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就走了,非常氣憤和惡心,甚至覺得自己是他的兒子這件事都惡心至極。

他覺得母親和父親離婚是正确的,不要再和他來往了,他那樣一個人,根本不值得自己愛他。

天氣日漸暖和,冬季慢慢過去,春季來了,初夏來了,五月的時間,距離高考只有最後一個月了。

白絮在國外玩兒沒有回來開學校的家長動員會,便想到了讓靳紳去開,但是靳紳在外地辦案子,他接到電話的時候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有事,走不開。”

白絮一時語塞,但好在她早就習慣了,非常輕蔑地笑了笑,說:“瞧我這記性,都快忘了,您是局長,缺了您中國的法治還怎麽能成呢。您啊,可別擔心這些事兒了,安心工作吧。”

前妻這是在諷刺诋毀他,他當然聽出來了,這是心中有愧,知道對不起白鹿,挂了電話之後,他猶豫再三,還是抽空趕回去了,剛到學校的時候,不料遇到了白鹿和唐晨。

唐晨看見了是他,客客氣氣地領着白鹿走過去同他打招呼:“靳局長,來給孩子開會嗎?這可不,白絮告訴我說您忙,我放下手裏的工作立刻過來了,畢竟孩子高三了,考大學是大事對不對。”

他也是跟白絮一樣,陰陽怪氣地要羞辱靳紳。但是靳紳忍得了白絮,心裏對白鹿有愧,對他唐晨卻是一點面也不給的。

他直接丢給了唐晨一句話:“考大學是孩子的大事,你瞎參合什麽?”

唐晨立刻被激怒了,要好好回敬回敬他幾句,可是想着白鹿就在一旁,突然轉怒為笑,對白鹿說:“走吧小鹿,還要開會,別讓老師看見我們遲到了。”

靳紳卻攔住了他說:“這沒你什麽事兒,回吧。”

顯然是一句廢話也懶得和唐晨多說的模樣,唐晨看着他這幅天上地下老子最屌的屌樣,覺得非常可氣又可笑,但是心中的怒火再大,他也壓了下來,對白鹿說:“得,你這有個真的老子在,我就不瞎參合了,從此以後你的事兒,也別讓我摻和。”

白鹿聽出他這話裏的意思,是今天徹底把他給得罪了。本來他就是一個做繼父的,一點兒血緣也沒有,卻偏偏要被叫來管孩子學習,卻最終還沒落得個好。确實是白鹿和白絮沒有做好。讓他兩頭都難做人。

但是白鹿還沒說出什麽話來,唐晨便直接開車走,只是叮囑白鹿開了會早點回家,別家人擔心。

剩下白鹿和靳紳兩個人,白鹿不願見他,低着頭,父親說:“站在做什麽,走。”

他計劃開完會還有開車去外地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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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卻不願跟着他一起走,甚至向後退了半步,說道:“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走在前面的靳紳腳步停下來了,他大步走回來站在白鹿面前,質問他:“你究竟什麽毛病?說要開家長會,我也來了,你還想怎麽樣。”

白鹿心中有火,一下被他點燃了,擡起頭來瞪着他,甚至覺得他看起來是那麽的可笑。

他說:“你現在想起來要盡一點兒義務了?早幾年你幹什麽去了?玩小情是吧?你還來開什麽家長會呢,你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兒做父親的模樣,你有什麽臉面站在這教訓我,我看見你惡心還來不及,你居然還有臉來,我沒有和你斷絕來往已經算好的了,你憑什麽來管我。我根本不願再見你。”

白鹿的話又兇又恨,就像一把刀一樣紮在父親的心裏,靳紳的臉色立刻變了,他沉沉的目光看着孩子,教訓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老子的?你現在倒是有本事了,教訓起你老子來了,我告訴你靳白鹿,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是你老子,你是我兒子就得聽我的!你現在趕緊給我滾進學校,不然小心我抽你。”

白鹿聽了這話反倒是氣得笑了起來,他站在一旁不動,說道:“你抽啊,你十八年沒有對我好過,沒有愛過我,就學會了嫖妓,養小情人,還有抽我,你算什麽有本事?”

靳紳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果然一個耳刮子給白鹿抽了過去。

白鹿一半的臉頰立刻腫起來了,他皮膚白,襯着紅色的手掌印,顯得特別明顯,清晰。

靳紳打完這一下立刻就後悔了。

他想要道歉,但是歉意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白鹿的心徹底死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秋風中的落葉,被風一吹,便沒有了歸處。

他最後看了靳紳一眼,便掉頭走了。

靳紳看着他單薄的身影,想叫住他,但是卻眼見他走了很遠很遠,也沒開口說出話。

晚上時分,靳紳開着車往外地趕的時候接到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問他在哪兒。

他抽着煙,心情和臉色都并不好,只說在忙,多得也不想細說。

朋友卻說:“今天我見着你兒子了,叫小鹿對吧,還記得幾個月前帶來在我那吃過飯,”朋友便是那位幾個月前新酒店開張請客的東道主朋友,他說:“在北門那一帶晃悠了,也不知道做什麽,我見天色晚了,他一個孩子不安全,便叫他趕緊回家去,他現在到家了嗎?”

靳紳和孩子吵了架,心情現在還不舒爽,只是沒想到白鹿會一個人去了北門,那邊魚龍混雜的,确實不太平。

他咕哝了一句,謝謝了朋友的好意,也沒說孩子到底在不在家,挂了電話之後,給孩子撥過去,依舊是無人接聽,他這才氣了,丢了電話,想了想,實在是不放心,又給唐晨和白絮打電話。

白絮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知道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了,聽明白了來龍去脈,她認為是前夫的不對,太不會做人處事了,她在電話裏便數落起靳紳的不對起來。

靳紳懶得和她糾纏,直接吼道:“問你白鹿在不在家,你別廢話!”

白絮一時被吼懵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如今和他早就不是夫妻,她也說:“我看小鹿說得對,這麽多年了,你何曾關心過他,你有什麽資格吼我,我告訴你靳紳,你以後別想見你兒子了!”

說完便把電話挂了,靳紳嘴裏罵了一句,心情越發煩悶,索性将油門踩到了底,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飙車。仗着自己反正拉了警燈,沒有人敢查他,在即将要到達安檢站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電話,他正在打算去休息站抽根煙,接起來便聽到對方說:“靳局長,你的兒子在我這兒,想要見着他,就把我兄弟放了。”

靳紳捏緊了香煙,眼睛爆突,即可坐回車裏,直接将油門踩到200,一路拉着警報,瘋了一般往回趕。

白絮得知兒子出事的時候,已經吓得不知所措了。

接着便是對靳紳一頓罵,立刻買了最快的飛機趕回市內,唐晨告訴他孩子沒回家,也聯系不上靳紳,叫她趕緊問問白鹿究竟去了哪兒。緊接着就接到了妹妹打來的電話,說孩子被綁了,都打電話去威脅靳紳了。

白絮一聽這話,差點沒吓得暈過去。她從前和靳紳在一起的時候,便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做着天底下最危險的工作的,一不小心,便會沒命。這還不算,綁票騷擾家屬的事情也沒少發生過,由此她勸過,也和靳紳吵過讓他換個工作,但是靳紳就是不聽,往往一說起這個便扭頭就走了。兩夫妻說不到一起去,最終沒辦法把日子過下去,由此便分道揚镳了。

後來白絮帶着白鹿嫁了別人,算是和前夫劃清了界限,她以前擔心的那些威脅自己和孩子生命的事情好像總算不再構成威脅了,但是卻沒想到白鹿這時候被人綁了。

綁白鹿的人靳紳用腳指頭想都想得到是誰。可對方直接打電話來提要求,便是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靳紳知道那一是一群亡命之徒,也不和對方瞎扯,直接問:“人在哪兒?孩子好好照顧着,否則,不僅兄弟沒了,你自己的命也保不住。”

随意被歹徒拿捏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從前他見過不知多少這類卑劣又下作的手段,沒一次能讓他慌的,就算如今這事發生在了小鹿身上,他也沒顯得多慌亂,只是立刻給各交警總隊打了招呼,每個路口都要加強盤查,一旦發現可疑,必須出警,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兒子被綁這件事很快整個局裏的人都知道了,大晚上的,楊局陪着他一起加班,還驚動了上級,聽說了這事的嚴重性,雖然尋仇是報複私人,但是報複的對象是公安家屬,那麽也不算的私仇了。

靳紳說自己會看着解決。領導叮囑了幾句,知道他是處理慣了這類事情的,便也沒多說,以免耽誤時間。

靳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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