠長緩慢，卡羅甚至感覺自己的精液緩緩地擠進了腸道很深的地方。

布蘭發覺卡羅射精，竭盡全力地放松身體，讓卡羅的陰莖抽了出去。

而後他滾到草席的另一端，舒展着身體，又不時緊繃起來，陰莖高揚，胯部不斷頂着做着小幅度抽插的動作，又分開自己的腿急切地拿手指往肛門裏捅。

卡羅看他自己發情的樣子覺得可愛，坐起來将他摟着抱到懷裏，拿手指插了他。

布蘭的肛門已經十分松軟，吞進四根手指之後仍舊不停地蠕動。卡羅一邊插他後面一邊撸動他的陰莖，布蘭大聲呻吟，很快渾身抽搐着射出來。

卡羅覺得他可愛極了，情難自禁地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

淋漓盡致的性愛過後兩人喘息着躺了好久。

卡羅從一旁的衣服堆裏摸出了那顆蘋果，拿小刀切成左右平均的兩半，遞了一半給布蘭。他們将蘋果吃得連果核都不剩。

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開始起身收拾。卡羅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正要去幫布蘭，卻見他從衣兜裏拿出一塊手絹，揉成團拿到身後慢慢地往肛門裏塞。肛門艱難地吞了布團，布蘭手上繼續，将它繼續往裏頂。卡羅十分不解，又見他從草席上拆了一根麻繩，低着頭往自己的陰莖上綁。麻繩綁得很緊，陰莖馬上憋得淤血通紅。

卡羅在他打結的時候上前制止，抓着他的手問：“你做什麽？”

布蘭一言不發地将繩子系好，起身提好褲子。他挂在卡羅身上軟綿綿地吻了他一下，而後便走到倉庫正門前昂首挺胸地站着，等待死亡之門向他打開。

站到他身邊時卡羅才明白過來。他也看過許多死刑執行，大概是不想像那些人一樣死時大小便失禁，丢了尊嚴。卡羅并不在意。生死之事都在注定之內，花有綻放之時便必有一日凋零枯萎，死前痛哭流涕或者糞尿橫流都是常态，也不過是生的一部分。而後他們将腐爛，變成液體，變成氣體，變成泥土，變成昆蟲，回歸到自然的輪回之中。只是他們在當衆行刑後會被拖到焚爐裏，變成一把火，一把灰。

這時倉庫的兩扇大門緩緩地敞開。清晨漫射的白光緩緩湧進昏暗的倉庫。霧氣彌漫，空氣中有硝煙的味道。卡羅花了一會工夫才看清對面的人。

兩名拿步槍的士兵，其中一人是昨天抓住他們押送回去的英俊軍官，正端着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