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許澄被丢到床上後掙紮着往後挪動,但陸望臣猛一抽床單,他便前功盡棄,幾乎是以羊入虎口的态勢随着滑動的床單滑回到陸望臣面前。

陸望臣逼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沐浴露香,說:“小澄今晚是玫瑰味的。”

“是酒店的沐浴露。”許澄心有餘悸說。

“小澄乖乖聽話,我就對你溫柔,好不好?”陸望臣俯身摸了摸他的臉。

許澄用手抵住陸望臣的胸口,勉強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你走吧...”

“我走去哪?”陸望臣沉重的身軀往下壓了一分,輕松就擊潰了許澄的自我防禦。

“我們已經分手了。”許澄帶了些哭腔說,生怕陸望臣下一秒又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別再說那兩個字,”陸望臣側躺在床上,将許澄抓進懷裏牢牢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你現在跟我回去,咱們什麽事都沒有。”

許澄嘴角下壓,“我說了要工作...”

“狗屁工作!”陸望臣打斷他,“你今天來這裏,明天是不是就要跑去別的地方?這種工作不适合你,許澄,你是我的寶貝,我不想讓你這麽累,更不想你離我太遠。”

陸望臣的手撫摸在他背上 ,可許澄只覺得毛骨悚然,仿佛在他背上的不是一只手,而是随時能掐斷他脖子的利器。

他從未有一刻覺得陸望臣的占有欲能扭曲到這地步。

他的高中和大學都是按陸望臣的意思進行擇校,陸望臣不願意他有太複雜的朋友圈,他便很自覺地跟所有人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當年若不是周舟過分自來熟,他很可能大學四年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

從初中開始,陸望臣熟悉他身邊的每個朋友,可陸望臣的圈子他卻從來沒融入過,或者說,是陸望臣有意地将他與外界分隔,然後把他圈養起來了。

想到這,許澄渾身一涼。

Advertisement

他按陸望臣的意思,按部就班成為他喜歡的樣子,而周舟是唯一的變量。

許澄終于明白陸望臣為何會突然變了模樣。

“望臣...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玩物。”許澄垂眸,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失落。

“不要說胡話,你是我的小澄,是我的寶貝。”

陸望臣捧住許澄的臉,低頭含住他的唇。

許澄不願與他接吻,咬緊了牙關,說什麽也不張口。

而陸望臣掐住他臉頰的指尖略微發力,就輕易把他的口腔打開了,濕滑的舌頭長驅直入。

許澄麻木地被拉卷着舌根吮吸着,甚至忘了自己有拒絕的權利。

房間裏充斥着響亮的口水聲,津液不斷從兩人嘴角溢出,直至滴落在床單上。

許澄感覺自己嘴唇腫了,舌尖也有些發麻,他努力把舌頭從陸望臣口中抽出,斷斷續續才勉強把話說出來:

“給…給我一天時間。”

随着“啵”的一聲,陸望臣終于離開他的唇,用指腹替他将嘴角的水漬抹去。

“給你一天時間幹嘛?”陸望臣反問他。

“明天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跟你回去。”許澄說。

“好,後天早上我們就走。”陸望臣拉過他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小澄真乖。剛好我只帶了兩天的衣服過來。”

許澄聽見他用溫柔的聲音說着:“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如果兩天內你不走,我就把你打暈了帶走。”

陸望臣臉上帶着淺淺的笑,眼裏的光卻是毒辣辣的,讓許澄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一夜許澄不讓陸望臣碰他,陸望臣便放進他腿間摩擦,他腿軟夾不住的時候,陸望臣就掴他的屁股。許澄疼得肌肉收緊,陸望臣反而被夾得全身如過電般舒爽。

第二天許澄随着鬧鈴睜開眼時,發現自己仍被陸望臣兩條胳膊纏得緊緊的,兩腿間殘存着昨夜的粘稠液體,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腥臊味。

許澄小心翼翼掰開陸望臣的束縛下了床,在浴室沖完冷水澡,劇烈跳動的心才慢慢平複下來。

走出浴室,看見陸望臣正靠在床頭看着他。

“我在酒店等你回來。”陸望臣對他說。

“好。”許澄閃躲着陸望臣的目光,從行李箱裏抽出一件黑色T恤套上。

“我不喜歡你穿黑的,穿旁邊那件白的。”陸望臣伸手朝行李箱的方向指了指。

許澄默不作聲把衣服脫了,換上陸望臣說的那件。

穿哪件都一樣,因為他不會再回來這家酒店了。

今天過後,就結束這一切吧。

許澄把行李箱留在了酒店,出門時只背了一個雙肩包,裏面盡可能多地塞滿了衣服還有一些必需品。

陸望臣見他背了個大包,就說:“你們這工作沒助理還真麻煩,我開車送你過去。”

許澄說不用了周舟人已經在樓下等了,然後趁陸望臣在廁所洗漱時離開了酒店。

跟周舟在樓下碰面後,許澄簡單地跟周舟如實交代了自己的情況,周舟驚得下巴快掉下來,反應過來後拉着他飛快打車離開酒店附近。

兩人随便找了家沙縣小吃店避難。

“你早該跟我說你們分手的事,我就不跟他多嘴說你的地址了。”周舟恨鐵不成鋼說,“我就說嘛,陸少怎麽突然轉性給你自由了。”

“我也沒想到他會追過來。”許澄低聲說。

許澄不告訴周舟只因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現在怎麽辦?酒店不回去了?行李呢?”周舟問他。

他說:“行李箱不要了,重要的東西都背身上了。”

周舟看了眼桌面上那個因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容量而快撐破布料的黑色雙肩包,掏出手機噠噠按着鍵盤,邊按邊說:“我家離酒店太近了,酒店附近你是不能再回去了,剛好我這邊有一個朋友,他也在A市上的大學,比我們大兩屆,前幾天剛回來。他聽說我回來,就說要過來幫我們的忙,這幾天你可以先去住他家。”

“別麻煩人家了,我重新找家酒店就行了。”許澄說。

“ok了,他說沒問題。”周舟把手機舉起來朝許澄晃了晃,“你這種情況一個人住酒店我也不放心。他是一個人住,之前說過有外地朋友來可以去住他家,放心吧,我高一就認識他了,這人靠譜。”

許澄跟着周舟去到花鳥市場的時候,還沒走到水族館門口,陸望臣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許澄猶豫一陣,挂斷電話并将陸望臣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我敬你是條漢子!”周舟拍了拍許澄的胸口,差點将許澄拍得咳血。

本來許澄離開酒店時的匆忙狀态已讓陸望臣起疑,打了電話過去後直接被挂斷,再打發現已經打不通的時候,陸望臣徹底傻眼了,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是真的被甩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