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雖然我的話聽起來仿佛一個不太高明的搭讪,可起碼我成功了,成功的知道了對方的名字——旗木卡卡西。
不對,這麽一說怎麽覺得我更像是搭讪去了。
明明我的本意是擺脫這個尴尬的局面。
不過旗木卡卡西這個名字我還真不算陌生,畢竟諸如寫輪眼卡卡西,冷血的卡卡西什麽的,這人的名字在忍者世界裏的知名度絕對不弱于一線電影明星,堪稱忍界頂流,即便我這種圈外人也是知道的。
而且讓人意外的是那天看過我手裏的那本自來也的書後,卡卡西竟然真的也去買了一本看,不過卡卡西并不是一個好的交流劇情的對象,因為他看起來屬實高冷,然而看過喜歡的小說後想要找人交流的欲/望是人之常情,我甚至想要報名加入木葉的讀者交流會,現場發表一章八千字以上的讀後感。
就在我發散自己的腦洞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順着聲音望去,竟然是一個月之前碰到的那個金發藍眼的小孩子,小孩手裏還捧着一個大大的花盆,花盆裏綠色的嫩顏在風中顫顫巍巍的。
看到我,小孩那雙眼睛亮的宛如燈泡,他跑到我面前将花盆舉過頭頂碰到我面前高聲說:“大姐姐總算找到你了,你看,我種出來了!”
就在小孩過來的瞬間,坐在另一邊的卡卡西就瞬身消失了。但似乎和村民們的厭惡不同,卡卡西顯得有點慌亂,離開的動作顯然沒有之前那麽的利索,讓我總覺得這裏面有什麽內情。
不過看着小孩閃閃發亮的眼睛我覺得還是先解決一下滿臉求誇獎的小朋友:“好厲害啊,對了你叫什麽?”
小孩摸着自己的鼻子高聲說着:“我叫漩渦鳴人,将來會成為火影的男人!”
這個名字和《堅強毅力忍傳》裏的主角名字一樣诶,小朋友很有主角相嘛。
我這麽想着繼續誇獎:“鳴人好厲害啊。”
是真的好厲害,畢竟我種的那一院子的菜死了一半,後來我也買了點花籽種上,結果比菜還慘,全軍覆沒,鳴人手裏這盆花顯然長勢良好。
我再次被打擊到了。
但鳴人并沒有察覺我脆弱的內心,繼續紮我的心:“那個那個,姐姐你給我的種子我都種上了,等它們長大開花了我送你一盆。”
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別被我養死才好,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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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後來郁金香真的開花,鳴人也真的送了我一盆之後我更郁悶了。
到沒有把花養死,但當初那家店的老板騙我,這根本不是金色的郁金香,這是粉色的!
雖然也很好看,但我不接受當初當初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送給鳴人一袋金色郁金香花種,最終卻長出了粉色的花,所以我又買了一袋金色的花種送給鳴人——這次我換了一家店。
我在木葉并不是完全沒有認識的人,猿飛阿斯瑪算是一個,不過也只是單純的認識,算不上什麽朋友,甚至于第一次見面還有些微妙的不愉快——我單方面的。
今天中午不想做飯出去吃東西的時候就正好在店裏碰到了對方,不過木葉就這麽大點的地方,飯館也就這麽幾家,碰到阿斯瑪也不算奇怪。
對方看到我似乎有點驚訝:“清光?”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走過去打招呼:“好久不見啊,阿斯瑪。”
那一桌除了阿斯瑪之外還有一個穿着綠色緊身衣說實話有點辣眼睛的西瓜頭忍者,以及一個自來卷紅眼睛的大美女,大概是他的同伴。
“你不是在栖川家嗎?怎麽會來木葉?”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認識的人,還不是卡卡西那種高貴冷豔你說十句他只回你一句的類型,我還是挺高興的跟他們湊到了一桌,略微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為了躲避家裏如狼似虎的催婚。”
“呃……”
阿斯瑪那雙不算大的眼睛裏寫滿了真的嗎?我不信。
“清光……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聽說過。”綠色體操服西瓜頭的忍者努力思考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小侄子面對父親考核背誦時絞盡腦汁的樣子。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并不希望他想起到底在哪裏聽說過我的名字,正如同我熱衷于看着小侄子背不出課文最終被看起來風度翩翩的親爹打屁股。
但遺憾的是無論是小侄子還是對面的忍者都讓我失望了,他恍然大悟的瞪着我:“我知道了!你是當初麥之國和水之國打仗時候的那個被麥之國的人背叛了的那個武士對吧。”
聽聽這一溜的前綴,麥之國和水之國打仗然後被麥之國背刺的武士,就沒一個好詞。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裏?
想我這麽多年行俠仗義的好事不說數不過來,也做過幾十上百件,結果這群倒黴忍者就記住了我最後一次讓人背刺的事,雖然忍者和武士不是一個系統的,但這群忍者到底還想不想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顯然旁邊的大美女也覺得這一溜的前綴過于冒犯,連忙出聲:“凱!”
然而這位綠色緊身衣大概是個不會看氣氛的,露出那口能夠做牙膏廣告的潔白牙齒拍着我的肩膀生氣勃勃:“原來你沒事啊,我很佩服你哦,有時間一起來一場青春的比試吧!”
和卡卡西完全是兩個極端,我現在已經開始懷念總讓我的談話陷入沉默的卡卡西了。
我塌下肩膀躲開凱過于熱情的笑容,往漂亮女忍的身邊湊了湊。
但介于最近屬實有點寂寞如雪,我還是跟阿斯瑪幾人拼了一桌吃飯,期間正式介紹了一下,忽略凱不談,另外一個漂亮的女忍名叫夕日紅,是位中忍,作為顏狗的我覺得一定能和對方成為好朋友。
雖然第一次見面就戳我傷疤,但值得欣慰的是凱并不是什麽真正的傻子,之後他也沒有在詳細問我其他的事情,總而言之幾個人吃飯聊天還算是其樂融融。
其實關于這件事也沒什麽好隐瞞的,畢竟當初鬧得那麽大,看凱和阿斯瑪聽到我的名字就能想到麥之國和水之國的态度,估計在忍者世界這邊都傳遍了,其流量大概率不低于卡卡西的名聲。
說起來倒也簡單,當初十六七歲的時候年少輕狂覺得世上沒有自己辦不到的事情,然後離家出走以成為世界第一劍豪為目标四處流浪。
雖然我沒有一個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死的青梅竹馬,也不想找一個夢想是成為海賊王的船長,更沒有路癡的毛病,但我還是打敗了不少赫赫有名的武士,穩步的向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後來到了麥之國,麥之國大名的大兒子似藏是我一個朋友,以前和師父一起四處旅行的時候認識的,雖然不常見面,但經常通信,關系很好。
那幾年世界到處都在打仗,麥之國雖然是小國,但就是小國才更逃脫不了戰争的命運,被大國□□、欺壓。
當時的麥之國被水之國的霧隐村壓得喘不過來氣,身後還有一個不懷好意的火之國,總而言之整個國家看起來就一副水深火熱的樣子。似藏為了麥之國的事情愁到快脫發了,我則為了朋友和那副人間慘劇暫時停留在了麥之國。
然後在一次霧隐村襲擊的時候獨自一人擋住了霧隐村忍者們的襲擊。
當時麥之國的百姓看我的眼神怎麽說呢?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救世主,在看一個英雄。
之後我就開始幫着麥之國的人和霧隐村的忍者對抗,和似藏一起帶着國民挖戰壕、建防禦工程,讨論戰術如何以少勝多,替她們擋住上忍們的襲擊。我擋住了一波又一波霧隐村的襲擊,聽着麥之國人們對我的贊揚,聽到了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了起來。
然後下一刻,我被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見久攻不下,霧隐村終于開始和麥之國講和,但其中有個重要的條件,他們要麥之國把我交出去。
也是,畢竟死在我刀下的霧隐村的上任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忍者裏面刀法最好的忍刀七人衆之一也敗在我的手下,而我作為武士裏面忍術最好的人,霧隐村恨我是理所當然的。
麥之國最初當然沒有同意這個要求,但這次霧隐村卻學聰明了,他們沒有在開戰,而是掐斷了麥之國的航路。
小國的生存全憑和其他國家的交流,根本不能完全自給自足,航路一掐麥之國要麽就同意霧隐村的要求,要麽就把自己這塊肉送給木葉。
麥之國的大名考慮良久,頂不住壓力準備跟霧隐村和談了,然後我被一個自己從戰場上救下來的忍者從後面捅了個透心涼。
以前戰鬥的時候我并不是沒有被人從後面偷襲過,可從來沒有一次有這次這麽疼。
我回頭看着偷襲我的忍者,對方渾身是汗,顫抖的樣子看起來比我這個被偷襲的人還慘。我擡頭看其他的人,有驚訝的,有痛恨的,有內疚的,琳琅滿目,什麽眼神都有,就想展示櫃裏的商品一樣。
那一刻我茫然到了極致,唯有後背的傷口疼得我一陣陣的發抖。
所以說我讨厭各種考驗人性的做法。
最後我還是憑借着師傅留給我的那把刀殺出了霧隐村的包圍,渾身仿佛被血泡過了一樣奄奄一息,被似藏悄悄送回了火之國。
等再次醒來已經又被接回了家,聽着母親的輕輕地啜泣聲我覺得自己悲慘的仿佛是一個創業失敗回家啃老的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