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韓媽媽在醫院住了一個周,蘇恒一直陪着,訓練室幾乎沒去。

辦好出院手續,他就拿着沒簽字的合同去找了俞唯,沒有任何的挽留,俞唯很爽快地同意了他的離隊。

人總要經歷一些事情才會學着長大,蘇恒本性不壞,就是個未經風雨,不成熟的孩子,梁良只是讨厭他媽媽,沒有非要跟他過不去。

他之前和俞唯打了招呼,說的也不過是讓想辦法把人弄走,最好是讓他待不下去了,自己主動提出離開。

如今目的達成了,沒有很開心,只是覺得松了口氣。

和兩支戰隊馬上要動身去市打季後賽,為期一個多月。

出發前一晚,兩隊人湊一起吃飯,出去嗨了一晚上。

今年的賽制分為三個環節,先是預選賽,在全球範圍內選出三十六支戰隊,分為b三組,每組十二支戰隊,其中,國內國外賽事協會均有權直推五支戰隊直接進入季後賽,和名列其中。

直推位是塊人人觊觎的肥肉,有人問,俞唯在的實力平平,是怎麽混進幾支強者戰隊,沖出重圍,輕松拿到名額的?

不得而知。

不過,聽說協會會長在追俞唯。

進入季後賽的三十六支戰隊,抽簽決定順序,車輪戰,每兩支隊伍之間一次,五局三勝,以淨積分排名,名列各小組第一的戰隊,直接進總決賽四強,最後一個名額由其餘隊伍角逐。

以往的季後賽只有十八支戰隊,從開始到結束,至少也要半個月。

今年賽制變更,隊伍數量翻倍,實力整體增強,除去休息和加賽的時間,怎麽也不可能少于一個月。

高強度的比賽尤其考驗戰隊實力,不乏有的戰隊接受不了連敗的刺激,半途下車。

季後賽迫在眉睫,時間一天天逼近,他們要出發去市,梁良沒打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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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聚會,除了送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晚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心裏盤算着要怎麽開口跟韓染說這件事,以他的性子,他肯定會拒絕的。

對于梁良來說,拒絕都是小事,怕的是他任性,連比賽都不去了。

幾個人吃完飯,去了老地方唱歌,要了個包間。

在場的,除了周舟有些拘束,一個個都暴露了本性,和平時判若兩人,坐在裏頭鬼哭狼嚎,搶着麥克風,自我陶醉,不管別人死活,還好隔音效果好,否則有人路過,還以為裏面在殺豬。

的人被俞唯□□得放蕩不羁,人前彬彬有禮,人後扭得比誰都妖嬈,有人在唱情歌,倆男隊員抱在一起,扭得火熱,襯衫往上一撩,露出來一截白皙的細腰,比女生的都還要纖細。

梁良默默捂住了臉,簡直沒眼看。

俞唯扯着嗓子吼了一會兒,跑過來找梁良,他一沾酒就醉,可偏偏對酒又沒有抵抗力,早在吃飯的時候,人就已經飄飄然了,玩了一會兒,覺得頭更暈了,就趴在梁良懷裏,閉着眼假寐。

安靜了沒一會兒,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抱着梁良的腰,軟軟地撒嬌,“寶貝兒,我把蘇恒給你弄走了,我好不好?”

梁良失笑,揉了揉他的頭發,把他蓬松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像個雞窩,笑得眉眼彎彎的,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又好笑又無奈地說道,“我們家小魚特別好。”

俞唯臉色紅紅的,咯咯一直笑,不好意思地在梁良懷裏蹭啊蹭的。

“唔!”梁良扶着他,怕他掉地上,忽然感覺腰間被人捏了一下,一回頭,看見韓染黑沉着一張臉,滿眼不爽地看着他,周遭彌漫着低氣壓,冷飕飕的,酸味飄出了十裏八香,緊緊皺着眉頭,陰郁的眼神恨不得把俞唯切片。

俞唯沒心沒肺的,又往他懷裏鑽了鑽,手腳都要纏上他了,閉着眼,享受着溫香軟玉,口中還在碎碎念地叨叨,“是我穿太少了嗎?我怎麽覺得有點冷呢。”

他完全沒有霸占了人家男朋友,被人盯着的自覺,只顧着自己快活。

梁良讓韓染不要跟一個醉鬼計較,扭頭在他唇上親了親,做為安撫。

韓染悶着一口氣,心裏堵得慌,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地親了幾分鐘,把人親得氣喘籲籲,雙唇微張,唇瓣紅紅腫腫的,吞咽不及的銀絲順着嘴角滑落,滴落在躺在他懷裏的俞唯的臉上。

俞唯睫毛微微顫抖,睜開了眼,迷迷糊糊地問道,“下雨了嗎?”

梁良看見他臉上的透明水漬,臉色通紅,耳朵尖都紅了,尴尬得無地自容,連忙伸手幫他擦了擦臉。

“梁良,你好漂亮呀。”俞唯見他眉眼之間有一股媚态,面似桃花,眼含秋水,比平時還要勾人幾分,他一時看迷了眼,呆呆地把心聲說了出來。

梁良不知怎麽接他這話,倒是韓染聽了這句,臉色更難看了,陰沉的仿佛要滴水,雙手捧着梁良的臉,當着俞唯的面,深深地吻了上去,刻意地宣示主權,吻得纏綿悱恻,帶出了甜膩的喘息。

俞唯仰着頭看着他倆,目不轉睛,眼睛都瞪圓了,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發出咕嘟一聲。

房間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着他們這邊,氣氛變得詭異。

格林的臉色仿佛調色盤,紅一陣,白一陣,一會兒是不好意思,一會兒又是恨鐵不成鋼,他是最藏不住情緒的,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

這倆人親了半天,沒有要停的意思,懷裏抱着個幾千瓦的電燈泡,也沒有影響他們的發揮,格林五官皺在了一起,忍不住嘟囔了句,“大庭廣衆的,這麽多人看着,也不知道注意點影響,就這還選手呢?一天到晚禍害我的大寶貝。”

在他的眼裏,無論韓染多麽有價值,梁良才是最珍貴的寶貝,沒有他,就沒有。

他一說完,旁邊幾個人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一群單身狗目光怨念地盯着那倆人,也不知道害臊。

最後還是梁良先頂不住了,把人推開了,他的舌頭都麻了,嘴唇木木的,沒有知覺了,再親下去,明天連粥都喝不了了。

韓染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冷冽的目光往四周一掃,八卦的衆人作鳥獸散,裝模作樣的又繼續唱歌去了,接頭交耳,勾肩搭背的,假裝在聊天,一個個心虛的很,沒人敢對上他的目光。

俞唯目睹了一切,心裏癢癢的,不僅沒覺得不好意思,也沒被韓染的目光勸退,反而拉着梁良的手,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從他懷裏坐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紅腫唇瓣,看起來又軟又有彈性,燈光下亮亮的,泛着水潤的光澤,特別吸引人。

他咽了咽口水,期待地問道,“梁良,你的嘴巴看起來好好吃,我也可以嘗嘗嗎?”

梁良揉了揉耳朵,不敢相信從他嘴裏說出了這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什麽?”

俞唯腦子被酒精麻痹了,身體只剩下本能,行動比想法快一步,撲上去咬住了他的唇,像吃果凍一樣,含在唇齒間,輕輕吸了吸,滿足地閉了閉眼,喉嚨裏發出愉快的哼哼聲。

“好甜啊……”

不過他沒得意多久就被韓染拽着衣服拉開了。

“你找死。”韓染咬着牙,臉色陰沉,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手一擡就要把人扔出去。

“別別別!”俞唯大吼大叫,求生欲促使着他抱住了韓染的胳膊,按住他的手,渙散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半天,面露為難之色,無奈地嘆了口氣,似乎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彎着腰,在韓染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發出了濕噠噠的吧唧聲,振振有詞地說道,“別生氣,我還給你就是了,做人不要這麽小氣。”

吃瓜的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片此起彼伏着斯哈聲,喝醉了的俞唯也太勇了。

他們齊刷刷地看向韓染,猜他什麽時候會發火,從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端倪,但有人已經伸出雙手,做好了準備,随時迎接天外來物。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韓染受夠了,他能忍到現在完全是看梁良的面子,但這人實在太欠揍了。

他像拎小雞一樣,提着他的衣服,一腳把人踹到了沙發底下,發出咚的一聲巨響,茶幾都被拽得左右晃了幾下。

俞唯感官遲鈍,半天才反應過來疼,捂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的隊員們連忙跑過去安慰他,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擦在了他們隊服上,哭的好個梨花帶雨,只是沒有欣賞的人。

隊員們又嫌棄又躲不開的。

韓染還沒解氣,皺着眉,用手擦了擦嘴,站起身就要走過去,梁良連忙拉住他的手,勸道,“好了,他喝醉了,你別跟他計較。”

他扭頭看着梁良,一臉的郁悶,仿佛他是個拉偏架的大人。

梁良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手背,借力站起身,拉着他往外走,邊走邊說道,“這裏頭太悶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有話想和你說。”

韓染還是不甘心,站在原地沒有動,梁良無奈地回頭,按着他的後腦勺,踮起腳尖,伸出柔軟的舌尖,在他薄薄的唇面上輕輕舔了一圈,臉色微紅,輕聲說道,“好了,我給你消毒了,不要生氣了。”

他的臉色立馬溫柔了下來,心滿意足地跟着人走了,俞唯這才躲過一劫。

梁良臨走的時候還特意跟格林囑咐,時間不早了,玩也玩夠了,明天還要早起坐飛機,讓他盡快安排大家回基地休息。

有時候,他比戰隊經理還要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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