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爬牆

林鳶得知假男友的微博賬號發了照片, 還是在公司群裏。

【白小南:鳶寶,你男友好帥啊!雖然只露了1/3臉,但我一眼就看出是個大帥哥!有這麽帥的男朋友, 幹嘛掖着藏着的?】

【荊鉑宇:真是你男朋友嗎?】

林鳶蹙眉看着這個八百年前建的公司群。

由于一直沒人說話, 寂靜的都讓人遺忘了它的存在, 卻因為她男友的話題又死灰複燃。

短暫的感慨後,她迅速點開微博, 看見了假男友賬號發的微博,眼睛都瞠圓了。

燃燃這是要幹什麽?

她還沒等去找他質問,燃燃卻主動來找她了。

他剛洗完澡,頭發依舊濕漉漉的, 發絲往浴袍領口裏滴水, 雙目水潤得泛着熒光, 純淨又無辜地看着她。

“剛剛聽你講電話,好像情況很危急, 我就自作主張發了照片, 沒有給你造成困擾吧?”

林鳶立即拿了條毛巾把他頭裹住, 拉着他坐下,幫他擦幹了頭發。

這麽大個人了, 怎麽洗完澡不知道擦頭呢?

林鳶給他擦着頭,手指包裹在毛巾下,一點點吸着發絲上的水, 最大程度地保護發質。

她手指不小心刮到了他的臉頰,冷白色的皮膚很薄, 輕輕一碰就會留一道淺淺的紅印。

林鳶放緩了動作, 更加輕柔地擦拭着他的頭發, 接着之前的話題說道:“原來是這樣, 你也是為我好,但這樣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可對你不好啊,萬一有人認出你了怎麽辦?你之前還說自己可能會有仇家呢。”

沈燃:“沒關系,能幫助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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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感動到無以複加:“燃燃你對我真好,以後只要是你的事我萬死不辭!我宣布,以後你就是我親弟弟了!”

沈燃:……

——

高釋集團頂層辦公室裏籠罩着陰郁沉悶的氣息,饒是習慣了的廉一都忍不住深呼吸幾次,企圖擺脫壓抑的氣氛。

裴釋的臉色像是馬上要經歷一場西伯利亞平原的沙塵暴,黑得漫無天日。

“梁昕時還沒來嗎?”他咬着牙,一字一頓地問,像是想把她的名字咬碎吞噬掉。

廉一連忙說:“已經給梁醫生打電話了,她正在來的路上。”

為了緩和這種壓抑的氣氛,廉一接着彙報了另一個勁爆的,足以讓老板暫時忘卻對梁醫生的恨意的消息。

“沈二爺欽點了林鳶做天星Z系列新一季代言人。”

“林鳶?又是她。把她資料給我。”

裴釋粗略查看着林鳶的信息,卻被一條相關信息吸引了目光。

他仔細辨認了林鳶男友微博發的那張照片,怎麽看怎麽眼熟。這熟悉的輪廓,世上應該沒有第二個人能長出這麽清晰的下颚線。

他立即從之前的死亡氣息裏抽離了出來,擡頭看向廉一,“這個是不是沈燃?”

廉一:“這……”

這玩意就露那麽一點,誰能看出來?

裴釋仔細研究了半晌,問道:“沈家那邊有他的消息嗎?”

廉一:“沈二爺不在沈家,但是他從前幾天起,就一直在親自處理公司業務,文件都有他的親簽。”

裴釋站了起來,還有有點難以置信,一時看不出他是悲是喜,面色有點複雜。

“我就說他不能這麽容易死。”

廉一覺得老板應該還是希望沈二爺活着的,沈二爺出事這些天他一個笑臉都沒有,整個人很凝重,現在他似乎身形步伐都輕松了一些。

“他能住哪呢?害他的人不是找出來了嗎?為什麽還躲着啊?他那麽嬌氣,離開他的金窩能睡着?”

廉一面色一僵,心裏已經吐槽開了:

您二位不是商業對手嗎?怎麽連他睡覺嬌氣不嬌氣您都知道啊?

網上的那些同人段子恐怕不是空穴來風吧?

裴釋單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躺椅前,回頭繼續跟廉一說:“沈燃也失眠,他為什麽靠着普通的安眠藥就能睡着,而我就非要特效藥呢?這說明,我失眠問題比他嚴重,我平時思考的事情更複雜。從這點看,我就比他強。”

廉一:……

都是病友,您哪來的優越感呢?

如果沒有梁醫生的藥,您都有猝死的風險了啊!

再說,沈二爺失眠的事兒您都知道?您再說下去我都要磕了!

最終他踱步到了窗前,站定,恍然想起了什麽,“林鳶?是不是容可漫前幾天讓咱們跟蹤的那個女歌手?”

內心瘋狂吐槽,卻長着一張撲克臉的廉一,立即點頭應道:“是的。”

裴釋又陷入了沉思,半晌後他說:“繼續跟蹤她,這次換一撥機靈的,別打草驚蛇。”

廉一應下,随即接到了梁昕時的電話,臉色驟變,“您,您不來了?”

手機驀地被搶走,廉一覺得自己電話可能要不保。

“梁昕時!一分鐘內,你必須出現在我辦……你敢挂我電話?喂?喂?!”

驚天動地的一聲響,廉一緩緩閉上眼睛,祭奠他逝去的手機,又微微揚唇,準備迎接老板即将賠給他的新手機。

他準備換個天星Z系列最新款。

——

“這次必須退婚。”

沈家老宅裏,院落寂靜,隔着雕梁畫棟的煙雨長廊都能聽見一聲怒吼,屋內沈遇傾拍着黃梨花木桌,态度十分強硬,一點沒有往日的清冷和鎮定。

李娴心裏一緊,下意識向上看了一眼,才反應過來,如今那位不在家,大聲點也吵不到他。

本來想要勸兒子的她,心裏莫名憋起了一股火。

她是他大嫂,長嫂如母,怎麽就她混得這麽慘,讓小叔子給拿住了。

“你喊什麽啊?想退婚就好好說呗。”

李娴有點氣不順,怼了他一句,站起來走到窗邊,古香古色的園林院落,沒讓她心情有一絲回旋,反而更加憋悶。

她根本不喜歡這種傳統古建築風格,她喜歡歐式城堡風格的,可這個家她哪有發言權,她也想搬出去,可那個專橫霸道的根本不讓。

他說小輩們不住老宅就算了,她身為長輩,怎麽能不住在老宅?還規定逢十五,全家必須回來團圓一下。

關鍵是,他自己說消失就消失,說去哪住就去哪住,合着規矩都是給她立的!

“媽,你聽我說話呢嗎?”

身後的沈遇傾一聲喚回了李娴的思緒,讓她稍稍從郁悶的情緒裏出來了一點。

李娴嘆了口氣:“我知道,可漫做得确實過分,可容家那邊你就打算放棄了?你确定林家能像容家那樣支持你?”

沈遇傾自然是沒把握,他也沒怎麽跟林鳶的父親接觸過。

畢竟行業不同,林家是做房地産開發的,還是他正好有個關系,拿下了北郊那塊地才跟林家有了來往。

沒等他反駁,李娴拍了拍他的後背,語重心長地說:“兒子,媽媽其實對容可漫,林鳶都沒什麽意見,誰能嫁給你,都是她們的福氣,咱們要做的,就是得綜合考量她們的背景。”

李娴:“之前林鳶只是一個區區的小歌手,自然不在我的眼裏,現在她突然多了個林家千金的身份,倒是可以跟可漫一較高下了。可是林家十幾年都沒有她這號人,你覺得她受林家重視嗎?一個在林家沒有地位的人,你娶了有什麽用?”

沈遇傾知道她又要提什麽取而代之的瘋話,擡手止住了她的話,“小叔叔親自批複的文件都已經傳遍公司了,他安然無恙,您以後說話可注意一點。”

李娴卻不以為意:“他的簽字乾晾能僞造出來,怎麽就肯定是真的?你倒是該去查查,這些文件和指令,到底是誰下的。”

沈遇傾覺得自己早晚得被他媽給坑了,起身要離開,卻被新進來的一條消息驚得站在原地。

“小叔叔,為什麽親自選林鳶做代言人?”

李娴一時沒反應過來:“沈燃和林鳶?他們認識?”

“我知道了!”沈遇傾清冷的臉上溢出了一抹笑,“小叔叔肯定是在幫我。”

李娴更覺得不可思議了:“沈燃?他幫你?”

“這代表了小叔叔的指令,他是要選林氏,我手上的那塊地是要跟林氏合作的,小叔叔出于商業的考量,他幫我選了林鳶。”沈遇傾似是想通了一切,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臉輕松,“媽,我必須得跟容可漫退婚了。”

沈遇傾一番機智的思考後,仿佛卸下千斤重擔,終于找到了能支撐他做決定的力量,選擇他想選的那個。

他拿起西裝外套,快步走出房間,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徒留一臉懵的李娴。

他是怎麽得出,沈燃是在幫他選老婆的結論的?

——

林鳶沒想到,自己下樓倒個垃圾,也能被粉絲圍住。

這是繼上次被狗仔跟拍後,她火了的又一力證。

不過她到底為什麽火啊?新歌還沒發啊?

難道是因為林家千金身份給她漲粉了?值得這六七個粉絲在安保如此嚴苛的環境下,費勁心思蒙混進園區?

林鳶穿着一身很随意的寬松體恤和牛仔褲,終是沒忍心拒絕她們的合影請求,頂着一張大素顏跟她們拍了合照。

“謝謝你們的喜歡,但是下次不要守在這裏了,我不是每天都下來扔垃圾的,有可能宅在家裏好幾天不出門哦,一般情況直接就從地下停車場開車離開了。”

林鳶輕聲細語地跟幾個小姑娘說,真心不想她們因為她荒廢太多時間。

“鳶寶,我們其實是來蹲你男朋友的,他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啊?我們能不能看看真人啊?”

林鳶:?

上一秒還在為自己粉絲擔心的林鳶,此刻滿臉問號地看着她們。一張張興奮的小臉上寫滿了花癡。

真是粉随正主啊,連花癡都跟深得她的真傳。

林鳶:“呃……他,他不在啊。”

粉絲們很失望:“那我們明天再來吧。”

“對了鳶寶,我收集了你一整套專輯,能不能麻煩你……”其中一個粉絲把三張專輯放到林鳶手裏。

這活林鳶熟,當即跟她們要筆,不就是簽名嗎,分分鐘搞定。

“能不能麻煩你跟你男朋友一起給我簽個名啊?”

林鳶:?

“那我也要。”

“我也要!”

一會的功夫,林鳶手裏塞滿了專輯和各種精致的本本。

其中還有很多張她已經簽過名的專輯,這明顯就是只想要她所謂的男朋友的簽名啊!

她們到底是誰的粉絲?這是現場給她表演爬牆嗎?

滿腹憋屈的林鳶捧着沉沉的一堆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即使很無奈,她還是急中生智地跟她們要了郵寄地址,要她們回去等簽名,而且不準再來了,也不準在粉絲群裏宣揚這件事,不然就不幫她們要簽名了。

粉絲們都乖乖答應地回去了。

她故意繞路走,怕那些粉絲裏有不聽話的,哪天再混上樓去堵人了。

繞到噴泉旁的小路,借着小路兩旁繁茂的灌木隐藏身形,重新走到了家樓下,看了看确實沒有那群小粉絲了,林鳶才現身出來,卻沒想到,碰到了一個更不想碰到的人。

沈遇傾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茍,緊緊勒住豎條紋襯衫領口,長腿闊步地朝她走過來,濃濃的禁欲風。

如果沒遇見燃燃,他這種姿色在她這個顏值狗的眼裏還能稱得上帥哥。遇見燃燃之後,那些偶像男星在她眼裏都黯然失色,別說區區一個沈遇傾了。

林鳶決定視而不見,繞着他走開,手碗卻被他一把抓住,她苦于雙臂抱着的一摞東西,沒辦法立即甩開他。

“放手,你還想讓我上一次熱搜?”

沈遇傾卻抓得更緊了,将她向一旁的灌木叢裏拽了拽,“這樣就拍不到了。”

天真,狗仔想拍,任何角度都能拍到!

沈遇傾看着她素白的臉,不施脂粉都瓷白透亮,精致的五官靈動秀美,稍稍一上妝就如那晚酒會上一樣驚豔,美得奪人心魄。

近兩周不見,他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渴望沒辦法用之前的方法克制了,他上前一步,想擁住她,親吻她,三年來從沒像這一刻這般,想要真正的擁有她。

他有點恍惚,突然不懂自己這三年到底在克制什麽?

為了容可漫?為了所謂的支持,值得嗎?

如果她真的徹底從他生命中消失,跟他再無瓜葛,他想象不了自己會怎麽樣。

林鳶感受到眼前男人呼吸的急促,他松了松領帶,灼灼地盯着她,眼裏的溫度似乎要将她融化一般。

股票漲了你知道買了?

汽車撞牆你知道拐了?

都分手了搞這麽什麽深情?

早幹什麽去了?

曾經的救命之恩讓她沒一巴掌扇上去,只用力踩了他的腳,直到他放開手,她立即跳開好幾步,把手裏東西放下,晃了晃脖頸,捏了捏指骨,準備他再動手動腳的,就跟他來場實戰。

沈遇傾滿臉驚訝,曾經懂事溫柔的女孩,為什麽會對他這樣?

“我直到你還在因為之前的事生我氣,但是我這次真的決定跟容可漫退婚了,而且我家裏人都認可你了,我可以娶你了。”

林鳶感覺聽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卻扯了扯嘴角,一點也笑不出來。

她甚至不想再跟他浪費一秒鐘時間。

“沈遇傾,你以為我是待播電視劇嗎?你退婚了我就要接檔?你家裏人認可我?我認可你家裏人嗎?我林大力分手,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林鳶,你別這樣。”

看着她決絕的眼神,他第一次慌了,突然有種她真的要離開自己的感覺,指尖不受控的發涼。

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糾結,是建立在她始終會在原地等他的前提。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她形同陌路。

“我不分手,我小叔叔都支持我們在一起了。”

林鳶火大,那個沈二爺還真是為了沈遇傾才給她代言的!

“我不會接那個代言!你要是再來騷擾我,我就報警,我也不要名聲了,我就跟你對線三百個回合,把你怎麽讓我被迫當小三的事公之于衆!”

在他愣怔的眼神中,林鳶走了兩步,又回身去拿起粉絲們的東西,路過他身邊時,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遇傾下意識追上去,手機驀然響了,他快走兩步又抓住了林鳶的手腕,接通了電話,本想說一句就挂斷,哪知,電話裏傳來的低沉聲音,讓他瞬間汗毛豎立。

“小,小叔叔?”

林鳶趁着他失神的瞬間,擺脫他的鉗制,快步走掉。

沈遇傾伸了伸手,眼睜睜看着她進了單元門中,卻因為不敢怠慢手機裏的人,錯失了追上去的良機。

“小叔叔,您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我的意思是,您,您身體還好嗎?”

正站在十六樓露臺的沈燃,拿着放在天文望遠鏡旁的普通單筒望遠鏡向下看着,滿臉陰鸷,旁邊的小圓咖啡桌上,外放着的手機裏,是沈遇傾恭謹的聲音。

看着林鳶進了公寓樓,才放下望遠鏡,緊繃的下颚線稍稍舒緩,拿起手機直接吩咐道:“明天直接搬到北郊去住,你不是剛拿了一塊地嗎?去監工三個月。沒有我命令不準回來。”

沈遇傾:!

沈遇傾在電話那頭急破了音,“我去監工?現在只是在拆遷啊小叔叔!”

房門開鎖的聲音傳來,沈燃一句話沒有回應,徑直挂斷了電話,調整了下呼吸,換上一臉的純良,從露臺上進了室內。

林鳶把粉絲們的東西都放到了茶幾上,看了看手上的灰塵,轉身要去洗手。

“我這有酒精濕巾,消毒。”

林鳶詫異地看了眼拿着濕巾走過來的燃燃,想着消下毒也行,便伸手去接濕巾。

誰知,他卻直接反抓過她的手臂,用濕巾先擦拭了一圈手腕。

林鳶眨了眨眼,提醒道:“我只是手指有點髒。”

沈燃垂着眼依舊在認真地擦拭着她的手腕,動作輕柔,像是再擦一件掉進糞坑裏的稀世珍寶,希望能擦掉惡心的污穢,重新讓它綻放光彩。

他卻只是不鹹不淡地說了句:“手腕也擦擦,都消消毒。”

饒是覺得他這樣有點奇怪,林鳶也只是訝異地看了他一會,便沒再多想,指了指茶幾上的東西抱怨道:“你用不到半張的臉搶走了我的粉絲,她們跟要你簽名。”

沈燃淡淡瞥了那堆東西一眼,手腕擦得差不多了,潦潦擦了兩下手指就扔掉了濕巾,直接拿起了抽屜裏的簽字筆,坐下簽起了字。

林鳶看了看自己被草率對待的手指,琢磨着要不要再去洗一遍手。

可是又實在好奇他簽什麽名字,是燃燃?還是阿燃?其實直接簽一個“燃”字,也挺不錯的。

她還沒設想完,他已經簽完一張專輯了。

林鳶定睛一看,他簽的名字是:林鳶家的大寶。

林鳶:……

倒也不能說他錯。

糾結于他的簽名的林鳶,接到了孫志均的電話。

對于這個一夜之間長了她一輩的孫總,林鳶都有點怕跟他說話了,怕聊着聊着又低幾個輩份。

電話剛接通,孫志均一副哭腔,十分浮誇:“祖宗!你怎麽拒接代言啊?我得罪不起二爺啊!”

得,這次她升輩了。

林鳶堅持地說:“我确認過了,沈二爺是為了他侄子才找我代言的,我肯定不會再跟沈遇傾有牽扯,孫總,無論如何,我不會接受這個代言的。”

“現在不是你接不接的問題,是必須接!你要回絕自己親自找二爺去回絕。”

孫志均的電話挂斷,林鳶感到一股無力感,怎麽什麽事一沾上沈遇傾都會變得不幸?

她想了想,撥通了楊雁的電話:“姐,我想見見沈二爺。”

正在簽字的沈燃筆下一抖,“寶”字的最後一點寫出了專輯外。

楊雁:“我還想見呢!那二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啊?孫志均人脈那麽廣的人,拖了多少關系了都見不着。”

林鳶癟着嘴,嘟囔着:“那他都欽點我做代言人了,見一面都不行嗎?我覺得他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肯定是被沈遇傾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了,我想當面跟他解釋清楚。”

楊雁那邊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能弄來二爺的微信號,要不你先看看能不能加上他的微信,你親自約他?”

林鳶算是看明白了,連楊雁和孫志均這種有社交牛逼症的人,都不願意親自跟沈二爺談事,還是這麽個拒絕的事。

可能是傳言裏他太兇神惡煞的緣故,不過她覺得傳言不實,她是對沈二爺沒什麽抵觸情緒的。

“可以啊,你把微信號給我。”

手機傳來一聲微信提示音,應該是楊雁把號給她發過來了,接着手機裏又傳來楊雁唱衰的話。

“這微信號很多人都有,但是沒有人能加上,據說沈二爺從來不加陌生人的微信,咱們還是趁早想別的辦法吧。實在不行,我再去求求孫總,沈二爺的助理跟他聯系過,看看我能不能跟他助理說上話。”

林鳶點點頭:“嗯,也是個辦法。”

挂斷了電話,林鳶看了看楊雁發過來的一串微信號,跟亂碼似的,沈二爺設置微信號時是用了什麽加密技術嗎?

她長按了複制,在添加好友那裏按下粘貼,點擊了發送後才想起來,忘記改好友申請的內容了。

她重新申請添加好友,正琢磨着申請內容寫什麽時,微信彈出來一條對話框提示。

我已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林鳶:?

她加上沈二爺了?

作者有話說:

林鳶:不是說他不好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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