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直播古村探秘

司馬銘猛地站起,果斷地朝黑衣人下命令:“快,護着清公子去黑山,找楊老大。”

“先生,一起走。”蘇清朝司馬銘喊道,這可是實打實的場景,不是拍戲。

“公子快走,老朽自有辦法脫身。”司馬銘看蘇清面有急色,自己倒鎮靜下來,他重新坐下,端起茶不緊不慢地抿着,大有一幅縱有千軍萬馬,山人自有妙計的風骨。

拉着自己的黑衣人明顯是練家子,一雙大手像鐵箍一樣,蘇清幾次掙脫,都無濟于事。

走到河邊橋頭的時候,身後傳來震天的喊殺聲,蘇清猛地站住,把匕首握在手裏,抵在左邊黑衣人腰間,沉聲道:“回去。”

【米蟲兒:哇哇,偶像三觀敲正的,他是不會做丢下朋友的事情的。】

【黑粉3號:樓上莫不是個傻子吧,這是戲,戲中你家蘇清是主子,是前朝遺老們的精神寄托,這麽輕率地以命犯險,切.......】

【鋼粉:呦呦,先祝賀一下對方黑兄弟,終于湊了三個了,還不行,連打牌都湊不了一桌,繼續努力啊。至于你的擔心,那絕逼是杞人憂天,我們蘇清是蓋世英雄,他的命,可沒那麽容易挂喲。】

黑衣人職業素養很高,他面色不動,眼神堅定地看着蘇清,一幅死也不從的堅貞。

“這把匕首可破山劈石,這些年我也得了奇遇,些許官兵,還是不放在眼裏的。兩位,後面的可都是你們的兄弟,你們就忍心?”蘇清開始擺事實、講道理、談感情。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手還是沒放開。

蘇清把匕首從他腰間放下,朝着橋頭上的石獅子,輕輕揮了一下。

兩個黑衣人看着裂出一道大縫的石獅子,猛地看向蘇清,一臉的不可置信。

“放手。”蘇清抓住時機,沉着高冷地下了命令。

黑衣人怔怔地松開手,滿臉複雜地跟在蘇清後面往回跑。三人到達陳清家宅子時,面前兩夥人正厮殺地起勁。

【我在山上吹着風:大片呀,節目組可真有錢,直播而已,還搞出個戰争實景來,大寫加粗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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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編劇:這劇情整的,真事似的,瞧那些劍尖上的光,恍惚間還以為是真的呢。】

【小花癡:這些群演表情可直到位,兩夥人這一頓砍呀,他們倒像是有滅門之仇的。】

蘇清一出現,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舉着刀的掄着膀子就沖過來,遠處還有一排彎弓搭箭的,箭在弦上,蓄勢待發,那一排溜的幾十張弓,絕對能把他射成個篩子。

一股洶湧澎湃的熱流驀地沖至胸膛,蘇清感到自己像個剛剛蘇醒的勇士,面對着鋒刀利箭,全身微微顫栗,充滿了令人興奮的嗜血感。

他高高躍起,手中匕首沖遠處那一排□□兵一揮,齊整整兵器的斷裂聲和他同時落地,那一排兵震驚地握着發麻的虎口,滿臉驚恐地看着蘇清。

舉着刀的人還在往前沖,蘇清迎面而上,手中的匕首在一步之搖時揮出,把十幾號人的手中長刀一割兩半。

“給我上。”大腳族長陰測測的聲音響起,怔在原地的衆人回神,哇哇亂叫着沖了上來。

蘇清面色很紅,他感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手中的匕首發出愉悅的龍吟,有點不可控地想要掙脫他的手飛出去。

【導演:蘇清,這些演員沒準備血袋,不要對他們動手,效果太差。】

耳機裏導演的聲音瞬間讓蘇清冷靜,他果斷地把匕首調轉了個方向,唰,劃向自家門前那頭石獅子。

“誰若再向前半步,下場如同此獅。”蘇清手持匕首,指向那個碎成兩半的石獅子。

幾十號黑衣人在司馬銘的指揮下,迅速搬運木頭石塊,一小會便把大腳王族長領來的人圈在其中。

“神箭手,射那個老太監的眼睛。”司馬銘站到蘇清旁邊,低聲吩咐一個背着箭袋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弓兩箭,嗖地一聲,大腳老族長一聲凄厲的哀嚎,雙手捂着眼睛,痛地在原地轉圈。

扛着鐵搶鐵棒的那群孩子跑過來,司馬銘笑着拍拍那個領頭的,指着在亂石木棒中東奔西竄的官兵說道:“交給你們練手了,一個也不許留。”

小孩們興奮地舉着武器就沖了上去,在看到鐵棒是砸向那些人的頭頂時,蘇清果斷地調轉了攝像頭,腦漿噴灑的景像可不是能用血袋解釋過去的。

“公子,咱們撤到黑山,與楊将軍彙合。”司馬銘看到蘇清返回來,意外之中,也有些感動,他眼光熱切,不像看一個主子,倒像是看自家争氣的子侄。

蘇清點點頭,迅速轉身離開,那聽了就腎疼的慘叫聲實在太過驚悚,小孩子們見着血,如同複活的小惡魔,敲人家的腦袋就像玩似的。

一行人走得很快,到達黑山的時候,太陽還未落下,司馬銘一馬當先,直接選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一揮手,黑衣人便迅速分成兩組,一組在前,一組在後,把蘇清圍在中間。

看着這兩邊都是峭壁,要是白天,蘇清是一點也不怵的,甚至還有點挑戰的興奮,但如果是夜裏,那可真是噩夢了。但擔心什麽來什麽,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太陽就紅着臉準點下班了。

暮色四合,草叢間窸窸窣窣地,所有的動物們好像也要蠢蠢欲動,蘇清抹了把額頭上的細汗,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低聲問司馬銘:“先生,沒帶火折子嗎?”

“公子,我這裏有。”後面的黑衣人中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随着海洋味香水的逼近,一只溫暖的大手伸過來,牽起蘇清,使勁握了握。

蘇清驚喜地看着一身黑衣的顧遠彬,悄聲問:“什麽時候混進來的?”

“保護公子,天經地義,萬萬不可如此客氣。”看到前面轉過頭來的司馬銘,顧遠彬正了正臉色,高調地喊道。

“好,好,你就在我身邊,貼身保護。”蘇清用拇指輕輕按着顧遠彬的掌心,臉上也一派的公事公辦。

他捏他一下,他再回一下,兩只握在一起的手玩得不亦樂乎,不多久,一只手便濕汗淋漓,連帶着另一只手也濕辘辘的。

蘇清覺得大佬童心大發真好玩,顧遠彬覺得小男生太能撩。

到達山頂的時候,已是大黑,前面黑衣人不知在跟守衛對什麽暗號,所有人都摒氣凝神,一動不動地站在那。

随着一聲轟隆隆的石門轉動聲,司馬銘回頭,朝蘇清恭恭敬敬地伸手道:“公子先請。”

顧遠彬想松開手,卻被蘇清反手握住。司馬銘看了這個暗衛一眼,嚴厲地斥道:“保護好公子。”

顧遠彬忙點頭,幾乎是扶着蘇清的胳膊走向前,這是一座懸空的獨木橋,窄窄地只能容一個人通過,顧遠彬轉頭對蘇清說道:“公子,我在前面開路,你拽着我的衣服。”

但蘇清卻不松手,顧遠彬只好一手拉着他,一手舉着火把,兩人側着身子,一點一點地向前移動。

剛下了橋,前面便湧出一條舉着火把的長龍,當中一黑袍将軍面色激動,快步跑來,到蘇清跟前時,一個趔趄,跪倒在橋頭,失聲痛苦。

蘇清回頭看看還站在橋上的一衆人馬,忙彎腰把這位将軍攙起來,看到他望着自己還是熱淚橫流,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來日方長,我們先回去。”

“公子,他就是楊格将軍,您也不記得了嗎?”司馬銘走上來,朝楊格抱拳見禮,笑着問蘇清。

蘇清歉意地搖搖頭,司馬銘接過接力棒,把墜崖失憶梗又拽出來跟這位将軍解釋了一遍。

“不記得也好,那個女人,就沒給公子留下什麽好事。”楊格三十多歲,劍眉星目,英武不凡,冷靜後說話快人快語,一看就是行伍中人。說完後看到蘇清在打量自己,馬上笑得燦爛,伸手連連說着請,把一行人引進山寨。

山寨是真得山,與想像中的土匪寨子不同,楊格的山寨有那麽點野外求生的特種兵的風格。

放眼望去,片瓦不見,直到通過一個狹小的山洞,視野才豁然開朗,倚山、偎樹、傍湖,所有的住所與自然融為一體,不仔細瞅,還真發現不了。

幾個黑衣人跑上前,搬開了前面的一塊大石頭,一道石梯蜿蜒而下,楊格伸手,請蘇清先行。

蘇清看了眼顧遠彬,發現他早已悄沒聲息地閃到自己身後,低眉順眼的,混在一衆黑衣人中,若不是他身上淡淡的海洋香水味道,還真不好找。

“這個18號不錯,讓他就跟在我身邊吧。”蘇清瞅了眼顧遠彬黑衣上的號碼,笑着朝司馬銘說道。

司馬銘聽完,好奇地朝顧遠彬看了兩眼,沒發現有什麽特別之處,就警告似地看着他,冷冷道:“好好保護主子,若有半點差池,拿人頭來見我。”

顧遠彬也不說話,只是朝司馬彬恭敬地行了個禮,老成穩重的樣子很令人放心。

石階很長,終點處是一個類似石宮的大殿,雖然原始,卻很莊嚴,十二根盤龍石柱,虎嘯王椅,鳳鳴坐榻,無一不彰顯着此間主人的野心勃勃。

衆人分別坐好後,幾個黑衣人捧着食物走上來,蘇清靜靜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黑衣人,這人不但身架很小,與一衆人高馬大的暗衛很不相同,更引起蘇清注意的,是他周身散發出的冰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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