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23 什麽豆腐,你心裏……
我隔着衣服貼着他, 閉着眼睛聞着他身上獨特的香味,感受着這個久違的臂膀,任由源自心底的滿足感擴散開來, 蔓延至全身, 希望和他在一起每一個時刻都成為永恒。
愛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東西,它無關其他,只要他在身邊, 和他在一起, 仿佛就是這世上最快樂的事情, 任何東西都無可匹敵。
我是真的好喜歡, 好喜歡我此刻抱着的這個男人
在被我抱住的那一刻,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 然後停下了腳步。
過了大概十多秒之後,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然後......
發力想把我的手從他身上扯開......
“放開。”他開口說話,我聽不出他語氣裏是什麽情緒。
“不放。”好不容易抱到的,怎麽能說放就放。
“你倒是放開。”他繼續發力扯開我的手, 我的重點沒放在要不要放開上面, 而是感覺, 他那溫熱的手, 握我的手也好舒服, 好心動。
“就不放。”我繼續箍緊了他, 管他說什麽,只要我臉皮夠厚, 就能對他的冷言冷語無所畏懼。
“我說。”他拍了拍我嬌嫩的小手, 力道不大,和撓癢癢似的:“吃完飯再抱行不行。”
我快樂了,狗男人是在擔心我挨餓呢, 真是好一個溫暖又體貼的狗男人。
“那我輕輕在身後抱着你,你熱你的飯行不行。”我松了一些力道,推着他走。
他往前挪了兩步,轉頭垂眼看我:“你是考拉嗎?還得時時刻刻扒拉着別人?”
我笑看着他點頭賣萌:“嗯嗯,我是考拉寶寶,你是考拉媽媽。”我刻意嬌滴滴地叫他:“媽媽,媽媽。”
“你......”他輕微皺眉抿了抿嘴,轉過了頭,頗為無奈地背負着我這個巨嬰往前走。
我繼續抱着他,陶醉地閉眼跟着他走。然後沒幾步後,突然,在我毫無戒備的時候,我的雙手被分開,我猛地一睜眼,看着他正扶着我,然後下一秒,他笑着和我招手說了句‘拜拜’之後,立馬放開了扶着我的手,一把拉上了廚房的推拉門。
泥煤......生病了還這麽有力氣,怕不是生了個假病。
我坐在茶幾邊磕着堅果,看着電視,注意到霍子安進進出出地忙活。
一碟蛋炒飯,一大碗滿是雞肉的雞湯,然後是用雞湯做的豆腐白菜湯,加上一個小米辣加蔥的蘸碟,十五分鐘時間,霍子安從廚房搗騰出這麽一堆東西。
看着桌上這堆并不算豐盛但樣樣合我胃口的飯菜,這世上除了我媽,可能我爸都做不到如此了解我,尤其那個小米辣加蔥的蘸碟,便是這一餐的精華。
我拿勺子舀了一勺蛋炒飯吃,飯粒不軟不硬,口感Q彈,香味濃郁,實乃我吃過的蛋炒飯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再嘗了嘗雞湯,蘸碟,都甚是美味。
我是真的餓了,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霍子安也沒再坐回沙發,拿了一盒夏威夷果,坐在我對面,不緊不慢,姿态優美地剝起了堅果來。
剝了也不吃,就把果仁放在一張紙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給我剝的。
“你幹嘛剝了不吃啊,放久了就潮了。”我吃飯的間隙問他。
“你管我。”他擡眼看我,一臉的傲嬌。
“為了避免你浪費食物,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吃了吧。”趁着他不注意,我一個伸手,把他剛剛剝好的五六個夏威夷果的果仁放進了嘴裏,鼓着嘴艱難而又享受地将那些果仁嚼爛,感受到了比平時吃夏威夷果多五倍的香甜。
“你這麽搶我的東西吃,打算要怎麽還。”他不帶一絲驚訝,繼續着手上的動作,仿佛已經猜到了我會那麽做,十分平靜地向我問道。
“還什麽呀。”我拿着筷子理直氣壯地看着他說:“我專門來探病,還不能吃你點東西了啊?”
“探病......”他重複了一句我說的話,然後看着我,饒有趣味地說道:“探病就是兩手空空地來,看到個袋子就問是不是自己的禮物,然後倒我家的水喝,搜刮我家的東西吃,然後還不吃飯來,害得病患要親自下廚招待你的嗎?你這探病倒是探得挺清新脫俗的哈。”
我聽着他噼裏啪啦一陣分析,過腦子一想,還真一點毛病沒有。
“哦不對。”他繼續說道:“還吃了病患豆腐。”
這我就不服了:“這豆腐不是算在這頓飯裏了嗎?怎麽還要分開算的。”
他看着我沒動,表情裏帶了一點無語,然後略微湊近了我低聲說道:“什麽豆腐,你心裏不清楚嗎?”
我一想,他莫非說的我抱他是吃他豆腐?
我湊近他,向他挑了挑眉,一臉壞笑地對他說道:“你穿那麽厚,抱你怎麽算吃你豆腐了,得脫了才算。”
他一臉的恍然大悟地後仰:“哦~原來是這樣啊,知道了知道了。”然後又湊近我說道:“謝謝雨姐指導啊,我以後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鄙夷地看他:“你......不會以後脫了衣服去碰瓷別人,訛人家財産吧。”
他看着我壞笑了一會兒,然後幽幽蹦出了兩個字:“你猜。”緊接着又在那兒思考盤算:“上次欠我一個吻,這次又欠我那麽多東西加上吃了我豆腐,我要好好想想要怎麽讓你還了。”
我心虛地低聲吃飯,怎麽還都行,只要不讓我給錢就行。
酒足飯飽之後,我很自覺又勤勞地自己收拾了碗筷。
回到客廳的時候,霍子安又躺在了他剛才躺着的地方,只是這次沒有再拿着他那本書看,而是眯着眼睛,曬着太陽睡覺。
我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生怕吵醒了他,畢竟生病了多睡睡挺好的,縱使我再希望他醒着陪我玩。
長沙發挺寬的,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麽,總感覺我來的時候霍子安躺在最中間,所以邊緣沒那麽寬,現在他好像睡得偏另一側了一點,所以邊緣很寬,再躺一個人上去也沒問題。
那個位置,對我我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一個我最愛的美男子躺在那兒,我再躺上去,然後裝睡,那睡着之後的手腳不規矩不就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嘛,木哈哈哈哈,我太機智了。
“小安安,我可以躺在你旁邊嗎?”為了避免他又說我吃他豆腐,我蹲了下來,在他旁邊用螞蟻一般的聲音問他。
他可能是睡着了,在聽到我的詢問後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哈。”我忍不住自己臉上得逞的笑容,輕手輕腳地躺了上去,和他蓋上了同一條毛毯。
睡在他旁邊,我又想起了以前那些他周末的清晨,兩個人不帶任何阻擋地依偎着彼此,我伸手在空氣裏勾勒他的容顏,他再醒來,對我發揮他的獸性。
今天這個下午很像那些清晨,額,大概是我起床太晚。
冬日陽光的照射下,他修長的睫毛和幹淨的皮膚尤為突出,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28歲的男人,皮膚怎麽會幹淨細膩成這樣,甚至像個少女一樣能透過陽光看到他臉上那淡淡的絨毛。
上天不公,賜予了他那麽多的財富,還要賜予他傲人的容貌,他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擁有的這一切。
“狗男人。”我非常仇富地低聲罵了他一句,然後看着他那件浴袍式的毛衣腰間的結,已經不滿足于和他蓋同一條毛毯了,我想鑽進他那件大毛衣裏。
想想,我可是用我的體溫溫暖他哎,我多偉大啊。
“哥哥,我可以鑽進你的大毛衣裏幫你取暖嗎?”我看着他的睡顏,低聲問他。
想要直接不經過他的同意解衣服鑽進去,又感覺有些越界了,好像不太好。
算罷算罷,就這樣躺在他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不再多做要求了。
然後在我已經放棄了那個想法的時候,我看到他喉結動了動,低聲“嗯”了一聲。
好家夥,他是沒睡着?
剛剛我罵他他也聽見了?
管不上那麽多了,我立馬脫掉了我的羽絨服,然後速度解開了他毛衣的衣帶,輕手輕腳而又異常速度地躺在了他旁邊,和他裹在一件毛衣裏面。
我和他裏面穿的衣服都挺薄,抱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讓這個冬日的下午格外溫暖。
想到他沒睡着,我做什麽他不喜歡的事他肯定會說出來,既然是這樣,我也就再也沒有了任何顧忌,開始伸手摸起了他的喉結,下巴,撥弄他長長的睫毛。
在我獸性大發,想要探索下他硬邦邦的腹肌的時候,刺耳的微信語音鈴聲響起。
我側過身拿起那邊沙發上的手機一看,是程理在給我打語音。
莫名的慌張向我襲來,我立馬翻過了手機把屏幕朝下,然後反射性地轉過了頭觀察霍子安有沒有看到那屏幕上的頭像名字。
仿佛一個腳踏兩條船怕被發現的女生?
好驚悚的是,明明剛剛看起來在熟睡的霍子安,此刻已經睜開了眼睛,垂眼冷冷地看着我。
“我媽給我打語音了,我接個電話啊。”我對着他心虛地笑了笑,然後掀開了毛衣,被子,穿上了一旁的羽絨服,拿着手機到陽臺接電話。
“喂,媽,你找我幹嘛?”接通程理的語音,我大聲對着那邊說着話,一邊注意着霍子安的反應,目的只是為了讓霍子安相信電話那頭是我媽。
“你終于肯接電話了?辭職為什麽不告訴我?”電話那頭,程理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嚴肅,估計是對我沒有告訴他辭職那件事生氣了。
“啊,媽,我只是為了不讓你擔心嘛,你別管我啦。”我對自己的表達能力由衷的佩服,既把程理的問題回答了,又糊弄了霍子安,多麽機智!
“誰是你媽?你和誰在一起呢?不方便接電話?”他繼續不依不饒地問道。
“什麽,你和爸有事出去,今天讓我自己照顧好自己?直接在朋友家住也可以?好的媽,知道了,媽媽,愛你,拜拜。”我大聲地吼完,然後挂掉了電話。
再看霍子安,他已經又坐起了身,拿着那本大書看了起來。
他應該是沒發現那邊不是我媽吧,他應該也聽到了我可以不回家過夜了吧。
把手機甩在一旁,我又走向了霍子安,躺在了他旁邊,伸手環住了他,看着正專注看書的他說道:“怎麽不繼續睡覺了,感冒了多睡覺才能好得快。”
他直接無視我的話,看着他的書,幽幽地開口問道:“誰的電話,不要騙我。”
我心一慌,被他發現了?
他都說不要騙他了,我哪還敢說謊。
“是......程理的。”我趕忙解釋:“我和他沒什麽的,我是怕你誤會才裝作那邊是我媽的。”
他繼續冷眼看着大書,不帶感情地說道:“誤會什麽,他不是都跟你回家見你家長了嗎?進展夠快的啊,七天就見家長了,我跟你談戀愛談了半年多都沒那個資格被你帶回家。”
好家夥,這還沒誤會,這誤會大發了啊。
我更抱緊了他一點,搖晃着他:“哎呀,不是,是我媽威脅我,必須要帶個男的回家裝他的女婿,然後我才找程理的,我和程理什麽關系都沒有的,除了上級下級。”
“是我不是男人呢,還是我太磕碜給你丢臉了,你帶他不帶我?”他沒再看書,轉頭質問我:“還有,什麽關系都沒有,為什麽會和你在總經辦呆了一下午。”
說真的,為什麽帶程理沒帶他我還很忘了,但是看書那件事,他是真的冤枉我了。
沒想到當初小李哥說總經辦有監控,霍子安随時可以遠程監視我那件事,是真的。
“就......非常單純地他看他的書,我看我的書,你信嗎?”我心虛地看着他解釋道。
雖然但是,我說的,的确是事實啊,我沒有撒謊啊。
他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但我非常努力地用我水汪汪的大眼讓他相信我,讓他感受到我的真誠。
然而......我的真誠好像并沒有什麽用。
盯了我一會兒後,他突然用力甩下那本大書,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看着我說道:“他吻過你。”
......好家夥,好一個記仇的男人。
這種時候,再解釋什麽都是沒有什麽用的,為了安撫他這焦躁的情緒,我想我只有硬來了。
霸王硬上弓這件事,誰說的只能男人幹,女人幹照樣有效。
尤其是我這種美麗,可愛,令人難以抗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