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我最喜那冬日的皚皚白雪和那秋日的飒爽秋風。”
說到這些,曦栀的眼中充滿了驕傲之感,但卻又轉化為一股淡淡的憂傷,似是覺得想家了吧。
“娘子,對不起,我不該惹你傷心的。”
煦陽心裏尋思着,自己自诩不算是那呆笨愚鈍之人,卻唯獨遇到了曦栀變得笨嘴拙舌的。
“沒事,只不過觸景生情吧!”曦栀的望向那滿湖的荷花,但又像是通過它看到了靈山後山的池塘,看見自己一人練功的歲月和師兄弟的相伴、掌門的關心,自己竟也未與他們好好道個別。
當雨褪去,眼前的的朦胧也變得愈加清晰。
“娘子,我們回家吧!”
曦栀和煦陽踏上了歸家的路。
經過第一次的擺渡失敗,煦陽似尋出了一套方法,擺船更加的輕車熟路。
只是那雨後微涼,寒意襲來。
煦陽聽到船艙內的曦栀好像受了涼在打噴嚏,心裏想着回到家可一定要準備一碗姜湯,驅驅寒意。
“嘿嘿,看我天外飛花!”
“看我輕功水上漂!”
原來是兩個孩童,不顧母親的反對,趁着下雨,在水坑裏裏踏水和游戲打鬧。
原來煦陽夫妻二人已到了岸邊,曦栀看着岸邊的兩個孩童那般無憂無慮、肆意潇灑的笑着,鬧着,不禁起了羨慕之意。
曦栀想着自己的童年大概就是在每日的練功歲月中度過吧,這些年卻也不曾像他們那般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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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曦栀那哀傷的深情,煦陽也不覺地感傷起來,想着自己雖出生富貴人家,人人稱贊的神童,一直被告戒律己,這樣想着可能連着最簡單的快樂也不曾有過分毫。
“娘子,我們來玩雨吧!”
煦陽竟也顧不得相府公子的身份,将那手中的雨傘轉起來,挑起那岸邊的柳樹枝的水珠,散落了一地。
“好啊,你,弄了我一身,看我的。”
曦栀也放肆般地将雨傘當作武器,兩人用雨傘做着武器,玩弄着些小孩子的把戲。
“還是哥哥姐姐會玩。”當他們開始玩時,岸邊的兩個小孩子停了下來,看着他們在空中飛來飛去的,不是發出感嘆。
“果真是大人會玩。”
第 5 章
難民1
“煦陽兄,本來你新婚燕爾,我不該這時到訪,只是那難民進城……”子墨一大早就登門造訪,吞吞吐吐地說着這些。
“子墨兄不要着急,先與我說明一下情況。”煦陽拍了拍子墨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兩人形色匆匆地進了書房。
“煦陽兄,北方鬧旱災,許多百姓流離失所,選擇南下,一路上沿街乞讨,不時還會做些偷搶的勾當,這一路上餓死的餓死,更有甚者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
子墨滿臉愁容地說着這些。
“那陛下沒有撥赈災糧嗎?”
“咱們南希國多年與那北面的北籌族打仗,國庫空虛,現在早已撥不出什麽錢了。”
“哎,可憐那些百姓了。不管怎樣,應該先解決那些百姓的溫飽問題啊!”煦陽嘆了口氣。
“子墨,我們去城郊看看,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
“馬車還是騎馬?”
“騎馬,快些。”
恰逢兩人出門,迎面撞見了曦栀。
“娘子,難民進城,我需到城郊一去,你好好在家,等我回來。”
煦陽雙手握着曦栀的肩膀,與她話別。
“翠萍,公子身邊那位是誰?”
曦栀看着煦陽和那位公子一起出門。
“據說是公子的至交好友,禮部尚書之子安子墨。”
“翠萍,聽聞公子說他不喜官場之事的。”
“小姐,奴婢聽阿三說過,公子雖不喜當朝為官,但也知道身上所肩負的責任;公子不喜的是官場上的陰險狡詐,喜的是心憂天下,濟世救民。”
“翠萍,就你知道的多。”
曦栀微微點頭。
“這小姐不關心的,婢子是都要為小姐想到的。”
翠萍撒嬌賣萌道。
“翠萍,剛剛煦陽所說的難民一事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小姐,三兒一大早就到城郊打聽了,他回來我們不就知道了。”
“翠萍,你這三句不離三兒了。”
“翠萍都是為了小姐嘛!”
翠萍嬌嗔地說着。
“哦,是嗎?”
“小姐莫要打趣我了。”翠萍一臉嬌羞地跑開了。
自從那日一同游湖玩耍後,曦栀的性格漸漸開朗了不少,竟也學會打趣別人了。
“只是錦城難民湧進,還是要快些想寫辦法解決。”
曦栀得眼神也從當時的打趣變為悲傷,獨身走進了書屋。
記得小時曾雖師傅游歷,碰到過難民的事情,應該盡快在城郊安排避難所,再将難民的一日三餐解決為好,一路走來那些難民必定染上些許疾病,‘大旱必大疫’,關鍵是安撫他們,為他們安排醫師治病為好,若真是有什麽疫病應隔絕在城郊最好解決。
曦栀想到這些,将這些想法一一寫了下來,遇到這些坐以待斃不是曦栀的風格。
曦栀筆才放下,那三兒就火急火燎的沖進了書房。
“參見夫人。”
“三兒,少爺現在在城郊,你拿着這張紙,去問一下這錦城之中這些東西的物價,一一記錄,彙報給我。”
“不行,我應該去城郊看看,應對症下藥。”
曦栀換了身男裝,驅馬奔向城郊。
曦栀來到城郊,一片荒涼。
那些難民虛弱的躺在地上,靠在樹上,找尋着野草,看到野草,狼吞虎咽的将它吞下。
曦栀看到煦陽站在那邊,便向前走去。
“煦陽,我覺得應該封城,但現在我們需要請示陛下,安撫這些難民的情緒。”
“娘子,說的對。”
曦栀看到煦陽在眼中打轉的淚珠和他悲傷的情緒。
“煦陽,我們應該想辦法解決,而不是悲傷。”
曦栀握住煦陽的手,二人十指緊扣。
“感受到了嗎?無論怎樣,我們一起面對。”
煦陽曦栀兩人面面相觑。
“陛下下令封城,關城門。”
門口的士兵一聲令下,那城門就要關閉,城外的百姓的情緒開始焦躁,拼了命地像城裏跑,城門上開始射箭,跑一個殺一個,所有的百姓開始望而卻步。
如此情況下,曦栀、煦陽、子墨三人成了城外百姓的眼中釘肉中刺。
百姓将無處釋放的怒氣撒到這三人身上。
“大家聽我解釋,我們是不會放棄大家的。”
那群難民已聽不進任何一句話,三人只好落荒而逃,幸那看門的士兵識得煦陽,放那三人進來。
算是死裏逃生的三人恍惚着,過了好久才恢複了平靜。
“城外的百姓也是南希國的子民,他們該怎麽辦?”
煦陽擔心的問,是問他們二人,更是問自己,可以為那些百姓做些什麽。
“煦陽,我們把城裏的饅頭都買下來,從城牆裏扔到外面這樣城郊的百姓可以飽餐一頓了。“
曦栀提議到。
他們三人派人買了城內所有的饅頭,卻發現真的只夠那城外的百姓吃一頓的,三人只好使用這權宜之計。
煦陽和子墨進宮面聖,希望可以撥些糧食解決難民問題。
奈何那昏暈的陛下,建造那宮廷禦宇一擲千金,撥難民款卻撥的杯水車薪。
無功而返的煦陽十分苦悶,聽着南希皇宮的夜夜笙歌和想起城郊難民的食草為食,煦陽的心像是深深被刺痛一樣。
“難道那些難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煦陽的心裏充滿了憤怒。
今天煦陽看到了,今生這些年都不曾看過的景象。
煦陽氣得渾身發抖,恍惚地騎馬回到了徐府。
“煦陽,怎麽樣?”
曦栀看着煦陽的臉色,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煦陽一把将曦栀抱入懷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些許安慰。
曦栀像是哄小孩一樣,摸着煦陽的頭。
“不管怎樣,先喝碗粥。”曦栀拉着煦陽走到桌邊。
“煦陽,今日我讓三兒去各商鋪打聽物價,将家裏的金銀財寶變賣一下,應該可以解決這次危機的。”
“好,娘子,既然陛下不管,那我們夫妻二人便來管。”
“嗯嗯。”
煦陽飛快地吃着粥。
兩人吃罷後便來到房間拾掇變賣的東西,煦陽卻發現樣樣舍不得,那些名貴的字畫,都是煦陽費了很大的辛苦從高人那裏重金求購的。
“煦陽,我知道你不舍,但是沒關系,以後有我陪你一起将這些字畫再重新收集。”
“少爺,有一家糧鋪的老板答應免費為我們提供糧食了。”
三兒急忙進來禀報。
“當真?”
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紅衣女子邁進門來。
“珊兒師叔!”曦栀上前抱住了那女子。
“小栀兒,我們又見面了。”
原來這珊兒師叔是曦栀娘親的至交好友,曦栀在十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