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兄,兩人坐在院子裏閑談。

大師兄低着頭,支支吾吾地,卻也說不出什麽。

“師妹,你此一去,還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曦栀說,“不知大師兄深夜到訪,究竟所為何事?”

“師妹,這是我去鎮裏給你求來的平安符,你帶上。”

大師兄拿出緊握在手中的平安符。

“師兄,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是恕我無法接受你的好意,你是個好人,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天色已晚,師兄請回吧!”

曦栀說完這些,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大師兄一人站在原地,冷冷地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落寞地走出了曦栀的院子。

“曦栀,好樣的,幸好剛才沒回頭。”

曦栀關上門,靠在門上,撫着自己的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要說多年相伴,溫柔相待,青梅竹馬,怎可沒有絲毫動心,只不過都被曦栀壓下去罷了。

還記得,長曦栀五歲的大師兄,更是從小守在曦栀左右。

只是曦栀像只刺猬一樣,不願再将真心許給任何人。

第二天,曦栀離開了那個她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離開了如師如父的掌門,離開了青梅竹馬的大師兄,她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就這樣默默走了,去赴一場前途未知的旅程。

只是不知年輕時那麽狠心的父親趙德全是否是真心誠意,是否人老了就變善良了呢?或許抛妻棄子另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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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煦陽兄,你聽說了沒?咱南希國的陛下要将趙家小姐許與你,她可真是好福氣,能嫁給你這錦城第一才子,相府小公爺為妻,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一副儒生長相的書生騎在高頭大馬上,側身調侃道旁邊那舉箭射兔的少年。

錦城城郊樹林,兩位公子正在打獵。

“子墨,休要胡說,這只不過是陛下前幾年的玩笑話罷了,何況趙府小姐已于一年前去世,休要再拿這件事玩笑。”

徐煦陽表情嚴肅地說,與此同時,那箭射出,命中遠方的兔子,煦陽漫不經心地微微一笑。

徐煦陽家世顯赫,自己的姑姑是南希國的皇後,父親是南希國的宰相,母親更是當今皇帝的長姐凝安公主。

徐煦陽自己更是從小被人奉為神童,過目不忘,早早就考中了功名,意氣風發,好不風流。

顯赫的家世,傲人的才華,僅是一樣便讓人羨慕,奈何上天偏愛,煦陽的馬上騎射更是了得。

但即便是這樣一個含着金湯勺出生的少爺,不想着功名,一心只想做一個閑雲野鶴。

或許是因為家族的原因吧,徐煦陽僅僅二十歲不到,卻見識了不少的官場險惡,但那卻是他不願參與的。

轉眼間,煦陽公子已到适婚年紀,那些達官貴族也都動了這方面的心思,一為給自己的仕途找一枝高枝兒,二為為女兒擇一門好的夫婿。

南希國皇帝和相府的關系千絲萬縷,雖對于相府他不得不用,但也要想辦法牽制住,心想着絕不可在通過聯姻來擴大相府的勢力。

皇帝見趙德全察言觀色,是他身邊可以托付的人,恰巧趙徳全和那相爺本就不對付,應該不會出現什麽聯盟之說,便許了趙府小姐和那煦陽公子的姻緣。

趙徳全更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借此來緩和自己和相府的關系,由此自己的官圖倒是可以順一些。

南希國丞相一生耿介,最是瞧不起趙徳全那趨炎附勢的嘴臉,但奈何聖上賜婚,便應許了那門親事兒。

奈何那趙家小姐薄命,年紀輕輕的就染上惡疾不幸去世。

錦城裏的人都在嘆着趙府小姐沒福氣,趙家更是沒福氣,但當這時趙大人卻對外宣稱自己其實還有一個女兒,并且在兩個月後将會如期與那相府公子結為良緣。

“不是,煦陽,不是那位,是那位趙家小姐要回來了。”那位儒生長相般的少年是安府公子,是煦陽的至交好友。

“嗯,“煦陽微微點頭,眼神中的神采奕奕也瞬間暗淡下來,”一切都是陛下的安排罷了,我們的命運又何曾由我們做主呢?即便她是天下第一醜女我也得娶,只因一句聖命難違。”

煦陽深知自己就像是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自己的天地不過只那方寸之地,只有在做着自己所喜歡的事時臉上才會露出那抹少年的光彩,那刻的他身上是閃着光的。

“煦陽兄,好箭法。”

“駕!”煦陽說完便驅馬奔向那只兔子。

正當煦陽拎起那只兔子,得意笑時,竟瞥見一白衣女子,驚鴻一瞥,從遠處走過。

那女子像朵盛開于雪山的蓮一樣,清麗脫俗,同錦城的那些胭脂水粉都不一樣,有種可遠觀而不敢亵玩焉的感覺。

那天光恰巧打在她的身上,又恰巧她走進了她的心裏,奈何緣淺,等到煦陽回過神來,那位小姐已走出好遠。

**

“你既不管我,你現在又何必惺惺作态關心我的婚事?”曦栀盯着趙德全說到。

“我是你爹,這事由不得你,你嫁也得嫁,不假也得嫁。何況人家是宰相公子,配你不是綽綽有餘。”

趙府老爺趙德全将水杯一摔扔在地上。

“那他這般好,你嫁!”

只見那那趙府老爺将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曦栀臉上。

曦栀摸着火辣辣的臉,只覺得後腦疼,全身發抖。

曦栀本滿心歡喜,以為自己也要有個家了,有個偏愛自己的父親,奈何當她從靈山不遠萬裏地來到趙府,等着她的是父親滿臉假笑奉上的摻着軟筋散的茶,等着她的是摔碎她驕傲的耳光。

這些年來,曦栀的幻想一朝破滅,心中苦笑道,“一個抛妻棄子植被又怎可指望他做出何種高義之事。”

“翠萍,照顧好小姐。”說完那趙家老爺子就摔門而去。

曦栀的眼淚無聲地打在被褥上。自己多年習武所得,竟得不到絲毫施展,門外的守衛日夜看守,想要逃走更是難上加難。

曦栀有男子般的能力,卻不能像男子一樣建立功業,卻要同尋常女子一般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與一個從未蒙面的男人。

兩個月後,婚禮如期舉行。

曦栀怎可能沒有反抗過,逃跑過。

但她就像那雨中的浮萍般何曾掌握過自己的命運。

迎親,拜天地,衆人都說着金玉良言,天作之合,誰人可知這是趙家老爺子為攀權附貴求來的姻緣?

曦栀就這樣成了父親升官路上的墊腳石。

這一整天,外面歡快地吵鬧,唯有曦栀的心如一灘死水,泛不起絲毫漣漪。

夜色降臨,人群散去,新郎進到洞房,醉醺醺地将丫鬟,小厮之類的全部趕了出去。

趙曦栀自己掀了那蓋頭,內心一驚,煦陽想着一定是命運的安排,上天的眷顧,自己所取之人竟是那日在林中所見的仙女,心中很是歡喜。

“公子,這件事本就不是我所願,你我相敬如賓,大家各生歡喜。”曦栀緊握雙手,臉上卻故作鎮定。

“你我皆是浮萍,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兩人之間也無感情。”曦栀冷冷地說到。

“你我之間雖有夫妻之名,但卻不必有夫妻之實;若他日你遇到令你心生歡喜之人,去追便是,你想納小妾,納便是。”

曦栀裝作淡定,與一男子共處一屋,多少還是擾亂了這位女俠的心緒。

“怎麽沒有感情,我其實早就對你一見鐘情,但你不願,我也不會強迫,順其自然吧!畢竟現在她已成了我的妻。”煦陽心裏想着。

煦陽走近床,此時的曦栀心怦怦地跳,此時的她毫無還擊之力。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兩寸,曦栀見煦陽往這邊靠,身子便不覺地向床邊靠。

“小姐,你不用緊張,我就是拿個被褥。”

煦陽微微一笑,搬起自己的床鋪,竟在地上打起了地鋪,估計這是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第一次打地鋪吧!

見到煦陽在那裏鋪床,曦栀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了。極不自然地躺在床上,眼神也不敢往地上多瞥半分。

“我們是陛下賜婚,若是我回到靈山,必定給靈山招致麻煩,雖嫁給他,但卻不對他抱有希望,倒是可以不用失望,用更多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曦栀轉身背着煦陽,心裏默默想着。

“公子,以後我們兩人輪流打地鋪,我定不會虧待于你。”

曦栀面對牆壁說到。

“娘子呢,這件事為夫來就可以,娘子是一個女子,本應睡床的。”

煦陽睡意迷糊地說着。

“娘子,他居然叫我娘子,不過我現在卻是也嫁給他,這樣稱呼卻也是恰當。”曦栀心中想着不覺地臉已漲的通紅。

第二天,雞鳴時刻,曦栀便出去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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