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位于其中大陸一洲，露出雲海峭壁寶塔，與其他谪仙的寺廟高塔神殿都喜歡至于最高處，

每一座神殿等都有獨特的外觀與特色，全是依照谪仙自己的喜好所設計，

此寶塔便是其中一座極具特色，是以當初人類父母三官，人皇室颛顼的兒孫…

軒轅，帝喾 ，太昊冊封天籍，

卻因後來的關系被貶谪下凡，

在紫棠玉的安排下成為三官英靈，替換上界的掌控成為九洲的天官，地官和水官，

建造三座寶塔調和九洲天地靈氣，水域滋養民生，三塔成角形聳天鼎立。

此三官英靈寶塔日日香火鼎盛，若非紀春秋怒火咆哮，

即使像這樣的天氣還是會有些虔誠人民來上香供奉。

「混賬！哪吒給我滾出來！老子找你喝酒你可真不夠意思！

敢讓凡人代話說你被喚回天庭？現在給我逮着！躲到這是吧！」

「說啥鬼話！大爺我怕你啊？我是不想見你才不是躲你！」

「好啊，這可有意思了，

我們打小到大的兄弟，會不知你講這話是心虛？給我站住！你藏着甚麽東西！」

哪吒與紀春秋從小打到的，似兄似敵，倆看不順眼卻頻頻打在一起，彼此都是個上界頭疼的調皮男孩，可謂不打不相識。

因為發現紀春秋體內擁有蠢蠢欲動的好戰天賦，便收了紀春秋為弟子之一

同一時間四大天王的兒子哪吒也被九天玄女看中，

于是倆倆被迫成為戰神的寶貝幹兒子…彌補老女人空虛的…玩具？

如果有人問，礙于九天玄女的淫威下他們只能這麽說

「好，怎麽會不好？『姐姐』對我們好極了！

你說地獄？甚麽叫地獄，讓我體會一天上界的日子或許我就知道了。」

紀春秋的天賦越長大手訣與法術等便會越來越多自然呈現在他腦海裏，

讓他幾年後已經可以與師父，九天玄女匹敵，天命更是掌管兵革之事，

讓九天玄女不由得驕傲，而一直賴在師父身邊的哪吒雖然功力不如紀春秋，

卻也足夠可自行修煉，但哪吒并沒有像紀春秋好戰，他的活力全在搗蛋上去了。

倆人又是講不到幾句又開始互毆拳頭，眼瞧今天因為護着某人而不利于自己，

哪吒正想扯出風火輪開溜，卻被紀春秋眼捷手快先下了手，兩指夾竹葉虛空一劃，

天皇大帝好戰的氣順間從下竄上整個寶塔，兇煞惡氣成圓球向外爆破

玻璃被彈出四周飛割，寶塔的結構嚴重受損正揚揚欲墜，若非竹葉柔化了紀春秋體內的氣，寶塔方圓可早已夷為平地。

大家都公認，

世上最令人害怕的不羅是天皇大帝的氣

世上最令人癡迷的不羅是紫微大帝的氣

而最令人卻害怕與癡迷的不羅卻是玉皇大帝的氣

因為天帝的不羅是一等一強大得令人癡迷

然，那不羅冷峻嚴肅，刺骨寒冰得讓人又惡又懼又厭又怕。

一抹橘黃徒然顯現在他倆戰火間，中年男子語帶感嘆

「春秋啊，你這樣一鬧我大遠的在峭壁下都可聽到，這寶塔被你遮騰了我心疼啊。」

紀春秋癟了嘴道「哪吒躲在這剛好被我發洩情緒。」

「叫紫棠玉派走影來修複你的塔不就好了，反正也不是消耗你的靈力。

你瞧，哪吒護着的東西你不好奇嗎。」

男子被紀春秋的話目光也被吸引過去

剛才哪吒為了保護那個東西而放出了戰場上易耗體力但最有利己方戰鬥的不羅，

可惜之前已與秦贏的走影軍交手過，現在早已力不從心，

又紀春秋破壞力非一般可比，哪吒全身是傷也不願松開護着的東西，

嘴巴也不閑着咒罵紀春秋

中年男子彎下半身牽起哪吒，和藹微笑道

「你就是九天玄女的座下有名的弟子，八一哪吒？

你我從未真正打過交道，今日有緣來我這，想必是有原因吧？」

中年男子雖不如其他神仙英俊美貌，長相樸實的他自然而然的散發出寬厚仁愛的氣息，

第一眼見着他的人都會直覺的認為他可靠，向他吐漏心聲尋求慰藉。

哪吒一直與他對視，才卸下心防道

「帝喾…我想找你是因為接下來的事可能要麻煩你了。」

說話間，哪吒掀開一直護在身後的包布，退掉一纏一纏的布條終于露出那個東西

「這是…春秋，難道這是你之前跟我在練法時提過的東西嗎？」

帝喾皺眉回問紀春秋，視線沒離開過哪吒懷裏的人

那是一具僵硬幹枯的走影，魂與魄的封閉讓他就像一枯萎的軀殼，

一般走影分為好幾階，最低階者都是由濕重陰氣造化成，

依各別的造話與自修階級也就一一上升直到最高的第八級，不化骨，

具有匹敵上界三等以上神人的法力，永世不化。

但在紀春秋的操控抑制下從沒一個走影修練超過第四級，斑斓影，

肌膚與毛發開始自生，膚色不斷剝落蛻變而顯得五彩斑斓，

只要經過幾番訓練很快就取得初步如上界小仙靈力，級別依舊低等，

可一旦成功破過第四級後面的變化可麻煩大了。

眼前出現一只斑斓影，本該是紀春秋的失責，

他現在卻在乎的不是這甚麽狗屁爛事，他煩躁道

「當初抓了許多歷代人間帝王的氣做為穩固白石獄的基礎，那白石獄爛掉正重建，

哪吒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抓回去再續封印，第二，趁麻煩事來之前現在殺了！」

「選個屁！你私自關住許多靈魂體化為走影，要不是那柄紫陽劍蒙蔽了上下界的眼線，

你的行為早已嚴重觸犯了上下兩界，絕對會讓九洲陪你受重罪之刑！」

紀春秋聽聞冷哈了一聲

「這可不對了，你這話老子我都聽得出你心不由忠，護它護的這麽緊，還特地帶他來找帝喾？哪吒，你這不坦率的模樣我看了惡心。」

後面那句話火上加油的讓哪吒跟着爆怒「我坦不坦率幹你屁事！你個…」

「好了好了…」要不是帝喾壓着哪吒，怕又是無止境的火爆場面，

帝喾只好讓他們分別單處「春秋啊，你的愛人在外面等你呢。」

「來了啊？」

「我剛過來的時後就巧遇紫微帝星了…他可真厲害，

每次你負氣離開不管多遠多堅辛的路程他都可以找到你。

我說春秋啊，他現在是一介凡人肉體，禁不起你的游戲啊。」

他聳聳肩，轉身離去前道「你們都不懂…」

螢黃微光天邊移動，影子呈點點的光暈射入破壞成坑洞的寶塔頂層

打映在哪吒和帝喾身上，哪吒雙手依舊懷抱着斑斓走影

「…他是周朝的開國之君姬武…」

擺擺手，帝喾失笑道「我的孫子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過去？」

「那麽…」哪吒緊張的道

「你可以讓姬武複活嗎？我的法力還不夠，而且只要我親手做了這事，

上界的人肯定察覺異樣便會發現走影的事！私存人類靈魂肉體的是上下界絕不允許。」

「你為何想讓他複活？」

他咬牙道

「商朝的時後…我做了蠢事，犯了大錯…本該協助商朝的國運延長卻反壞了大事，

身為殷纣的好友，我卻沒有拉他走出泥沼，反而與他一起盲目的享樂，糜爛的快活。

當姬武殺入殷纣的大殿，才發現商朝的國運早在我玩樂之下結束了，

雖然曾企圖挽回局勢卻已來不及，殷纣在戰場上慘死…我的愧疚何其深！

那段期間我四處躲在人間不敢回上界，我恨過也報複過姬武，

但他卻收留我，恩澤于我…

想回報他時，他的壽命已盡，我怎麽找他的輪回也找不到，原是被紀春秋藏匿去。」

「哪吒，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我不反對，就像我不願插手兒孫的命運。

但是我不能認同春秋的做法，也不能接受你的請求。」

聞言，哪吒難過的深鎖眉間，沮喪垂頭

這時帝喾溫和的聲音響起「有一件事我可以幫你，你該尋求的對向。」

剎的睜眼，哪吒期待的不禁大聲道「誰？」

「天狼星的後裔，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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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階石梯，紫棠玉提起袖子輕擦落下的汗滴，他看着自己的有些微酸的雙腿，

第九百九十九梯…還有很長的路啊…他的春秋還在上面等他，他不願停下一時一刻。

「笨蛋，再爬下去你不要腳了是不是？」

其實他一直很佩服禦清找人的能力，縱使他們交換過魂牽夢遺，

他卻知道禦清從未靠他人之力或魂牽夢遺，

用自己凡人微薄的力量，不管自己身在何處，他依舊能找到他。

紫棠玉擡頭，紀春秋現身在高處不到幾階的距離，

他徒然綻放溫柔一笑，喚着春秋。

那樣的純真的笑容與讨好的呼喚，明明早膩了不是嗎？

為甚麽還是會心跳的難以自己…現在的臉一定很紅吧！

紀春秋別扭的俯看紫棠玉

「喂！你別再動拉！我才不要一個膝蓋廢掉的殘廢娘子。」

「那…為了不被春秋抛棄，我不能走，你過來好嗎？」

還再負氣的紀春秋氣瞪着對自己撒嬌的紫棠玉

「你想撒野，有多野我不再乎，我只想陪你

你不想安分于我懷裏，只要你想，讓我追着你跑，跑多遠，我都願意把你追回。」

灰蒙雲海降沉山腰，綠光夾帶黑藍天際，黑暗氛圍隐約一角橘紅閃動，

鐵灰雲海随風卷動，千線雨如銀絲綿綿落下。

景致最美也不過是禦清的一席話，他緩緩的一步步下了階梯：

「我讨厭你那天的行為…你為甚麽要回答流年？你的世界只有我才對！

不管是那個萬惡之人，還是其他人…」

橘紅薄熙斜落階梯上，緊緊擁抱着紀春秋，

紫棠玉深吸紀春秋的頸窩，在他的頸後閉上眼道：

「我只是一介凡人，随時都可以被你抛棄，

可是我的身體，我的心從來都是屬于你的。只要春秋還不嫌棄我。」

吞了口水，五指深陷在紫棠玉的背後，紀春秋讓臉埋在紫棠玉的肩膀上

一直搖着頭，不論紫棠玉的問語他都不語埋頭，

他很矛盾，想哭啊…是因為太幸福還是太難過？

因為，當初禦清愛流年多深…就愛自己多深…

因為歷史扭轉而成的愛情，到底有多少真正屬于自己的？

他不敢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