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子樣。”

陳哉心裏一憋屈,暗翻一個白眼,将手裏的生菜葉惡狠狠地丢進水槽裏,哼了一聲,神色倒是軟了一下。

這個男人,終是能清楚的知道她一切情緒,最重要的是,在她生氣時,在她不開心時,他都能準确的把握到,她為何會鬧脾氣的源頭。瞧,他就是那麽的了解她。

邯墨把番茄蛋花湯煮下,瞟了一眼正在笨手笨腳切生菜的陳哉,想了想說:“最近可能會有些忙。”

“恩,因為今天下午接的案子?”陳哉小心翼翼地切生菜。

“不是,今天下午接下的準備給下面的人練手。”邯墨道,目光有些凝重,“前幾天接下的行政案。”

陳哉看着邯墨的神色,察覺到他微皺起的眉,便知道這案子有些棘手,不免有些好奇起來:“喲,什麽案子,說來聽聽~”

她的語氣微微上揚,語調活潑得緊,把邯墨逗得一笑,目光這才柔軟起來,解釋:“我們的客戶廠房所在的地段位于A區的黃金地段,該地段因A區政府修建高架工程及擴修公路而列入拆遷範圍。因此,我們的客戶便成為了這個項目的被拆遷人。後來,負責拆遷具體事項的A區拆遷辦通過多數決的方式選擇了房地産評估機構,但是這家機構所出具的評估報告對客戶非常不利。客戶所得到的拆遷款補償标準遠遠低于其他公司。為此,我們的客戶已經就這個案子提起過一次行政訴訟,雖然一審敗訴,但是二審的時候市中級人民法院發現評估報告存在程序缺陷,撤銷了原審判決。但是現在這案子中拆遷辦補正了原有的程序缺陷,然後。。。。

“啊~~等等等等,不要說了,我聽得頭都大了。”陳哉趕緊叫停,揮着手打斷邯墨,“最受不了這種東西!聽得我腦子繞都繞不過來!你就告訴我,被告是誰得了。”

“本市住建*委。”邯墨回答得幹脆,然後被陳哉愣了一下的表情逗笑,走過去摸摸她的腦袋,打算結束話題,“把碗拿過來,盛湯。”

“哦,那你加油打哦。”陳哉愣愣地,彎腰把碗拿了過來遞給邯墨。

邯墨看着陳哉憨厚的神态,勾起嘴角,眉宇間的凝重蕩然無存。

但陳哉似乎想到了什麽,趕忙去拉他的袖子:“但是……你媽下個星期大壽诶。”

邯墨看着陳哉可憐巴巴地來拉自己袖子的動作,嘴角的笑意很是明顯。

這是被依賴的感覺,他喜歡。

于是他笑着道:“陪她吃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陳哉便松了一口氣,如果邯墨沒空去,她一個人面對那年級組長的婆婆,可非嘔死她不可!

“我跟欣和商讨了一下午,覺得送你媽一套衣服吧……”陳哉眼巴巴地看着邯墨。

邯墨便知道下午這兩個女人是在商讨禮物的問題啊。察覺到陳哉嘟着嘴,有些苦惱的樣子。他便笑笑:“禮物的事情我來辦吧。”

“诶?”陳哉瞪大眼。

邯墨便沖她笑,把盛好的蛋花湯遞給陳哉:“去擺碗筷,還差一個菜,馬上就開飯了。”

陳哉便沒多說什麽,屁颠屁颠地出了廚房。

回過頭看看,邯墨系着圍裙,把生菜放到鍋裏。明晃晃的燈光下,油煙機呼呼的響聲中,他的背影顯得很是……

溫馨?

陳哉的腦袋中莫名蹦出了這個詞。

吃好飯刷好鍋碗瓢盆,邯墨便去書房,陳哉不喜在書房敲字兒,向來窩坐在沙發上,開着電視,打幾行字瞄一眼電視,故而她打字向來磨蹭,別的作者一個小時能打五千字,她倒好,一個小時只能磨叽出六百字。所以當邯墨從書房出來準備睡覺的時候,陳哉還在鍵盤上磨叽,絲毫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

邯墨站在卧室門口看了看挂在牆上的鐘,12點多了。

他最看不慣陳哉日夜颠倒的習慣,二話不說,走過去,直接從背後将陳哉的手提拿起來。

“喂喂喂!!你幹嘛!”陳哉措不及防,趕緊從沙發上跳起來欲要奪之。

邯墨昵了她一眼,嘴角一抿,避開她張牙舞爪揮過來的爪子,按了一下保存鍵,快速地關了機,将手提合上,丢在沙發上。

陳哉大怒:“你有病啊!”說着又要開電腦。

邯墨壓根兒不跟她鬧,他行事向來講究速度和效率,所以在陳哉彎腰拿電腦的時候,就一把撈起她的小腰,直接打橫扛起走向卧室:“去跟我睡覺。”

陳哉在他肩上急得直拽他頭發:“你丫的土匪啊!!!”

嘿~~~怎麽有這樣不講理的人啊!

邯墨理直氣壯:“對啊,我這個土匪就專搶你這個婦女。”

“你……你才婦女呢!你全家都婦女!”陳哉抗議。

邯墨被逗樂呵,眼睛彎着,走進卧室,将她一丢,扔進大雙人床上。陳哉穿着家居的寬松睡裙,被他這麽一丢,在床上連滾兩圈,裙子掀到了肚臍眼處,露出粉色的絲綢內褲,雙腿白皙修長,多惹眼的風景。

邯墨的喉結一動,說不出話來了。

陳哉依依呀呀地大叫,擡頭,發現邯墨發暗的眸子,立刻心中一顫,手忙腳亂的把裙子拉下來,遮住了膝蓋,顫顫巍巍地連忙縮進被子,将自己蓋嚴實:“我睡……我睡……你別吞口水……”

哪有一只羊在下鍋的時候還祈求狼不要磨牙齒的?

只是看着陳哉可憐巴巴的模樣,邯墨心頭就能軟的一塌糊塗。陳哉屬于“吃軟怕硬”形,而邯墨就是無時無刻對陳哉都能“硬”起來形。

于是……面對陳哉縮在被子裏裝睡的可愛摸樣,邯墨心頭軟,胯部硬了……欲火在叫嚣,邯墨俯身上去,呼吸熾熱的噴灑在陳哉的臉上,用舌頭撬開她的小嘴唇。

陳哉知道他要幹嘛,閉嘴不配合,慌慌忙忙地躲過,縮在被子裏大叫:“我睡覺!!你不是讓我睡覺麽!睡覺睡覺!”

說着,裹着被子将自己全全悶了進去。将邯墨阻隔在外面。

邯墨瞧着這一坨蒙嚴實的被子,暗暗嘆了一口氣,将欲望全全壓了下去,輕拍了陳哉的背:“好了,別蒙了,被子裏悶。”

陳哉還縮着。

邯墨便躺進去,身體的欲火沒有全部褪下,故而他只用被子一角蓋住了自己的肚子,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陳哉見他沒動靜了,這才敢從被子裏探出頭來,轉頭,邯墨平躺在她旁邊,眼睛半明半暗地瞧他,目光……陳哉覺得自己的心髒有些發抖。

難堪的沉默。良久,邯墨才輕輕扇了一下睫毛,道:“以後,我不勉強你。”

擡掌上來,在陳哉的腦袋上揉了揉:“要不要躺在我胳膊上來?”

陳哉喜歡枕着他的胳膊睡,這個他知道。

陳哉的眸子跟星星一般,沒說話,蹭上來,腦袋靠在他的胳膊上,他圈住她,閉眼。

誰都沒有說話,但誰都沒有睡着。

靜谧,沉默,壓抑。

良久,邯墨聽到陳哉輕輕的聲音:“對不起,我……還沒有辦法……克服……”

邯墨沒有說話,只是将她更緊地圈在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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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孤有言:

剛才猛然看到下面有個法學生評論,說邯墨這段話牛頭不對馬嘴!!老孤心肝哆嗦啊!!不能讓我兒邯墨這麽被我一個法盲為娘給糟蹋了啊!!更沒想到看文的居然還有法院的學生啊啊!!!為了防止以後真有個律師姑娘來看文,老孤特此對邯墨關于行政案子的話做了修改,更為嚴謹一些……特此感謝孜孜不倦幫我修改的某律師顧問………………叩謝!】

【6】她挺膽小

早上,陳哉還在熟睡。邯墨早起,陽光從窗戶外面切了進來,溫柔了整個卧室。他起身,替陳哉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才去洗漱。

開車到所裏時,幾個下手已經在忙了。大助理是他當年的學弟,盛澤,畢業了後就來這兒幫他,很是得力。

盛澤見邯墨一臉陰郁地進來,便上去拍他肩膀:“哈哈~昨夜操勞過度?”

邯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丢了一句給他:“讓梁醫生來一趟。”

盛澤心裏一抖,看着邯墨的臉色,便覺得有幾分不對頭了:“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邯墨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去辦!”開門便進辦公室了。

盛澤見邯墨這表情,便覺得事情一定極嚴重了。

梁醫生的名字是梁海娟,四十好幾的女人,在邯墨所裏打離婚官司結識下來的,為人幽默,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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