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晚上我做了一陣已經記不清楚的噩夢,早上起來的時候顯得不太有精神,去廚房煮了點粥又熱了兩個昨天買的包子,吃過早飯洗了把臉才終于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沒精神了。
最近已經徹底入秋,大街上枯黃的葉子飄落,冷冷清清的,還沒來得及買取暖設備,外面冷屋裏的溫度更冷。翻了翻衣櫃找出一件毛衣套上,還是覺得冷,尤其是後背泛着寒氣的難受,又翻出一件加絨的背心套在了裏面才舒服點。
正如我之前想的一樣,我和紅成了關系不錯的朋友。
女人的友誼來的就是這麽的簡單粗暴且直接,當初憑借着一頓飯的功夫我倆迅速感受到了對方的好感,而當吃飯期間一起喝了兩瓶店員端上來的燒酒之後,我和紅的友誼已經發展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
我是真的蠻意外的,紅無論是長相還是打扮都是那種非常有女人味的大美女,可是愛好竟然是喝酒,還喜歡那種烈性酒。難得找到臭味相投不是,興趣相投的人,還是同性,很快我們便抛下了中間介紹我們認識的阿斯瑪,一起穿梭于大街小巷的酒館中,以及木葉繁華的商品店。
阿斯瑪曾經跟我說我倆的愛好真的很像中年大叔,我覺得說出這種話的男人注定找不到女朋友,直到後來我從紅的口中得知這倆人竟然兩情相悅,才恍然發現,小醜竟是我自己。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目前我正處在和紅一起逛街的愉快氛圍中,睡不好的低氣壓已經消散,将注意力放在了和紅的聊天之中。
因為忍者的職業原因,無論男女都沒法打扮的太過分,以免留下過多的氣味和痕跡給敵人搜索自己的目标。所以這群忍者們別看有些人看起來比較誇張,那只是單純的長的誇張而已,能做到兼顧外形和職業的人真的不多。
紅目前的裝扮已經算是在職業範圍許可內做出的最大努力了,除了休息日的時候平常出任務真的恨不得用泥巴把自己糊起來讓自己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關于這點我深有同感,作為武士且還是散養的那種,在外表上我到不需要像紅一樣那麽嚴格,但是天天拿着刀舞來舞去的,當然是穿的利索一點更方便了,穿和服的時候我都更偏向男式和服,雖然有點大,但運動起來更方便,有時候為了避免走光裏面還要穿條褲子配長靴。
整個人的打扮看起來集合了古典主義和現代潮流的特色,冬天還挺保暖,夏天是真的熱。
說到穿衣服,我忍不住問紅木葉的忍者馬甲到底是誰設計出來的,我都注意好久了,那種又綠又厚,醜的別具一格的東西到底為什麽存在,就算忍者不在意外表也不能這麽糟蹋啊。
聽到我的疑問紅仿佛找到了知己一樣,對木葉的這款綠馬甲也表現出了巨大的不滿,她為什麽不穿木葉的忍者制服?還不是綠馬甲太醜了!還有凱,綠馬甲在配上綠色的緊身衣,更是讓人不忍直視,只能說這是一個把實用性貫徹到骨子裏的男人,除了實用性以外不考慮任何事情。
我和紅正坐在丸子店邊吃甜點邊聊天,那邊話題中的主角就帶着他那不容忽視的聲出現在了木葉的大街上:“卡卡西!我宿命的對手啊,快來和我進行一場青春的對決吧!”
我和紅順着聲音看去,在木葉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以凱和卡卡西為中心周圍三十多厘米為半徑,愣是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帶,凱正用他那仿佛能融化冬天的熱情跟在卡卡西身邊,邀請他進行一場青春的對決。而卡卡西整個人的冷淡肉眼可見,敷衍的搖頭就走。
凱卻感受不到對方的拒絕一樣,繼續說着:“卡卡西我永遠的對手啊,快來和我進行一場熱血我的決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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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的紅意外的也站起來招呼着街對面的兩個人:“凱,卡卡西!”
看到我們的凱挺高興的樣子,約戰不成就拉着卡卡西想要過來一起坐下聊天,結果卡卡西看了這邊一眼很幹脆的拒絕了:“抱歉凱,紅,我還有任務。”
瞬身術一如既往用的幹脆利落。
圍觀過後我只能感嘆卡卡西的冷淡原來不是只針對我這種陌生人啊,看起來和同伴似乎也不太很想接近的樣子。而紅和凱看起來很失落:“卡卡西……他真的變了很多,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是這個樣子……
我腦海裏忍不住又浮現起了《忍者的自殺方式》那本書裏千奇百怪的死法。
和紅分開後我一只手扶着腰間的刀,挑着沒什麽人的小路溜達着往家裏走,結果靠近家裏的時候卻發現了一點不對,我家附近什麽時候這麽多人了?
看着屋裏屋外那一長溜的馬車轎子,不好的預感隐隐浮上心頭。硬着頭皮走過去,果然,我親愛的大哥栖川倉一臉嚴肅端正身板坐在院子中央,那周身的氣質仿佛不是坐在我那死了一半蔬菜的小破院子裏,而是坐在宮殿之中。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則是他親愛的妹妹,栖川葉子。
我那經常背不過課文而挨打的侄子正興奮的滿院子跑,看見地裏的白菜仿佛發現了海南的鲛人淚——你要原諒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少爺沒見過白菜的原生狀态。
而在大門口,阿斯瑪正靠着門框抽煙,明顯是等着我這個不願意回家的人。
看到我的身影,栖川倉冷哼一聲:“你可真能跑,知道母親找了你多長時間嗎!”
我實話實說:“不知道。”
……
忽略栖川倉那張被我氣得快紅透了的臉,我看向阿斯瑪質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阿斯瑪理直氣壯的回答:“栖川大人來木葉委托了兩個工作,一個是護送他們去風之國訪問,一個就是尋找他離家出走的妹妹。”
然後正好在火影辦公室聽到的阿斯瑪就很痛快的将人給請到了我這個小破房子裏。
這大概是他接到的第一個找人如此輕松的任務了。
然而莫名其妙被找到的我心裏怎一個艹字了得,我發誓猿飛阿斯瑪目前榮升為我今年最讨厭的人,沒有之一!
我憤怒的質問他:“作為同齡人你難道不理解我被家裏催婚的痛苦嗎?!”
為什麽要出賣我!
栖川倉在一邊适時插嘴:“母親是為了你好,這麽大了還在外面跑想什麽樣子!誰家貴族的女兒是你這樣的!”
阿斯瑪看起來比我還震驚:“你真的是因為催婚才跑的?!我還以為”
他以為的他以為不是他以為。
雖然所有認識我的人應該都覺得我是被麥之國的事情打擊到了才離家出走想要獨自頹廢。可在哪裏頹廢不是頹廢,我會離家出走的主要原因還是家裏孜孜不倦的催婚,次要原因則是我讨厭貴族間的氣氛和規矩。
說起來我和阿斯瑪認識還和這件事有關。
具體說起來,就要從我那更加令人艹蛋的,狗血的身世說起了。
最初我并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因為我是被狼群養大的,茹毛飲血在狼群中如同野獸一樣生活了六七年,可以說除了外表我就是一頭标準的狼,而不是人類。
然後在外旅行的師傅在森林中撿到了我,師傅将我從野外帶到身邊,教我說話、識字、練劍,帶着我一點點融入人類的社會。從那時起我就跟在師傅的身邊,和他一起旅行。
結果後來師傅去世,師傅雖然從來沒有回去過,但他其實是有家人的,據說還是個小貴族。我将師傅的死訊傳給師傅的家人們,并将師傅的屍骨交給了對方。
結果對方家裏的長輩在見到我後愣住了,之後邀請我去他們那裏住一段時間。我想着親眼看着師傅下葬,也就同意了,結果沒想到在師傅下葬沒多久我就迎來了一場狗血的認親。
那個将我帶回去的老人跟我說我其實是火之國貴族栖川家的女兒,如果不是當時的氣氛過于嚴肅我很想來一句真的嗎我不信,但看到那個傳說中,據說是我父親的男人後我也不得不信。
因為對方那雙不笑都帶着笑意的桃花眼真的和我是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當初我問過師傅為什麽把我撿走,師傅說就因為我長得好,尤其是那雙眼睛,很漂亮,整個人就像清晨挂着露珠含苞待放的桃花一樣。
他就是純看我好看所以才把我撿走的,沒有一點師徒溫情,從那以後我就決定,等到我完成夢想後,也要收一個長的更好看的徒弟。必須是從路邊撿的。
跑題了,總而言之面前這個男人長的跟我一樣好看,他們林林總總查了不少過去的事情,最終确定我才是他的女兒。當初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正直戰亂,還是在回國的路上,和母親同時生産的還有一個乳母。那名乳母生下的孩子身體太弱奄奄一息,結果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麽思想鬥争,最後将我和她的女兒互換。然而我和那個女孩沒換兩天,栖川家的車隊遭受襲擊,忍者只護着栖川家的主人們跑了,剩下的仆人被抛棄在了原地。
然後我就被那對夫婦抱準備回老家,結果還沒到老家就遇到了襲擊的土匪,将那對夫婦殺了,我則是命大的遇到了一個失去幼崽的母狼,就在狼群中活了下來。
聽完之後我只能感慨生活是如此豐富多彩,這種小概率事件都能被我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