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我不僅跟他在一起了,我還跟他上床了。
在一起了,上床了。
陸望臣幾乎是僵硬着身軀被踢下床的,許澄胡亂抹着哭花了的臉,褲子還沒來得及拉上,陸望臣幾下收拾好自己又上了床來,掐着他的腰把他撈起,許澄拼命掙紮,指甲在陸望臣手臂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許澄你不要胡說氣話!”陸望臣低聲怒斥,“這種話能亂說嗎?”
許澄推着他的胸口,小口小口喘着氣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憑什麽不能跟別人在一起?”
陸望臣驚愕的目光落在許澄身上,很快怒上心頭,粗糙的手心從許澄衣服下擺伸進去,粗暴地揉搓着他的腰腹和後背,直将他細嫩的皮膚搓得發紅。
陸望臣臉色鐵青,難以遏制地顫聲道:“你們睡了?”
許澄身子不住發起抖,陸望臣幾乎要将他的腰捏化了。
“你們睡了?”陸望臣冷僵的眼裏布滿紅血絲,不斷機械地重複着這樣一句話,“你們睡了?”
許澄被按住後腦勺揉進懷裏,臉貼上陸望臣硬實的胸口,胸腔共鳴震得他腦袋疼。
他努力想推開陸望臣,卻被反絞住雙手,陸望臣震怒:“他敢睡你?我要殺了他。”
“你太可怕了...”許澄低着頭,肩膀不斷聳動着。
憤怒沖昏頭腦,陸望臣把他推倒在床上,又要去扒他的褲子。
手才剛碰到褲頭,一個巴掌已呼啦刮在臉上。
冰涼的指尖,和火辣辣的疼,瞬間就讓陸望臣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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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澄冷冷對上陸望臣錯愕的眼神,手心酸麻,心裏的苦澀肆意蔓延,“陸望臣,你走吧,在我恨你之前。”
“小澄,我...”陸望臣伸手去抱他,發現比剛才容易許多,輕松就把人摟進懷裏。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許澄含淚閉上眼。
猛然意識到懷中人不是乖巧而是放棄抵抗,是對他失望了,陸望臣開始慌亂起來。
“小澄你別...你別讨厭我。”
他手忙腳亂讨要原諒,而許澄只是無力垂着手,在他懷裏活像沒有感情的玩偶。
“小澄對不起,對不起,是陸哥太着急了...”陸望臣稍微松開他一點,又忍不住再抱回去,“我不是人,我不該對你用強。”
許澄把腦袋偏開,像是不會說話了,四肢軟得任由陸望臣擺弄。
“小澄你說話,只要你別讨厭我,你說什麽我都依你。”陸望臣貼着許澄的臉,幾乎帶了哭腔。
他的小陸哥哥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十五歲那年,陸望臣請了一群同班同學到別墅玩,許澄也去了,年幼幾歲的他在一群已經成年的哥哥姐姐裏顯得格外搶眼。
陸望臣和幾個男生在別墅三樓打桌球,他就在旁邊看,後來陸望臣去陽臺透氣抽煙的時候,有個男生主動說要教他打桌球,他才剛熟悉規則,陸望臣就進來一拳打在那個男生臉上,聚會不歡而散,從此陸望臣再沒請人來家裏玩過。
還有一次他去別墅區山腳下的桌球室找陸望臣,被陸望臣狠狠罵了一頓,原因是桌球室臭男人太多,他一個男孩子不适合暴露在一群大老爺們眼皮底下。
好像一切都是從十五歲那年開始變質,似乎在他們接吻确定關系以後,陸望臣整個人就變了。
中考結束的夏天,許澄跟班上的男生跑學校後山去玩水,陸望臣找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水裏光着膀子潑水,陸望臣臉一下就黑了,鞋子都沒脫就下水把他撈出來,在一棵高杆女貞樹下把他罵哭了。
說是罵,其實陸望臣只是冷冷說一句“以後你不用來找我了”,許澄就自己哭了,不知道哪裏做錯,但就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抓着陸望臣的胳膊說自己錯了,說以後再也不敢了。
陸望臣說:“反正我馬上就要出國了,也管不了你了,以後你愛跟誰好跟誰好。”
許澄斷斷續續地哭,哽咽着說:“以後我只跟你一個人好。”
這件事以後,許澄整個暑假都待在陸望臣家,跟他膩在一起。
從早上去晚上回來,到後面漸漸變成打電話回家說要留宿,就開始睡在陸望臣家。
陸望臣抱着他睡覺的時候會吻他,從唇上輕輕柔柔的吻,到身上重重的帶着喘息的舔舐。
許澄的性意識慢慢覺醒,迎合着陸望臣。他們開始觸碰對方的身體。
許澄十六歲時,陸望臣已經十九歲了,個子拔高至一米八六,比他高了太多,體型也要大他不少,把他抱在懷裏就像抱一只兔子。
在陸望臣出國的前夕,兩人第一次真正做愛。
雖然已經有了不少次身體接觸的經驗,但也僅限于親吻和撫摸,插入式的體驗誰也沒有過,許澄羞得不願配合,陸望臣抱着他說了半宿的情話,終于在後半夜哄得人乖乖點頭。
小小的避孕套被陸望臣的尺寸撐到極限,許澄害怕得一直往後縮,又被抓着腳踝拖回來,固定在床板上。
許澄臉上的眼淚被吻盡,後穴被沾着潤滑液的手指盡力開拓,陸望臣對他說:“疼的話就咬我。”
陸望臣擠進來的時候,許澄幾乎要暈厥過去,腦子空白一片,只覺身下被撐得滿滿的,那混賬的硬物不斷往裏捅,并試圖緩慢抽動。
“疼死了。”許澄咬在陸望臣肩頭含糊說着,眼淚止不住流了一臉。
“我也疼。”陸望臣倒吸口氣,冷汗出了一身。
感覺快被擠斷了。
許澄以為是自己咬疼了他,趕緊松口,抽噎着說:“可不可以不做了…”
磨蹭了半小時,在許澄幾乎把下嘴唇咬破的時候,陸望臣終于能順利進出,扶着他的腰抽插起來。
疼痛過後是陣陣酥麻,許澄小腹酸脹,一直很想尿尿,但是他沒敢說。
兩人終于真正結合在一起,緊貼彼此律動着。
嘗過一次禁果,陸望臣食髓知味,射過一次又換花樣要了幾次,許澄軟在他懷裏,後穴顫巍巍翕張着,還沒恢複好又被插入。
“你壞死了。”許澄抹了一晚上眼淚。
“嗯,我壞。”陸望臣抱他去浴室洗澡。
“我要跟你分手。”許澄說氣話。
“......”
“你怎麽不說話...”許澄噘嘴,滿臉委屈,“好啦,我在說氣話。”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