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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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怎麽可能知?

看着燕游震驚的模樣,路時修就知道這人思想單純,從來不會往這方面想。

“燕游。”路時修薄唇貼在燕游耳邊輕輕蹭了蹭,呢喃道:“別推開我。”

果然,這話一落,燕游很聽話,聽話到忍不住想欺負他。

路時修自知這機會得來不易,怎能輕易放了燕游?恨不得将這些年的相思之情全傾瀉個夠,顯然時間是不夠的。

兩人正溫存着,燕游明明被吻的迷迷糊糊,還不忘提醒他注意傷口。

路時修低笑了聲,眼裏盡是寵溺,真拿他無法。

這種時候還分心,看來得好好罰一下才行。

于是,路時修照着燕游白皙的肩處咬了口,直到惹惱了這人,被重重打了一拳才罷休。

凜冬時節,枯枝殘葉落了一地,周圍溫度卻在逐漸上升,從遠處望來,兩人身形纏綿交錯,正耳鬓厮磨,羞鬧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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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馬車時,燕游乖順極了,只低着頭,臉色漲紅,任自己摟着,也不反抗。

從路時修的角度望去,甚至能看見燕游隐藏在衣領之下的片片紅痕,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傑作,眉眼笑意更深了。

燕游認真地扶着路時修,生怕弄疼了他傷口,哪裏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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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車,路時修瞧着燕游黏在自己胸口處的目光,突然覺得今日的苦肉計實在太值當。

若他早知道這樣行得通,應該會提前實施,也不至于忍到現在才将心跡表露。

當燕游提出要幫自己塗傷口時,路時修想也不想,以這人技術不行直接拒絕了。

才到手的夫人沒哄幾下,又将人給氣跑了。

路時修這才發現,他逗燕游早已是習慣使然,怕是這輩子都戒不掉了。

明明可以說些好聽的話支開這人,偏偏直中要害吐槽,愣是傷害到了燕游的自尊心。

然而他沒想到燕游今日腦袋會轉這麽快,剛回屋沒多久便想通了自己支開他的緣由,又折回來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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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走路步伐深淺度路時修早就銘記于心,在他出現在門口時,便已發覺,卻沒出聲。

雲二對他傷勢謹慎至極,想勸自家公子尋個大夫來。

路時修沒同意,且不說這傷勢還沒到尋大夫的地步,若自己真尋了大夫被燕游知道後,這人定又想七想八,以為自己傷勢過重。

“公子,你這是何苦。”雲二哪裏不知,燕公子怎麽也不會是自家公子對手,路時修想在燕游手下受傷,也得問路時修本人同不同意。

雲二是聰明人,路時修不用解釋也知道這人懂自己什麽意思:“雲二,你向來聰慧,今日之事,他日回府也不必再提。”

雲二拱手道:“屬下知道了。”

“另外,這傷既是我自願讨來,便與燕游無半分關系,萬沒有遷至他身上的道理。”路時修一心護着燕游,暗指兩人回來時雲二當時的失态。

雲二自知理虧,道完歉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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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雲二離開,路時修将躲在門外的燕游喊了進來。

燕游現在一點不怕路時修,被發現了也不害怕,大大方方走進來明目張膽地望着路時修未着半縷衣衫的上身。

路時修見這人微妙地咽了咽口水,不禁好笑。

而後燕游故意板着臉,指了指路時修受傷的胸口說想看看。

路時修怎麽可能同意,起身靠近這人故意說些孟浪之話。

這不,還沒說幾句,就把人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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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路時修整理好衣衫,便打算出去尋人。

誰知剛出門口撞見打算來探視他的寧安遠。

寧安遠搖了搖折扇,徑直給路時修丢了瓶上等創傷藥,語調上揚,有幾分幸災樂禍:“聽聞你上了趟山,回來還挂彩了?不錯不錯,有我當年幾分風範。”

路時修斜睨了這人一眼:“寧兄擡舉,我可比不上您當初風采。”

路時修初識寧安遠時,就覺得這人傲慢自大,褚煦能受的住這人脾氣也是相當隐忍。

褚煦是寧安遠的護衛,兩人未在一起時,褚煦見證了這人四處風流的黑歷史。

直到寧安遠突然改了性子,轉身想跟褚煦好。

褚煦哪裏肯,只覺得這人說笑。

寧安遠便死皮賴臉用了不少法子讓褚煦心軟。

其中苦肉計最得人心。

寧安遠追褚煦的事,不用路時修親自問,他本人就會主動分享,說是助人為樂,給兄弟們日後讨老婆時留點經驗。

路時修倒是沒想到,自己今日也學了一二分。

路時修說着,特地加重了最後“風采”二字的音調。

寧安遠倒不覺得丢人:“小事小事,不足挂齒。我若不那樣,以阿褚的性子,能主動跟我袒露嗎?”

兩人說到這裏,互相對望了眼,紛紛嘆了口氣,看來都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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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陡然聽到樓下傳來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褚煦,你快看我這紙鳶,剛從外面買的,好看嗎?”

寧安遠聞言,臉頓時黑了,瞥了眼一旁紋絲不動的路時修,挑眉道:“能不能管管他,離我家阿褚遠些?”

路時修沒理會寧安遠,垂眸望向樓下燕游提着紙鳶跟人顯擺,那模樣漸漸與當初兩人游市集時,這人抓到小金魚跟自己炫耀的樣子重合。

路時修無聲笑了笑。

這人小孩心性,倒是一直沒變過。

路時修又有些慶幸。

若不然,又怎會這麽好騙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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