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古柯箋第二天一大早就來了,因為方曉月跟他說,年夜飯要做好久,讓他早點過來幫忙,然後方曉月給古柯箋開門之後,古柯箋就看着方曉月抱着手機坐在沙發上——看教程。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在古柯箋怕傷到她的自尊所以小心翼翼懷疑的眼神中,方曉月為自己辯解說:“我會做飯,只是我只會做家常菜,大菜不會做,一般大菜都是我爸媽掌勺,我在旁邊打下手的。”

行吧,古柯箋把外套脫下來,開始挽袖子:“我不會做飯,那這次你來掌勺,我來打下手。”

“行。”方曉月很樂意,想了一下接了一句:“古總,那你洗碗行不?”

古總?古柯箋答應:“行。”

方曉月豎大拇指:“古總大氣!”

然後就變成了古柯箋坐在一邊在方曉月的指揮下處理着蔥姜蒜,然後方曉月在一邊拿着手機看教程,看了一遍,方曉月覺得差不多了,就把擇菜,洗菜的任務交給了古柯箋。

方曉月忘了給古柯箋圍腰,好在他們買的某某醬油送了一塊,方曉月拿給古柯箋圍上,嗯,這紅火而喜慶的底色,這詭異的“居家必備”四個綠色大字,方曉月抿了一下嘴違心的誇獎說:“還是帥的。”

方曉月圍上自己的小碎花圍裙,拉上古柯箋說:“來來來,拍張照片,紀念一下我們要開始做年夜飯了。”

古柯箋也很配合,還學着方曉月比了個剪刀手,拍完了照片,方曉月就開始教古柯箋什麽菜要怎麽處理然後怎麽洗幹淨,在看了古柯箋洗了一次之後就放心了,嗯,不錯,比她洗的幹淨認真。

然後方曉月就開始進廚房處理那些雞鴨魚肉了,切肉的時候還一切正常,接着剁魚的時候,“砰砰砰!”,古柯箋撿起滑到自己腳邊的一塊魚,把魚肉遞給來找魚的方曉月,提議說:“要不我來吧。”

“不用。”方曉月手法娴熟的把魚在水龍頭底下沖了一下,扔進盆裏就開始揉捏攪拌起來:“我們這個鍋太小了,魚太大了了,不然的話應該一整條的做出來才漂亮,不過沒辦法了,等一下先腌一下,把它先炸出來放着,就可以吃好久了。”

方曉月腌好了魚往旁邊一放,沖了手開始準備給雞焯水:“我們這次,除了雞,其他的都少做一點,不然要出好幾天剩菜,直接吃到吐,過年的雞要整的,這個雞先炖了,一人吃一點,等明天搞成醬油雞就好吃了。”

“醬油雞?”古柯箋沒聽過這個吃飯:“會很鹹嗎?”

“不會啊。”方曉月把賣的瓦罐拿出來,把焯過水的雞放在瓦罐裏,剛好塞下,再放上其他的料,加上水,放在爐子上開始炖:“可好吃了,我的家鄉菜,一絕,等到時候你好好嘗嘗。”

雞炖着了,方曉月開始處理排骨,砍完之後問古柯箋說:“你對排骨的口味有什麽偏好嗎?”方曉月突然開始反思,自己好像一直做的都是自己想吃的,都沒有問一下古柯箋想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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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古柯箋一邊給土豆削皮一邊說:“你看這座就可以了,我什麽都吃。”

方曉月很滿意:“就喜歡你這種不挑食的,那我把排骨腌了炸排骨吃了啊。”

“好。”古柯箋削好了土豆拿給方曉月看:“你看這些夠了嗎?”

“夠了。”方曉月說:“洗出來吧,等下把番茄和娃娃菜洗一下,過年吃多了肉會膩,我們搞兩個素菜。”

“行。”古柯箋聽話的去洗菜,方曉月一邊給排骨放料一邊說:“我跟你說,要是在我家這樣搞,我肯定會被我爸媽罵,他們肯定會說‘啊!大過年的,讓你吃點好的,你還不願意了,這些東西你平常吃少了是吧!非要在過年吃!’”

方曉月模仿着自己父母的聲調語氣跟古柯箋說:“我們家過年之前還會炸一些丸子,酥肉之內的年貨,囤在冰箱裏,等着過年來親戚的時候吃,本來我們也應該搞一點的,但是嘛,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大年初三就要開工了,你也不能帶回去,就不搞了。”

說到這裏方曉月洩了氣:“對哦,這有我們兩個人。”方曉月看着手裏的蝦:“那蝦還搞嗎?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好像吃不完哦。”

古柯箋看看方曉月,說:“弄吧,過年嘛,就是要豐盛一點,也不差這一個兩個的,而且,我喜歡吃蝦,這些蝦還挺新鮮的,應該很好吃。”

“行。”方曉月興沖沖的把蝦倒出來,開始挑蝦線,古柯箋看了過來一起幫忙,方曉月說:“我昨天晚上刷到了一個很新穎的做蝦方法,等下我們試試,我跟你說,那個方法做蝦,在我家是要被罵的,在我媽他們眼裏,吃蝦最好的方式就是白灼,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要吃蝦裏面的那股鮮甜味兒。”

“你家真的很有意思啊。”聽方曉月說了這麽多,古柯箋的語氣裏充斥着難以忽略的羨慕:“過年應該很好玩吧。”

“是呀!”方曉月說:“我們昨天不是買了好多煙花嗎?等晚上了我們也去,我搜了,城郊才能放,等我們兩吃了年夜飯就過去占個好位置,我跟你說我在家的時候和老夏在老家放那個旋轉煙花,兩個人被自己放的煙花追着跑,哈哈哈哈哈哈。”

古柯箋被方曉月的情緒感染,也笑得很開心,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方曉月是真的很快樂。

“那你呢?你過年都玩些什麽?”方曉月順着問了一句,問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問,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又收不回來,所以尴尬的凝滞在兩人間徘徊了一瞬。

不過覺得尴尬的只有方曉月,古柯箋倒是覺得沒有什麽:“在我的記憶裏,只有兩次過年的場景,一次是在孟家祖宅,我醒來的時候,孟仰和孟至晚的爺爺在吵架,好像還挺兇的,砸了不少東西,最後孟仰摔門走了,沒管孟至晚。”

“一次是在孟至晚的家裏,醒過來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都不是什麽好記憶,沒什麽好值得分享的。”雖然沒什麽好值得分享的,但是古柯箋還是願意說給方曉月聽。

方曉月聽完更尴尬了,瞟了古柯箋一眼,然後開玩笑一樣的說:“那你完蛋了,你這次也不會有什麽好記憶了,我跟你說,你等下絕對會被撐死,搞不好今晚還會被煙花落一腦袋灰。”

這個安慰人的說法也不高明,不高明就算了,還有點小尴尬,但是在古柯箋這裏已然是夠用了,古柯箋也開着玩笑說:“沒事,我飯量大,能吃一頭牛。”

“可以啊。”方曉月相信了,那就靠你了:“食物粉碎機。”

等兩人把蝦處理好就已經是中午了,眼看着要吃中午飯了,方曉月讓古柯箋休息一下,打算給兩人随便煮碗面墊吧墊吧,留着肚子,晚上好吃大餐。

方曉月去煮面,古柯箋就把餐桌收拾出來,耳朵裏一直塞着的耳機突然沒有聲音,古柯箋一看,原來是手機沒電了,古柯箋正準備把手機拿過去充電,剛想起身一陣眩暈,跌坐回了椅子上,古柯箋扶着腦袋,等再擡頭的時候,十分驚訝的看着周圍的環境,覺得臉上有東西,伸手拿下來,是一副眼鏡?

“來來來,面好了。”方曉月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方曉月擡着面坐過來說:“你嘗嘗鹹淡,鹽不夠自己加啊。”看見他把眼鏡拿下來了,很理解的說:“不經常戴眼鏡的人,戴久了鼻梁會疼,西岸摘下來吧,也不用一直戴着。”

孟至晚只疑惑了一瞬,瞬間明白過來,方曉月應該是把自己認成古柯箋了,不過比起這個,孟至晚更驚訝于方曉月這無比自然的态度,他們兩個已經這麽熟了嗎?

方曉月吃了一口面,很是驚豔:“嗯!這網友是有點東西啊?他們這個做法,看着黑暗,你別說還真挺好吃的!你快嘗嘗!絕對驚喜!”

可能是方曉月實在是太過熱情,孟至晚完全忘了第一時間表明身份,而是在方曉月的催促下,把眼鏡往桌子上一放,神差鬼使的拿起了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一晚紅紅的面條,上面還放了兩個荷包蛋,賣相不是很好,這東西确定好吃?

孟至晚抱着懷疑的态度,挑了幾根嘗了一口,嗯?孟至晚驚訝的看着面前的這碗面條,好吃的。

方曉月看着孟至晚的樣子很是得意:“怎麽樣古總,我沒騙你,好吃的吧?你不是說你飯量大嗎?您就看看這分量夠不夠,我還給你搞了兩個荷包蛋,要是不夠的話,餓着吧,等晚上吃大餐吧。”

“哦!對了!”方曉月突然想起了什麽,站起來跑到自己房裏,沒一會兒就走了出來,把自己手裏的東西遞給孟至晚:“吶!給你。”

孟至晚把東西接過來,其實他已經知道這是什麽了,可是還是問了一句:“這是什麽?”

“紅包啊。”方曉月把自己嘴裏的面條嚼吧嚼吧咽下去,有點小得意:“怎麽樣?不像吧?是不是很好看?”紅包是醒獅造型的,還貼了一圈毛毛,方曉月伸手播楞了一下紅包外面的那圈毛毛,特別滿意的說:“我看着好玩就買了,本來還以為用不上了,正好,跟你發給紅包,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對了對了。”方曉月伸手讓孟至晚把紅包給她,孟至晚不明所以的給了,方曉月拉着紅包下面的一根綢帶說:“你看,這樣醒獅就張嘴了,這樣就閉嘴了,張嘴閉嘴張嘴閉嘴,是不是很有意思?”方曉月接連給孟至晚展示了幾遍說:“有意思吧?我特意選的!”

方曉月把紅包還給孟至晚,孟至晚自己也試着拉了幾次,這就是方曉月迷惑古柯箋的方式嗎?

真小氣,就只給一百,他給別人發紅包從來沒下過四位數,真幼稚,古柯箋也是沒見過世面,這種小孩子的東西有什麽好玩的?可是,也真的蠻有意思的,原來,過年了嗎?

“別玩了。”方曉月看見他還在玩說:“先把面吃了,等一下我們吃完,我們就先把春聯貼了,然後我教你包餃子,這樣你就能吃自己親手包的餃子了,過年怎麽能不吃餃子呢?”

孟至晚把紅包收起來,開始吃面,吃了沒幾口,方曉月又問他說:“我給你紅包沒關系嗎?不會被孟至晚發現吧?”

孟至晚動作一頓,她很怕被自己發現嗎?

接着方曉月又自己安慰自己說:“不過也沒事,等下我們出去買個東西,錢就花掉了,壓歲錢嘛,就是要買自己喜歡的東西用掉的,那個紅包到時候買完東西扔掉就行了,真是可惜了我那麽漂亮的紅包了,不過沒辦法,只要不讓孟至晚發現就行。”

方曉月有所圖的話,不是應該來讨好自己嗎?

“為什麽怕他發現。”孟至晚問。

“他多吓人啊。”方曉月想起孟至晚就心有餘悸:“要是讓他知道我和你有聯系...........算了吧,還是躲着點他比較好,我就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和他再見面,不說了不說了,大過年的,不說晦氣的東西,吃飯吃飯。”說完了就埋頭吃自己的面條。

孟至晚愣了一下,晦氣?她居然這麽說自己?孟至晚掃了一眼方曉月,可能是想吃餃子吧,孟至晚沒說什麽,默默吃完了那碗面條。

就兩個碗,方曉月想着省事,就讓孟至晚不用洗了,放水槽裏,等着和今晚的一起洗算了,兩人拿着春聯就開始興沖沖的貼春聯。

孟至晚高,也不用梯子,兩手一伸就能毫不費力的摸到門框頂,方曉月有些羨慕的感慨說:“這麽多飯是沒白吃啊,蹭得真高。”然後在一邊給孟至晚遞膠帶。

等春聯和門神貼好了,方曉月把手機掏出來說:“來來來,我們來拍一張。”張曉月指揮孟至晚說:“你把紅包拿出來,我要讓我漂亮的小紅包也入鏡,你高興一點啊,像我這樣像我這樣。”方曉月示範性的晃了晃自己的剪刀手。

孟至晚瞟了一眼,有些嫌棄的皺皺眉,想了想,反手比了一個剪刀,方曉月拍好了之後看照片,調侃孟至晚說:“這麽酷啊,古總,笑都不笑一下,還反手比剪刀,不錯,時尚弄潮兒啊。”

孟至晚聽完什麽都沒說轉身就進門了,方曉月不滿的扁扁嘴:“古總怎麽突然不好玩了?”

開始準備包餃子啦!

方曉月揉面,準備餃子皮,然後她讓孟至晚洗一下配菜,準備包餃子,然後方曉月發現孟至晚吃了頓飯變懶了。

菜都不好好洗,就放在水龍頭底下沖了一下,方曉月咂舌:“我媽說的果然沒錯,人吃飽了就是會犯懶,啧啧啧,古總,你倒也不必這麽快印證這句話吧?”然後在方曉月的監督下,孟至晚把菜又洗了一遍,這一次之後,孟至晚倒是再也沒偷過懶了。

包餃子倒是還好,包的不是很好看,倒是也沒那麽醜,就是不知道下鍋會不會散了。

方曉月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三枚硬幣一邊包進餃子裏一邊說:“三枚硬幣,要是誰吃到了,明年就能好運連連發大財啊!”

孟至晚看了一眼方曉月,雖然他沒說話,但是方曉月總覺得自己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嫌棄。

等晚飯做好了,就是準備吃年夜飯了,方曉可惜的說:“城裏不能放鞭炮,就這麽吃年夜飯,感覺缺少了一點過年的氛圍。”

方曉月眼珠子一轉有主意了:“你等一下啊。”

方曉月把自己的藍牙音箱拿出來,然後聲音調到最大,接着古柯箋就聽到響亮的鞭炮聲音響了起來“噼裏啪啦噼裏啪啦”大概過了一分多鐘吧,孟至晚看着方曉月洋洋得意的坐回來說:“看!我還是有點小機智在身上的,綠色健康無污染的環保鞭炮。”

孟至晚無語,就是聽個響的事情,這麽做有什麽意義?

孟至晚覺得沒有意義,方曉月開開心心的拍了幾張開餐照就開始吃飯了,就是如果不是三個硬幣都被孟至晚吃到,自己一個都沒有吃到的話,方曉月會更開心一點。

吃完了年夜飯,在方曉月的監督下,孟至晚還真乖乖的洗完了灣,然後兩個人就抱着一箱煙花,開始開着車去城郊準備放煙花了。

他們到的時候有點晚了,所以沒有搶到好位置,在的地方就有點偏,但是方曉月還是很開心,戴着口罩一件件的往外搬,放煙花的人多到,這片的天空裏面就沒暗過,方曉月他們都不用打燈,一路過來煙花就給他們坐了照明彈,方曉月買的基本都是大煙花,要大煙花的玩起來才爽嘛!

要是放加特林煙花的時候沒有逆着風放,吃了一嘴灰就更好了。

孟至晚在旁邊看着,驚訝于現在的煙花居然有這麽多花樣,方曉月拿了一個大煙花給孟至晚說:“來,古總,給你個超級狙擊炮!”

然後孟至晚就扛着一個煙花,對着天空發射煙花炮彈,孟至晚發誓,在他的人生裏,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這麽蠢的事情?但是你別說,還真挺好玩的。

“來!古總!”孟至晚聽到方曉月的聲音回頭,看見孟至晚擡着手機給自己拍照,等到孟至晚放完了,方曉月放了一排的煙花噴泉,打算把它們全部點燃:“那個場面,想想就很壯觀。”方曉月是這麽說的。

“等你點燃,前面的早滅了。”孟至晚站在一邊表示懷疑。

“不可能。”方曉月很有自信:“我這個賣家說了能放三分鐘!”然後就開始一個個去點,孟至晚本來一開始就只是在一邊冷眼旁觀,最後看着第一個已經放了很久了,方曉月才點了六七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圍的氣氛影響了,最後也蹲下去幫方曉月一起點。

結果還是滅了幾個,不過不要緊,還是很好看,方曉月說:“你看,我就說可以吧?多好看!”還不忘以此作為背景,叫孟至晚過來合照。

孟至晚看了一眼,覺得沒有什麽意義,就沒有理他,方曉月沒有強求,只當是他累了,自己一個人還拍的挺開心的。

方曉月把他們最大的煙花拿出來放好,蹲在煙花旁邊說:“古總,等一下我們許願啊!願望一定要大聲喊出來才行啊!”

接着點燃煙花,方曉月看着一個個煙花在眼前炸開,大聲喊說:“我想回家!我真的好想回家啊!老天爺你讓我回家吧!”

或許是受了方曉月的影響,他們周圍的人也開始紛紛喊出自己的願望。

“老天爺你保佑我暴富吧!”

“我要過科二!再不過科二!我就不考啦!”

“保佑我考研必過!順利上岸!”

“我希望家人健康,全家平安幸福!”

“我不想再做單身狗了!老天爺賜過一個女朋友吧!”

在此起彼伏的許願聲中,方曉月撺掇孟至晚說:“古總,你也快許一個吧!”

“不用。”孟至晚冷漠拒絕,他想要什麽,會靠自己實現,孟至晚看着這些轉瞬即逝的煙花,他從不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上。

等他們帶來的煙花都放的差不多了,方曉月拿出來一盒五顏六色像是糖果一樣的東西,很激動的跟孟至晚說:“今天的最後一個活動!”

說完就把裏面的東西全灑到地上,一腳踩上去,噼裏啪啦的聲音響起,每踩一下就響一次,方曉月一邊踩一邊滿足的大笑說:“知道這叫啥不?這叫踩小人,把一年的黴運壞事全部踩走,快點快點!古總!一起啊?”

孟至晚并沒有動作,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與周圍一派熱鬧歡騰的景象格格不入,臉上根本沒有顯露出什麽情緒,可是心裏卻是滿腔的不解。

為什麽每一個那麽無聊的東西,在她這裏,都能這麽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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