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把他當替身了

林予骁:“說來奇怪,我一見到你就有了睡意,很奇怪是不是?”

色坯,還一見到她就有睡意。

江喬喬吸了吸鼻子,反問道:“你花那麽多錢把我找來,就是因為這事了?”

林予骁勾了下唇,豪門公子貴氣外流:“是不是覺得我們特別有緣分,萬千人群中,我一眼就看中了你。”

“不要臉,”江喬喬反倒被他不要臉的勁臊紅了臉,“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失去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

林予骁皺眉:“不應該吧,我問過我媽和心裏醫生,他們都告訴不可能出現那種事。”

江喬喬小聲嘀咕道:“我懷疑你多半做了什麽心裏有虧的事,而後故意忘了。”

林予骁:“十幾年前,我才十幾歲,能做什麽心裏有虧的事。”

“難不成,我還能把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欺負了?”

江喬喬想到暴徒闖進她家裏的那天晚上,譏諷道:“那誰知道呢。”

不過現在想來,林予骁說的也沒什麽錯。

那個時候他才十三四歲,應該不會帶人去打砸自己救命恩人的家。

當時她太小了,又太恐懼,那些暴徒的樣子都沒看清楚。

不過,她記得很清楚中間有個中年男人,左眉上邊有一塊疤痕。

就是他用力推倒了她,以至于她後背被鐵皮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這麽多年過去,那個左眉上邊有疤的男人都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如果能找到這個人,當年的真相可能就揭開了。

可是一晃都過去了14年,哪裏去找這些人。

不過當時這些人恐吓母親的話,她還都記得很清清楚楚。

就是那個左眉有疤的男人,踩着母親的腿,陰險恐怖的威脅她:“再敢找林家要錢,我讓你們一家三口都活不下去。”

“抓緊給我滾出離市,否則這只花瓶就是你們一家三口的下場。”

他說完給旁邊一個男人遞個眼神,那人舉起一只花瓶就使勁砸在了地上。

玻璃碴子崩到身上,劃出一道道小口。

吓得她和母親都是一陣哆嗦。

弟弟哇哇大哭停不下來。

那個場景,現在想想還心驚膽戰。

父親用生命救了林予骁,母親只不過想求林家補償些金錢,把房租交了,以此來維持母女三人的生計。

可林家一分錢不給,還派人砸了他們的家。

江喬喬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世上怎麽會有林家這麽心黑的人。

如果這事不是林予骁派人做的,也是他的父母派人幹的。

否則誰會關心她媽媽要不要錢的事。

住進玉蘭湖這些天,她仔細打聽過林家的情況。

也幾乎見遍了他身邊所有的人。

并沒看見一個左眉上邊帶疤的男人。

林父早在15年前就過世了,林予骁只有一個母親。

那天去砸她家的人沒有女人,自然也就不會是他母親了。

那多半是他母親派的保镖一類的人。

可惜年代久遠,她到現在都沒找到什麽線索。

“在想什麽?”林予骁發現江喬喬好像失神很久了,碰了碰她手裏的酒杯。

江喬喬被拉回神思,吸了吸鼻子:“沒什麽,就是想家了,不知道我媽他們在幹什麽。”

“等過幾天,店裏運轉正常,我打算回去看看。”

三個多月,兩個人朝夕相處,別說林予骁沒有她睡不着覺。

就算從感情上,也舍不得她離開:“不行,你回去我睡不着覺。”

江喬喬想到他的龜毛脾氣,笑了:“到時我開着視頻。”

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林予骁點了點頭:“不準待太久。”

江喬喬癟了癟嘴:“我又沒賣給你。”

林予骁:“至少三年內,差不多算是。”

如果要找出疤痕男,江喬喬覺得還是從林予骁身上下手。

她沉思了一會兒,笑着說道:“我認識你這麽久,還一點都不了解你,你小時候也這麽冷嗎?”

林予骁小時候很陽光,比較愛笑。

但自從噩夢開始,他便笑不出來了。

“差不多就現在這個樣子,”他含糊道。

江喬喬:“那你可夠無聊的。”

“對了,你有沒有小時候的相冊,給我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

林予骁家裏還真有幾本:“想看?”

江喬喬點頭:“嗯,難不成有什麽小秘密,不方便?”

林予骁被她說笑了,“等着,我給你拿過來。”

秋天的夜裏比較涼,一股冷風吹來,江喬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等我一下,這裏太冷了,我和你一起去。”

林予骁帶着江喬喬上了閣樓。

一個專門放林予骁各種記憶的地方。

小時候的玩具,畫的畫,相冊,手辦等各種東西。

江喬喬看見擺在架子上的一排排手辦,小巧可愛,栩栩如生,眼睛亮了一下:“這些東西,我都能動嗎?”

林予骁雙手抄兜,靠着門框,懶洋洋的說道:“有什麽不能的。”

江喬喬也是手辦迷,家裏放了很多她買回去的各種手辦。

“這個我也有,不過表情不太一樣,我記得一套發了三個,可惜我只搶到了兩個。”

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但林予骁覺得,江喬喬的心思都寫在嘴上。

這還聽不明白,他可能情商有問題。

“想要就拿去。”

江喬喬笑嘻嘻的看向他:“這不好吧,君子不奪人所愛。”

林予骁:“沒關系,早晚你會帶着他們回來的。”

江喬喬全部的心思都在手辦上,一時沒弄明白林予骁什麽意思,“為什麽?”

林予骁勾了下唇角,沒說下去。

等有一天,女孩嫁給他,自然會帶着她喜歡的所有東西過來。

所以,放在她手裏和放在他手裏,沒什麽不同。

林予骁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結婚的想法。

可現實是,兩個人別說情侶,連朋友都算不上。

女孩不止一次說過不會喜歡他。

這就有點令人傷心了。

江喬喬看完了手辦,去翻林予骁的相冊。

很多林予骁小時候一家三口的照片。

看得出來,父慈母愛,一家三口過的很幸福。

江喬喬逐一翻過,林予骁的照片沒能引起她的主意,倒是林父的一張單身照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林父一個人靠着一輛白色的車子,陽關下的男人戴着墨鏡,看起來很溫情。

江喬喬總覺得這個畫面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看過。

“林予骁,”江喬喬跟林予骁擺了擺手,“這個是你爸爸嗎?”

提起過世的父親,林予骁的心情忽然變得壓抑起來:“是啊。”

江喬喬掏了掏耳朵:“你有沒有發現他很像一個人?”

林予骁皺眉:“誰?”

江喬喬笑了:“就是寺廟裏那個小和尚呀。”

林予骁:“戒休?”

“差一點成你未婚夫那個?”

江喬喬不好意思的翻過相冊,“什麽未婚夫呀,你別胡說。”

林予骁呵了一聲:“如果真和他像,那不是說他和我也像了?”

順着這個話題想下去,林予骁覺得有往他投資的狗血劇的方向發展的趨勢。

溫序衍出家,江喬喬傷心難過之下認識了他,然後把他當成了……替身?

林予骁臉色一寒,不高興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小丫頭身在曹營心在漢,真是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裏啊。

江喬喬沒想那麽多,她就是覺得像順口說了出來。

發現林予骁不高興了,便把相冊放到了一旁。

“沒想到你還會畫畫,怎麽現在看不見你畫了?”

林予骁冷冷清清的說道:“沒心情。”

江喬喬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而是繼續去翻畫冊去了。

忙了一晚上也沒什麽收獲,江喬喬覺得在林予骁身上大概查不到什麽了。

就在她失望的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阮盈岚的畫冊。

這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

“你的小青梅也會畫畫?”

江喬喬順口就說了出來,林予骁涼飕飕的目光掃過來,江喬喬趕緊改口:“啊,不是小青梅,就算一起長大,也不是。”

随即又小聲嘀咕道:“真不在意人家,會把人家的畫冊拿過來留着?”

江喬喬的聲音雖然小,但閣樓裏太過安靜,林予骁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搬家的時候,工人混進來的。”

“不用解釋,”江喬喬一邊翻閱,一邊笑眯眯的說。

忽然她的笑容就繃不住了。

因為她看見一個額頭帶疤的男人。

和經常出現在她噩夢裏的男人十分相似。

那天晚上,燈光刺眼,屋裏一直發出噼裏啪啦的響動,她躲在角落裏,根本不敢仔細去觀察那些人的長相。

只記得其中一個男人的左眉上有一條很大的疤痕,在那麽混亂的場景裏,顯得十分猙獰。

江喬喬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沒想到,時隔14年,她會在林予骁的閣樓裏發現這個人的畫像。

“這人是誰?”

江喬喬慢慢平靜下來,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時,指着畫像的人問林予骁。

林予骁很自然的說道:“這不是阮叔叔嗎,你見過的。”

“阮叔叔?”江喬喬只見過一個姓阮的男人,那就是阮盈岚的父親,但怎麽也和眼前的畫像重合不起來。

林予骁:“就是管家大叔啊,阮盈岚的父親。”

江喬喬:“……”

林予骁覺察到江喬喬的臉色不對,疑惑道:“怎麽了?”

江喬喬不能讓林予骁看出什麽,掩飾道:“沒,沒什麽。”

“就是覺得眼熟。”

“你看他額頭上有這麽大個疤,但是阮叔叔卻沒有。”

林予骁笑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後期做了皮膚移植,當然看不出來了。”

江喬喬:“男人也會整形嗎?”

林予骁:“男人就願意頂着一張刀疤臉了?”

江喬喬:“你說他的疤痕是刀疤?”

林予骁不确定道:“好像是,說來也奇怪,我記得小時候他臉上是沒疤的,後來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條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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