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臣妾舒緩過來了,再用耗費靈氣極低的第二種方法挨個試探,到第三天方能出來結果。”

“時間拖得長了些,本宮倒無所謂,楚常在、白安侍,你們可都能等?”

楚常在因迫切想尋回自己的孤本,忙不疊答應了。白安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自然也不會反對。

“那好,那就請杜芳柔将自己要想的事情先行寫出來,交由本宮管理,再請季連芳柔對杜芳柔施行奇法,準與不準,一試便知。”

戲法

綿期去到書房,在灑金蘭花箋上寫: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末了,她折了三折,親自到廳中交給皇後,皇後再小心地将紙箋揣到袖中。

“季連芳柔,你可準備好了?”皇後朝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季連芳柔望過去。

季連芳柔這次沒有像之前一樣禮貌的回答皇後的話,只是站起來,像被什麽東西附了身一樣僵硬的走到綿期的跟前。

綿期也會意站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了一刻,季連芳柔交疊的雙手突然騰起火光,她将成人三拳大的火光舉到自己和綿期之間。

綿期下意識地往後躲,不過卻克制自己不真正離開站的位置。

皇後、楚常在皆是眼裏閃爍不可置信的光芒,瞠目結舌看着這奇妙的場景。

而在場衆宮人看到這一幕,不由都往門邊躲去,生怕季連芳柔爆發出什麽可怕的力量傷到自己。

少時,季連芳柔先是雙手各結了個觀音指,然後兩臂在胸前交疊。

在場諸人無一人看清她的手是怎樣轉的,末了,只發現她手上紅光不知怎的就消失了。

這際,綿期瞥見季連芳柔手背上有一搓灰,她生怕別人看出破綻,壞了整個計策,綿期急忙抓住了季連芳柔的手,暗中将灰蹭掉,然後她不忘遞給季連芳柔一個挑釁的眼神,“季連芳柔,臣妾剛在無時無刻都在想的那件事,現就請你說出來吧。”

季連芳柔聽她說完不悅,大力地将綿期手甩開,綿期沒反應過來,往後踉跄着連退了兩步,眼看就要摔倒,幸好被星玉接助了,“小主,當心。”

綿期心下覺得奇怪,明明事先她們在懿軒宮都商量好了,她只是對季連芳柔假意不服,為何她卻好像很介意,真的讨厭上自己了一樣?

皇後不滿地看了一眼季連芳柔,然現在還有求于她,也不好發作,只安撫了綿期一句,就催促季連芳柔說出答案。

“臣妾剛才耗費靈力探入了杜芳柔的心中,不過……”季連芳柔裝作一副為難樣子。

“不過什麽?”這次是楚常在問的,她是真的盼望這季連芳柔真的有異能,她便可以找回她丢失的孤本。

“不過杜芳柔,明明想的是一句話,為何非要說是一件事?”季連芳柔不滿地看着綿期,好像綿期故意刁難她很不應該似的。

綿期唇邊漾起一絲遙不可及的飄忽笑容,“季連芳柔身負絕技,任我怎麽誤導你,你不也都是能看得透亮?”

皇後眉心攥起,有些不奈,“好了,好了,你二人休要再多說,季連芳柔,你快說下你讀心讀到的話是什麽?”

季連芳柔神氣地走到廳央,清了清嗓子,“大家聽好了,杜芳柔想的是一句話: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杜芳柔,我可說對了?”

綿期失笑不答,明明是她們三人在來之前就對好的一句佛經,她卻非要以一副炫技的姿态敘述出來,這人還真是愛出風頭!

皇後從袖中掏出将紙箋,象征性的看了一下,才展示給衆人看,兩行簪花小楷工整又不失靈秀,撰寫着的正是季連芳柔說出的那句佛經!

“季連芳柔說對了!”皇後高聲宣布。

廳中宮人有吃驚的,有不相信的,雖不敢彼此間說話交流,但仍不疊地用眼神和細微動作交換着自己的想法。

楚常急忙管皇後要過紙箋,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還拿手在上面來回摸了半天,生怕這裏藏着什麽門道,不過最後她什麽也沒發現,索性将紙箋又還給了皇後。

正當全場焦點聚集在季連芳柔身上的時候,綿期注意到,當白安侍卻像一個異類般,雙眸低垂着,放佛睡着了一樣,她時不時地也還會擡頭望望衆人有什麽動靜。

那樣子就像一個陪老婆去看戲的丈夫,對戲的內容并不感興趣,偶爾的看兩眼只是想知道這戲什麽時候才結束……

她知道這些把戲瞞不過白安侍,不過綿期也并不以為意,本來她也沒想過能騙過她,只要她一直這樣安安靜靜的,不影響她們行事就好。

“杜芳柔,現在你算服我了吧?”季連芳柔不無痛快地問,好像綿期真的有輸給了她什麽似的。

“服不服不是看我一句話,關鍵還是看你能不能幫楚常在找出竊書的真兇!”綿期重新坐回椅子上,沒有繼續和季連芳柔糾纏的意思。

一直默默站在椅後的星玉有些看不下去,附耳上來,“小主,這季連芳柔如此嚣張,您怎能這麽輕易放過她?”

綿期笑了笑,僅用兩人聽的到的聲音告訴她,“我的目的是讨好皇後,只要皇後她心裏明白怎麽回事就行了,至于季連芳柔,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狗咬我一口,難道我還咬回去?”

星玉一想确實是這道理,也不氣了,站直身子,與她家主子一起聽皇後口宣懿旨。

“如此看來,季連芳柔确有神通,本宮決定,便由季連芳柔用第二種方法為各位讀心,明日此時再聚此地,本宮定要抓出那偷竊佛經之人!”

楚常在不忿地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白安侍,不甘地問,“娘娘,若抓出那竊賊,應當作何處置?”

“楚常在以為呢?”皇後眼神裏現出一絲疲倦,對她這陰狠的性子真是越看越不喜。

“臣妾以為,此風不可長,如果以後衆人都有樣學樣,那這宮裏不就亂套了!”

“楚常在說的有理,諸位都清楚!無論最後捉到的兇手是誰,本宮都不會縱容,屆時就判那人兩百大板再趕出宮去,以正宮風!”

兩百大板,與死無異。

“多謝皇後娘娘!”楚常在欣喜謝恩。

從楚常在居住出來,白安侍先行告退了。

因晚春明媚,天氣舒适,皇後并未坐轎,而是和綿期、季連芳柔一道散步賞春。

走出簌寧軒很遠,綿期才提醒皇後,“娘娘,一定要派人盯住簌寧軒的每一個角落,特別是前門、後門,如果有人想要逃走,立刻抓住。”

皇後應下又笑着誇贊她,“杜芳柔心思細密,倒是難得的聰慧機敏。杜芳柔這一計,本來只為恫吓心虛的竊書人,沒想到末了看衆人反應,竟有不少人是真信了,這也多賴季連芳柔妙手高技,連本宮都被你哄過去了。”

“皇後娘娘過譽了,能為皇後娘娘效勞,是臣妾八百輩子修來的福分。”季連芳柔在宮妃中長得不算好看,但一笑起來特別喜慶,很是能讓人産生一種親切感。

皇後早就淡忘她在簌寧軒中的出格表現,現在聽着她的奉承更是不由笑了,“怪不得皇上寵你,原來季連妹妹是個天天嘴裏喝蜜的,不僅戲法耍的好,人也機靈。”

“娘娘——說起機靈,臣妾,哪比得上杜芳柔呢,人家機靈得知道利用人人都怕死的心理,讓臣妾裝神弄鬼逼賊人就範……哦,對了,适才臣妾演得有些過了,差點害杜芳柔摔倒,臣妾還得給杜芳柔賠個禮。”

綿期朱唇輕啓,笑意盈盈,“妃位邸報上,我看見季連妹妹生辰比我小,既然妹妹要給我賠禮,那姐姐我就生受了。”

說罷,綿期倒真的站在旁邊不走了,像等着季連芳柔給她賠禮一樣。

季連芳柔聽見綿期尊大已不痛快,後見她站好了等着自己賠禮的模樣,心中更是大為光火,她身體僵硬着,一動也不動。

綿期見她這樣,突然笑開了,“跟妹妹開個玩笑,沒想到妹妹竟還當真了,我哪裏敢要妹妹的賠禮?”

“那自然是最好……”季連芳柔回了綿期一個僵硬笑容。

簌寧軒的一幕,似假還真,皇後只以為是一方演過了,惹火了另一方,現見二人打鬧,心中才安慰了些,“皇上如今能得兩位佳人,實在是皇上之幸。”

季連芳柔忙接話,“臣妾這種小家碧玉實在是太老實了些,杜姐姐才是真正的人中傑瑞,單看杜姐姐教給我的那一套說辭,又嚴謹又生動的,就能想見姐姐一定是經常撒謊吧?”

綿期咯咯笑開,像聽笑話一樣聽季連芳柔說的話,“哪裏哪裏,我也只是話本子看得多一點,記得一則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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