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黃油面包?”

“這又是小不點你的新發明嗎?”

巴特斯跟着蕾妮哈爾來到了餐廳,剛剛一坐到位置上面,就對着桌面上的擺放的東西起了興趣,興致沖沖的大步走了過去。

“太慢了。”

阿克利亞早就已經坐在了位置上,他輕微的将頭擡起,看到向着他方向走來的巴特斯,臉一下子就晴轉多雲,甚至可以說是雷電雨,反正就是陰沉沉的,“你這家夥怎麽也在這裏?”

“什麽叫那家夥啊,真是的,阿克利亞你這樣,身為兄長的我可是會非常傷心的。”

巴特斯一點都不在意阿克利亞釋放出來的殺氣,反而眯着眼睛,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繼續的靠近,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的擡起了頭來:“對了,還沒有跟你們自我介紹呢。”

“我的名字是巴特斯·福裏多克,是惡名遠揚的海盜家族福裏多克家主的次子,簡而言之,就是你們的哥哥。”

真是有夠遲的自我介紹啊。

雖然說蕾妮哈爾早就猜到了是這個情況,但是還是裝出了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

“....哎?哥哥嗎?”

“是哦。”

黑色頭發的少年的聲音帶着些許的笑意,然後他又轉過了身子,邁開了腳步來到了蕾妮哈爾的面前,順勢的就握住了她的手,“如果小蕾妮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就盡管來找哥哥吧,我絕對會幫忙的哦。”

幫忙什麽的....如果是巴特斯的話,估計沒有那麽簡單,或者說,是他的話根本就沒有可信度,要問為什麽的話,這是因為他除了暴君以外,還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外號——欺詐師。

忽悠人這種事情,這只黑狐貍可是最擅長的事情了。

所以一般這種話,左耳進右耳出就行,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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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妮哈爾這樣想着,然後只是嘴角勾起了微笑:“嗯,謝謝巴特斯哥哥。”

巴特斯又說了好多,蕾妮哈爾點頭附和,這讓被冷落在一邊的阿克利亞十分不滿意的皺起了眉頭,少年将目光放在了蕾妮哈爾被對方握住的手上,心裏只感覺一陣的煩躁,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手中的勺子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開始彎曲,改變了原本的形狀。

那個目光,可以說是滿滿的怨念了,不僅蕾妮哈爾感受到了,巴特斯更是感受的清楚,但是他的性子就是這樣,就喜歡和別人對着幹。

“對了,剛才路過的時候我順手采了基地邊上的塞爾多米。”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絕妙的點子一樣的,巴特斯又一次的将頭擡起,他伸出了手,打開了自己的時空口袋,純白的花朵就這樣被他夾在指尖。

随後,他輕輕的将花別在了蕾妮哈爾的頭上,輕眯着眼睛笑着,餘光越饒有趣味的看着阿克利亞的方向,“其實我剛才就想了,果然很适合小蕾妮妮。”

這個人,好皮啊。

真的就是在故意氣阿克利亞。

從剛才巴特斯進來的那一刻,其實就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氣氛明顯就變了,阿克利亞對于巴特斯的敵意可謂是沒有半點掩飾的意思。

只聽突然哐當的一聲,椅子突然倒落在了地面上,黑色的火焰随着出現,就像是反應着少年此時的情緒一樣,正在不斷的燃燒着。

黑炎的力量很強大,燃燒的速度也是十分的迅速,還沒有過半分鐘,灰燼的影子就散落在了地面上。

“不許碰她。”

銀白色頭發的少年惡狠狠的瞪着巴特斯,他的動作很快,幾乎是沒有空隙,銀白色鐵質的勺子就這樣在空氣中劃過,直飛向巴特斯的方向。

“好兇哦,你這樣子可不會讨女孩子喜歡的。”

面對強大的殺氣和黑炎力量的壓迫,巴特斯仍然在笑,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上已經拿出了槍,擡起手臂,将槍口對準了阿克利亞的眉心,“你想試一下嗎?是我的子彈快,還是你的火焰快。”

阿克利亞只是冷笑一聲,更強的黑炎之力從他的體內爆發:“你想死的話就試一試吧。”

氣氛,又一次變得緊張了起來。

在外邊還好說,但是這可是在基地裏面啊,這兩個人打起來的破壞力可是完全不能小看的,而且就憑蕾妮哈爾和這裏的晶核人偶的話,估計很難阻止。

在書本裏面,福裏多克的家族關系可謂是一言難盡。

雖然有着血緣聯系,但是卻冷漠的如同陌生人,除了家族每月一次的聚餐和集體任務之外,大家都在各做各的事情,幾乎都無法看見身影,但是就算見着的,大部分的情況之下還是在争吵和打架之中度過。

反正就是極其的不融洽。

——現在要是不阻止他們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事情,還算是可以的結束了。

原因是巴特斯的終端響了起來,好像是那邊的人有事情想要聯系他,黑色頭發的少年面露遺憾,然後就這樣笑着離開了。

簡直就像是風一樣的難以捉捕。

“沒有打起來真是太好了。”

蕾妮哈爾終于從那緊張的氛圍回過了神來,松了一口氣。

但是跟她不同,阿克利亞還是黑着臉,他總感覺只是被胡亂的耍了一通,從表情上來看可以得知他此時心情非常的不愉悅,就像是一個快要被引爆點燃的爆破桶一樣。

“醜死了。”

她聽到少年這樣說,語氣之中帶着滿滿的嫌棄。

“哎?”

蕾妮哈爾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先是一愣,然後又很快的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是在指她發間別着的塞爾多米。

只見阿克利亞靠近了他,伸出了手,冰涼的指尖将那多花取下,然後一點憐惜之意都沒有的将其捏碎,讓它在黑色的火焰之中化為了灰燼。

酒紅色的眸子擡起,銀白色頭發的少年又一次的壓低了自己的帽檐,然後轉過身子,在空曠的走廊,唯獨只有聲音是那麽清晰。

“塞爾多米花,基地的附近要多少有多少。”

他輕輕的頓了頓。

“你要是喜歡我幫你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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