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栀的的計劃也說完了。
像是周圍的月夜一般靜谧,煦陽什麽都不說,就那樣站在原地,可是曦栀注意到煦陽的手在顫抖,曦栀抓住煦陽的手,煦陽的思緒才回了過來,曦栀抱住煦陽,煦陽的淚水也在曦栀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來。
曦栀想要離開,掙開了懷抱,煦陽卻将她再次抱緊,此時的曦栀是煦陽在這諾大軍營的唯一支柱,是他被愧疚和孤獨的深淵吞噬時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曦栀也再次将煦陽抱緊,感受他的孤獨和無奈,用她的方式告訴他,“有我在,不用怕,我會一直支持你,會一直在你的身後支持你。”
于月夜下相擁的二人,是孤獨和孤獨的碰撞,是于逆境中苦苦掙紮之人的相互依偎。
第 29 章
北籌族的氣焰雖受第一勇士的戰敗消沉一陣,但他們的攻勢不退反進,屢屢騷擾兩軍邊境。
自那日北籌王送走淑兒後,自己也被其叔父軟禁起來,美其名曰是為保護其安全,實則是讓他好好做好他的傀儡,只帶時機成熟,便順理成章地取而代之。
這日,北籌王如往日一般,起床、遛鳥、澆花、畫畫、讀書、彈琴,可笑的是北籌王也曾是意氣風發少年郎,策馬奔馳于最廣闊的草原,喝着最烈的酒,看最美的大漠風景,現在的他就像是他養的鳥一樣被困在這裏,錦衣玉食,卻連最渴望的自由都不配擁有。
“王,吃飯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北籌王恍惚了,心裏一直在否定着,”不是她,她已經被我送走了,她現在很安全。“
當淑兒再次出現在北籌王的眼前,帶着光照亮了陰暗的寝殿,此刻大殿之中僅他二人,門外子墨和客棧的老板娘在為二人放風。
北籌王踉跄地跑過去,将淑兒擁了個滿懷,心中想着,“即使是夢,自己也滿足了。“
“王,是我。“淑兒含淚柔聲道。
北籌王斂了斂眼淚,“幻覺。”
淑兒推開北籌王,緊握住他的肩膀,堅定地說,“是我,我是來幫你的,我們一定要一起阻止這場戰争。”
“開什麽玩笑話,我一個什麽都不是的人,怎麽會有能力。”躲閃的目光不敢與炙熱的目光相對,拼命地否定是自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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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是軟弱無能的人,你有自己的抱負,何況你的百姓在飽遭戰亂之苦,你真的忍心置身事外嗎?”
“不,淑兒,你不明白,我被囚禁于此,我根本接觸不到外人,談何……”他的語氣帶着懷疑和不确定,怕自己不夠強大,自己的負隅頑抗會讓更多無辜的人為自己這場政治鬥争而犧牲。
她将自己的手,緊握住他的手,二人十指相扣,“王,不管如何,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身邊。“
北籌王感受着淑兒手掌心的溫度,只覺得安心,只覺得放松。
“我想擒賊先擒王,若是能成功的話……”
“淑兒,每天晚宴叔父都會來看我,以免我生出異心。”
一切都在曦栀他們的預料之中,淑兒從袖口,掏出一瓶藥,這是一瓶可以使人全身無力之藥。
“我明白。“
不遠處傳來宮人送飯的聲音,沒時間了。
門外的二人不得不小聲提醒,北籌王與淑兒匆匆離別,可是北籌王卻覺得奇怪,為什麽淑兒他們可以這麽輕易地找到他,他深知其叔父是個成了精的狐貍,他被囚禁之所,不可能這麽容易讓外人進來。
細細轉念一想,他們走時,他确實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有間客棧的老板娘帶他們進來的。”
老板娘是上任北籌王妃的貼身婢女,後不知是什麽原因出了宮,但卻是北籌王最信任之人。
後是曦栀一行人在計劃計謀之時,老板娘主動來到軍營,主動提出要同淑兒一起前往,曦栀他們雖覺此事疑點重重,但終究決定于特殊情況下,還是要行特殊之策,雖有風險1,但是有她的幫助,他們一定會盡快聯系到北籌王。整場戰争每多拖一日,便會有更多的人犧牲,為此便不得不冒險一試。
離開的淑兒一行人一直跟着老板娘藏身于一間破敗的小屋之中,淑兒在這裏生活已兩年有餘,但卻從沒見過這麽破敗的屋子。
“這是哪裏啊?你怎麽會知道這裏的?”淑兒不好意思地問道,雖她一直住在客棧,但她卻和老板娘連幾句話都沒說過。
“你們懂什麽?你們身份高貴,自是不會知道這樣的地方。”老板娘一改平時風趣幽默的說話方式,冷冷的語氣總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淑兒注意到老板娘的臉色煞白,偶爾手還在抖,像是害怕着什麽。
漫長而膽戰心驚的等待,只為夕陽時刻那次晚宴的行動,那時他們會扮作端菜的宮人進入宮殿,于必要之處動手。
老板娘總是坐得離淑兒和子墨遠遠的,不敢跟他們産生交流,偶爾淑兒他們叫她一聲,她總是會恍惚一下,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嗯?”一聲,那模樣就像是受了驚的兔子。
不過子墨和淑兒雖注意道老板娘的詭異之處,但卻無心理她,在心裏時刻記着北籌王宮的禮儀,斷然是不可在別人面前露出什麽馬腳來。
此時的曦栀和煦陽在軍營之中也是為他們一行人捏了一把汗,恨不得自己也陪淑兒前去,只是若他們二人離營,必定惹人猜忌。
倒是柳希言像個傻子一樣,自打那日見血嘔吐後,這幾日他進步了很多,有空的時候和宇文将軍畫畫地圖,大部分的時候救治士兵,雖然每日都過得很累,但是看到在他的幫助下,很多士兵都痊愈了,他便覺得十分歡喜。
只是,同這裏的大部分人一樣,柳希言想家了,以前在家時只覺得老頭子嚴厲,可是離了家卻又為何這麽想他呢?
白日裏也沒些什麽,可是一到傍晚,柳希言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哭,看着天上的白雲,柳希言便想着這裏的雲應該和家裏是一樣的吧。也不知道這場戰争什麽時候結束,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回家。
每每想到這些,柳希言就覺得自己沒出息,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像是個小孩一樣。
這些事情姑且不論,只是啊,食堂師傅說,最近要是朝廷再不來糧食補給,他們可能就要喝西北風了,作為一個資深吃貨,柳希言自打來到軍營,一頓好的都沒吃過這也就罷了,但是近幾日,最近總也吃不飽,感覺走路輕飄飄的。
“啊,柳希言,你想什麽呢?不過,我有在幹活時努力幹活,我就想一下,我的大雞腿,我的紅燒肉,我的叫花雞。”柳希言美得,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口水。
“喂。”曦栀突然從後面拍了拍柳希言,他被吓的一激靈。
“幹什麽啊,吓死我了,睿宸兄。”他捂着胸口,表情誇張道。
“在想什麽事呢?這麽入神。”
“沒什麽,不過就是大雞腿。”柳希言傻笑道,還拿手比劃着吃雞腿的動作,聲色俱到。
曦栀看着他傻乎乎的樣子,自己似是也被治愈了,幾天來,曦栀抵抗外敵筋疲力盡,一次次在戰場上九死一生,可是看着他不知愁的樣子,自己似乎也被感染了,也沒那麽累了。
第 30 章
晚宴将至,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時間流逝着,也在時時刻刻牽動着淑兒他們的心。
月兒高挂在蔚藍的夜空之上,如水般的月光傾灑在這片土地上,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只是強勁的晚風為這景填了幾分肅殺的氛圍。
北籌王像往日一樣坐在飯桌前,只是誰可能都沒有注意到桌布下面他那緊握的拳頭,他就像往常一樣,看起來氣定神閑。
“是淑兒,淑兒,她進來了。”北籌王心中想着,看着喬裝成端菜宮女的淑兒,眼神不禁多了幾分興奮,但是他壓制着自己,轉而看向別處,只是眼中的期盼和熾熱,卻是絲毫未少。
一切準備到位,北籌王趁衆人不注意,暗地裏把那日的藥灑進酒裏。
随着一聲開門聲,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的眼神是那般的高傲,是那麽的不可一世,相比是個傲視群雄的人物,他就是北籌王的叔父,是北籌族的實際王。
他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北籌王面前,用低沉的聲音說着,“你安分地待在這裏,我必會保你平安,若是……下果應該不用我多說吧,我的王。”
“侄兒一定好好待在這裏,這裏我很是歡心,侄兒還得多謝叔父為我找了這麽個好的‘去處’,“北籌王滿臉陪笑說,接着端起那杯毒酒,”叔父,請喝酒。“
叔父的眼神突然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