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客棧落腳而欣喜,可是自從老板娘帶他上去後,他越想越覺得糊塗,覺得無處不透着古怪。
“我,一個善交朋友的俠士,至于你所說的古怪,既來之而安之吧,保護好自己。“曦栀說完,拍了拍柳希言的肩膀。
柳希言心想,若當下啓程,在大漠中行走,恐會體力不支,在客棧雖然可能會有危險,自己小心一點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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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曦栀推開窗戶,望着那輪清冷的月亮,心裏有些惆悵,她該怎麽面對那一個人,她本以為自己不會為那些事所擾,奈何自己只是紅塵之人。
一只白鴿突然闖入曦栀的視線,從那白鴿來的方向看去,是老板娘。
曦栀看到老板娘緊張兮兮地樣子,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麽花樣。
“只是現在冒然去問,所得也不過是騙人之詞,倒不如不要打草驚蛇,自己暗中小心變好。
第二天,曦栀和柳希言啓程前往軍營,臨行前,曦栀叮囑子墨和淑兒小心老板娘,告訴他們昨晚所見。
奈何曦栀的話音剛落,老板娘便從門內出來,悻悻地說道,“小公子,你這難免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我呢,是大王派來保護他們的,昨夜也只不過給大王報信而已。”
老板娘說這話時,還是一如既往地笑臉相迎,談笑風生。
“老板娘,見諒,是在下狹隘了。”曦栀趕緊賠不是道。
曦栀心裏想,只是真的這麽簡單嗎?但願是我多想了吧。“曦栀看的出老板娘雖然外表輕松,但她的眼神一直不敢與她對視。
“睿宸兄,我們走吧。”柳希言在遠處拉着兩匹馬,招呼曦栀道。
“幸好剛才的對話,沒被柳希言聽到,否則又要問東問西的了。況且淑兒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節外生枝。”曦栀心想。
淑兒他們三人目送曦栀離開,子墨心想,“若是回到錦城,也能安逸度日,只是現在國家危難,他怎可臨陣逃脫,再過幾日,将淑兒送回錦城,自己便奔赴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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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子墨心中的愧疚卻難以消散,子墨自知自己對不住上官小姐,這些天來,因怕洩露行蹤,一個字也沒給她寫過,可是現在的事實,怕是寫了,那封信也寄不出去吧。
第 25 章
曦栀和柳希言經過幾天的趕路,終于在茫然大漠中瞥見了幾座房子。
近了,近了,曦栀他們被眼前此景所震撼,将士們嚴陣以待,訓練的聲音響徹天際,他們大概怎麽都沒有想過有生之年能見到此番景象。
曦栀和柳希言被帶到煦陽的帳中,三人面面相觑。
煦陽看到曦栀的那一刻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喜悅,恨不得将她一把抱住,細細言說自己的苦衷。
“不知二位公子所謂何事?“煦陽裝作嚴肅的樣子,好彰顯自己的主将威風。
“将軍,我和睿宸兄本是江湖人士,此來是助将軍一臂之力,共同守護南希國的大好河山。“柳希言行禮道,低着頭不敢看煦陽的眼睛。
“二位公子遠道而來,奔波勞苦,三兒,帶他們下去休息一下。“煦陽吩咐三兒道。
曦栀心中所想,這下終于躲過一劫了,長舒一口氣。
“等一下,只是,這位公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可否稍留一步?“煦陽道,心中滿是忐忑。
曦栀停下,心都要跳出來了,握緊拳頭。
這下帳子裏無他人,連掉根針似乎都能根據聲音來判斷出它的方位。
“娘子。“煦陽一把抱住曦栀,這些時日的思念和悔意似乎都化在這個擁抱之中。
曦栀一動不動,再次聽着煦陽這般叫她,她有些動容,有些心軟,但想起那日他的決絕,她将他一把推開,背過身去,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道,“望将軍自重。”
被推的煦陽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咳了幾聲。
曦栀聽見煦陽的咳嗽聲,想要回頭去看,卻極力控制着自己,一人逃離了那個令人窒息的營帳。
“夫人,”三兒輕聲道,三兒将曦栀拉到一邊,将她引到曦栀的住所。
“你和翠萍都還好吧。”曦栀問道。
“我和翠萍都很好,多謝夫人還惦記這我們。”
三兒傻笑到,後又神情落寞,吞吐道,“只是少爺過的不好,夫人離開了,安公子死了,少爺所有重要的人在一夜之間好像都離他而去。少爺活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每天把自己鎖在書房裏,後來将軍帶兵出征,肩上扛着重任,病情更是有所加重。”
三兒說道這裏時,眼中已有淚水在打轉。
“他……他不是應該新婚燕爾,意氣風發嗎?”曦栀淡淡說着。
“夫人,何出此言,少爺只娶了您一位妻子。三兒雖不知道你和少爺為何分開,但請您相信少爺一定是有苦衷的。”三兒神情憂慮道。
“我知道了。”曦栀面無表情地說道。
三兒一臉委屈地轉身離去。
聽了那些話,曦栀心中五味雜陳,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覺。
想不通就不想,徒增煩惱,倒不如找機會問問罷了,曦栀心裏想道。
誰知這也只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自我欺騙的把戲,曦栀說是不想,自己坐在桌前倒水,水都溢出來了,自己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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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月亮又大又圓,溫柔如水的月光鋪滿沙漠,借着月光,曦栀悄悄地進到了煦陽的帳篷。
看到曦栀來的煦陽,喜悅的心情都要從眼睛裏溢出來了,這次他想好了,他不會再留她一人,無論未來如何,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曦栀極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道,“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好好談談。“
煦陽連忙起身,語氣殷勤地說着,“娘子,坐。“
曦栀坐下,煦陽在那裏緊張地一句話也不說,待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說出了自己當時的想法。“對不起,是我不應該自作主張。“
“沒必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曦栀淡淡道。
忽然之間,煦陽将曦栀的手捉住,眼神真摯地看着曦栀。那炙熱的目光似是要将曦栀烤化一般。
曦栀心中想着,一個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靜心,精心,曦栀極不自然地将手抽回。
“對不起,我經不起再來一次的挫折,我們之間就這樣吧,不遠不近,現在大敵當頭,我會幫你,至于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吧。“‘
望着那被抽出的手掌,煦陽頓時感覺心裏空落落的,自己明明曾經擁有過的。
“‘什麽叫做就這樣吧?“煦陽的神情瞬間暗淡了下去。
“就這樣吧,對了,子墨和淑兒都好好地活在這世上,就在離這裏三天路程的客棧裏。”曦栀說完,還不待煦陽再說一句多餘的話,便走了,因為她怕自己再多留一刻,自己便會心軟一分。
待到曦栀走出帳篷,煦陽的淚砸了下來,但是聽到子墨尚在的消息,煦陽不知是有多麽高興,擦幹淚水,煦陽拍了拍自己的臉,整頓精神,坐在案前,繼續處理着自己的公務。
或許這樣的關系是他們之間做好的距離。
“其實這樣,也很好,她離我很近,勞累時一眼便可望見她,若是情太濃,他日若戰死沙場,她又該如何?”煦陽心裏想着,一時之間,倒覺得這樣也不錯。
與人保持距離,既不太遠也不太近,既不會大喜大悲,也不會撕心裂肺,這種感情細水流長,倒也來的長久。
曦栀的心中似是有兩種聲音在打架,一種告訴她,他是有苦衷的,她該原諒他,但另一種聲音卻卻在說着欺騙就是欺騙,就算是有千般理由萬般無奈,那也改變不了欺騙的本質。
走着走着,不知覺地就回到自己的帳篷,卻看到柳希言在那裏,不覺得有些吃驚。
“你怎麽來了?”曦栀問道。
“睿宸兄,我……”柳希言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是有人欺負了他一樣。
“有話快說。”曦栀走到桌邊,添了一杯水。
“睿宸兄,我長這麽大第一次出遠門,有點害怕,你能不能多幫襯着我點啊,你是我這裏唯一的熟人了。”柳希言低頭道。
“嗯,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曦栀道。
“那就多謝睿宸兄,”柳希言做出一個作揖的手勢,滿臉堆笑,擡起他那奸計得成的眼睛。
“我先走了啊,明天見,睿宸兄。”柳希言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出曦栀的帳篷,心中想着睿宸是個重承諾的人,這樣想着,自己置身于這大營之中的忐忑得到了緩解,讓自己感覺很心安。
真是孩子心性,曦栀想着也羨慕着,做柳希言這樣的人,應該會很幸福吧,口無遮攔,孩子心性。
第 26 章
昨夜,聽聞淑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