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終于做了那件所有男人做……

林予骁不确定道:“好像是,說來也奇怪,我記得小時候他臉上是沒疤的,後來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條疤。”

在林予骁這裏住了三個多月,終于找到了關鍵線索。

江喬喬這一刻真可謂是五味雜陳。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管家會帶人把她的家砸了。

到底是他自作主張還是林家人吩咐的?

這事她應該直接問管家,還是問林母?

如果她直接去問,他們會不會為了掩蓋當年的惡行,而對她做出什麽?

可不問的話,她就這樣幹等着嗎!

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有什麽動作,大概是還沒認出她就是14年前的那個小女孩。

到底要怎麽辦?

江喬喬心裏亂極了。

據她這麽長時間的觀察來看,林予骁應該是真不記得當年的事了。

那派人砸他們家的事,林予骁到底有沒有份?

相處這麽久,身邊的人都說他人冷心善,會豁上命去救一個普通的員工,會幫助同學,會籌建小學,資助幼兒園……

這樣的人,應該不是忘恩負義,恩将仇報的人吧?

或者他因為做了那樣的惡事之後心裏不安,現在都是在贖罪?

一整晚,江喬喬都被噩夢困擾着。

一閉上眼睛,那個額頭帶刀疤的男人就會出現在眼前。

和十四年前一樣,面目猙獰的恐吓他們,讓他們早點滾出離市。

再也不要去找林家。

“不要,不要,救命啊——”

江喬喬忽然在夢裏大喊。

她手腳并用開始掙紮,想要掙脫噩夢的束縛,可是無論她怎麽努力,都掙脫不開。

“喬喬……”

“喬喬……”

林予骁一直抱着江喬喬,看她睡得那麽辛苦,只能把她叫醒,“醒醒,醒醒。”

“只是做夢了,”他用臉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耳朵,“別怕,我一直都在呢。”

“別怕,別怕……”

江喬喬終于從噩夢裏掙脫開了。

她睜開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好長時間才弄明白怎麽回事。

“我做噩夢了?”

林予骁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小臉,安撫道:“是。”

“不過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別怕。”

“我會護着你的。”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

一句“我會護着你的”在昏暗的夜裏響起,好像帶有魔力一般,讓江喬喬浮躁不安的心終于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真的嗎?”她眼裏氤氲着水霧,瑟瑟不安的問道。

林予骁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極其認真的說道:“真的,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會護着你的。”

如果14年前,林予骁能擋在身前,說永遠都會護着她這種話,她一定會感動瘋的。

可是在她經歷了那麽多事情之後,她已經沒辦法輕信任何一個人了。

不過林予骁這句話,還是讓她在寒冷的秋日裏,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你想要我嗎?”江喬喬被人抱在懷裏,腦子裏亂哄哄的,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眨了下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江喬喬這句話,無異于在林予骁的腦海裏炸開了一場大型煙花。

從第一天見到江喬喬,他就對她産生了濃厚的性趣。

更何況早已确定自己喜歡上她了呢。

他當然想要。

“可以嗎?”林予骁不确定的問道。

他覺得此刻的江喬喬有些不清醒。

或者他不應該趁人之危。

可是趙凡寧那句話像帶有魔咒一般,讓他忽然改變了注意。

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先得到她的人。

他林予骁從來就不是好人。

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果她也喜歡自己,那最好。

如果她不喜歡,他會嘗試任何手段。

……

27歲的林予骁,終于做了那件所有男人做夢都想做的事情。

日後。

他一直很擔心,江喬喬昨晚是不清醒的,今早起來會責怪他。

那他應該找個什麽借口,讓她能輕易的接受這件事。

比如醉酒不受控制。

比如夜色太美,她太勾人。

比如,他愛上了她。

……

可惜,林予骁這一切都白準備了,因為江喬喬根本就沒提這事。

早上起床後,女孩像無事發生那樣洗漱,吃早飯,化妝,然後準備出門工作。

林予骁一直留在她身邊或站或坐或靠着牆壁,假裝不經意的觀察着她。

女孩不提昨晚的事,難道是忘記了?

或者沒發現?

可是發生關系這麽大的事,她怎麽也不可能沒點感覺啊。

畢竟昨晚她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後來才逐漸進入佳境。

林予骁越想越想不明白。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比如女孩可以跟他提個什麽比較有難度的要求。

或者讓他負責。

再幹脆一點,直接讓他娶她算了。

反正他對她還挺滿意的,不介意什麽時候領證。

可江喬喬現在這個态度,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做出什麽行動了。

難道女孩不好意思提昨晚的事?

或者只是在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其實心裏很害怕?

擔心他不負責,給不了她未來?

林予骁覺得,自己絕對不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混蛋。

他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喬喬……”林予骁覺得,他應該主動說點什麽。

別讓女孩心裏負擔太重。

他應該先拿出自己的誠意。

江喬喬剛化了一半妝,趁着整理碎發的時候,瞟了他一眼:“有事?”

女孩的态度也太冷了點,難不成她前半夜做夢做糊塗了,把後半夜也當成了夢?

“那個,”林予骁不太好意思的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床單?”

江喬喬皺眉:“怎麽了?”

林予骁像個剛跟新婚丈夫同完房的小媳婦那般,扭捏的說不話來。

他拉起女孩回到卧室,指着床單上的一點紅色血跡,說道:“這個,你明白什麽意思吧?”

如果女孩生氣發火,他再挨一巴掌也是可以的。

林予骁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可是預想的女孩會炸毛的情景并沒有到來。

女孩反應相當平淡:“哦。”

然後就走了。

林予骁:“……”

所以江喬喬到底有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麽意思?

他們兩個已經跨越了男女之間那道屏障了啊!

接下來,江喬喬再沒和林予骁有什麽溝通,化完妝就離開了家。

不過臨走的時候,倒是追問了一下段家玉的情況。

林予骁只說:“開業之前肯定送到店裏。”

江喬喬離開後,林予骁淡定不了,他今天完全沒有心思工作。

只想弄清楚江喬喬這種反應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他明示暗示都用過了,江喬喬都冷冷淡淡的,他實在不知道怎麽辦了。

江喬喬确實在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

她一離開玉蘭湖就繃不住了。

本身和林予骁發生關系這事,她是不讨厭的。

甚至還很喜歡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被他抱進懷裏的時候,既踏實又有安全感。

甚至昨晚發生關系,她一半是因為噩夢之後想放縱自己,另一半也是因為對方是林予骁。

可是……

江喬喬把自己新買的保時捷車子停到路邊安全的地方,仔細梳理她和林予骁的關系。

14年前的事,林予骁早已經忘記了。

是不是他派人趕走他們母子三人,這事存疑。

江喬喬相信,林予骁多半是不知道的。

所以這筆賬,她是不是應該和林予骁的家人或者管家阮志廣算清楚?

江喬喬才不過22歲的年紀,身邊又沒有高人指導,她根本弄不明白這事到底該怎麽解決。

而且,就算她已經下定決心找林母和阮廣志算清楚,那她又該怎麽算清楚?

是直接攤牌當年的事嗎?

她現在手裏沒有證據。

14年前,她和母親弟弟匆忙逃脫,倉皇之下,他們哪裏有時間留下證據。

現在去找阮廣志,他肯定不會承認當年的事。

所以想追究阮廣志的法律責任,比登天還難。

不過,14年前她爸爸救人的事,倒是很容易找到證據。

畢竟當時水庫旅游的人很多,不少人親眼目睹了林予骁落水,她爸爸救人上岸的情景。

只要她去水庫附近找到當年的知情人,不怕林家的人不認。

如果不是當年的網絡沒有現在發達,只怕能上個熱搜也說不準。

江喬喬按了按亂糟糟的腦袋。

她現在毫無章法,一時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

思來想去的,還是先找到一兩個當年的知情人再做其他的打算。

不過明天珠寶店開業,她可能得等開業典禮結束才能去處理這事。

就在江喬喬剛理出點頭緒,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接到了溫序衍的電話。

這麽久沒有聯系,江喬喬險些把這個人忘了。

想到她第一次住進玉蘭湖的時候還跟他說過,如果她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那時他還喜歡她,她就去找他。阿昏

江喬喬微微的嘆了口氣。

昨晚和林予骁發生了那樣的事,她和溫序衍肯定是回不去了。

不過溫序衍已經出家,她和林予骁發生什麽,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麽意義。

“戒休大師,這麽悠閑,找我有事?”江喬喬隐藏住自己的情緒,故作輕松的口吻說道。

溫序衍苦笑道:“最近人心不古,去寺裏上香的人少,師父讓我出門化緣,還請江施主不要太吝啬,施舍小僧一些。”

江喬喬被他逗笑了:“真麽清貧,你還俗啊。”

“正好的店裏缺了個打雜的,給你留個位置。”

“不過你得把頭發給我蓄起來,否則人家顧客還以為我做的什麽營生呢。”

溫序衍笑道:“阿彌陀佛,江施主也太市儈了點。”

“不過化緣的事是借口,給江施主送禮倒是真的。”

“送禮?”江喬喬納悶道。

溫序衍:“我就在你店裏,你什麽時候回來?”

“你來我店了?”江喬喬被他驚了一下,趕緊啓動車子,“我這就回去。”

林予骁沒心情工作,隔空處理了幾件重要的事情之後就出門了。

漫無目的的閑轉,其實他滿腦子都是江喬喬。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江喬喬的珠寶店。

誰知道這麽巧,他一進門就被一個锃光瓦亮的大光頭閃瞎了眼。

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在江喬喬的珠寶店看見溫序衍。

這人不好好在寺廟待着,跑下山幹什麽!

林予骁臉如黑炭,大步流星的走到溫序衍面前,像質問他那些助理似得問道:“你怎麽來了?”

溫序衍雙手合十,一如往常那麽客氣有禮:“林施主,好久不見。”

江喬喬剛才去交代員工注意事項了。

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謙和有禮的溫序衍和冷着臉一副被人欠了幾百萬似得林予骁在對峙……

不對,是打招呼。

她腳步頓了一下,心裏存了幾分看好戲的想法,走到旁邊一邊打理珠寶,一邊偷偷的瞧着他們。

不知道這兩個人到一起,會擦出什麽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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