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只做你一個人的斯文敗類……
第48章 只做你一個人的斯文敗類……
昨晚的酒會上, 溫寧本來就沒吃什麽東西,也就吃了幾口甜品,喝了兩杯香槟酒。
後來被賀之洲整夜的折騰, 體力早就透支了。
以至于次日清晨, 溫寧是在他懷裏餓醒的。
她肚子咕嚕嚕直叫, 緩緩睜開眼,屋內拉着窗簾不太分得清白天黑夜,角落的睡眠燈發出微弱的光。
她仰頭看了看, 看着男人熟睡中的俊顏,悄悄地,想要掀開他捆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但是她才稍微動了動, 賀之洲就明顯把她抱得更緊了。
她擡起頭,想說點什麽,賀之洲已經緩緩睜開眼,低下頭, 和她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嗯?”他睡眼惺忪地望着她, 餍足後的嗓音低沉中帶着些許沙啞, 格外的性感好聽。
“我餓了。”溫寧可憐地望着他說。
還好不是想要推開他, 賀之洲稍稍松了口氣,笑着啄了啄她的唇瓣, “馬上讓酒店送些吃的過來。”
怕餓着她, 他說着馬上就去辦了。
溫寧終于得以脫離他的懷抱, 從床上坐起來,翻身下了床。
她先到洗手間洗漱, 伸手取牙刷時,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到旁邊的垃圾桶。
她下意識轉頭看了過去。
垃圾桶裏,明顯有兩只用過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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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它們, 溫寧就不由得想起昨晚,他被賀之洲擡起一條腿,抵在牆上弄完一輪後,才想起來他好像沒做措施?
她當時急得就要怪他,結果賀之洲退出來,摘了給她看,說:“戴了。”
看他得意的樣子,好似拎着什麽戰利品似的,溫寧臉一紅,轉身進了淋浴間。
“你放心。”賀之洲拾起地上的褲子,又從裏面掏出一枚新的,“我說過的,在你自己願意之前,不會再給你造成這方面的困擾。”
溫寧轉過頭,打算跟他說點什麽,卻發現,他竟然從口袋裏掏了一枚新的出來?
所以,他随身攜帶着這個東西?
“原來,你早有預謀!”溫寧羞赧不已,有一種被大灰狼惦記了很久還被他得逞的感覺。
賀之洲擡眸看向她,順着她的視線看向自己手裏的東西。
“你也想了,不是嗎?”賀之洲當着她的面,又拆了一只,熟練地給自己戴上。
溫寧轉過頭,又臉紅心跳起來。
他總能讓她羞死。
“才不是。”溫寧只覺得渾身發熱,趕緊伸手把水溫調低了些。
而這時,賀之洲也已經擠了進來。
他從背後抱住她,貼在她耳邊滾燙低語,“你剛剛的反應可不是這麽說的。”
不等溫寧狡辯,他又偏過頭去,堵住了她的嘴。
後來他把她抱出去,兩人身心愉悅地擁在一起。
只是并沒有休息多久,賀之洲又來勁了。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溫寧下意識轉過頭,然後就看見賀之洲抱着床單進來了。
想到什麽,溫寧的臉瞬間紅透。
她立即收回目光,假裝若無其事地擠上牙膏開始刷牙。
放在以前,換床單是她經常幹的事,因為太喜歡他了,以至于每次都會情難自禁,也就難免會把床單弄得一塌糊塗。
所以她總會長期在衣帽間備好兩張幹淨的床單,随時可供替換。
這時,賀之洲将床單扔到她旁邊的籃子裏,又彎腰拿走了垃圾桶。
溫寧偷偷用眼角的餘光掃他一眼,吐掉了口中的泡沫。
等她洗漱好從洗手間出來,賀之洲又拎着垃圾桶進來,裏面多了許多紙巾。
她往床周掃視了一圈,發現原本一片狼藉的地上,已經被他收拾幹淨了。
即便住酒店,他還是跟在家裏一樣,追求幹淨整潔。
這時,外面好像傳來門鈴聲。
“應該是早餐到了,你去開一下門親愛的。”賀之洲從她身邊經過說。
“好。”溫寧跟他錯開,往外走去。
賀之洲拎着垃圾桶放回原處,也開始洗漱。
溫寧走到門後将門打開,果然是服務生推着早餐進來。
服務生把車子推進來後,又從推車下邊取出一疊床單,遞給溫寧,用英語跟她說:“這是賀先生要的床單。”
溫寧滿臉通紅,羞恥至極地接過後,小聲道了聲謝。
而後,她抱着床單回到房間,給床鋪重新鋪上。
這時,賀之洲也已經洗漱好從洗手間出來,兩人一起到外面去吃早餐。
服務生已經走了,兩人面對面坐下。
此時兩人都餓得不行了,專注地埋頭進食。
一下把肚子填飽,溫寧心滿意足地喝完杯子裏最後一口牛奶,舔舔唇,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機。
竟意外地,在上邊看到了有關于簡初和梁景行的熱搜。
熱搜內容大概就是有人拍到簡初被梁景行抱進了酒店,然後又有人挖出梁景行的身份,于是衆人嘲諷簡初是梁景行的情人,白天辦秀晚上伺候金主。
話說得很難聽,還有自稱是大學校友的人跳出來說以前簡初在學校論壇被挂的事。
然後後來,梁景行發了一條微博,表示男未婚女未嫁,正常戀愛關系,澄清簡初不是他的情人,還說如果一定要說情人,他才是簡初的情人。
于是輿論又一邊倒,戲谑怎麽像梁總這樣身份的人,都要做舔狗,把女方捧得那樣高,卻把自己放得那麽低。
簡初大概是見不得別人嘲笑梁景行,所以緊接着後面,她就用自己的設計師賬號,連發三張兩人的親密合照,并配文:兩情相悅。
溫寧看到其中一張圖片,還是兩人的牽手照,簡初的無名指上帶着鑽戒,看來是梁景行已經跟她求婚,并且她也答應了。
雙向奔赴就是甜,溫寧莞爾。
賀之洲準備跟她說什麽,一擡眸,見她盯着手機笑,不由得好奇問:“看什麽?這麽開心?”
“梁總跟初初求婚了。”溫寧由衷替簡初開心,因為她知道簡初曾經最想要的,就是嫁給梁景行當他的梁太太,到了今天,也終于得償所願。
“成功了?”賀之洲放下刀叉,拿餐巾紙印印唇角問。
“看樣子是成功了。”溫寧笑着說。
賀之洲微微一挑眉,也拿起自己的手機,翻到梁景行和簡初的熱搜看了看。
在替自己好兄弟開心的同時,賀之洲卻又越看越羨慕。
這兩人兜兜轉轉那麽多年,最終又回到了彼此身邊,而他呢?
他也得加把勁了。
賀之洲從手機上擡起頭,看向對面的溫寧,問:“接下來有什麽計劃嗎?”
溫寧這會兒準備給簡初發消息恭喜她的,但想着她這會兒應該跟梁景行在一起,以免打擾到兩人,想想還是算了。
她放下手機,說:“準備回去了。”
“回去了?”
“嗯。”溫寧點點頭,她已經過來這邊十多天了。
不過,考慮到賀之洲才剛來,她擡眸笑說:“你可以留下多玩幾天,我把幾個覺得還不錯的地方推薦給你。”
她大方跟他分享出游攻略,賀之洲卻是搖了搖頭,“一個人去沒意思。”
“可是我已經去過了。”溫寧并沒有想要故地重游,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回房。
“我們換個地方。”賀之洲跟着起身,追上她的腳步。
“換個地方?”溫寧回頭看他一眼。
“你說了要看我表現的。”賀之洲快走兩步,從身後抱住她,“那是不是應該給我表現的機會?”
他知道,兩人之間的誤會雖然解除了,但是經歷了那麽多年的誤會和無心的傷害,溫寧對他的感情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不然她先前也不會狠心說出已經不愛他的話了。
這大概也是溫寧說想要看他表現的原因。
兩人目前的感情狀态,确實還沒有到重新在一起結婚的程度。
他得想辦法讓溫寧對他重燃愛意,而一起度過美好的時光,顯然是有助于培養感情的。
溫寧時間自由,也不是非得馬上回國不可,沉默地想了下,搭上他纏在她腰間的手,“那你打算帶我去哪裏玩?”
賀之洲沉吟了片刻,說:“普羅旺斯怎麽樣?”
普羅旺斯?
一說到普羅旺斯,腦子裏下意識想到薰衣草。
“好呀。”溫寧沒去過,還挺期待,“去看薰衣草花海。”
賀之洲見她答應了,立即高興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下,“那我安排了。”
溫寧偏頭躲了下,“嗯。”
賀之洲旋即打電話聯系人安排,溫寧先進房間去收拾行李。
她拔走床頭邊的充電器,看到櫃子上多出來的四四方方的鉑金盒時,臉上又控制不住地直發熱。
她拿起看了下,裏面空蕩蕩的,一只不剩了。
她又翻看了下正面,寫着六只裝。
以前兩人還是夫妻那會兒,一晚通常兩三次而已。
不過,頻率倒是挺高的。
只要待在一起,除非溫寧生理期,賀之洲一定會跟她做愛。
沒有待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賀之洲出差的時候,他最長的出差記錄,也就十天,大多數是三五天,或者一周這樣,而且通常會提前一兩天回來。
但是離婚以後,從四月底到現在,溫寧也就中間被他騙到別墅去做過一晚而已,已經是兩人沒能同房的最長的一次記錄了。
估計是忍得難受了,才會讓向來在這方面挺克制的賀之洲,一夜之間破了例。
溫寧身子柔柔弱弱,其實有點遭不住,現在腰還有點酸酸麻麻的。
由于賀之洲的行李沒怎麽拆封,他打完電話後,很快又把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從客廳走進來問:“需要我幫忙嗎?”
溫寧還陷在昨晚的羞赧之中,轉過頭,揚手便将手裏的空盒子扔到他身上,“你現在,可真是個斯文敗類。”
帶着整盒的避孕套來找她就算了,還這麽放縱。
賀之洲見她臉紅紅地,又羞又惱的樣子,撩人的很。
以至于被她扔了也不惱,甚至還悶笑了聲。
“嗯。”他并不否認她的控訴,提步走到她跟前,還俯身親了她一口,“這輩子,只做你一個人的斯文敗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