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亵玩

循清聽清楚了,他皺起眉,擡眼看着天明神君,他面上是十分的困惑,可他看到天明神君的眼裏是十二分的認真。

見循清遲遲沒有動作,天明神君眼睛盯着他的,然後用下巴微微揚了揚修易那頭。随後,他就滿意地看到循清臉上帶了一絲憤怒,但乖乖張開了嘴。

“張大點。”

循清怎麽聽他的命令怎麽不是滋味兒,但一想到修易還在那頭被刀尖兒頂着,他又心亂如麻,只得忍着屈從。

随後,循清感覺到對方伸了大拇指進來,沿着他上面那排牙齒一顆、一顆,像是折磨又像是愛撫般細致、緩慢地一一摸過。那指腹與他的牙齒微微摩擦,麻麻酥酥,順着他的牙齒一直麻到了他的頭頂。

“小毒牙呢?露出來我看。”

頭頂響起天明神君的聲音,循清認命地閉了眼,只得聽他的命令。兩顆牙齒突然有了變化,搖身一變成了兩顆小小的、尖銳的毒牙。然後他聽見天明神君低聲笑了笑,似是低聲念叨了一句真可愛,然後又用那拇指指腹摸起了這兩顆小毒牙。

“不許咬。”

循清牙關顫抖,張了太久的腮邊酸痛不已,他實在是不堪折磨,已經忍不住想要閉合,實在沒有想故意咬他的意思。他心道:還不快掰?

“再張大點。”

循清睜了眼,對上的是一雙離他極近、幾乎貼在他臉上的幽深的眼睛,那眼眸中盛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居然讓循清在陌生中又探知到了兩分熟悉。

“快點。”

他話語是催促,可說這話的語氣卻十分氣定神閑,在循清耳裏聽着仿佛還帶着那麽點哄誘之意。但循清明白了,他就是想玩,玩高興了就走了。對付這種人,逃不掉,就順從,配合他玩,他很快便就會膩了。

已經發酸的牙關努力又張大了些許,循清覺得一瞬間好像都聽見了骨頭一開一合的咔吧聲。然後他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天明神君。因為循清清晰地感覺到,他伸了兩根手指進來,夾住了自己的舌頭。

天明神君一邊用食指和中指肆意玩着那條柔軟濕滑的舌,一邊聲音更低了,喑啞地命令道:“別動。”

循清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只覺得渾身不舒服,這時他耳邊聽得修易那邊鐵鏈聲啷當作響,他立刻偏頭去看,看到修易睜着血紅的雙眼盯着他,然後張大的嘴巴裏連一絲氣音都發不出來,修易掙紮得劇烈,眼裏是與他如出一轍的憤怒。随後,他的臉就被天明神君用不容置疑的力道扳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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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那雙眼飽含的情緒,太輕易就能認得出了。循清說不出是氣憤多些,還是屈辱多些,他胸膛起伏,多看一眼那雙眼都覺得難以承受,便閉上了。可他閉上了眼,感官傳來的感覺放大了豈止數倍,他覺得自己腦子裏有一根弦,正脆弱地支撐着他的理智,而在他口中任意肆虐的這兩根手指,就在用力地彈奏那根時刻要崩的弦。

循清牙關早已酸痛,不堪刺激的唇舌泌出津液,在那兩根手指的玩弄中啧啧作響,撩撥着他敏感脆弱的神智。那手指仿佛越玩越上瘾,泌出的潺潺津液成了對它們最大的嘉獎,再然後,那根食指蘸着那些盛放不住的津液,輕輕描繪着紅潤的唇肉,又不斷将溢出來的引回去,可最終也只能徒勞地任它們控制不住地順着那白淨的頸側沒入衣領,不知彙入到了哪個地方。

耳邊的鎖鏈聲就沒停過,循清閉着眼都覺得眼裏蒸出了水汽,他氣得想罵娘,卻只能眼睜睜地清晰感覺到自己頸項間都一點點濕潤了。他睜開了眼,看着面前的人。天明神君的眼神幽深又晦暗,裏面波濤洶湧的是掩飾不住的滔天的情欲。

變态,這變态。

循清忍不住含糊不清地說道:“玩夠了沒有。”

這一句話不輕不重,甚至有帶着水漬聲的含糊,卻将沉浸其中的天明神君一把拉了出來。他神情微微愣怔,看着循清水汽蒸騰、但毫無情動的眼睛,清醒了過來。

“含着,”天明神君開口仍帶着些啞,但眼中是更晦暗不明的某種感情,又補充道:“舔幹淨。”

循清眼中的水汽熏得他眼睛疼,他眼睛發紅,既辱且氣,但他還是好好壓了下來。他閉了閉眼,先盡數吞咽了,然後用力吮吸了一下那兩根手指。

好在,天明神君這次沒有玩花哨,直接就拔出了手指,然後好整以暇地看着循清平複着表情。

“不許動,在這等我。”

循清聽了這麽一句話,趕忙坐了起來。他眼前還帶着些許模糊,但還是輕易地用目光跟随了天明神君。只見他來到被繩索吊着手臂、半跪在地上、不知何時被封了嗓子的修易跟前,無視了修易瞪得老大的雙眼,一記重拳惡狠狠地打在修易的側臉上。

鐵鏈登時劇烈作響,修易被這一拳打得重重地偏過頭去,口中立刻見了血,滴在了灰色的磚石上,十分刺眼。他嘴唇發紫,不知是不是毒發了,之後劇烈地咳了兩聲,才發現,許是因為想聽他的痛苦,天明神君剛剛把他嗓子給解了。

“你幹什麽!”循清怒氣翻湧,身體氣得發抖,但也只能拼了命地壓着自己別沖過去。

天明神君充耳不聞,面無表情地扳起修易的頭,用力捏住他的下颚不讓它閉合,然後伸手進去,摸到了被打得松動的兩顆牙,毫不猶豫地掰了下來。

掌心放着沾着鮮血的兩顆牙齒,天明神君瞟了在一旁不肯發出痛音的修易,封了他的嗓子,嗤笑了一聲,然後使術法清潔了這兩顆牙、鑽了細孔,打磨後成了瑩白圓潤的兩只耳墜子。

天明神君轉身回了循清旁邊,先伸手為他撫平了蹙着的眉,然後把他重新按倒在躺椅上,伸手輕柔地揉着他的耳垂。

他帶着濃濃的笑意在循清耳邊說:“你這兩顆小毒牙實在可愛,叫我不忍心下手。拿那廢物的将就一下吧。”

“循清,不要怕,不會讓你也疼的。”

循清轉過眼睛,不欲看他,也不想辯駁。

在他沒看的時候,天明神君眼裏劃過了一瞬的黯然,然後使術法迅速給他穿了個耳洞,又極快地給他愈合了,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從循清臉上看到了一絲痛色。

戴上了一只,天明神君便起了身,無所謂地把另一只人牙耳墜子丢在了地上,口中說:“一只挺好看。”

循清不明所以地起身看着他,耳畔的耳墜晃蕩着的陌生感覺,讓他一時間覺得有些別扭。一扭頭看到了修易捱了痛制成的耳墜子,仿佛一文不值般地就随手被他丢在地上,他又氣得喘不勻氣。

天明神君自此沒再看他,只理着袍子,往前走了幾步,聲音裏沒什麽情緒地吩咐着攝魂:“給他解毒,我們走吧。”

那頭攝魂沒有應聲,但十分乖順地收了匕首,然後喂修易吃了顆藥,跟着天明神君走了。

那對莫名其妙的主仆走了,循清立刻竄了過去,先解了修易的鎖鏈,然後扶着他的臉,一邊散了術法去檢查修易的身體情況,一邊急切地問道:“你怎麽樣?啊?”

修易搖搖頭,唇邊還沾着血,看了循清一眼,便用力地抱住了循清,口中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這時候金光閃耀,方才探出去檢查修易身體的金線已盡數收了回來。循清便已知道他沒事了,随即掙開他,然後笑着安慰他:“我沒事,他也沒幹什麽。倒是你,快來,我把你的牙給你變回來。”

修易臉上是十分的愧疚,和十二分的沒能保護得了循清的對自己無能的責怪和憤恨。

“他都活了那麽多年了,你不必太自責。”循清扶着修易的臉,一邊施着修複術,一邊認真地說:“他愛要什麽要什麽吧,我們不管了,好不好?我一會兒就與太白仙君通信,叫天兵去抓,咱不管了。”

這會兒修易是覺得白浮真知灼見,趁早別管了。

修易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抱住了循清,撫着他的後腦,沉着聲音說:“我會好好修煉的,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循清笑着“嗯”了一聲,随手給二人換了身衣服,解下了耳垂上挂着的墜子放在掌心,然後回頭順手收了剛被丢在地上的另一只耳墜,一同收了起來。

修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左耳耳垂上細細的耳洞,然後低聲問:“疼嗎?”

“嗯。”循清其實覺得不疼,只一瞬間就過了,連針紮都算不上,但還是點了點頭,想讨一份溫柔的安慰來。

果然換得修易心疼的眼神和溫柔的撫摸。

循清怕他又自責,忙彎了眼睛,笑着問:“好看嗎?喜歡以後你買來,我戴。”

修易愣了一下,然後無奈地跟着笑道:“好看。”

照着兩人之前的計劃,想去趙嬸那裏小住一陣。現在兩人心緒都不佳,一想到趙嬸做的吃食和她的慈眉善目,循清便覺得更應該去緩一緩心裏的不痛快。他随手畫了個傳送陣,将二人傳到了卞州城的無人小巷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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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寫關于天明的個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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