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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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凝複明的第一天,林晚感冒了。

回家路上就不停地打噴嚏,可愛的人打噴嚏都是啊啾啊啾的,還會皺皺小鼻子,可把周凝心給萌化了。

他本來就剛複明,怎麽看林晚怎麽喜歡,打個噴嚏都想誇老婆好棒。

打第一個的時候,周凝含情脈脈地拉着林晚的手:“打噴嚏說明有人在想你。”

林晚深信不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接着又打了一個。

駕駛員周渡發話了:“打兩個是有人在罵的意思吧?”

“迷信。”周凝捏着林晚的肩膀,“小晚別聽哥的,沒有的事。”

林晚乖乖點頭,又連着打了兩個。

周凝挑釁地向着駕駛位,“打四個,怎麽說?”

周渡面無表情:“傻批,他感冒了。”

“你非要這麽早來醫院,把我老婆凍着了吧。”周凝邊說邊伸長了手把空調打開,在林晚有點發粉的臉蛋上一邊嘬了一口,無視周渡中英夾雜地罵了二十分鐘沒良心,在家門口被一腳踹下車時笑容依舊燦爛。

也沒什麽特別值得開心的事,無非就是天藍草綠,老婆漂亮。

重新擁有欣賞各種色彩和人物的能力,如果不是因為在林晚面前一直是成熟穩重的形象,周凝就要繞着他噗噗跑圈了。

林晚憂心地看着他:哥哥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我倆一直這樣。”周凝站了個擋風的位置,擁着他往家裏走,“放心好了,你現在應該擔心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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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感冒,林晚卻出奇的困。好幾天沒聽故事了,說好了周凝念書給他聽,等周凝從書房出來,他已經躺在沙發睡着了。

這些天林晚都沒睡好,醫生囑咐周凝要盡量平躺,睡覺不要壓到眼睛。晚上周凝翻身了就要趕快把他翻過去,一晚上睡得比烙餅還激烈,林晚都不敢睡實。

現在終于好了,精神放松下來,林晚摟着抱枕睡得香甜。

周凝把他抱到屋裏,測了體溫正常才放心。拉上窗簾,整個屋子暗下來,昏沉的氣氛讓他想陪着林晚睡一會兒,不過還要處理堆積的工作郵件。

“老公要去努力工作啦。”周凝戳戳林晚的臉,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真困了。

林晚睡覺很老實,因為感冒,呼吸不太通暢,呼嚕呼嚕的。喘不勻氣憋醒了也沒脾氣,起來拿紙巾擦擦鼻子繼續睡。

一覺有睡到地老天荒的架勢,林晚醒來已是傍晚。天色黯淡,加上拉着窗簾,屋裏黑漆漆的。只有客廳照進來的光線映了一縷在周凝身上,不知他在床邊坐了多久,正看着自己,眼睛比光柔和。

林晚也不起來,抓着他身上的光玩。可愛的小動物都有趨光性,他家的小狐貍也不例外。

“醒了?”

周凝端起小桌上冒着熱氣的碗,“我下午叫了兩次你都沒醒。”

舀了一勺喂過去,“姜絲可樂,剛煮好的,你嘗嘗。”

林晚怕撒到床上,嘬着腮小心地吸到嘴裏,比了個大拇指:好喝。

林晚:笑什麽?

“覺得我們這樣輪流照顧對方很有趣。”

一碗下肚,額頭上出了些汗,酸懶的身體變得熱熱的。緊接着周凝就吻過來,林晚這下徹底迷糊了。

親親好舒服,林晚沉醉地摟着他的脖子,乖巧回應。鼻塞受阻,嘴巴忙着接吻,實在沒有別的能呼吸的地方,一會兒功夫就從臉到脖子都憋得紅紅的。

周凝适時地松開,等他喘夠了再要吻,恢複理智的林晚兩手一伸抵着他的胸膛,小腦瓜左右搖晃。

“怎麽了?”

林晚騰出手來比劃:不要親了,會傳染。

“不會。我免疫力高。”

周凝輕易地攥住他兩個手腕按在頭上,把每一絲表情用眼睛捕獲,鎖進大腦。自言自語似的,“看了好久,還是沒夠。”

林晚臉更紅了,象征性地掙了幾下就準備主動“任人宰割”了。

周凝并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唇碰着唇蹭了一會兒,很快就松開他,問:“真想要孩子了?”

就知道逃不過這個問題。林晚小臉瞬間垮下來,搖了搖頭,頓了下又用手語:現在不想……我喝那個真的是補身體用的。

周凝看出他不想讨論這個事,通常林晚覺得自己做錯事就是這個樣子,不看他的眼睛,只有手幹巴巴地解釋。

他哪知道林晚是怕聊多了露餡,在他眼裏林晚還是那個什麽都不會瞞他,一點心事都藏不住的透明小天使。

周凝也不想再講什麽大道理,貼在耳朵上輕聲細語的:“別有壓力,也別去喝什麽營養劑,想要寶寶了你就跟我說,随時…都能懷上。”

他越說越慢,聲音低低地透過耳膜渡到心裏。林晚覺得口鼻間的熱氣都把耳朵打濕了,再聽他說下去,某個地方也要濕了。

“以後有什麽事一定要和我商量,我想聽老婆和我商量,好嗎老婆?”

可能瞎的這幾天,林晚就是周凝的精神支柱。周凝也更願意賴着他,偶爾無意識地撒個小嬌,尾音有點甜甜的俏皮。

林晚魂要讓他叫化了,骨頭都脆了,輕輕一碰就能碎一地酥渣渣。

忙不疊地點頭,周凝滿意地親了親他的下巴。一碰這裏,林晚就會主動擡頭讓他親脖子,吻遍了再回到唇上,周凝很喜歡接吻時林晚抓他的肩膀或者領口,小手攥得緊緊的,出汗了都不松。

“想抓緊我還是推開我?”周凝故意逗他。

林晚懵了一下,手上稍稍用力,把他往自己身上帶。

周凝呼吸一滞,現在動手多少有點不仁義,林晚都一天沒吃飯了,餓壞了他心疼。悻悻地自己惹火自己澆:“先吃飯再吃你。”

白天睡夠了,晚上就不困了。

周凝吃飽喝足美美地做夢,林晚睜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準備熬鷹。

怎麽也睡不着,幹脆趴在周凝耳朵邊上練嗓。他能感到自己的聲帶在振動,好像裏面有只小蜜蜂在嗡嗡撲棱着翅膀。

林晚嘴巴張得圓圓的,連同眼睛都跟着使勁,如果面前有鏡子,他就能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又努力又好笑。

“周……周哦……凝……”

很輕,不太清晰。有氣從喉嚨口送出,撲在周凝臉上。被喚名字的人明顯沒醒,但卻很輕地嗯了一聲。林晚叫他就答應,這是刻在DNA裏的自覺。

林晚高興壞了,他還覺得自己叫得不好,沒想到周凝做夢都能答應他。

周凝讓他啃醒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老婆大半夜的要親他,還親的那麽投入。還是很快就進入狀态,反客為主。

聲音還有點沒睡醒的朦胧,動作可是一點都不含糊:“沒喂飽你是我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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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話了!請扣晚晚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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