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4 我算什麽男人,不……
“男人, 你在玩火。”看着這男人陰沉的樣子,我回以他同樣陰沉又帶點霸氣的表情,并伸手摩挲他的下巴, 微微擡起來, 湊近他,刻意眯了眯眼睛,啞着個低沉的聲音對他說道:“知道嗎, 你在玩火。”然後慢慢地, 不易察覺地, 越來越湊近了他, 并擡起了他的下巴。
他那麽看着我, 陰沉的臉慢慢變得柔和, 呼吸似乎也變得急促了一些。
我繼續湊近了他,看準了他唇的位置,閉上了眼睛,微嘟起嘴, 準備給他一個高技術的, 能将人類原始欲望撩撥起來的, 纏綿黏膩, 令人欲罷不能的, 甜蜜濕吻。
我在心裏計算着, 還差兩厘米,還差一厘米, 快了快了, 馬上就能吻到了,好激動,好興奮, 好害羞。
然後,在我計算中還差3毫米的時候,一股外力擠壓住了我的左右臉頰,讓我被迫停止了前進,我努力掙脫那個外力,無奈那外力太大,我根本前進不了分毫。
我睜開眼睛,看到霍子安正定定地盯着我的臉,雙手擡起,固定住了我的face,我甚至能形象我的face被他擠壓得變形的樣子。
我垂眼看他的唇,那因為感冒而異常嫣紅誘人的嘴唇就在我唇不到一厘米的位置,我卻夠不着,只能盡最大可能地嘟起我的嘴,妄想通過嘴唇的伸縮達到目的,卻還是徒勞無功。
那感覺就像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就放在你眼前,你垂涎欲滴,想要大塊朵頤的時候,卻發現那中間隔着層超堅固的玻璃!只能幹巴巴地望着。
我着急得嘤咛出聲,甚至直接動手捧着霍子安的腦袋,大力想要把他拉近一點,結果那人一個頭比我兩只手力氣還大,我動用了吃奶的力氣,他那頭還是風雨不動地在那兒,沒有移動半步。
我繼續嘤咛着幹着急,也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麽,反正很快地,我就被一只紅眼睛的狼撲倒了,由坐着變成了躺着,看着上面那只狼喘着粗氣,随時要把我吃幹抹淨的樣子。
那只紅眼睛的狼就是霍子安。
他像個失心瘋一樣,大力将我鉗制住,然後用他濕濕軟軟的唇舌在我暴露在空氣中的各處肌膚游走,或許因為他還感冒着,那唇舌的溫度比平時高一些,所到一處,便點燃一縷我心頭悸動的火苗,柔柔癢癢,酥酥麻麻,舒服得讓人欲罷不能。
我閉上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享受他帶給我的這種奇妙感覺,随着他的動作扭動脖子配合他。
然後我察覺到他的動作開始往下,我身體感受到一陣涼意,然後是舒适感更為強烈帶來的戰栗,以至于一個沒忍住嘤咛出了聲。
我睜眼看他專注的神情,感覺自己好愛好愛他,也好愛好愛他對我這樣。
太久沒有通過彼此的身體給對方快樂了,以至于希望他快點,直接點,跳到最後一步最好。
只是當我還沉浸在尚未入主題的快樂中時,他就非常突兀地停了下來,幫我整理好了衣服,又幫我蓋上了毯子。
“怎麽了。”我半坐起來,低喘着問他。
難道是因為我昨天晚上因為喝酒沒洗澡他嫌棄了?那我不得後悔死啊,早知道洗完澡來了。
他悶着頭看了我一眼,沒回答我,然後坐了起來,轉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什麽意思啊。”我朝他背影吼道。
妹的,把我勾得玉火正旺,自己倒轉身離去了,故意玩我的吧。
他繼續不理我往前走着。
我實在是氣不過,從沙發上起身到茶幾旁,拿起了一顆花生,對準了他的後腦勺丢去。
一個完美的弧度之後,那粒花生準确無誤地砸到了霍子安那毛發濃密的腦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低響後咣當落地,換來了他那張皺眉抿嘴的臉。
“你。”他恨恨地看着我,終于出了一句聲。
“失誤,失誤。”我縮着身子心虛地向他解釋,然後又看着他頭也不回的進了卧室,還關上了卧室門,似乎有反鎖的聲音。
“哎你關門就關門吧,反鎖門什麽意思啊。”我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明明是他勾引我的,又是他停下來的,現在還搞得像是我要對他霸王硬上弓一樣,把門給反鎖了防着我,我有那麽可怕嗎?和我發生關系他有那麽吃虧嗎?
我氣得立馬跑到了他卧室門前,邊拍着門邊讓他開門,邊按門把手,打不開。
他竟然果然把門反鎖了!
暴力敲門無果,我幹脆站在了他卧室門口,學着雪姨的方式,有規律地拍門唱着rap:“霍子安,你開門啊,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唱了兩遍之後,我聽見裏面傳來了關門的聲音,貼着門聽,聽到了一陣水聲。
合着那人在裏面洗澡?
靠,要洗澡直說啊,我可以一起洗的,我不會拒絕他的。
“洗澡怎麽不叫我啊你!你生病呢,我幫你洗啊!”我非常真誠地對着裏面說着我的想法,我以我晚上的夥食發誓,我是非常單純的相幫他這個病患洗澡而已,如有其它想法,我晚上就只吃肉不吃飯!
然而我的真誠卻還是讓他無動于衷。
任由我自己在外面換着法爾瞎叫喚那麽久,他愣是吱都沒吱一聲,還是不緊不慢地在裏面洗着澡。
關上門肯定也是怕我透過浴室的門縫偷看他。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沙發上,我不就是昨晚上沒洗澡嗎?他至于嫌棄我嫌棄成這樣嗎?
他要真那麽嫌棄,直接讓我洗啊,自己洗啥啊,還不讓我一起洗。
反正三年前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麽可害臊的嘛。
扭扭捏捏像個姑娘一樣,算什麽男人嘛。
我拿起他那本大書,嘴裏哼着周傑倫的《算什麽男人》,感嘆着這高端人士是不一樣。
那似乎是一本金融雜志,上面大部分是英文,有的文章附帶着中文翻譯。
想到自己大學好歹過了英語六級,于是我鬥膽嘗試看了一篇英文文章,上面我不認識的單詞實在太多,放棄。
看不懂英文就看中文吧,畢竟我也曾經投資過基金,也算半個金融人士了。
只是吧,上面的字我都認識,但是他們再前後排序在一起組成的詞語句子,為什麽比文言文還難懂。
三年過去了,沒想到霍子安還是那麽裝逼,老是拿一本自己看不懂的書在那兒做樣子。
“切。”我甩開那本大書,拿起自己手機玩。
打開微信,程理剛剛又發了消息,問我在哪兒。
想想,我總不能和他說我在霍子安家吧,他們那種關系,霍子安他媽又是他姐。
太複雜了,理不通順。
我回他:朋友家玩呢。
很快,他回複了消息:哪個朋友家?
我回:你不認識的吧。
他問:真的?
我回:分之百你不認識。(假裝少打一個字,我真機智)
億分之百他不認識,我不算說謊吧。
他回:哦,知道了,原來你眼裏你和我就是什麽都不能說的關系。
我回:你冤枉我,我什麽都跟你說了。
他回:可能是吧。
可不是冤枉我嗎,我連是我收了他姐500萬這件事都和他說了,還覺得我什麽都不和他說。
成年人的世界,哪兒有什麽都到處宣布的。
剛發完消息,霍子安卧室門就傳來了聲音,他穿着一樣的外衣出了門,整個人洗了個澡後的裝扮和洗澡之前一模一樣,只是有幾縷濕潤的頭發證明他剛剛的确洗了澡。
然後,非常棒的,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那個音響是智能的聽見了我剛剛哼的歌,還是純巧合,屋子裏開始放起了周傑倫的《算什麽男人》。
我看着他走過來,看了我幾眼之後繼續坐在了剛剛那個位置拿起了那本大書看,仿佛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可是我心裏欲望的小火苗還沒有完全熄滅啊,尤其看到他洗完澡出來之後。
他怎麽能當做剛剛什麽都沒發生呢,他得對我負責!
我挪了挪臀和他面對面坐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擡眼看我,然後若無其事地問我道:“幹嘛?”
我兩只手抓住他一只手搖晃,羞澀地笑着看他:“那個......我現在去洗澡,洗幹淨,可不可以繼續剛剛的事情呀。”并舉起了一只手發誓:“我保證洗得幹幹淨淨的。”
他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看得我都以為他快心軟答應我的時候,又張嘴蹦出了三個字:“不可以。”
我撒嬌耍賴,委屈得快哭出來了問他:“為什麽呀?”
他又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拒絕了我:“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哪有為什麽。”态度十分堅定,堅定得我無可奈何。
我是真快哭了,就是委屈。
這麽堅定地拒絕我,那剛剛為什麽要那麽動情地撩我。
我甩開他的手,竟然真有兩滴眼淚從眼裏跑了出來,然後委屈又憤怒地朝他吼:“撩完不負責,你就是這首歌裏面唱的那樣,算什麽男人!”
他看着我,嘴角似乎是抽搐了一下,到最後似乎是沒忍住,突然低頭嗤笑了一下,然後又擡起頭看着我,臉帶笑意,饒有趣味地說道:“我算什麽男人,不是你最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所以我更氣了,氣沖沖質問他:“你就是故意打擊報複是吧。”
他直接沒理我了,拍了拍旁邊的沙發示意我躺下:“乖,來日方長,我生着病呢,過來老老實實躺着曬會兒太陽就好了。”
我又羞又惱,太丢人了,求着人家要,人家還拒絕,我還要怎麽厚着臉皮呆這兒,找個地洞鑽下去算了。
這下好了,欲望是沒了,光剩丢人了。
我站在原地,前所未有的喪氣。
思考着,一個男的能和你激情到中途停下,那得是有多嫌棄你,得是你多沒有吸引力,更別提他會喜歡你,愛你了。
沒再躺他旁邊,我橫躺在了另一邊的沙發,喪氣地發着呆。
“怎麽了。”發了幾秒呆後,剛剛羞辱我的男人又開始看着我關心我起來了。
“沒什麽。”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我現在就是很喪,超級喪。
“我生着病呢夏小雨,你懂我的意思嗎?”那人繼續說道。
“哦,藥在哪兒。”我起身,聽懂了他的暗示。
“你......”他欲言又止,然後嘆了口氣,頭朝着我之前問他那個袋子的方向偏了偏:“那袋子裏面的東西你看看,有沒有适合你的。”
我看了一眼那個袋子,眼前一亮,轉頭欣喜地看着他問道:“是你專門給我買的禮物嗎?”
他勾了勾嘴角,淡淡地“嗯”了一聲,随後繼續埋頭看書。
心裏一陣感動襲來,雖然剛剛他拒絕了我,但是他真的給我帶了禮物的。
周秘書沒有騙我,他心裏還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