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不想我嗎?嗯?

第47章 你不想我嗎?嗯?

“抱歉。”威廉.左這才回過神,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

“我是威廉,姓左。”

他自報家門後,朝賀之洲伸出手, “我們見過的, 賀總。”

雖說賀之洲和他一個長期生活在國內, 一個在國外,但都是各自家族繼承人,手裏握有大量産業, 時常會出席各種國際商務場合,自然也就難免碰到過。

所以賀之洲當然也對威廉有印象,只是不熟而已。

加上威廉适才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溫寧, 還握着她的手不放,賀之洲對他的觀感實在欠佳,抿着唇沉默地審度着他。

梁景行在這邊有幾家酒莊,跟威廉有着深度合作, 自然不希望兩人鬧得太難看, 立即出來打圓場, 笑說:“既然認識, 我就不多作介紹了。”

“有緣碰到一起,彼此交個朋友。”

說着, 梁景行端了杯酒遞給賀之洲。

梁景行是賀之洲多年好友, 加上今天又是簡初的慶功宴, 賀之洲看在他們二人的面子上,自然不會把場面鬧得太難看, 也就接過酒杯,順着臺階下來了。

幾個人碰了一杯,這個不那麽令人愉快的小插曲也就算過去了。

**

酒會開始後, 簡初帶着溫寧滿場跑。

她主要是想要向大家展示溫寧身上的旗袍裝。

簡初向來喜歡在自己的服裝設計中加入一些中國傳統元素,這點溫寧是知道的,而旗袍是我們國家極具代表性的國粹之一。

Advertisement

估計她之後準備擴展一下旗袍業務,但是不清楚外國友人目前對旗袍的接納程度,于是讓溫寧穿上自己設計的作品,看看反響。

溫寧是她的好朋友,自然樂得幫忙,全程非常配合。

旗袍的設計,本身就格外襯托東方女子的美麗,而溫寧恬靜的長相和溫婉的氣質,絕對稱得上具有代表性的東方美女,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可謂相得益彰。

很多人無需等到簡初把溫寧介紹給他們認識,他們就一個個主動地把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

毫無疑問,恬淡安靜的她,卻成了當晚最亮眼的一道風景線。

而兩人的男伴,都非常識趣地端了杯酒,走到一旁去,以免影響她們的發揮。

只是賀之洲始終不太放心,單手插兜靠在窗前,眼神始終遙遙注視着溫寧。

畢竟他的賀太太,在離開他之後,正在愈發不受他控制地向外人展示着她的美麗。

他看着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女人也就算了,男的也不加掩飾地用或垂涎或者贊賞的目光打量着她。

他心中愈發吃味,端起手中酒杯猛飲一口,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打斷的沖動。

梁景行轉過頭,審度了他兩眼,似看出他吃醋但是又沒資格管的窘迫,不禁好奇道:“怎麽樣了?你跟溫寧。”

說到這個,賀之洲有些挫敗,搖了搖頭。

梁景行見狀,意外地挑起了眉,“還是沒可能?”

這不都一起來參加酒會了,适才還挽他胳膊了嗎?

“也不是。”賀之洲說,“要表現好了才行。”

表現好了才行?

梁景行笑了,将手中酒杯遞過去,玩味道:“那我是該恭喜你,還是該同情你?”

要說恭喜吧,溫寧并沒有答應複婚,還要再觀察考慮一段時間,可要說同情吧,溫寧明顯又願意再給他一個機會。

賀之洲拿酒杯跟他碰了下,說,“提前恭喜也行。”

啧,梁景行看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笑着端起酒杯抿一口。

“未必哦。”說着,他下巴往斜對面一擡,示意他看過去。

賀之洲順着他的目光,然後就看見威廉端着酒杯朝溫寧走去。

**

溫寧跟着簡初到處走,高跟鞋穿着有些累了,于是跟簡初打過招呼,自己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休息。

她抿了口手中的香槟,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一雙男士皮鞋朝自己走來。

她下意識擡頭,便看到威廉笑着朝她走近。

他長得特別高大,剛進來那會兒,看他和梁景行還有賀之洲都差不多高,溫寧坐着,需要揚起脖子,才能看到他的臉。

“剛剛聽說,溫小姐是中國畫畫家?”威廉在她旁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兩人終于差不多高度,溫寧與他視線平齊,說:“那确實是我相對擅長的領域。”

雖然大學時候主修油畫,但是她在國畫方面的造詣更高,畢竟那是自己從小就研習的領域。

而且簡初到了國外一心宣傳中國傳統文化,适才為她做介紹,也主要介紹她在中國畫方面的成績。

“剛好,我對國畫非常感興趣,尤其水墨畫。”威廉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參觀到溫小姐的作品。”

“我明年春季會舉辦展會。”遇到對自己擅長的領域感興趣的人,溫寧的話也就多了些,态度也熱情起來,“不過是在國內舉辦。”

“這沒什麽關系。”威廉笑了笑,“我是華裔,國內也有不少親朋好友,時常也會回國去見他們的。”

其實看他中文說得那麽流暢,溫寧就猜到他極有可能是華裔了,笑着眨了眨眼說:“很歡迎你來。”

畢竟誰辦展覽,會嫌觀衆多呢?

尤其是這種本身非常欣賞國畫,且具有絕對購買力的潛在買主。

“那為了方便收到請柬。”威廉垂眸點開手機,伸手遞給她,“可以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嗎?”

“呃,這個……”說到這個,溫寧就有些遲疑了。

既然他能跟梁景行和賀之洲都相識,那肯定也不是什麽普通人,即便撇開這點,光看他優越的身高和長相,跟貴族般的氣質,就知道他不會是什麽低劣的男人。

但是他看溫寧的眼神,始終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而且剛剛見面時,确實握着她的手遲遲不放,一切表現都超過了正常社交該有的分寸。

像這種長期浸潤在社交場上的男人,怎麽可能會連這點分寸都把握不好呢?所以溫寧多少覺得他對自己有點怪怪的。

現在又來跟她要聯系方式……

仿佛适才跟她說他喜歡國畫,只是用來搭讪她,跟她要方式的借口而已。

可他同時也是簡初和梁景行的客人,連聯系方式都不給對方,似乎又太拂對方面子。

她這人的性子,又向來柔軟,總喜歡為別人考慮很多。

猶猶豫豫地,她還是伸出了手。

可是,就在手即将觸碰到對方的手機時,忽然聽到賀之洲叫她。

“寧寧。”

溫寧拿手機的動作一頓,遽然擡頭看他。

賀之洲大步朝她走來,“怎麽一會兒不見你,你就跑這來了?”

“我腳有點累了。”溫寧下意識回答說。

“我看看。”賀之洲說着,已經來到她面前,然後單膝跪地,半蹲在地伸手去拿她的腳。

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溫寧下意識把腳往裏收,但是賀之洲先一步,握上了她的腳踝。

溫寧霎時滿臉通紅,小聲阻止他,“賀之洲。”

說着,下意識掃了眼坐在斜對面的威廉。

這有人看着呢。

他的形象也是不要了?

威廉看着他這個舉動有些震驚。

這位,可是賀氏集團繼承人。

下一秒,又反應過來,賀之洲這個動作,是在跟他宣誓主權呢。

為了宣誓主權是真的,心疼溫寧也是真的。

賀之洲幫溫寧把鞋子取下來,揉了揉腳,擡頭問她,“這樣會不會好點?”

“好、好了。”溫寧囧死了,他還真是不要面子的,這麽大一個集團總裁,竟然當着別人的面給她揉腳。

她彎腰去勾自己的高跟鞋,趕緊重新穿上。

賀之洲這才慢條斯理地轉過頭,掃一眼威廉手上攤開的手機二維碼,擡眸對上他的視線,似笑非笑地問:“左先生,找我們寧寧什麽事。”

我們寧寧?

而且要聯系方式的時機已經被賀之洲破壞掉了,威廉只能收起手機,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麽,跟溫小姐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

呵,賀之洲怎麽可能相信呢?

待威廉走後,他便忍不住問溫寧,“他跟你聊什麽了?”

溫寧是個老實性子,自然有一說一,“他對國畫挺感興趣的,然後說想到我明年的畫展上看看。”

對國畫感興趣?

呵。

賀之洲冷笑,掃了眼遠處跟梁景行交談的威廉。

他哪兒是對國畫感興趣,分明是對人感興趣。

**

夜裏九點多,酒會結束了。

走出餐廳的時候,賀之洲說夜景很不錯,問溫寧要不要試着看看。

溫寧今晚喝了些酒。

都說酒壯慫人膽,這話一點不假。

在賀之洲的鼓勵下,她竟然也想嘗試一下。

于是緩緩擡眸,透過玻璃護欄,往遠處望去。

這是溫寧第一次,鼓足勇氣從高處往下看。

巴黎璀璨的夜景,盡收眼底。

一時之間,恐懼感好像也沒有那麽嚴重了。

當然,除了酒精的作用,克服恐懼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賀之洲一直緊緊用力抓着她的手。

随後,她勇敢地邁出了腳步,沿着半露天的玻璃長廊,邊欣賞夜景,邊和賀之洲一起走到了電梯那。

這對她來說,還算新奇和刺激的體驗。

回到入住的酒店,已經是夜裏十點多。

進入房間後,溫寧第一時間就是把高跟鞋摘了。

“我要先洗澡。”房間是她的,她一點不跟賀之洲客氣,解着旗袍上的衣扣,赤着腳往浴室走。

腳下鋪着地毯,她也不覺得涼,賀之洲換好鞋子,又拿了雙拖鞋趕緊跟上她。

一進入浴室,地面就只有地磚了,溫寧一腳踩進去,涼得她腳往回縮。

她正欲回身去拿拖鞋,賀之洲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一不小心,兩個人就這麽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起。

賀之洲身材高大,被撞了也紋絲不動,溫寧就不一樣了,小身板壓根受不了這麽大的沖擊力,整個人往後摔。

好在賀之洲反應快,及時撈過她的身子,将她撈了回來。

只是比較尴尬的是,溫寧瞬間貼到了他的身上。

旗袍右邊的盤扣剛剛被溫寧全部解掉,領口大開,露出半邊鎖骨和圓潤細膩的肩頭。

賀之洲垂眸盯着,喉結滾動,情不自禁添了下唇角。

溫寧被他這反應弄得滿臉通紅,踮着腳尖正想退開一步,賀之洲倏然順着敞開的領口扯開,低頭吻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一下,溫寧被驚得縮起了肩膀。

男人埋頭貪吃着,溫寧被逼得步步後退,最後退無可退,後背抵在牆壁上。

“賀之洲~”她仰着頭,抓着他後腦勺的短發,望着頭頂的燈迷離的喘息着。

“你、你犯規。”

她都還沒有答應跟他在一起,兩個人都還沒有複婚,怎麽可以又做這種事?

“我好想你親愛的。”賀之洲擡起頭,吻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溫柔耐心得不像話,“你不想我嗎?嗯?”

他邊吻她邊跟她說情話哄她,雙手卻像強盜,趁她不注意,将她身上的旗袍給扒了下來。

等溫寧反應過來抱住自己的時候,旗袍已經落了地。

賀之洲抵着她的額頭,垂眸欣賞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美景,“每天都想得好疼。”

他拉下她遮擋自己的手,引她放在自己那,“不信你摸摸。”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