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孟至晚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滿臉嫌棄:“什麽?”她覺得自己很閑嗎?因為孟至晚發現鈴聲的事情之後就把方曉月的專屬鈴聲換成了普通鈴聲,所以就算方曉月打了電話過來,孟至晚還是孟至晚。

“對啊。”方曉月很熱情的邀請說:“我們最後一期是在海島拍攝,三月二十號,導演說可以邀請自己的一個朋友來做特別嘉賓,我替你問了,不用露臉,導演說會給你準備一個好看的頭套的,古總,來呗,海島風景很好的,我們節目可好玩了,而且大家人都很好的。”古柯箋的出現和經歷都太難過了,方曉月想要他多記住一些開心的事情。

古總?那邀請的應該就是古柯箋了,孟至晚拿着手機,猶豫了一瞬,問說:“為什麽邀請我?”

“因為是朋友呀。”方曉月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是朋友,所以有好玩的事情的時候當然會想和朋友一起,她記得她當時和老夏有一年冬天下雪,一時興起,兩個沒有考駕照的人騎了三十分鐘電動車,去賞雪景,完全被吹瘋了,回來兩個人沒生病,也真的是幸虧身體好,抗造了,但是真的很開心啊。

孟至晚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朋友?你們才認識多久就是朋友了?靠着出賣我的隐私做的朋友嗎?

孟至晚想到了什麽,捂着手機轉頭問在旁邊等着的萬烨:“我三月二十號有什麽安排?”

萬烨聞言回想了一下,說:“沒有。”

“我身邊的保镖都撤了嗎?”

“撤了。”萬烨回答說:“根據您的要求已經在選拔新的了,只是可能有能力的保镖比較少,需要的時間較久,最快也要等到四月才能找到人,在這期間,為了您的安全考慮,我覺得還是把以前的那批,先請回來比較好。”

“不必了。”孟至晚拒絕,萬烨也不好再說什麽,孟至晚重新拿起電話答應說:“可以。”

“好的。”方曉月聽對面沒動靜還以為被挂了呢,聽到肯定的回答,高興的說:“三月二十號,在海島,你到了告訴我,我不太好去接你,你到時候直接來海景酒店就可以了,到了你打電話給我,我讓人來給你拿房卡。”說完了之後方曉月想到了什麽,又說:“你方便買機票嗎?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幫你買,就是你要藏好一點不要被孟至晚發現了,我在飛機起飛之前提前打電話給你,把你叫起來就可以了。”

為什麽不能讓我知道:“為什麽不能讓孟至晚知道?”

“因為我怕他啊。”其實孟至晚知道她和古柯箋有聯系之後,她和古柯箋之間的一些關系就沒必要瞞着孟至晚了,而且看着這麽久孟至晚沒動靜,也是沒有阻攔的意思,但是孟至晚給方曉月的壓迫感太強,或許是磁場不合?方曉月依舊不太想見到他。

聽到這個回答,孟至晚疑惑了一下,怕自己?接着就想明白了,确實應該。

“那需要我幫你買機票嗎?”方曉月問。

“不需要。”孟至晚拒絕說:“我還有事,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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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月盯着手機,驚訝于孟至晚挂電話的幹脆利落,不自覺的犯嘀咕:“這真的是古柯箋嗎?會不會是孟至晚?”這個念頭才起就被方曉月給否認了,應該不可能,音樂聲應該沒有失效——或者說,自己下次見面的時候試試?還是試試吧,保險一點。

等到孟至晚挂了電話,一直等在旁邊的萬烨才問說:“孟總,股東們已經到了,在會議室就等您了。”

“知道了。”孟至晚理了一下衣領就直接進了會議室,既然老頭兒心急了,那自己也不介意早點動手。

三月二十號,臨上飛機的時候,孟至晚接到了秦律的電話:“孟家派來的人在跟着方曉月,需不需要處理?”

還真是小氣,自己都落魄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忘報複人家,不就被罵了兩句嗎?

“不需要。”正好,他還怕孟家找來的那些蠢貨找不到他在哪兒呢。

秦律沉默了一瞬:“你小心。”

“記得拿好證據。”

交代完之後孟至晚就挂了電話,等飛機到了海島,孟至晚按照方曉月給的地址到了地方,才在門口站定,剛準備打電話給方曉月,讓她來接自己,結果就聽到一陣熟悉的音樂聲,孟至晚腦子一亂,手下意識的伸進口袋裏,還沒來得及有什麽動作,頭一暈,在擡起頭的時候,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眼神是迷茫的。

一個戴着卡通貓頭套,拿着手機跳出來,湊過來問:“我叫什麽?”

古柯箋笑着回答說:“烏予玉。”

方曉月伸手:“暗號對接成功!”古柯箋立馬會意擡手和她拍了一下,方曉月提醒說:“不過平常要記得叫我方曉月啊,不然就難辦了。”

“好。”古柯箋答應下來:“我記住了,曉月。”

“嘿嘿。”方曉月滿意的笑笑,把頭套摘下來,拿給他說:“吶,你明天的裝備。”

“說起來。”方曉月問他說:“那天接電話的是你嗎?”

古柯箋猶豫了一秒:“是我。”方曉月說過,她害怕孟至晚,恐懼的滋味他嘗試過,并不好受,如果孟至晚并不會傷害她,也不願意告訴方曉月自己的身份的話,自己如果突然離開,沒有必要讓方曉月陷入到恐慌之中。

“那就好。”方曉月說:“就你那天那個語氣,我還以為是孟至晚呢。”

“抱歉。”古柯箋說:“我那天有點事情,所以可能态度不是很好。”

“也沒有啦。”古柯箋這麽認真的道歉,反而是搞得方曉月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是很好的,只适合平常你的語氣有點不一樣而已。”

“好啦,走吧走吧走吧,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節目,我們節目很好玩的,最近可火了,你看過嗎?沒看過也沒關系,明天好好玩就好了。”方曉月邊說邊就帶着古柯箋進了酒店,坐在不遠處看完了全程的秦律,看看不遠處孟家安排的人,看來,他要避開孟家的眼線,想個辦法把孟至晚叫出來才行。

第二天的節目錄制開始,其實最後一期節目錄制很簡單,就是把他們原來的分組賽,改成個人賽,他們每個人帶來的朋友就是他們的隊友。

古柯箋因為頭套就成了這堆人裏面靓麗的風景線,但是大家都是懂事的人,既然人家不想透漏身份,那大家也不問,導演也很樂意,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在網上引發一圈讨論猜測,到時候又是一波熱度流量,何樂而不為呢?

節目開始錄制,第一天肯定是搞定吃的了,本來以為還是猜盲盒,結果節目組這次換了新套路。

早餐是一個人蒙着眼睛,光腳進入充氣池子裏面,然後按照場外人的指令拿水果和蔬菜,不求數量,拿到的種類最多的獲勝,前三名可以擁有早餐。

以為怕朋友們剛來放不開,所以進池子的都是他們幾個已經混熟了的老油條,我的天,那叫一個混亂,他們一進池子,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搶東西的,場外的指揮在這一刻變得不重要了,池子裏就變成了厮殺的戰場,要是方曉月覺得自己的腳感沒錯的話,她應該是踩爛了一個西瓜和一串葡萄。

眼看着池子裏面的人一個疊一個,一個拽一個,互相抱着大腿的行進艱難,大有就算我拿不到,老子也不讓你拿到的架勢!

古柯箋看着這樣也不是辦法,幾步跑到池子外面離方曉月最近的地方:“曉月,我在你左邊,你右手邊有個橙子,你拿給我。”

哦!對哦!其他人恍然大悟,說是在場外,又沒說要離多遠,所以紛紛跑到池子邊上,有些人還把裝東西的框一起拿過去,免得多跑幾趟了。

眼看着現場一片狼藉,導演終于在他們沒有東西可以糟蹋的時候,吹響了結束的哨聲。

舒楠取下眼罩的那一刻崩潰了:“你們怎麽能放紅心的火龍果?!”

也不知道節目組放了多少個,也不知道被他們揉碎了多少個,好家夥,這整的,跟兇殺現場一樣!

現在工作人員全笑瘋了,他們的嘉賓果然一如既往的賣力啊,很好!非常好!

搞成這樣也不給處理,直接就開始進行盤點,好在大家這麽熟了,也不是矯情的人,都開始回去和自己的隊友盤戰利品去了。

“怎麽樣?”方曉月問古柯箋說:“我們有多少?”

“十三樣。”古柯箋把自己剛才管工作人員要的濕巾拿出來,展開疊好遞給方曉月,忍俊不禁:“擦擦吧。”

方曉月半張臉全是火龍果的紅水,方曉月裝作生氣的樣子問古柯箋:“很可笑?”

“不可笑。”古柯箋說:“挺可愛的。”

方曉月很滿意這個回答,跟工作人員要了自己的手機,對古柯箋說:“過來,我們拍一張!”

古柯箋老實的湊過來和她拍了一張,方曉月查看照片的時候,看到他的剪刀手,調侃說:“怎麽?不裝酷啦?”

古柯箋笑笑沒有說話。

導演看到方曉月自拍,立馬招呼大家說:“哎哎哎!你們先別擦一下,過來過來,我們一起拍張大合照!”

大家聽完都配合的過去,本來方曉月想拉着古柯箋站在中間一點的位置,但是古柯箋不好意思,有些緊張僵硬,說自己站在邊上就好了,方曉月也陪他一起站在邊上,舒楠叫她過去也被她拒絕了。

拍完了照之後,清點了食物,最後是方曉月,莊為,夏天拿到了早餐。

接下來就是午餐了。

導演說:“接下來你們要用你們拿到的東西疊起來,我們會提供刀具,方便大家調整形狀,但是拿到的東西必須全部用到!沒有全部用到的視為犯規,自動淘汰出局,我們會測量高度,疊的最高的三個人贏得午餐!”

“不早說?”北慕都懵了啊:“我這個和他們那些怎麽比?”北慕就只有拿到了一個蘋果和一個橙子。

“提前說了不就不好玩了嗎?”導演賤兮兮的說:“好!計時十五分鐘,現在開始!”

北慕一邊抱怨一邊還是和隊友一起開始想辦法修整形狀,既然只要高度,那就不管寬度了,把蘋果和梨切成小方塊,疊高就好。

方曉月一只手拿着大蒜,一只手拿着大蔥,陷入了沉思,古柯箋也不打擾方曉月,默默不說的開始做事,他把被方曉月踩爛的那半個西瓜,切成片,一片片的疊着擺上去,打了一個地基,又把苦瓜片成片放下去。

方曉月想了想,剝了一顆大蒜切了一段蔥扔進了古柯箋疊起來的蔬菜水果塔中間的空隙裏,古柯箋問:“這樣可以嗎?”

“只說要有,又沒說要有多少。”方曉月理直氣壯的說:“把這個青椒下面的蒂去掉就行了,切平整一點,到時候豎着放上去,肯定很高。”

“行。”古柯箋這麽說,方曉月也沒有異議,兩個人商量着疊好。

最後測量高度的時候贏得是方曉月,舒楠和易安。

“最後一關。”第二輪游戲公布結果之後,導演根本就沒有給大家喘息的時間,直接公布了第三關的規則:“把你們疊食物塔的所有材料榨成汁,最先喝掉的前三名得到晚餐!”

要不說導演雞賊呢?這坑是一個接着一個啊!

看着工作人員拿上來的榨汁機,工作人員都不讓他們自己動手,毫不留情的就幫他們榨好了,看着從榨汁機裏倒出來的難以言狀的”蔬菜水果汁”,現場頓時響起哀嚎一片,夏天大聲控訴:“導演你沒有心!”他這個有這麽多姜怎麽喝?!

這個時候北慕高興了,和自己朋友牽着手,兩個人舉着自己的蘋果梨汁,像是一只高傲的花孔雀一樣高昂着頭顱,繞場循還展示一圈,讓自己的果汁,在每個人的眼前飄過,接着站在場地中央,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接着導演說:“還沒喊開始計時,北慕搶喝,取消比賽資格!”

要不怎麽說世事無常?所謂樂極生悲,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在北慕的哀求聲中收獲了一份笑料之後,方曉月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這杯東西,想着裏面被自己踩碎的西瓜,苦瓜,辣椒,大蒜還有蔥,整個人都不好了,轉頭問古柯箋:“古總撐得住嗎?”

“沒事。”只見古柯箋神态自若的拿起杯子,但是還是在杯子靠近,自己聞到裏面不可描述的氣味之後皺了皺鼻子,但還是安慰一樣的跟方曉月說:“喝吧,你要是喝不下去,我可以幫你喝。”

就在導演的一聲令下之後,方曉月眼看着古柯箋還真準備喝這杯東西,立馬伸手搶下來說:“算了算了,小命要緊,不吃晚飯不會死,我們就當減肥了,行嗎?”

“行。”既然方曉月這麽說了,古柯箋沒有異議,古柯箋把剛才沒有沒用完的紙巾拿給她,方曉月接過來擦着剛才搶杯子的時候不小心灑在手上的汁液。

發現場上有嘗了一口實在是不能接受和他們一樣放棄的,也有憋着一口氣硬剛到底的,任凱和周亦銘就是那個勇士,所以最後拿到晚餐的就是任凱、周亦銘和易安。

“明天小心北慕。”方曉月低聲跟古柯箋傳授經驗:“他什麽都沒拿到,明天肯定會來搶我們吃的。”因為只有他們有早餐和中餐。

古柯箋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等到節目錄制結束,方曉月和古柯箋一起做一張車回去,方曉月問古柯箋說:“怎麽樣?我說的對吧?是不是很好玩?”

古柯箋手裏抱着那個貓貓頭套不停的撫摸這回答說:“真的很好玩。”

“開心吧?”

“開心。”

“開心就好。”方曉月雙手握拳,給他們兩個加油打氣:“加油,明天我們肯定能贏!”方曉月興沖沖地說:“導演說贏的人的獎品是殘障人士自己做的針織包,這個獎品超級棒!我們加油,一定要拿到!”

“嗯。”古柯箋學着她的方式給他們加油打氣:“我們一定能贏!”

等回了酒店,方曉月和古柯箋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深夜的時候,有人敲響了古柯箋的房門,古柯箋睡的淺,立馬就醒了過來,古柯箋從貓眼裏面往外看,看見是秦律,打開了房門。

“古柯箋?”秦律看到古柯箋的第一眼喊了一聲,看古柯箋沒有反應立馬确定了,把人推進去關上門,一邊從口袋裏掏噴壺,一邊說:“我們這邊的人,只能引開孟家的人十分鐘,你必須馬上換孟至晚出來。”

“為什麽?”古柯箋躲開秦律的噴壺:“我還不想回去。”方曉月說過,明天還會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為什麽?”秦律譏諷地說:“因為你已經影響到我和孟至晚的計劃了,你和方曉月被孟家的人盯上了!你必須換孟至晚出來才能解決問題。”

“我可以的。”古柯箋和孟家的人交手過很多次,他知道孟家人的手段,他有足夠的經驗也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

“你要為了一己之私害了我們所有人嗎?”秦律根本就不信:“孟家人也盯上方曉月了,你不是說你不想牽扯無辜的人嗎?怎麽?這會兒不怕了?”

古柯箋猶豫了一瞬,伸手說:“你給我吧,要是發現不對勁,我會叫孟至晚出來的。”

見古柯箋堅持,時間也快來不及,秦律重重地把噴壺放在古柯箋手上,咬着牙說:“最好是,古柯箋你記住,要是方曉月出了什麽事,就是你害的她!”說完就摔門走了。

古柯箋握緊手中的瓶子,自己告訴自己說:“一次,就這一次。”

他不貪心的,上次他沒能和方曉月一起吃成年夜飯,這次他想和方曉月一起贏,一起拿到獎品,因為獎品超級棒,所以他想和方曉月,一起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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