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愛情的模樣7
任言傅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回神,這都叫什麽事啊,都怪他,要是他當時打電話的時候,沒有跟他說這些事情,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何褚齊在日記上寫道:“今天任言傅給我說小時候跟我們一起玩的朋友出櫃了,還跟他表白。說實話,這讓我有些驚訝,當時仔細想想也是有跡可循的,從小他就願意跟任言傅一起玩,只是沒有想到,長大了他居然會走到這一步……”
“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當時被一個男的表白,而且還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我就是跟何褚齊吐槽兩句,我怎麽會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任言傅要是有未蔔先知的能力,打死他都不可能跟何褚齊說這事,可惜他沒有啊。
“現在這個是重點嗎?”宋薇問道:“重點是這就是導火索!”
從後面的日記,一直到何褚齊發現自己喜歡穆謙時,這件事都不知道被何褚齊提起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會想到任言傅跟他吐槽的事情。
“我覺得吧,這件事如果沒有姚含珊和賈毅當攪屎棍的話,這事也不會變成這樣。”半仙坐在沙發上摸着下巴說道。
半仙忽然又說道:“我就想不通你們這些女人了,平時看到兩個男人稍微走近一點都能想出各種少兒不宜的畫面,怎麽到自己身上就這麽偏激啊。”
宋薇答道:“你不都說了嘛,這事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換做是誰都不能接受好吧。”
換位思考一下,這事無論換到誰的頭上,都不可能真的心裏一點芥蒂都沒有,說不定還會覺得自己太倒黴了,這種的事情都會被自己給遇上。所以,姚含珊心裏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本日記有些問題。”顧深忽然說道。
半仙有些不以為意:“日記能又什麽問題,何褚齊總不能在日記裏面弄一些摩斯密碼吧。”
顧深白了他一眼,還摩斯密碼,他怕不是電影看多了。
“我是說,日記裏面的措辭有些問題。”顧深把日記放在了桌子上,說道。
三個人不解,問道:“什麽意思?”
顧深指着日記說道:“從他想清楚自己對穆謙的感覺之後,日記就寫得很委婉了,感覺像是在防着什麽人一樣。”
“說不定是他自己不好意思寫。”任言傅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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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日記這種東西是寫給自己看的,就算寫得委婉,但也不可能會像防着什麽人一樣。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半仙忽然開口。
三個人看向半仙,等着半仙說下去。
半仙說道:“為什麽賈毅會知道這本日記?”
“或者說,他別的東西不拿,為什麽非要拿一本日記呢?拿走其他的東西不是更好嗎?比如穆謙給何褚齊的東西,或者是何褚齊和穆謙的聊天記錄什麽的,為什麽偏偏是日記?”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問題啊,雖然是一個寝室,但是大家都會尊重隐私,何褚齊的日記屬于自己最私密的東西了,肯定不會輕易被人知道,可是賈毅能知道日記,還能藏起來,說明他是知道日記放在哪裏的。”聽到半仙的話,宋薇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有沒有可能賈毅其實看過很多次何褚齊的日記,雖然何褚齊沒有說,但是後來發現了,也跟賈毅說過,然後為了防止賈毅在看他的日記,所以他寫日記就很小心?”任言傅說道。
“不止。”顧深說。
“你們看,何褚齊在日記裏面寫了他很奇怪為什麽姚含珊會知道自己喜歡穆謙的事情,而且,他當時已經是打算跟穆謙一起把這件事告訴姚含珊,但是姚含珊卻提前知道了,然後來質問他。”顧深想了想,“所以我覺得應該是賈毅偷看了何褚齊的日記,提前把這件事告訴了姚含珊。”
“我們是不是還要去找一趟賈毅啊?我不想去。”宋薇撇嘴,她一看到賈毅就來氣。
半仙說:“那你就別去,讓顧深去呗。”
“為什麽是我?這事任言傅也有錯,他必須去。”顧深也不願意見到賈毅。
任言傅雖然不說話,但是他這個表情直接就說明了他對賈毅的嫌棄,并且,他也不想去。
看到幾個人都不願意,半仙被氣笑了:“你們可真有意思,非要查這麽深,而且查就查了吧,都到這份上了,你們誰都不願意動彈了。”
“那你去啊。”顧深沒好氣的說道。
這人才來,很多事情他就是聽他們說了而已,自己沒有接觸到賈毅,他好意思嫌棄。
最後的結果就是半仙和任言傅兩個人去學校找賈毅,顧深和宋薇去酒吧,跟顧深的經理朋友了解一下情況。
四個人分開行動,任言傅依舊開着他的大紅跑車帶着半仙去學校找賈毅,顧深和宋薇打車去酒吧。
顧深和宋薇到酒吧的時間,就跟任言傅和半仙到學校的時間是一樣的,但是沒想到半仙他們沒有在學校見到賈毅。
“不在學校還能在哪啊?”賈毅的室友說他最近幾天基本都不在寝室,晚上也不回來,除了有課的時候能見到他,其他時候都不知道他在哪裏,所以他們也不知道人去哪裏了。
半仙拿出随身背着的電腦,開始操作。
任言傅愣了下,當時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半仙非要背着他的包,他當時還在想不就是找賈毅問點問題而已,至于背個包嗎?但是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很有必要的。
過了幾分鐘,半仙敲鍵盤的手停了下來,說道:“人在家,應該是怕我們發現什麽他還沒有告訴我們的事情,就躲回家裏了。”說完,半仙冷笑:“他以為躲到家裏就沒事了?今天他要是還跟我隐瞞,我不給他點好看就不是半仙了。”
認識宋薇這麽久,他一直比較好奇一件事,為什麽半仙是半仙。
“哪個,我能問個問題嗎?”任言傅看着半仙在找導航,也不急着開車。
半仙擡頭瞟了他一眼,點了下頭,任言傅這才問道:“你為什麽叫半仙啊?這是你外號?”
“你外號才叫半仙。”半仙吐槽一句:“快開車。”
“哦。”
跑車行駛在路上,路上的車一看到這輛紅色的跑車,第一反應就是離這輛車遠點。半仙心裏不由吐槽,果然是有錢人的車,人人都怕惹事上身。
“我大學畢業之後就去道觀裏面跟我師父修行去了,跟我師父學了一點皮毛,也算不上什麽正經人士,道上的人賣我師父面子,叫我師父一聲大仙,于是就想叫我小唐大仙的,但是我覺得別扭,加上我也的确就是個半吊子,就讓他們叫我半仙了。”
任言傅是真的沒有想到半仙居然還有這麽一段經歷,他不由有些好奇半仙的經歷,問道:“那你跟你師父學了什麽?”
半仙想了想說道:“六爻,我師父別的沒教我,就教了我這個。”
其實他連六爻也沒有學好,現在都快忘了,反正他也不靠這個吃飯。
“真的假的?你還會六爻?那你是不是會抓鬼啊。”任言傅眼睛都亮了,他一向就對這些東西特別的好奇,現在終于是有機會能滿足他的好奇心了。
半仙翻了個白眼:“你靈異小說看多了吧,還抓鬼,你怎麽不修行飛升當神仙啊。”
任言傅嘴角一抽,他不就是好奇嘛,“那你是在哪個道觀啊?”
“茅山。”
兩個人一路上各種侃天說地的,很快就到了賈毅家的地址。
半仙又把賈毅家的地址給找了出來,然後跟任言傅說道:“走吧,在前面的五單元。”
賈毅的确是害怕他們查到自己很多沒有告訴他們的事情,這幾天就回了家,他今天回來是打算收拾一下東西然後跟導員請假想出去躲一躲,等他們去S市找要姚含珊的時候在回來,結果沒有想到啊,他還在收拾東西,半仙就已經找上了門。
他的父母也在家,半仙和任言傅打算給賈毅留點面子,不打算告訴他的父母他都幹了什麽事,人家父母兩個也通情達理,讓半仙和任言傅進家。
賈毅拖着自己的行李剛剛走出自己的房間,他一邊關門,一邊說道:“爸媽,我出去跟同學旅游幾天回來,你們……”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話都沒有說完,他看到了坐在了沙發上的半仙和任言傅,當即心都涼了一半,他立馬對他父母說道:“爸媽,快把他們兩個趕出去,他們不是好人。”
一看就是做賊心虛,但是人父母開始猶豫了,自己兒子說着兩人不是好人,但是他們也沒感覺啊。
就在猶豫的時候,半仙被氣笑了,慢悠悠的開口:“行啊,我們要是被趕出了你家,回頭你幹的那些破事全學校、全小區都會知道,你可以試試。”
任言傅也不是好惹的,走到了賈毅父親的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就淡定的坐在沙發上,把玩着手機。而加以的父親還處于震驚的狀況。
賈毅開始猶豫起來,現在他們有沒有證據不好說,但是人言可畏,只要說了,無論他做沒有,都會是別人口誅筆伐的對象,更何況,他真的做了。
賈毅母親問道:“我兒子做了什麽嗎?”
半仙意味深長的看着賈毅,說道:“問您兒子啊,他幹的好事還挺多,就看您想知道多少。”
剛才任言傅一定是說了自家的情況,所以賈毅的父親才會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賈毅父親說道:“我和他媽媽有事要出去,兩位自便。”這麽說只是一個借口,肯定是賈毅父親要告訴賈毅母親剛才任言傅說得事情。
半仙和任言傅很客氣,等兩個人一走,對上賈毅的時候,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賈毅哪知道自己父母會走這麽快,一點都不管他,他父母說要走的時候,他就跑回自己的房間,鎖了門。
“怎麽辦?”剛才賈毅跑回房間的時候,他就打算去阻止,但是半仙直接拉住了他,這讓他有些不解。現在兩個人也進不去,這要怎麽辦?
半仙笑了笑:“我雖然大學畢業之後就去學道了,但是你知道我是從哪畢業的嗎?”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但是任言傅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順着半仙的話問道:“哪裏?”
“警校啊。”都不說是不是從警校畢業的,這些年當私家偵探,什麽沒幹過,體能那是杠杠的,揣個門小問題好吧,而且他們還是兩個人!
“來,跟我一起踹門,回頭讓顧深賠門就行。”半仙拉着任言傅完賈毅的房間走去。
任言傅不解:“為什麽讓顧深賠錢啊?”而且,他以為半仙是有什麽好主意,到最後還是要浪費體力來踹門。
半仙理所當然的回答:“因為他最有錢啊。”如果顧深要是在這裏,肯定不是先踹門,而是先踹半仙。
任言傅:“……”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顧深給騙了是怎麽回事?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被賈毅給聽到了,這下人要來踹門了,他往哪躲啊?
門外,半仙和任言傅已經開始踹門了,賈毅着急得不得了,要不跳窗吧!他走到窗邊,搖搖頭,他忘了他家在十樓了。躲衣櫃?人家也不傻啊,一進來沒人,那肯定就先從衣櫃看起啊。
他放棄掙紮了,正好,半仙和任言傅把門給踹開了。
“喲,這是不掙紮了啊?”半仙進門看賈毅一臉絕望的表情,就知道這人是放棄掙紮了,他沒忍住嘲諷。
賈毅看了一眼半仙,嘆口氣,問道:“你們別問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個時候還想隐瞞,根本就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任言傅壓着心中的怒火,幹脆坐在了賈毅的身邊,搭着他的肩,問道:“知道我家幹嘛的嗎?”
雖然半仙看不慣仗勢欺人的人,但是有些室友仗勢欺人還挺有用的。
任言傅笑嘻嘻的說道:“我爸是國X院的,我媽是兩個上市公司的總裁,我哥也是從政的,我姐退役之後也開始經商,我姐夫是陸軍軍官。”
都不說家裏其他人,光是拼爹,賈毅就已經慫了,他簡直都要哭了,求饒道:“我說,我什麽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