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寧寧永遠都是我的小女孩

第50章 寧寧永遠都是我的小女孩。……

“寧寧。”賀之洲隔着車頂, 喚了聲溫寧。

溫寧收回落在威廉身上的視線,轉過頭看他。

賀之洲繞過車頭,來到她這邊, 替她關上門的同時, 拉過她的手。

“走了。”他帶着她往莊園裏面走去。

莊園似古城, 裏面有劃分出來供游客入住的酒店、還有各項娛樂設施,面積寬廣。

賀之洲先帶溫寧去辦理入住。

他到前臺領了房卡,身後跟着幫忙搬行李的人。

溫寧見他只領了一張房卡, 眨眨眼,問:“只開一間房嗎?”

賀之洲收回自己的證件,轉過頭, “你不打算跟我住一起嗎?”

“哪兒有還在談戀愛,就住一起的?”溫寧反過來這樣問他。

賀之洲默了默,“但是我們的情況,跟普通情侶不同。”

“可是……”溫寧抿抿唇, “你才答應過我的。”

明明說好先談戀愛, 可是實際上, 卻按夫妻的來, 這一點都沒有戀愛的感覺。

賀之洲見她不高興了,馬上又找補道:“只是預定房間的時候, 我們還沒有說要談戀愛。”

他解釋再多, 但是卻都沒有要表示再多開一間的意思, 顯然,還是希望兩個人能夠住在一起, 但溫寧這時,卻已經從包裏掏出自己的證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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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她倒也不跟他計較,只是将證件遞給前臺工作人員, “那我現在,再重新開一間好了。”

賀之洲:“……”

見她這樣堅持,他也不好反對了。

畢竟是他自己親口答應過她,要先跟她談戀愛,彌補之前的缺憾的。

“好吧,聽你的。”賀之洲順着她,擡手摸了摸她的頭。

順利開好房間,溫寧拿上房卡,和賀之洲一齊朝樓梯走去。

這裏沒有電梯,只能從樓梯上去。

溫寧住在二樓,賀之洲讓人把她的行李放進去後,這才離開上三樓。

溫寧放下其中一只行李箱,準備拿套衣服換上,剛把衣服翻出來,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只好又放下手裏的衣服,移步過去開門。

穿着統一服裝的工作人員推着一輛小推車進來,上面擺滿精致的食物,對方用流暢的英文告訴她,這是為她安排的午餐。

溫寧不懂法語,但英文交流完全沒有問題,跟她道謝後,并給了點小費。

剛送走服務生,關上房門,溫寧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進去拿到自己的手機,見是賀之洲打來的,立即接通了放耳邊。

“一會兒想到外面吃,還是讓酒店送到房間裏?”賀之洲在電話裏征詢她的意見。

溫寧:“?”

她轉過頭,看了看桌上快要擺滿的豐盛的午餐。

這不是他叫人送的?

“你先等一下。”溫寧暫時挂斷了電話。

她趕緊開門出去,想叫住适才送餐的服務生,提醒她送錯了。

而她這邊門剛打開,隔壁的門也在同一時間打開了。

溫寧下意識轉頭看過去,身材高大的威廉再度出現在她視野裏。

“讓他們送的午餐還合口味嗎?”他含笑望着她問。

原來沒送錯,是他安排的?

他幹嘛要給她安排午餐?溫寧正欲開口,身後突然傳來賀之洲的聲音。

——“多謝威廉先生。”

溫寧聞聲轉過頭去,就看見賀之洲邁着一雙長腿,疾步從走廊那頭朝這邊走過來,“威廉先生安排的午餐,又怎麽會差呢?”

他笑了笑,走到溫寧身邊,拉過她的手,“難怪寧寧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陪她吃。”

威廉看向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又看向溫寧。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拂了男朋友的面子了,溫寧由着賀之洲牽着自己的手,還扯了扯唇角,笑說:“對啊。”

“威廉先生破費了。”她亦客氣地說。

“為了不辜負威廉先生的好意。”賀之洲說着,推開身側的門,拉着溫寧進去,“我們先用餐了。”

進去後,他便立即反手關上了門,隔絕了門外威廉的視線。

威廉安排的法餐非常豐盛,兩個人吃綽綽有餘。

“一會兒吃完。”賀之洲邊吃,邊問溫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昨晚賀之洲太亢奮了,折騰了她近一整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終于放過她讓她睡覺。

加上後來舟車勞頓,溫寧現在的确累得很。

得虧賀之洲會心疼人,知道她累了,還會問她意見。

溫寧連連點頭,“要。”

她本來就有午睡的習慣,吃完午餐後,便開始哈欠連天。

“我要先睡會兒了。”她起身離開,到房間去拿自己适才翻找出來的睡袍。

她去換衣服的時間裏,賀之洲也讓服務生把吃剩的殘羹冷炙撤走了。

離開前,賀之洲不忘進房間囑咐她,“睡好了打電話給我。”

“好。”溫寧捂嘴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躺到床上去。

她拿手機調了個兩小時的鬧鐘,然後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賀之洲還有點事,獨自離開後,給她關上門。

快要走到樓梯口時,恰好遇到從樓下上來的威廉。

兩人越走越近,在幾步之遙時,賀之洲倏然停下腳步。

“威廉先生。”他嚴肅又冷峻地望着對方,“我想我很有必要提醒你,溫寧是我的妻子。”

雖然他答應溫寧要跟她從談戀愛開始,但是面對觊觎她的男人,他也只能偷偷違反一下約定,只希望這人可以離她遠一點。

誰知道,威廉聽了他這話,卻絲毫沒有震驚的意思,甚至輕勾了下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已經離婚了不是嗎?”

聞言,賀之洲面色頓然沉下。

他從來沒有對外公開過自己和溫寧離婚的消息,是希望可以有一天能夠繼續跟她做夫妻,所以離婚這件事,也就身邊幾個關系要好的親朋好友知道而已。

而現在,為什麽威廉也那麽清楚?

賀之洲蹙了蹙眉,“你調查我們?”

“準确地說……”威廉輕扯了下唇角,“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溫小姐。”

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人,連脾性都跟外國男人一樣直來直往,絲毫不隐藏自己的企圖。

“那威廉先生的消息不夠靈通啊。”賀之洲故作淡定,“寧寧現在已經答應讓我做她的男朋友了,我們目前正在談戀愛。”

沒錯,即便不是丈夫,他現在也是溫寧的男朋友!

威廉卻十分不屑地聳聳肩,“So what?”

“女朋友而已。”

賀之洲捏了捏拳,“她遲早,會再嫁給我。”

“這可不一定。”威廉輕笑了下,從他身邊掠過,“也許,她會愛上我。”

“不可能的。”賀之洲回過頭,盯着他的背影,“她從小就喜歡我。”

威廉腳步頓了下,回過頭,“那是因為她之前,沒有遇到我。”

賀之洲:“……”

**

毫無疑問,威廉是個強勁的對手。

回到房間後,賀之洲連忙聯絡梁景行,跟他打探消息。

“你跟那個叫威廉的,很熟嗎?”他握着耳邊的手機,邊打聽,邊垂眸給自己取了個杯子。

“怎麽了?怎麽突然又問起他?”梁景行有些疑惑地問。

“他也來了普羅旺斯。”賀之洲邊給自己倒水,邊說。

梁景行:“他在那邊有不少産業,是不是巧合?”

“不是,他就是奔着溫寧來的。”賀之洲放下水壺說。

“啧。”梁景行聽到他這麽說,語氣變得玩味起來,“所以,他對溫寧一見鐘情了?”

“那你危險了,就威廉那條件,可是一點不輸給你,尤其,那是在法國。”

是啊,這是在法國,不是在中國,賀之洲垂眸盯着面前的水杯,斂了斂眉。

即便賀氏集團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地産集團,那又如何?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要被動得多。

而這,也正是賀之洲擔心的點。

但是他又答應過溫寧,陪她來普羅旺斯度假,這剛來又走,怎麽都說不過去。

賀之洲端起水杯抿了口,沉吟道:“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在這裏投資了幾家酒莊?”

他這是想換個地方的意思,梁景行聽出來了,但是不得不潑他冷水,“實不相瞞,我那幾家酒莊,都是跟他合作的,所以……”

也就是說,他即便換到梁景行名下的酒莊去,仍舊是在威廉的勢力範圍內。

“我這麽跟你說吧。”梁景行直接了當地說,“他在法國的實力,就相當于你在咱們國內。”

賀之洲在國內的産業遍地開花,按梁景行的說法,那麽威廉在法國亦是如此,也就是只要在法國境內,無論他帶着溫寧走到哪裏,其實都沒有太大差別。

“我知道。”賀之洲明白他的意思,“我會盡快回國。”

**

明明調了兩個小時的鬧鐘,但可能是實在太累了,睡迷糊了,以至于不知道是沒聽到鬧鐘響,還是聽到了意識不清給按掉了,反正等到溫寧睜眼醒來的時候,發現屋內漆黑一片。

她伸手摸到手機,點亮屏幕一看,竟然已經七點零二分了?

他連忙翻身坐起來,給賀之洲打了個電話過去。

賀之洲那邊幾乎是秒接。

“睡飽了?”聽筒裏,傳來賀之洲帶笑的聲音。

人呢,往往就是這樣,當自己做錯事,對方确實特別好脾氣的包容你的時候,你的愧疚感就會更加強烈。

“對不起。”溫寧懊悔得不行,邊從床上下來,邊跟他道歉。

“沒關系。”賀之洲倒是一點都不介意,“休息好了,後面才有精力玩。”

溫寧借着窗外透進來的點點光線,摸到牆上的開關打開燈。

登時,一室明亮。

“那我們晚上怎麽安排?”她握着耳邊的手機,往洗手間去。

“今晚宴會廳有蒙面舞會,你感不感興趣?”

蒙面舞會?

溫寧想了下,“好呀。”

“那好,你洗漱好,挑件禮服,我一會兒去找你。”

“好。”

兩人達成一致意見,溫寧放下手機,抓緊時間洗漱。

洗漱完,想着一會兒反正要蒙面,她就只是簡單給自己畫了個妝,然後換上一襲禮服裙。

七點五十的時候,賀之洲過來找她。

他穿了身正式的西裝,系着領結,口袋上別着絲巾,優雅矜貴如王子。

不過王子手上卻出現了兩個跟他的氣質很不搭的東西。

粉色的。

“這是你的。”賀之洲伸手,遞給她一個面具。

溫寧下意識伸手接過,賀之洲又遞給她一根棍狀的東西,上面別着個粉色桃心,“還有你的……仙女棒。”

溫寧愣了愣,突然忍俊不禁起來。

“你拿我當小女孩啊?”

賀之洲被取笑了,卻也不惱,邊給她試戴面具,邊說:“嗯,寧寧永遠都是我的小女孩。”

聽到他這麽說,溫寧的心徒然一軟。

于是當晚,溫寧就甘之如饴地戴着這套看起來非常幼稚的粉色裝備出現在了蒙面舞會上。

反正面具一戴,誰也不認識誰,幼稚就幼稚吧。

舞會開始後不久,先是有人跳開場舞。

全場燈光暗下,只有戴着狐貍面具的兩個人,在宴會廳中央沉醉地跳着華爾茲。

頭頂的追光燈始終落在兩人身上,周圍都是圍着觀看的人,或者來往飲酒品嘗美食。

等開場舞結束後,參加舞會的人就可以随意邀請異性共舞了。

溫寧抿了口葡萄酒,轉頭附在賀之洲耳邊小聲說:“待會兒你帶着我點。”

雖說她從小就跟着賀家兄妹,按照豪門人家小孩接受的教育,各種交際場合上用得着的舞蹈,也都學過,但是她很久沒跳過了,有些沒底氣。

“我還沒邀請你呢?”賀之洲唇角含笑,偏過頭回她,“寧寧這麽迫不及待啊?”

溫寧鬧了個大紅臉,悄悄揚手拍了下他的胳膊,“行啊,那你去跟別人跳。”

說着,還佯裝生氣要把自己的手從他胳膊上抽走。

賀之洲立即将她的手拿回來,挽回自己的胳膊,“那不行,我……”

他話還沒說完,另一邊胳膊突然一涼,緊接着就聽到女人的怪叫聲。

賀之洲轉過頭,就見一個戴着黑色羽毛面具的女人,捂着嘴誇張地用法語跟他道歉。

她手裏的酒杯空了,酒液全部潑到了賀之洲的手臂上。

酒液很快就透過西裝,濕透到皮膚裏,賀之洲蹙了蹙眉,扯過口袋的絲巾,往手臂上擦了擦。

那女人手忙腳亂,想上前幫忙,賀之洲擡手示意她別動,溫寧伸手摸了摸,發現他整條胳膊都濕透了。

“到樓上去換身衣服吧。”她提議說。

目前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你等我。”賀之洲回過頭,叮囑溫寧,“我很快回來。”

“好。”溫寧擡手扶了下臉上的面具,點點頭。

賀之洲轉身撥開人群,摘了臉上的面具往外走。

溫寧回過頭,繼續欣賞優美浪漫的舞姿。

兩人的舞姿随着舞曲的結束定格在某個瞬間,衆人拍掌叫好。

溫寧抿一口酒,轉過身,現場燈光倏然亮了個度。

然後就聽到有人拿着麥克風說着什麽,溫寧根據現場人的反應猜測,大概是到了自由挑選舞伴的環節。

看四周圍的人都開始往自己的目标對象走去,溫寧垂眸點開手機,想問賀之洲什麽時候過來。

就在這時,面前伸過來一只手。

溫寧動作頓了下,順着這只手擡起頭,倏然看見面前出現一張和賀之洲适才戴的同款面具。

半臉,黑金色。

而且看他的身高和身形,也跟賀之洲差不多。

賀之洲剛離開宴會廳不遠,踏上通往樓上的樓梯時,隐隐地意識到了什麽。

他腳步頓了下,遽然轉過身,快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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