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每一個月擇一日在神殿的周天子聯會是由數國的諸侯組成，

集會點藉于各國鄰界邊上的中心的主正殿，九天鳳凰神殿。

九鳳神殿的主人是受人崇拜尊敬，尤其有王者之心的人最想攀上關系的女神，

代代相傳只要女神降臨在哪一方，那一方必勝，因此每個國家都有無數個鳳凰廟，

每個國君都擁有私人的九鳳廟，平常經常在神廟裏擺宴拉攏其他小仙神人說好話，

上戰場前絕對會在女神像前虔誠跪拜，求以智慧與勇者之姿的榮耀穿梭在各個朝代，

守護君王以命為名的戰場獲得勝利！

是以上界最高女神之大第子，地位僅次于金元西王母娘娘。

九天玄女，戰神！

周朝君主皆姓姬，而這姓顯來帶有很深的意義。

姬幽君，生逢天子的沒落與諸侯興盛時期，長年扮演魁儡國軍被他國諸侯指示，

若違抗命令，周朝的百姓與土地會被瓜分的一絲一毫不剩。

周朝國君與百性忍辱多年各國的霸淩和羞辱，

一切都被與周朝皇室有很深淵源的仙人看在眼裏，

他要姬幽君忍下，他要他等一個命運軌道上的契機，姬幽君聽進去了。

那位仙人跟他說，未來，将有一個戰亂紛擾的年代，名為春秋和戰國。

西周的恨由幽君傳給了下一代，他死前下唯一留下的，便是他的畢生唯一希望，報仇。

秦國大軍東征。

趁各國之亂忙對付秦國大軍時，無暇顧及虛有其名的周天子行蹤時，

周平王夜行前往九天鳳凰神殿，命随仕倆人守在門外便一人進入神殿。

三天後，周天子死訊快速傳遍了數國數邦，聽說聯會在九鳳殿發現周天子與秦軍密謀的證據，一路追殺周平王，死于黖京。

十年間，數國一一被秦軍攻陷，秦軍如蠶食般的吞噬九洲各地，

十年後，終納入版圖，成立，大秦帝國。

東周後皇室間有一則傳言，傳說當時東周開國君主，周平王，真正死因。

他在九鳳殿下了詛咒，詛咒九洲永永遠遠的分分裂裂、霍亂疾病，

永遠也別想有統一和平的一天！

他願犧牲周朝的國運與自身的生命做為代價，

願意讓詛咒的反噬浸入周朝皇室的血脈，子子孫孫死而不得安寧。

詛咒實現，周平王當下猝死于九鳳殿，

而東周下來的皇室不是畸形便是弱智，十年後秦軍稱霸九洲，

周朝不費秦國吹灰之力，滅國。

「打住。」

飛小兵終于忍不住出聲「為甚麽要跟我說這些啊？」

食指佛過下唇，大祭司道「還是你想知道這些…」

尾音還沒結束就被飛小兵的尖叫蓋過，大祭司一甩鬥蓬，

躲進去的飛小兵又被抛出留留留滾在地上，這停了才一把鼻涕一把眼屎道

「大哥…大爺啊…小得最怕看到那些畫面…尤其是你們說的走影啊！」

大祭司道「噢…孩子，你可是皇上看上的種子，不得不習慣啊。」

「甚麽種子！？」

「當然就是走影的養份…」

「讓我現在就死吧！」

手一提，大祭司伶起飛小兵離地道「說想死，怎的又逃跑？」

又哭又叫的無法無天，大祭司任由飛小兵自己搞到無力，才幽幽道

「真不幽默啊，你說你哪點适合當走影的造化種子？還當真？可憐的孩子。」

大祭司的房間很陰暗，唯一有的光也只是零星的熒光綠，忽暗忽明的飄移

飛小兵裝死癱在地上聽着大祭司那欠揍的語調，

一邊啓動千年不轉動的小腦子思考。他很讨厭動腦啊…

但是這是哪啊？為甚麽大祭思說這房間是他的鬥篷空間？

他這一個普通的凡人，一個沒沒無聞的小兵怎麽就突然扯上這些麻煩事？

好像跟國家有關的事？搞不好會出名！唉唉，可是雖然他從小就有當英雄的願望…

可是那也只是願望而已，就是因為願望只是拿來打發時間的東西…

又是不需任何代價的東西，他才敢一直許這個願望啊！

總而言之，奶奶啊！你英俊潇灑的乖孫似乎扯上很不得了的事啦！

還在為自己悲哀，大祭司的聲音又傳過來「你沒讀過歷史？」

飛小兵繼續裝死

「…只要我想，九洲的生物很難在我面前有秘密啊…就像什麽呢…

喔，就像一堆雞蛋在我面前殼都被剝個精光的道裏。」

語末，很自滿的為自己的解釋拍手兩聲

「這幾天你就跟在我身旁，既然紫棠玉點名了你，我有必要讓你這白癡了解歷史…

畢竟，養成計劃也需要一個有腦子的人。」

飛小兵只感覺一股惡寒徒然來襲，

他猛陡了一身，再也忍不住跳起來指着大祭司在綠光中隐隐約約的人影問

「甚麽鬼東西…甚麽養成計劃？」

大祭司透了點綠光映在臉上，嘿嘿嘿三聲道

「很銷魂、很刺激很強大的計劃啊！孩子。」

「我怎麽一點也興奮不起來！我的生命已經在倒數了吧！」

後來飛小兵跟在大祭司身邊才知道，有些人的話，你認真聽了，才是蠢啊。

不過那麽多年，他還是分不清大祭司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只覺得離大祭司越近，他好像不斷被激發出笨蛋的潛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地鼓隆裂，石塊跌撞，原本恢弘大氣，另人瞻仰位于皇城裏的國寺，

如今像個廢墟堆棧層層，成為金銮萬宮寶殿的皇城中的垃圾。

主寺者抱着一塊黃布裹着的東西站在不遠處，和朝中臣子指示走影恢複的工程

當被通報皇帝前來時他雙手緊握着那塊東西趕緊與其他臣子行禮，

走影們失去指示便停下手邊工作下跪等後。

「聖上，這是我拼老命保下來的東西…」

紫棠玉看到這畫面也不意外，

畢竟随他的愛妻一路離家出走的痕跡下來看，這只不過是破壞的比較徹底罷了。

伸手接過主寺捧上的東西，他不用拆開也知道這黃布裹着的是甚麽。

他親自在他們婚禮上提筆的祝福。

紫棠玉身後跟着幾位部下與走影，命他們過去幫忙，并讓主寺站到一旁道

「知道他往哪走麽？」

「紀帝後啊…我不知道，他破壞完了就風風火火的消失了。」

紫棠玉聽了淺淺微笑，轉身對主寺道

「朕對于國寺的重建定會不遺餘力的幫忙。

國寺的羊石壁上本為上下界往來九洲許可的記錄，即使那些都遺失了，

朕希望你在近日趕緊找回記錄，則然往日更會麻煩。

朕派來的這些文臣與走影的能力你因當不會懷疑。」

主寺對于聖上的安排一向順從，何況是還特地派來的幫手？

他帶着文臣與走影在身後走了幾步，又回頭望着皇上離去的背影…

他心嘆，可惜了一名英明聖子，現在大家都在謠傳是不是紀大人失了法給皇上，

畢竟皇上對于紀大人的行為也太過包容了…

雖然，九洲的人們對紀大人的恩澤難以言喻的感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紫陽劍最終還是失去了，就像失去他們擁有的過去。

被恨他的人們發洩過的情緒後，發現他們對他拼死也要保護的紫陽劍也要下手

他驚恐的哀求不要破壞紫陽劍，得來的卻是破碎的劍身被插于肉體中。

周圍的人逐漸離去，雨珠鬥大的打在他臉上，血水逐漸流散，他昏昏沉沉的心想，

至少沒拿去燒毀，這只是紫棠玉在凡間普通的劍…

雖然多少攀附了紫棠玉的靈氣，卻不敵最自然的火焰。

手似乎壞了，不受控制的顫抖，他已經感覺不到痛，

細數一遍又一遍從身體裏拔出的碎片，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紫陽劍的碎片，

眯着眼在大雨中一瘸一瘸一拐的離去。

是紫陽劍把他帶出皇城，他不知他在哪，他只知道…他沒有目的。

他不知這個世界變得怎麽樣了，他也不知道天庭如今是何年

大雨傾盆洩下，模糊了高低連延的城樓高塔輪廓，磨去了伶俐的屋脊飛檐樣貌

燈籠冷風晃蕩，丁心忽明忽滅，客棧搖旗風打冽冽，

清一色的紅瓦磚石在天色下變換成沉重濕冷的慘灰色，

深霧陰森的街道只有他茫然的行着。

那時他脫口而出只單純的因為紫棠玉在他面前

紫棠玉，我們曾經…相愛過。

他沒漏掉紀春秋在紫棠玉懷中露出不安且憤怒的表情，

他說完後發現過于沖動與愧疚，難受的垂下眼，

紫棠玉已經是兒子的愛人…自己實在不該這麽做，可是…

身體被紫光牽引，卻聽紫棠玉一陣沉默後道，我記得。

揚長亮發随他的回頭在空中畫出極藍光輝，向地上飄飛長發滑順如水，

輕柔的散飄在臉龐，他與他的視線終交集…卻在碎發中模糊去

雨珠鬥大不停打落在長睫上，細長的弧度雨水順着根睫流下，看似替他淚落。

流年最痛徹心扉，哭斷腸的一次…是得知紫棠玉的死訊，卻找不着屍首替他安葬。

紫棠玉的話他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那樣的愛早已被紫棠玉一次次的傷害

幾日發着高燒，體力達到極限的流年身體一軟徒然倒卧路中央，冰冷的雨水狂打在身上。

堕黑似墨的晚夜，螢綠光輝雲層中一竄一動閃爍，極光壟罩整片大地，

天空透出的光照映在九洲上如一黑一綠的潮水捉摸不定的流動，

宛如瀑布的傾盆雨水增添了迷蒙霧幻感，

被推移的天際與星軌瞬息變幻，讓人分不清如今身在何方，抑或是一直處于原地。

頭頂上的神幻天空像個漩渦像似要吸走他人的意識，流年半阖着眼不再去看，

身體就像火燒着沉于水池中，四肢失去知覺，任由傷口血流，他的精神開始飄忽。

本該就是這樣…只要紫棠玉還活着，其餘的都是奢求…

我明明是這樣下決心的。

紫棠玉，

如果我們的天命是走同一道星軌，就永遠不會相見相識…

這又是第幾次這樣想？

寧願沒有你的世界…至少我不會像現在深愛着你，連微風吹拂都可以割痛我

因為你…我再也回不去從前的那個我…

不帶一絲一毫情感的統禦萬物萬靈，甚麽都可以冷漠看待的天帝。

直到愛上你才知道…我的強大其實可以這麽悲哀，這麽脆弱。

你讓我依賴着你，卻又把我推開

你讓我身不由己，逼着我只有一條路前行

我曾願意為了你堕入紅塵，破天條，扭轉歷史

那麽這些我也願意。

所以我求求你，請愛我一天，哪怕是你的謊言，

我願意像個醜角，醉倒在你的戲弄，

所以我求求你，抱緊我，緊握我的手，吻我。

黎明後的昨天，只有你和我的月夜。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