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在這兒玩多久?”

何鹿原擡起臉,想都沒想就說:“一年吧~”

“啊?”這可出乎了陳哉的意料,她以為何鹿原頂多只玩半個月,一年?

“住哪兒?”陳哉疑惑。

“酒店~”何鹿原答得特老實。

這貨的錢包一定很殷實……

陳哉暗自瞥了自家老公一眼,邯墨往她碗裏夾了一塊清湯涮的羊肉,表情不變,只是看着何鹿原的時候那眼神就是有些無可奈何了。

那二貨嘴巴吃得都紅彤彤的了。眉開眼笑的,真歡快。

陳哉去上廁所的時候,邯墨放下筷子,頂了一下眼鏡,何鹿原見陳哉離開了,也終于從火鍋裏擡起了頭,撐着額角去看邯墨:“你沒跟你老婆說我來幹嘛的,她在機場的時候問我是不是來玩的時候我就奇怪了。”

邯墨沒說話,眼神落到紅彤彤的火鍋裏,面色冰涼涼的:“沒告訴她,她會擔心亂想。”

何鹿原瞧着他,往紅油鍋裏涮了一片生菜葉:“邯墨,其實你挺自私的。”何鹿原的表情稍顯嚴肅,“雖然表面上你什麽事兒都對你老婆好,但是,你對她好只是在滿足你自己的占有欲,你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為她想。你已經把她的圈子給掐死了,讓她的圈子裏只有你。忒自私。”

生菜在紅油鍋裏滾了一身的辣。

邯墨瞥了他一眼,将清湯裏熟了的羊肉片夾起來放到了陳哉碗裏:“當你有女人了,你也會跟我一樣。”

何鹿原把生菜夾到自己碗裏,沒去看邯墨,換了個話題:“案子你真不接手?反正我都替我家老爺子來了。贏了,名揚天下啊!”

邯墨沒吭聲,眼睛灰暗一片,嘴角緊繃:“這後面的事兒有多黑是顯而易見的。後面坐着的人有多大,你我心裏都有數。”一頓,他擡起眼皮,眼睛微寒,“萬一我出事兒了,陳哉怎麽辦?”

這是極其老實的話。

何鹿原也十分清楚,他跟邯墨都是西南政法滾出來的人,他也深知邯墨的處事水平,走一步的時候後面十步路都會在心裏謀劃好。但現在,邯墨會選擇性的看要不要走一些路了。

何鹿原沒立即吭聲,一口就把火紅的生菜塞進了嘴裏,絲毫不覺得辣,等吞完了,他才道:“你啊你,這麽早結婚幹嘛!要不然你還能大刀闊斧幹上幾件大案子呢!”

邯墨掃了他一眼:“我這邊盡量幫你,但別在陳哉面前說漏了嘴,她性子本就敏感。”

如此叮囑讓何鹿原着實受不了:“靠!真受不了結婚的男人诶!”

“那就玩你的外國妞去!”邯墨狠狠掃了他一眼。

等陳哉出來了,便看到倆男人相安無事地在那兒涮菜,她的碗裏已經堆滿了邯墨幫她夾的羊肉卷和平菇。她總覺得邯墨和何鹿原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但仔細看看,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陳哉對何鹿原的印象挺好,看着何鹿原她就想到一個人,姚欣和。

姚欣和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奶油小生了,那如今這個在海南的沙灘上充分沐浴了陽光回來的何鹿原呢?陳哉無比期待姚欣和對他的評價。

“有女朋友了嗎?”陳哉想着想着便問了出來。

邯墨眼觀鼻鼻觀心:“他只有床伴。”

這句話夠損了吧!太損了吧!誰想到何鹿原嚼着一顆魚丸用無比純真的目光看着陳哉,真誠地點了點頭……

陳哉頓時把一肚子“诶~我有個好朋友叫姚欣和,可漂亮可範兒了”的話給吞回到腸子裏去了。

三人吃完飯出來,邯墨絲毫沒有要把何鹿原送去酒店的意思。

何鹿原背着雙肩包,拖着行李自己站在路口孤獨地打車時,邯墨駕着車潇灑地從他面前開過,鳴了兩聲喇叭得瑟地絕塵而去,從後視鏡裏就可以看到何鹿原龇牙咧嘴沖他們豎中指,邯墨一下子笑了出來。

陳哉覺得邯墨跟何鹿原相處起來,只有這麽幼稚了。

如果要細算起來,陳哉和邯墨已經很久沒有一起這樣了,他駕車,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盤着腿。五月的溫度已經有些高了,車內放着廣播。

邯墨的車寬敞,陳哉可以在副駕駛座上脫掉鞋子盤着腿,舒服。

每當她盤着腿的時候邯墨就會溫柔地朝她笑,笑得柔軟了陳哉的心窩,眼睛也是碎了的波光似的,一點一點亮着。

陳哉記得,她第一次是跟邯墨自駕游去婺源。

那兒會他們還在談戀愛,但任何人見到他們這一對都覺得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因為很少會有女孩子會像陳哉一樣,在談戀愛的時候就已經随便得不行,穿着一條肥大的運動褲,人字拖,寬大的襯衫,随便的盤着發,劉海被發夾全部架起,眼睛還挂着眼袋,一看,嘿~難民?

陳哉便經常以這樣的形象與邯墨見面了。她自個兒也經常會在上完廁所,照完鏡子後回來,坐在邯墨對面自言自語:“我覺得我最近越來越邋遢了。”

邯墨沉吟:“是。”

陳哉便疑惑了:“那你怎麽還喜歡我啊?”

邯墨笑:“跟男人相處時精心打扮,注重自己外貌的女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看便覺得只是男女朋友。若跟男人相處時自在的,随性的,無所顧忌的女人,他們之間的關系必是夫妻或一定能成為夫妻的類型。”說完,嘴角便勾着笑了,一眨眼,壞透了,“陳哉,你的暗示我了解。”

陳哉一下子便炸毛了:“誰……誰!誰!暗示你了!我沒暗示好嗎!你想多了!”

邯墨笑得很斯文敗類。

所以那次自駕游,陳哉以這樣的形象坐在邯墨車裏時,邯墨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仍是皺了皺眉:“以後打字別打到太晚,你的眼袋都可以裝袋鼠崽了。”

嘿~跟陳哉混久了,比喻都這麽生動了。

陳哉“哦”了一聲,伸了個懶腰。一個小時的車程坐下來,坐得她屁股都酸了。想了想,偷偷用眼角瞥了一下邯墨:“我……屁股坐酸了……”

邯墨開車,又是高速路,開了一個多小時,耗神,所以他嚼着口香糖在提神,瞥了一眼陳哉:“所以……要我前面停下來給你揉揉嗎?”

嘿!真的!這男人有時候就是一個戴着眼鏡,一本正經的敗類!用那種四平八穩,跟念訴訟詞兒似的腔調說着流氓的話,說得還特理所當然,說得特偉岸!

陳哉胸口一堵,暗暗握拳:“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脫了鞋子,盤着腿,你會不會介意。”

陳哉在征求他的意見時,聲音總會有些軟綿,眼睛稍稍睜大,可憐巴巴地瞧着他。瞧得邯墨胸口柔軟的一塌糊塗!

“把椅子往後退,寬敞一些,你怎麽舒服怎麽來。”邯墨回答。

一得到他的認可,陳哉就已經把鞋子脫掉了:“不用往後退了,我就盤腿。”說着,兩只腳丫子就已經全部盤到座椅上來了,舒展,真舒服,還順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嘴角都是挂着滿足的笑的,但轉頭,對上的卻是邯墨溫柔得不得了的目光,從未見他這麽溫柔過,這溫柔迅速襲及到陳哉的心裏,心肝兒也跟着蕩漾起來,臉蛋發紅:“你……幹嘛這麽看我。”

邯墨笑,手指不由握緊了方向盤,眼底又逐漸起了一層隐秘的波瀾,着實卷動人心:“陳哉,當我轉頭時就可以看到你坐在我旁邊,盤着腿,姿态放松,你真的無法體會到我這種幸福感。”

平平淡淡的話,但字字透着溫暖。

【37】主卡副卡

陳哉回憶着回憶着,嘴角就勾起了笑,恰逢一個紅燈,邯墨轉頭看她,長臂一摟她的脖子,将她攬過來,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嗯?”陳哉這才回過神來。

便看到近在咫尺的邯墨沖她笑:“想什麽呢?”

陳哉眨眼間:“想你呀~”

邯墨便暗嘆最近自家的媳婦兒越來越不老實了,便眯了眯眼:“這樣啊,最近太忙,的确沒顧得上你。”說完一頓,“這段路開回去還有好多的紅綠燈,碰着紅燈停下來,我就親你一下,以此補過。”

……

死男人!!這跟你忙有什麽關系啊!!想占便宜直說!!

陳哉一口血往喉嚨口湧,還沒來得及說話,邯墨又朝她笑得很混蛋:“是不是很期待紅燈啊?”

陳哉握拳:“期待的是你吧!!!”

那紅着臉炸毛的摸樣,逗得邯墨哈哈大笑。

說來也着實讓陳哉吐血,這一路過來,每個十字路口都是紅燈,邯墨得瑟大發了,把車停下,擠擠眼:“紅燈哦~”說着一把将陳哉撈過來,就是一頓維持在紅燈秒數內的舌吻。

陳哉氣喘:“新交通法裏應該增添一條,乘着紅燈親吻,吊銷駕照!”

邯墨笑:“在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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