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此生不斷

落塵,訾翼,流觞,并未放棄尋找冥雪,一月有餘,他們翻遍整個笑忘峰,也沒找到冥雪的屍體,直到聽說,離夜也在相同的位置上跳了下去。他們沒有想到,離夜會這般癡心,做了他們都沒有勇氣做的事。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到底是誰之過,他們已經不願再去追究了。就讓他們死後喝掉孟婆湯,能忘記此生恩怨,來生能幸福相守。

他們放棄了搜尋 ,就讓他們在笑忘峰下,長相厮守吧。

笑忘峰——多好的名字。

離夜醒來,發現自己并未死,而是完好無缺的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額頭上包着一層白布,包紮的手藝十分粗糙,一圈一圈的十分厚重,還半遮蓋住了他的眼。離夜十分別扭,伸手往上拽了拽,才看清這屋中擺設十分粗糙,卻異常幹淨,顯然這是有人住的,不是荒郊野村。

離夜勉強撐起身,靠在床邊,才發現這對自己十分艱難,他這是怎麽了,這是哪裏,他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做離夜,但他是誰呢?

想到這裏,離夜腦中傳來一陣頭痛,疼的他嘶啞咧嘴。

“剛醒來,就這麽淘氣?”聲音有些稚氣。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強烈的光線,射入屋內,離夜擡起一只手遮擋住才勉強看清來人。

不是一個孩子,是一個絕美的姑娘,看似不到雙十,一襲白衣,黑發散落只用一支玉釵釵住幾縷青絲,看似随意卻不淩亂,膚色有些過白,眼眸十分清澈,一張精致的臉帶着淺淺的笑意。

就是有些太瘦弱了,離夜不免看着心疼。

“是你救了我?”離夜的心有慌亂,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那一直撓他的心口窩,不免有些臉紅。離夜暗到,難道自己以前沒見過美女麽,怎麽會這般沒出息。

“嗯,那日,你就從天上掉進外面的泉水中,我正洗着果子,倒是吓了我一跳。”白衣姑娘眉頭輕皺,撅起粉唇,目露嬌嗔。

離夜的心,不禁又一動。

“那姑娘不知道我是誰,便将我救回,不怕我對姑娘有害?”離夜忍不住逗弄着眼前人。

“倒真是沒想那麽多,你不會真這樣恩将仇報吧。”白衣女子有些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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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夜不免有些得意。

“那我是不是該趁着你現在有傷不能動,先殺了你。”白衣女子又皺起好看的眉頭,做冥想狀。

離夜一愣,他好像把自己玩進去了,他現在連翻身都費勁,這姑娘不會真害怕他,先把他殺了吧。

離夜剛想解釋,那白衣女便湊近他,嘟囔道:“這麽大的人,如何才能殺掉呢?”

離夜沒忍住,湊了過去,在白衣女子的粉唇上輕點了一下,之後自己都有些後悔,怎麽會做出如此輕薄之舉,這樣侵犯救了她的弱女子,實非君子所謂。

離夜懊惱,等着姑娘發難,看來這次自己不死都不行了。

“你這是在做什麽?”白衣女子只是一愣,定定的看着離夜。

“啊……”離夜一驚,這女子眼睛那麽清澈,不想是裝的,想不到這女子如次單純,不知人事。

離夜不經意壞心眼冒出,“姑娘不是不知如何殺了我麽,我是在教姑娘啊。”

“這樣就能讓人死麽?”白衣姑娘撅起嘴,有些不信。

“你過來。”離夜朝白衣女子招招手,痛的龇牙咧嘴。

“何事?”白衣女子聽話的探過身子。

離夜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她實在是太瘦了。

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裏,自己的唇覆蓋上去,這一吻,便叫離夜欲罷不能,越吻越深,約吻越纏綿,吻到忘了他為什麽要吻他。

好久才發覺,懷裏的姑娘一口氣都沒喘,只是用無力的小手,一直推搡着他。

離夜緊忙放開她,白衣女子大口的喘着氣,慘白的臉上抹上一道粉紅,胸口随着她劇烈的呼吸,一起一伏。

離夜覺着自己小腹一緊,下面有個部位不負責任的充血,快要爆了。

可白衣女子一局話,讓離夜笑的渾身要散架,牽扯着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那不聽話的部位倒是有些緩解。

白衣女子說。“想不到,這樣真的能殺人的,你剛才是想殺了我麽?”

“那如果這樣,我現在便殺了你,你剛才就是要害我。”

離夜還沒反應過來,白衣女子便撲向了他。粉唇吻上了他。

離夜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現在都覺着自己是個卑鄙小人了,騙着這麽單純的姑娘。

如此絕美純淨的姑娘主動獻吻,他也高興不起來,這姑娘的唇剛一貼上他,他那不聽話的部位又再一次不負責任的要爆炸,如果再這麽下去,他可要把持不住了,他這滿身傷的不是要了他的命嘛。就算他不受傷,他也不能趁人之危啊。

離夜怕白衣女子不會呼吸,再真憋過去,忍不住,伸出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引導她,指引她,“呼吸,要不你殺不了我,倒是先殺了自己。”

白衣女子聽話的換了幾口氣,雖然說是不利索,會因為難受咬住離夜的舌頭,離夜心中正高興着呢,也就忘記了那點舌尖上的疼痛。

兩人也不知道糾纏了多久。白衣女子推開離夜。“不行,都這麽久了,你還活着,看來着法子對你不管用。”

“嗯,你得多練習,等熟練了你就能殺了我了。”離夜說完,都不禁想罵自己,自己怎麽這麽壞。

“這怎麽練習啊?”白衣女子撅嘴道。

離夜不禁心又一晃,那白衣女子的粉唇,已被他吻的有些腫,便成了深粉色。這樣的嬌人,站在他面前,離夜只有一個心思,就是一定要将他據為己有。

“我陪你練習。”離夜冷汗,自己又違背良心,說了這般不要臉的話。

“你就那麽想讓我殺了你?”白衣女子還是一臉的懵懂。

“在下的命都是姑娘救回來的,再還給姑娘又如何。”

“只要你,不想害我,其實我也不是很想殺了你的。”白衣女子揪着衣服角,嬌羞說道。

“剛才是在下跟姑娘開玩笑的,姑娘對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怎能恩将仇報。”

“那好,你要說話算話.”

離夜不禁想,幸好是自己掉到這裏,要是換做他人,這麽單純的姑娘豈不是很危險。離夜沒想想,自己剛才所做的不都是小人行徑嘛。

離夜,平複下自己那不聽話的部位,過了良久,才問道:“這麽久了還沒問姑娘芳名,好讓在下知道救在下可是誰?改日再下傷好,必重謝姑娘。”

白衣姑娘猶豫了半天,離夜以為她家規森嚴,不變告知。這麽單純的姑娘,肯定是父母保護的太好了。

“其實……”白衣女子躊躇了半天,“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叫什麽名字,我跟你一樣也是從上面掉到那湖裏的。”

白衣女子邊說便擡起纖纖玉指向上指了指,寬袖滑至手肘,露出了一段潔白如藕的小臂,手腕處,一個白玉镯,吸引了離夜的視線。

這個白玉镯,讓他沒來由的心疼。離夜想是自己多想了,世間此類的玉镯千千萬,有熟悉感可能是他之前見過相似的,反正他現在也想不起來了。倒是眼前這個姑娘的動作分外可愛,讓他不由又想上去親她。

離夜不禁想,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怎麽到了這裏的人全都失憶了呢。“這裏除了姑娘之外,可還有他人?”

白衣女子搖搖頭。“我也才來這裏一月,就見你昨天掉了下來了。”白衣女子又露出可愛的模樣。

“那姑娘可知自己是因為什麽掉下來的?”

白衣女子又搖搖頭,“不過,我掉下來倒是和你一樣,渾身是傷的,奄奄一息。”

“那沒人幫你姑娘是怎麽活下來的?”離夜不禁詫異。

“啊!”姑娘不禁興奮,轉身從外面提進一壺水,又拿來一盤果子,通通舉在在離夜的面前,“就是這些啊。我喝了這個泉水,吃了掉在泉眼附近的果子,沒幾天就感覺好很多了,現在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呢。我昨天就是喂了你這些,你看你今天就能說這麽多話了呢,你的傷比我當初輕很多。”

離夜懷疑的拿起一顆果子,送入自己嘴中,果子口感十分清甜,咀嚼兩下咽入腹中,頓覺丹田中傳入一絲暖氣,這果子果然非同尋常。

白衣女子見離夜吃下果子,轉身将果盤放入一木桌子上,拿起來一只有些殘缺不堪的碗,将壺中泉水倒入其中,小心翼翼端給離夜。

離夜會意,接過碗一飲而進。這泉水甘甜至極,入口軟滑,比那上好的青梅酒都要甜上萬分。

“喝那麽快幹嘛,又沒人跟你搶。”白衣女子嬌嗔道。

離夜感覺周身充滿力氣,久違的暢快感覺襲便全身,這泉水和那野果果然都是好東西。身體舒暢了,腦子便活躍起來。“你剛才說你傷的比我重很多?”

“嗯,我醒來的時候,估計已經在那泉水中泡了一天了,那泉水有浮力,人淹不死,我好不容爬上岸,就又昏過去了,我在那泉邊躺了半個月才能行動,哪像你呢。”

白衣女子瞪了離夜一眼,意思好像是,你還有人照顧呢,我那時候都沒有,就應該也把這男人也扔到那泉邊讓他自己活命。

離夜心中不由腹诽,是什麽讓這姑娘傷的那麽重呢,這姑娘相貌如此出衆,氣質卓然,定不是凡人,是什麽人置她于死地,狠心讓她命喪黃泉。

想的多了不免有些頭疼,離夜伸手想扶下額頭,卻被那厚重的白布給阻礙了,不覺可笑。“我頭上的是你幫我弄的。”

“嗯,你昨天磕破了腦袋,一直在那冒血,我看着有點可怖,就給你纏上了。”白衣女子又揪了揪衣角,不好意思的道:“我沒做過這些,我也知道我包的不是很好看。”

看着眼前這妩媚動人又十分可愛的女子,離夜滿眼冒心心,就差流口水了,想着要是跟她如此這般在這生活一輩子,也是不錯的事情。離夜心中腹诽,就算他失去了記憶,他也自認不是那種花癡之人啊,現在的自己活脫脫的一個色狼。

離夜甚至想到了以後跟她生一堆漂亮娃娃,然後一口一口的叫他爹爹,那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離夜不禁一拍腦袋,他在這瞎想什麽啊。他現在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如果仇人衆多再害了這姑娘。

到了晚上,離夜才面對一個問題,“這還有別的屋子麽。姑娘晚上在哪休息?”

白衣女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離夜。“這裏沒有其他屋子了啊,昨晚我就是擠在你旁邊睡下的。你是不喜歡我睡你旁邊麽?”

離夜張了張嘴,眨了眨眼,又吞了吞口水,不是吧,他這是走了什麽極品桃花運啊。

“你要不喜歡,那我先在地上睡吧,等你好了,你再把床還給我。”白衣女子說着便要直接躺在地上。

離夜急忙攔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只是随便問問,姑娘都不嫌棄在下,在下又怎麽會嫌棄姑娘呢。快起來,地下涼。”離夜邊說,邊費力的向後挪了挪身體,騰出一些位置,朝白衣女子點點頭,示意她過來睡。

白衣女子邊走向床,邊皺着眉頭嘟囔着。“為什麽要嫌棄呢!”說着便背對着離夜躺下了。

離夜汗顏,這是多純潔的一姑娘啊。

離夜下意識摟過她纖細無骨的腰,她先是不習慣的動了動,而後又覺着身後的懷抱十分溫暖,便也不動了就靠在離夜的身上。

離夜有些疼,忍不住“哧”了一聲。

“我弄疼你了麽?”女子關心的問道。

“不礙,不疼。”這時候疼點算什麽啊!這麽一個柔弱又溫柔的大美人抱在懷裏,他沒笑死就算好的了。

“噢,那就好,我還沒問,你有名字麽?”

“在下也跟姑娘一樣什麽都忘記了,但是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在下姓離名夜。”

“離夜……”女子喃喃的念道。

離夜突然感覺懷裏的身體便得僵硬,“你怎麽了?”

“沒事,總是覺着你的名字聽起來讓我很難過,也不是難過啦,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你想想你是不是認識我?”離夜想想,他倆同時失去了記憶,萬一以前認識也說不定,要是他老婆就更完美了。

“我忘記了呢。我什麽都想不起來,我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了呢。”女子語氣中不免有些傷感,聽的離夜好一陣心疼。

“不如我給你個名字吧。”離夜伸手撫摸着女人柔軟的秀發,撫慰她。

“好啊!”女人的語氣一下就好了起來。

離夜想想這女人真是好哄,變臉還真快。

離夜看了看她的背影,這女子一身白衣,秀發下露出的肌膚也是一樣的雪白。“喚你雪可好?憶雪,這名字不錯,讓每個人通過你都能回憶起雪的潔白。”

“憶雪……”女子念叨着自己的新名字,“嗯,好聽。”

離夜失神了,這個名字好像一直都在他心中,早已篆刻入骨髓。

作者有話要說:先到這裏拉,以後可能會不定期的番。 大龍謝看到這裏滴各位菇涼 龍愛你們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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