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的客官,真不巧,我家小二今日去鎮上采買,您二位想吃些什麽?今天我為大家親自做。“那女子陪笑道。

當這個女子走到曦栀身邊,一眼就瞅見了曦栀的耳環痕,心中想着,“老娘活了大半輩子,什麽人沒有見過,就這點小伎倆。“

“呦,這位客官生的好生俊俏啊!“老板娘将手搭在曦栀的肩膀上說。

曦栀連忙躲開,一下站了起來,臉還紅了,像是被人調戲的小媳婦,柳希言就在旁邊憋笑。

言談之間,門開了,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老板娘,你要的食材給你買回來了。“

這聲音曦栀聽得覺得好生熟悉,卻想不起聲音的主人,猛然回頭一看,竟是“子墨”。

曦栀看到後,心中甚是緊張,想着若是他在這,那煦陽是不是也在不遠處。

過了一段調息,曦栀想起這人可能只是跟子墨長得像,并非真實的他。

于是曦栀便裝做自然的模樣,權當那個人不存在。

“睿宸兄。“子墨瞟見曦栀,心中想着或許她穿男裝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便喊了這個名字。

“子墨兄。“曦栀內心尴尬地不行,表面還是向子墨打招呼,叫他坐下。

柳希言見故友重逢,草草吃罷,便識趣地讓老板娘帶着他去樓上看看房間。

這時整個大廳裏只剩下曦栀和子墨,兩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都保持着沉默。

“子墨兄,這客棧為何如此荒涼?“曦栀問道,心裏想的是自己真是沒話找話,亂世之中,一間客棧得以茍且偷生已實屬不易。

“戰亂,對了,從徐府離開後你去了哪裏?為何要來這裏?“子墨問道。

子墨知道當初煦陽趕曦栀走,便是為了她遠離世俗紛擾,過一代游俠逍遙快活的日子,奈何命運的安排,讓曦栀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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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曦栀道。

曦栀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既想從子墨的口中聽到那個名字,卻又自己別扭,覺得自己沒點出息。

“原來如此,他也來了。“子墨道。

曦栀眼眸流轉,左顧右盼。

“他現在不在附近,“聽到這句話的曦栀的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只是,子墨你為何出現在這裏?“曦栀西藏霓虹備感疑惑,這裏離軍營至少也要有兩天的距離。

“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子墨低下頭。

原來在子墨出使時,北籌族早就對他們起了殺心,一場鴻門宴,醒來時子墨一行人早就被帶到了北籌族最暗最狠的大牢。

北籌族想要借此來挫挫南希國的志氣,南希國本就兵弱,此一舉更想着打破南希國的百姓的心理防線,為此他們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取得了不少城池。

北籌族想了個刁鑽的法子,他們将那幾位使者嚴刑拷打,以此為樂,用少許米湯掉着他們的命,讓他們的意志一點點喪失,最後變成一條聽話的家犬,然後……

其實,此次的使者文官居多,一多半的人撐不過嚴刑拷打,少一半的青年血氣方剛,趁那獄卒不注意,體面地離開了。

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已不知過了多少個日月,身邊的人相繼離開,子墨第一次感覺那麽害怕,感覺身上越來越冷,蜷縮在一起,讓自己身體的熱量不再流失。

子墨的眼皮似是越來越沉,眼前模糊地看見了上官小姐站在花園亭中繡花,擡頭沖他莞爾一笑,子墨也跟着笑了。

“子墨。“子墨的耳朵似是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輕喚他的名字,只是那時候的子墨似是沒有了知覺。

子墨醒來時,自己就在這家客棧裏了。

“子墨兄,是誰救了你?“曦栀道。

“是淑兒,她現在就住在這間客棧裏。“子墨的眼神向二樓看去。

“這是怎麽回事?“曦栀道。

我醒來時,淑兒和北籌族的大王就站在我身邊。

原來那北籌王不過就是個傀儡皇帝,真正做主的是北籌王的其叔父。

淑兒和大王知道我們被下獄後,想要營救,卻始終沒有合适的機會,後是大王想了個辦法支開了他,才得以帶我離開。

“既是如此,那淑兒為何在這裏?“

原來,北籌王早就為淑兒鋪好了退路,回到王宮後便宣稱王後已死,不許有人提起。北籌王的叔父随對此有所懷疑,但心想着,只要他聽話,随便他。

“我可以去看看淑兒嗎?“曦栀道。

“二樓最左邊的房間。“子墨指了指那間房。

曦栀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上了二樓,心裏想着兩年不見,也不知道這個重情重義的傻姑娘怎麽樣了。

曦栀推開門,眼簾中映入的似是以前見她的那番風姿。

淑兒猛然回頭,“嫂嫂。“

站在門口,明明離得那麽遠,為什麽曦栀能感受到淑兒的悲傷,此次見她,比她在相府時似是瘦了好幾圈,眼窩竟有些陷進去,臉色略顯蒼白,臉上細看還有些淚痕,似是剛剛哭過。

第 24 章

淑兒将曦栀緊緊抱緊,将頭埋在曦栀的肩膀處,小聲抽泣,像是一個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

淑兒心中似有千般愁緒、萬般苦楚無人訴說,這些日子以來,淑兒知道自己與子墨之間的關系,便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心事無人傾訴,只好在外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偷摸眼淚。

被淑兒抱住的曦栀一時不知所措,就任由淑兒這般抱着,雖她與淑兒相處時間不長,卻早已将淑兒當作她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她贊淑兒的才情,贊淑兒的心胸和氣魄,同時也感淑兒的無奈,卻像是淑兒好像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她一樣。

曦栀察覺到淑兒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曦栀極其溫柔的安慰淑兒坐下來,用手帕擦拭淑兒臉上的淚痕。

“淑兒,怎麽了?“曦栀小心翼翼地問出那句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會觸及到淑兒的傷心之處。

“嫂嫂,我曾以為可能我除了子墨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但是北籌王,好像是個例外,我知道他被人操控,滿腹雄心無處施展,每天坐在那冰冷的位置上,擔驚受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刀下亡魂。“淑兒抽泣道。

“你既已對他動心,你又是他的王妃,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嗎?“曦栀微笑道,帶有極強的安慰意味。

其實曦栀心裏明白,政治立場不同,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兩軍開戰,淑兒一個敵國王後的待遇又能好到那裏去?

“嫂嫂,我知道兩軍交戰,“淑兒低下頭去,”但那絕非大王所願,操握實權的是他的叔父。“說道這些時,淑兒帶着試探性的眼神望向曦栀,她此時是多麽渴望曦栀可以理解她。

“可是,我都已經做好與他共進退的打算了,哪怕前路如何都應該我們一起面對。我知道大王不喜濫殺,若是有朝一日他反抗了,那麽他的叔父便會撕下他那最後一層僞裝,自己登上那位置,去實現他的”宏圖霸業“吧。”淑兒冷笑道。

“淑兒,今後打算怎麽辦?”曦栀問道。

曦栀心裏想着,淑兒身為一個弱女子,總是在這邊關卻也是不安全,當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也許就是送她回錦城。

“嫂嫂,我想留在這裏,也許有一天他會需要我。”淑兒的眼中滿含柔情,心裏想着在這裏也許還能有再見一次的機會,倘若走了,北籌族和南希國相隔萬裏,怕是會死生不複相見了。

“淑兒,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只有一點,就是不管如何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曦栀擔憂的說。

曦栀話鋒一轉,說道,“淑兒,我已與你哥哥和離,嫂嫂這個稱呼,日後不必再叫了,我現在化名‘睿宸’。”

淑兒感覺到很驚訝,不應該啊,以她從小對煦陽的了解,他對她是真心的,淑兒本想幫哥哥辯解一番,但看着曦栀的神情,她又何苦再提,感情這種事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太多。

“那好,睿宸公子。”淑兒沖曦栀莞爾一笑。

淑兒将自己的愁苦與曦栀言說,心情輕松了不少。

曦栀看到淑兒的心情轉好,自己也不由得開心,言談幾許,曦栀見淑兒有些許困意,便告辭了。

此次交談過後,淑兒終于睡了個好覺,看她那眼睛,應該好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曦栀剛一出門,就碰見了從房門中出來的柳希言,神神秘秘地,瞅見曦栀,就輕手輕腳地拉着曦栀走到了客棧外面。

柳希言輕聲道,“睿宸兄,你以前到底是什麽人啊?還有啊,我總是感覺不安心,你看為什麽,這大漠之中只有這一座客棧;而且更奇怪地是為什麽是一個女老板,他們不是說大漠多盜賊嗎?“

柳希言一時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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