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親近

第047章親近

[睡了嗎？]

這要是往常, 秦燃絕對不會熄燈後躺在床上給陸清楠發信息。

陸清楠：[還沒，在看明天要教的舞蹈視頻, 順便和梁雨聊天。]

秦燃：[早點睡。]

陸清楠：[小兔子乖巧坐姿.gif][知道啦~]

秦燃：[可愛。]

陸清楠：[嗯？]

秦燃：[小兔子很像你。]

陸清楠撓撓腦袋，其實他不怎麽用表情包的，但是這套表情上線的時候，一下戳中了陸清楠的心。

[這個系列的表情包還有一個角色。]

陸清楠大着膽子發了秦燃一個鏈接。

小白兔有一個CP，是一只冷漠兇猛的大灰狼，大灰狼教訓狡猾的狐貍、大灰狼吊打獵人、大灰狼一腳把蠢狗踢飛。但是和小兔子一起出現的時候，完全變了個畫風，和二哈一樣憨。

很快，秦燃回了六個點的省略號過來。

陸清楠心想，果然秦燃才不會陪着他胡鬧。

随後陸清楠收到了一個動态表情，[狼狼給你比個心.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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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陸清楠沒忍住笑。

梁雨好奇窺了眼陸清楠的屏幕，随即撞了下陸清楠的肩膀, “虧你想得出來, 也不怕把我們高冷男神整得OOC。”

确實, 哪兒哪兒都透着不對勁。

陸清楠還是很有良心的：[學長不喜歡就删了吧。]

接着秦燃發了連續的一組表情：

小白兔歪頭：大狗狗？

大灰狼嚴肅：是狼。

小白兔開心蹦着：大狗狗！

大灰狼無奈：……汪

[還挺有意思的，先留着吧。上次你說讓我畫的卡通人像, 我畫好了。]

秦燃發了張圖, 不是Q版，畫風絕美, 陸清楠靠着他彈吉他, 面頰微側, 四目相對, 可以看見眼中無法藏匿的光亮與愉悅。背景明顯是秦燃想象的, 青翠的樹林、潺潺流水, 被光影烘托出動态, 落英遍地。

陸清楠被震撼到了，立馬點擊了保存。[秦燃，你畫的太好了！我好喜歡！！！]

秦燃明白了過去美術老師對他的指點，以前作畫的時候，他考慮的一直是構圖、技巧、表現手法，而畫這張圖的時候，他想的是陸清楠的眼、陸清楠的神情，想把自己的感情通過畫面告訴陸清楠。

[喜歡就好。]

不枉讓徐傾送ipad過來，畫了兩個下午，秦燃滿意了。

哄睡了陸清楠，秦燃依然睡不着，陸清楠在手心畫的愛心存在感太強烈。

“于昊柏。”

“等一下啊，打排位呢。”

秦燃想和別人“分享”的心情被遏制了。

秦燃給徐傾發了條消息：[徐助理在嗎？]

幾分鐘，無人回複。

看樣子兩人的x生活終于和諧了。

最後，秦燃點到從未光顧過的朋友圈，發了一條：

[愛心]喜歡的人，當然是愛一輩子。

雖然第一次發，秦燃知道指定好友可見，勾了幾個信得過的小弟、三大助理、于昊柏，沒了。

還不能讓陸清楠看見，秦燃選的是在陸清楠生日，向他的寶貝表白。20歲，讓陸清楠把餘生交給他，他喜歡這個寓意。

攬月一間奢華的包間內，幾個豪門公子哥固定聚在一起，交流着最近的消息。

“錢家那小子最近在找人查RM的購買者，你說他想幹什麽。”

“管他呢，你什麽時候這麽閑了。”

“關鍵是……你忘了誰戴過RM了？”看沒人沒想起來，那人提醒：“老大啊。”

“卧草，”背頭精英突然坐直了，“不會是有人發現秦哥的身份了吧。”

高冷面癱是秦燃最忠實的仰慕者，一群人中的智商擔當。“說不好，錢家老三，比我們小一屆吧。”雖然秦燃和于昊柏不在，所有人還是遵守了規定，沒有提到他們就讀的學校。“秦哥和于哥，有一段沒見着他們了。”

滬城大部分院校是大一、大二的暑假統一軍訓，“以秦哥的談吐氣質，碰了面很難看不出來吧。”

“應該是沒見過，要不然不至于這麽費着心思查了。”

“飛子，你趕緊和倒騰表的那幾個代理商說，把購買名單弄複雜點，還有那些個奢侈品的大區經理，和他們打好招呼，要是誰最後洩露了客戶名單，呵呵，讓他們好看。”

能沾些關系出點力的都在忙活着，喬寧家裏搞地産的，就不和他們搶了。他打開朋友圈，手一哆嗦，酒灑了。

“寧寧，你幹啥呢，讓你少熬夜，別年紀輕輕帕金森了。”

“去，叫誰寧寧呢，你又不是我媽。” 喬寧把手機怼到程以珅的臉上，“別帕金森啊，把我手機摔了。”

“這誰？沒聽說誰要結婚啊。”

“仔細看頭像。”

“擦，老大，老大被盜號了？！”

一說老大，所有人都來圍觀了。

喬寧：“我說，你們沒有手機嗎？都搶我的幹嘛！”

“這……是老大有生以來的第一條朋友圈嗎？”

“愛一輩子……”

“喜歡的人……”

背頭精英：“這是老大喜歡了好久的那個吧。”

高冷面癱：“還用想嗎？上次于哥問的老大，你們沒聽見麽？”

“關鍵是……現在怎麽回複。”

“就是，老大第一次發朋友圈，不回不合适吧。”

“百年好合？”

“永結同心？”

“等着喝喜酒？老大會辦的吧。”

高冷面癱可沒那麽糾結，回複：羨慕，期待早日見嫂子。

本着要死一起死，要happy同happy的策略，下面回複保持了統一的節奏。

很好，讀了留言的秦燃心滿意足的睡了，在睡前還不忘嘲笑于昊柏一番，交的女朋友多又怎麽樣，現在照樣是孤家寡人。

次日，天剛蒙蒙亮，秦燃抱着吉他等在陸清楠宿舍院的門口。

郊外的早晚溫差較大，陸清楠在迷彩T恤外罩了件薄外套。

指法陸清楠是會的，剩下就是靜下心、多練，以及彈奏的感覺。其實秦燃沒什麽可教的，除了給陸清楠提提意見外，最大的作用是充當陸清楠的靠墊，所以那幅手稿在這方面挺寫實的，有了昨天的進展，順便揩揩油，還是明目張膽的來。

“哈。”一個走音，陸清楠按住琴弦，“好癢。”

“這裏嗎？”秦燃在陸清楠胸腔側部位置停住，“往上呢？”

陸清楠沒有梁雨那麽誇張，還是如實道了“癢。”

秦燃又順着往下，“腰呢？”

陸清楠：“……還好。”

秦燃這種一本正經的試探，陸清楠竟然說不出什麽來。

好了，還是繼續練琴吧，別多想。

前前後後彈了兩遍，那只鬧心的手依然沒停，陸清楠終于忍不住了，出言制止，“學長，我的大腿不會癢，你還是換個地方吧。”

秦燃：“……好。”

一個上午，陸清楠都是帶着和秦燃同款的驅手環訓練的。

教官确實問了，他也解釋了。

原因無他，陸清楠的鎖骨上被咬了包。

驅蚊手環不是萬能的，戴着總比沒有的好。

莊志宇幾次看着陸清楠紅紅的一塊皮膚欲言又止，據他所知，兩個人還沒有正式在一起，這樣子激烈，是不是不太好。

清楠本來就容易招人家話柄，但是羅穹像看傻子一樣看莊志宇。

“叫你別多管聽見沒有？”

“沒有。”

羅穹：“什麽？”

莊志宇：“哦哦，說錯了……聽見了。”

幾乎是每個人都知道陸清楠早早去找秦燃了，一個個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對陸清楠笑着，偏偏又不明說，陸清楠郁悶，總不能此地無銀是三百兩的解釋。

結果秦燃還不知道他什麽處境似的，送咖啡的空當，特地摸了摸那處留着紅紅印記的地方。

“早晨抹的藥，現在快下去了。”

陸清楠心梗，還不如鼓起來呢。

“明天多噴點驅蚊水，那個時間蚊子多。”

陸清楠心想，我噴了啊，明明是你把我外套解開的，賴誰。

“行啦，那麽多人看着呢。”

秦燃看出來陸清楠确實是不願意在別人的面前表現的太親密，“耳朵紅紅的，熱的嗎？”

陸清楠移開視線，“沒有。”

秦燃把手裏的外賣袋遞給他，“今日份咖啡。”

陸清楠頂着衆人的視線，獨自一人罪惡的喝着星爸爸。

秦燃前腳剛走，楚芸雲後腳找過來了，細細看，楚芸雲的妝容比前幾天的時候精致不少。

“卧草，楠楠認識楚芸雲？楚芸雲叫楠楠師哥？楠楠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他們倆這樣跑到一邊私聊不會被拍上媒體嗎？”

“這是軍訓基地啊，哪兒來的媒體。”

“你沒看藝戲的那麽多舉着手機的嗎？”

宅男的關注點在：“女神素顏也這麽漂亮。”

女生：“得了吧，什麽素顏，那叫裸妝，楠楠才是耐打的真素顏。”

楚芸雲怎麽說是個明星，陸清楠還是很注意的，他在大家目之所及的視線內，內容又不至于讓別人聽見。

“芸雲，事實是這樣的，不管怎麽說，我不該不辭而別，對不起。”陸清楠道歉的态度誠懇。

楚芸雲神情落寞，“師哥，我們還能當朋友嗎？”

陸清楠的心裏本就愧疚：“只要不影響你，當然可以。”

因為楚芸雲時不時來找陸清楠聊天，各種打招呼、甚至從身後蒙陸清楠的眼睛，陸清楠再一次屠版了滬大論壇。

下午學生會定制的第一批演出服到了，大家把物資搬進倉庫，排排坐在墊子上歇着。

曲筱根據群裏的提示，尋到論壇。

“咳。”

曲筱看完戳戳右邊的樊菱，指了眼手機，樊菱揪柯軒的袖子，柯軒拍于昊柏。

這回于昊柏總算明白了，“我說那天樊菱提到楚芸雲到處打聽你，陸清楠怎麽沒有危機感呢。”于昊柏把手機遞給秦燃，“你們家楠楠解決|情敵的方式挺特別啊，楚芸雲是對陸清楠有意思？”

秦燃：“不用給我看，那都是以前。”

“啊？”曲筱、樊菱、柯軒齊齊彎腰，弓着身子遙看坐在最邊上的秦燃。

“主席，那女的真的喜歡楠楠啊？”

“楠楠拒絕了吧？”

“主席你不吃醋嗎？”

于昊柏又想通了什麽，替秦燃回答：“原來是性別不對，不構成威脅。”

秦燃沒承認沒否認，問樊菱、曲筱：“你們之前是不是接觸過楚芸雲，給我講講具體的事。”

……

藝戲的一些人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楚芸雲搞什麽名堂，背後一個個的碎嘴起來。

楚芸雲每天都會登錄微博，不少同學分享了軍訓的生活照，好巧不巧，好幾個人的背景裏都有她和陸清楠。

微博熱搜倒是幹幹淨淨，她沒買，可是看她不順眼的多半會送她上去。

被人壓住了，楚芸雲在心裏笑了笑，鎖了手機屏幕，繼續去找陸清楠。

“師哥，聯歡晚會我要上一個芭蕾表演，她們說我Fouette揮鞭轉做的不好，師哥可不可以幫我看看？”

陸清楠正給梁雨開小竈，讓他晚上帶大家練習。

倒不是故意拒絕，“芭蕾我很久沒練了，應該幫不了你。”

“師哥，給我提提意見也行~”楚芸雲從兜裏掏出一包帶着香味圖案的紙巾，抽出一張，“師哥，你先擦擦汗。”

“……謝謝，”陸清楠從楚芸雲手上接過紙巾，沒讓楚芸雲動手，“我自己來吧。”

“嗯。”楚芸雲落落大方，沒有故意親昵，沒有任何不快。

梁雨自己練着動作，實際上一直瞄着楚芸雲、陸清楠和很遠很遠處幾乎看不清臉的秦燃。

“那……今天晚上你們排練完來倉庫找我吧，我帶大家早點結束，給你看一遍。”

“太好啦。”楚芸雲雙手交叉抵着下巴，還是當年纏着陸清楠那副小女生的模樣，陸清楠雖然頭疼，但是，他們以後也沒什麽交集了。

“楠楠，那個，我們是芸雲的粉絲，能讓芸雲給我們簽個名嗎？”

陸清楠為難，楚芸雲直接問，“你們有筆嗎？簽在哪兒？”

“對不起喔，經紀人不讓我私自加好友，你們可以關注我的微博哈~”

“好的好的，早就關注了。”

楚芸雲和圍上來的滬大粉絲交流着，還不忘cue陸清楠，“師哥，你們學校的男生都好有趣。”

四下無人，梁雨拉着陸清楠悄悄的問：“楠楠，你覺不覺得楚芸雲哪裏怪怪的？”

陸清楠：“沒有吧，她以前就是這樣，過分熱情，又會撒嬌，所以我才躲着。”

“也許是我多心了，我總覺得，她的行為充滿違和感，”梁雨做出假設，“會不會有什麽目的？”

陸清楠笑，“她都是明星了，我有什麽，難道圖我教她跳舞麽。”

梁雨跟着玩笑：“沒準真是呢，我們楠楠老師這麽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你有什麽，你有秦燃呀，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