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消過毒嗎?

哈德斯:“這把鐮刀, 獨眼巨神們剛做出來沒多久,還是幹淨的。再者說了, 神袛也不會死,所以不用擔心細菌感染導致死亡。”

所以消毒什麽的,完全不重要,也沒有必要。

宙斯:“神袛雖然不會死,但是會爛啊。”

被開了顱腦的宙斯,現在渾身上下都濺滿了鮮血,天知道只不過是開個顱而已, 他是怎麽飙出那些多的血來的。

“不過別說,你這麽一開顱, 果然不疼了。”說完, 宙斯閉上了眼鏡,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那當然了,畢竟放了這多血,哪怕再疼這會兒也得因為放血過多暈乎而無力疼痛了。”說着, 普羅米修斯動作極為熟練的将宙斯的頭蓋骨掀開,整個神也湊到宙斯頭邊仔細尋找起病竈來。

鮮紅的血液, 濃白的腦漿,看着那些随着普羅米修斯的翻找動作, 而外露出來的腦部組織與器官, 波塞冬的面色轉變得極為精彩。

從慘白到鐵青, 再到烏紫,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中了毒馬上回歸法則,而知情的如哈德斯,則是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唯恐自己會吐出來。

“不行了……”終于,波塞冬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和嘴說,“我年紀小,這麽畫面太刺激了,實在受不住,以後再有這種場面,麻煩分級标注未滿十八歲不得觀看好嗎?我波塞冬別的優點都沒有,就是聽勸,從來不看十八禁內容。”

他年紀是真的小,從自己父親肚子裏出來到現在才十一年而已,刨除漫長的被囚禁的嬰兒期不算,他真的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現在,孩子不但經歷了神王戰争,還目睹了自己的親生弟弟被自己的堂兄給現場開顱,這刺激的畫面讓波塞冬覺得自己整個神都不好了。

“你是不看十八禁內容,”一邊檢查着宙斯的顱內情況,普羅米修斯邊吐槽道,“你一般都是直接上演十八禁內容而已。”

女神、男神,甭管性別是什麽,只要入了波塞冬的眼,都沒帶放過的,現在聽到這位花心程度和自己弟弟有得一拼的海神說自己還是個孩子,哪怕是厚道如哈德斯,都滿臉寫着不可置信。

“還有你哪裏聽勸了,阿佛洛狄忒明裏暗裏都表露出多少次,自己不想被夜襲,你哪次聽了?”普羅米修斯又吐槽道。

波塞冬:“我只是個孩子,你在說什麽,我一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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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普羅米修斯舉起了宙斯的頭蓋骨,這下子,波塞冬和哈德斯是真的挺不住了,只見兄弟二神齊齊轉過身來背對着宙斯的超豪華大床,蹲在牆角捂嘴默默壓制着翻湧的胃液。

“真好,你們還有力氣吐。”閉着眼睛的宙斯說道,“我現在連吐的力氣都沒有了,有誰能給我條毯子嗎?血流多了,我現在渾身都冷。”

實際上,他的狀況遠比他自己形容的更糟糕,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被神給開了顱,其疼痛可想而知,然而這些還不算什麽,更恐怖的還在後面,終于,在普羅米修斯掀開他的頭蓋骨,開始翻找起來後,清醒地感受着大腦被攪來攪去的宙斯忍不住吐槽道:“這篇文終于要改畫風了嗎?從歡脫路險改走浸入式清涼路線,畫面也暴力十八禁的不要不要的,你們考慮過讀者的心情沒有?”

普羅米修斯:“……”

“就你們這點膽量和心理承受能力,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找我來開顱的?”

普羅米修斯說着,抖了抖被血然後的雙手,飛濺的血液瞬間甩了宙斯一臉,要不是宙斯的臉早就被血給糊成了一片紅,那畫面絕對很美。

只是甩了幾下而已,完全沒辦法讓自己手上沾着的血全被清理幹淨,于是普羅米修斯又拎起宙斯的旗同,粗粗擦拭了一遍雙手。

“我們也沒想到,你開顱的手法竟然這麽簡單粗暴啊。”波塞冬邊捂嘴忍吐邊說,“既不用準備手術室,也不消毒,更沒有用準備麻醉劑手術刀止血鉗這些手術器械,直接掄刀就上也未免太挑戰神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你說這些,誰懂啊!”普羅米修斯掏了掏耳朵說道,“正視客觀現實好嗎?你所說的手術臺手術刀那些東西,都太超前了,咱們奧林匹斯現在根本沒有這些東西好嗎?沒事不要像阿佛洛狄忒一樣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好嗎?”

“先不提手術臺還有手術刀……”顫顫巍巍地扶着牆站了起來,哈德斯擡起頭,堅強而又勇敢地對普羅米修斯說道,“我能問一句,你為什麽會這麽熟練嗎?”

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普羅米修斯的開顱技術已臻化境,完全沒傷到宙斯的大腦不說,那切口還非常平滑,利落的技術簡直讓神嘆為觀止。

“可能是因為我最近都在忙着造人吧。”普羅米修斯解釋道。

他雕刻人體,不只是給了他們一個身體而已,就連人體上的肌肉走向,以及發型都雕的一清二楚,本來就對神袛們的身體構造有一定研究的普羅米修斯,經過這十幾天的突擊訓練對身體構造的理解更上了一層樓,所以開顱什麽,對他來說并不算難。

再者說了,只要把宙斯的腦袋想象成陶土做的腦袋,再難也不難。

“造人?”

“什麽是造人?”

普羅米修斯自覺自己說的十分詳盡,然而對于波塞冬以及哈德斯這兩位對他的造人大業一無所知的神袛來說,還是未免過于深奧了,要不是客觀現實不允許,他們早就拉着普羅米修斯好好打聽一下造人的具體流程了。

“這些都不重要……”最終,還是宙斯結束了這個即将開啓的對話,“我親愛的堂兄,既然你已經開始擦手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排查完了我的腦部?怎麽樣,找到問題了嗎?不對……”

緊緊閉着雙眼的宙斯說話不知不覺間已經帶了顫音兒了:“如果你排查完了的話,可以把我的大腦縫合上嗎?”大腦漏風的感覺,是真的酸爽。

大腦縫合……

縫合……

普羅米修斯:“有一句話,雖然現在問可能有點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必須得問一句,你們,有準備線嗎?”

哈德斯:“……”

波塞冬:“……”

宙斯:“……”

顯然,他們沒有。

“這就難辦了,”普羅米修斯攤開雙手道,“沒有線,你們讓我怎麽縫?”

“難道你竟然沒準備線嗎?”波塞冬試圖将鍋甩給普羅米修斯,“作為一個醫生,你實在是太不敬業了。”

然而普羅米修斯完全不會上他這個當。

“首先,我是智者,不是醫生;其次,我是在雕刻時被哈德斯拉來的,除了刻刀以外兩手空空;最後,我必須強調一點,我只負責執行你們下達的任務,至于準備工作從來都不是我負責的。”

想pua他,沒門!

“說的竟然很有道理,”波塞冬被普羅米修斯說的一愣一愣,下意識看向帶普羅米修斯過來,以及向普羅米修斯提供鐮刀的哈德斯,就在他小嘴一張,準備譴責自己的親兄長時,哈德斯卻已經搶先了一步。

“縫線先不急,讓神侍準備就好。”說話間,他從牆角撿起一堆碎布條,然後将它們團成一團,塞進波塞冬的嘴裏後,哈德斯拍了拍雙手,問道,“查出病竈了嗎?”

波塞冬:“嗚嗚嗚嗚!”

一把将碎布條給扯了出來,波塞冬邊活動着自己的頰肌肉邊抱怨道:“哈德斯,你太卑鄙了。”竟然趁他不備直接用布團堵嘴,要不是他及時用舌頭頂住了布團,現在沒準早就被噎死了。

哈德斯:“宙斯為什們會頭痛?”

哈德斯果斷的無視了波塞冬。

“他之所以會頭痛,是因為他的腦袋裏有個孩子。”這麽說着,只見普羅米修斯彎下腰來,然後在宙斯大腦邊摸索了兩下,随即,便見他高舉着一個嬰兒宣布了這既是導致宙斯頭疼的罪魁禍首。

而就在他講那個嬰兒舉起來後,只見那胖嘟嘟的嬰兒很給面子的發出了啼哭聲。

就在被舉起的瞬間,她揮舞起了自己的小拳頭,秀氣的眉頭因為普羅米修斯此舉而不滿的皺着,圓圓的小臉蛋上表情異常豐富,看上去就是一副很不滿的樣子。

“哇!”邊哭,她邊蹬着腿,手也胡亂的揮舞着,那力度大的就連普羅米修斯都難以把控住,眼見孩子掙紮得越發厲害,唯恐傷到了孩子,普羅米修斯連忙将她放在了床上,而就在她細嫩的皮膚接觸到床單的那一刻,只見原本閉目的嬰兒驟然睜開了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宙斯,粉嫩的小嘴不自覺撅起。

就在衆神因為她的出現而目瞪口呆,遲遲無法做出反應之時,小嬰兒猛地翻了個身,動作利索的爬到了宙斯身邊,随即,只見她揚起了自己藕節似的胳膊,一揚手——

啪地一聲輕響傳入衆神耳中,宙斯與墨提斯之女分外熱情的給了自己父親一巴掌做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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