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晚上方曉月洗了澡躺在床上。

“你很聰明。”系統突然開口跟方曉月說話說:“你發現了孟至晚的秘密,沒有用這個要挾他,而是放長線釣大魚謀取長期利益,目光很長遠,只要你一直讨好他,肯定能拿到很多很好的資源。”

“沒有那麽功利。”方曉月解釋說:“我是真的很喜歡古柯箋,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他也是知道我從哪裏來,能和我說話的人,我是真的把他當朋友。”方曉月明白系統為什麽會這麽想,但是她确實沒打過這個主意,以前沒想過,現在知道了古柯箋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就更不會了,人嘛,以誠相待比什麽都重要。

“我和你是一體的。”系統用一種仿佛看穿了方曉月似的語氣說:“何必瞞着我呢?跟我說實話對我們兩個都是有好處的嘛?”

“真沒有。”方曉月說:“要是沒有古柯箋,我會遠離孟至晚。”

“行行行,好處都讓你占了,好話都讓你說了,反正現在你和孟總關系這麽好,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呗。”

“和我關系好的是古柯箋.............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系統都這麽認定了,她也懶得争辯,反正她做她的,等完成任務就行了。

這麽一段不算愉快的談話,瞬間毀了方曉月維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也不想玩手機了,睡覺睡覺。

方曉月放下手機,躺在床上對自己說:“晚安,方曉月,祝你好夢成真。”

到了第二天,果然不出方曉月所料,北慕真的來搶吃的了,幸虧方曉月和古柯箋拼死捍衛,才保住了自己的口糧,但是北慕也确實可憐,最後他和他朋友是在大家的投喂下才勉強維持“活着”的。

今天錄制剛一開始,導演就公布了游戲規則,今天的游戲規則很簡單,就是一個大逃亡游戲,他們要在特定的區域內找到自己的娃娃和代表自己娃娃的衣服,并且找到真正的出口,然後逃出去,一共有八個出口,但是只有三個出口是真正的出口,走了錯誤的出口會有懲罰,走錯兩次,立刻淘汰,一旦有兩個人從正确出口逃出,這個出口就作廢,意思就是逃出去的六個人不一定都是一對的,但是只有搭檔兩個都逃出去了,才算獲勝。

前面兩個游戲,贏了的人,可以先贏得自己的娃娃,就節省了找娃娃的時間,但是兩個游戲,方曉月和古柯箋一個都沒贏,還是要老老實實的找自己的的娃娃。

到了最後大決戰的時候,為了增加難度,導演組還準備了一些可以粘在身上的字符,本來他們還奇怪,這是用來幹什麽的,也是夏天手賤,自己給自己貼了一個“原地喵喵叫一分鐘”,然後當時在場的人就看着夏天在PD的脅迫下,在原地學貓叫學了一分鐘,大家震驚狂笑之餘,整個大決戰的游戲畫風又跑偏了。

導演也是無奈了,她本來想的是給他們穿不同的衣服,增加可看性,也增加一點觀賞性,結果,這群大佬倒好,根本就不管觀賞性,易安突然靈機一動發明了疊穿這個事情之後,事情就變的一發不可收拾了,好幾次他們都看到了裏面穿玩偶副外面套洛麗塔,地中海少女穿着紅秋褲套綠旗袍,導演組也是和他們一起玩嗨了,上次兩個充氣玩偶在她面前打架打了十分鐘,她後面才從跟拍攝影認出來兩個人的方曉月和舒楠。

不過也幸虧是他麽放得開,殺馬特、地中海,啤酒肚什麽的,完全不在乎,上次周亦銘把自己塞進小學生套裝裏面她真的是記憶猶新,北慕和莊為兩個人穿着jk比誰的腿白也是她未曾設想過的道路,對了,最後還真比出來了,舒楠說都沒她白,這個倒是确實。

這次為什麽放棄了變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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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衣服是真的累。

以前八個就算了,這次十六個,想想這個工作量,導演組連夜換方案,而且更重要的是怕時間來不及,雖然節目剪出來只有一個多小時,但是真要錄起來可能就要通宵了,而且現在平臺也決定了要原班人馬錄制第二季,所以導演也說在最後一期做一點新的嘗試,所以就換了一個方案。

怎麽說呢?嗯——效果顯著。

這個游戲是導演以小時候喜歡給人背後貼紙條為靈感,那時候這種小惡作劇現在想想還是有點無聊的,就好像給人家貼了這個人家就真的會像紙條上寫的那樣,既然如此,那就成全自己這個心願啊,就讓他們照着紙條上的來做。

這些貼紙上的內容,都是導演組的工作人員去各個嘉賓的超話卧底,搜集粉絲們都想要自家偶像做些啥,然後再加上自己一點缺德的小腦洞得到的。

最幼稚的游戲往往有最簡單的快樂,這一游戲,效果拔群啊!

看着周亦銘和莊為滿臉通紅的露腹肌,導演覺得自己這個節目的收視率又可以往上漲漲了,畢竟沒人能夠拒絕,易安和北慕的女團舞,誰想的這麽缺德,讓方曉月誇任凱彩虹屁十分鐘?躺在原地休息十分鐘是認真的嗎?舒楠快氣死了。

說真的,在先前優勢不足的情況下,方曉月他們兩個能保持領先,最先找齊他們的娃娃和娃衣真的是全虧古柯箋,方曉月玩嗨了是一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貓貓頭套的緣故,可能古柯箋給了別人一種不好相處的錯覺,再加上古柯箋一場游戲就沒怎麽貼過別人,別人也就不太好意思欺負他。

所以一場游戲下來,貼他紙條的人很少,所以就沒有耽擱他多少找東西的時間,而且古柯箋目标明确,只找三樣東西,娃娃,娃娃衣服和出口線索,就算是偶爾找到了紙條也是拿給方曉月去玩。

方曉月心中有愧,也不玩了,老老實實和他一起找線索,但是這個東西還是要有點運氣在裏面的,最先找到出口的不是他們,是易安和他的朋友那一組。

第一個出口作廢,結果第二個出口出來的只有方曉月,另一個名額被莊為的朋友搶了,沒辦法,現在就只能搶最後一個出口了,易安和北慕兩個組因為用掉了兩次試錯機會,所以已經被淘汰了。

已經出來的人去最後一個正确的出口等着,最後一個出口,還在裏面的組合,沒有誰的勝率大一說,不論是哪一組都有可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就在方曉月拿着他們組的兩個娃娃,屏住呼吸,心懷期待的時候,她看到古柯箋往這邊跑了過來!

“快點快點!”方曉月激動的大叫:“這了這裏!”

可是在方曉月還沒高興多久,她就看到古柯箋因為太心急了,再加上腦袋上有頭套,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一層階梯,踩空了樓梯摔倒在了地上,就在這個時候,舒楠她們組跑了過來!

古柯箋摔倒在地上,雖然下意識的做了防護動作,可是一摔下去,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口袋裏的東西被自己壓碎了,一瞬間,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就沖進了古柯箋的鼻腔當中。

本來他是為了以防萬一才随身攜帶的,可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時候破了。

古柯箋回頭的時候看到身後追趕上來的人,強忍着腦袋的暈眩不适迅速的爬起來,往前跑,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看着站在前面一臉焦急等待着她的方曉月漸漸變成白光。

不要,老天爺,求你了,至少這次不要,再給我幾秒,幾秒就好!

可惜,老天爺沒有聽到。

白光一過,孟至晚擡頭頓住腳步,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圍的一切,只有幾步路了,眼看就要被舒楠她們隊追上,方曉月連忙大喊:“快啊!古總過來啊!”

孟至晚聽到方曉月的聲音,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還是憑借着第一反應,不明所以的沖過了終點。

方曉月和孟至晚贏了!

方曉月連忙過來激動的拉住孟至晚說:“古總!我們太厲害了!我們贏了!耶!”

方曉月想和古柯箋擊掌,但是看古柯箋沒有反應,就以為是剛才受傷了,看着他褲子上的一大灘水,彎下腰擔心的問說:“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說着就想去掀開他的褲管。

節目組配的醫生也過來詢問傷勢,孟至晚說自己沒事,醫生只好作罷。

孟至晚掏出口袋裏面碎了的噴壺,方曉月聞着濃烈刺鼻的消毒水味兒說:“古總,沒看出來,你還這麽愛幹淨啊?随時随地殺菌消毒。”

方曉月調侃完就從孟至晚手裏拿走了那個壞掉的噴壺,扔進了垃圾桶裏,走過來把手裏孟至晚的棉花娃娃塞給他,掏出手機來說:“來,記錄一下我兩的勝利時刻!”方曉月查看照片撇撇嘴:“又裝酷。”

孟至晚沒回答,擡手想把臉上的頭套取掉,被方曉月阻止了:“哎哎哎,等一下,古總,現在攝影機還拍着呢,等會兒還有個頒獎儀式,等節目錄制結束了再取吧,你這張臉,不太方便出現在電視上。”

孟至晚想想确實,就沒動手取下來,最後節目頒獎的時候,方曉月和孟至晚拿到的是向日葵獅子的針織包,毛茸茸軟乎乎的特別可愛。

方曉月湊近孟至晚說:“古總你看,這是我們兩個一起贏的獎品,是不是特別棒,特別可愛。”

孟至晚透過頭套裏的方寸地,只看得見方曉月亮晶晶的一雙眼睛,開心、喜悅、充滿希望,孟至晚拿着手裏的獅子包,他和方曉月贏的?還挺簡單的,真是幼稚,這種東西做工這麽粗糙有什麽好的?

可是——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種東西,可是他沒有,為什麽沒有呢?他的童年是特長、禮儀、暴力和孤寂。

不過這種東西有什麽好的?這麽幼稚,軟弱的人才喜歡這種東西,他不喜歡也不想要。

節目錄制完成,本來節目組是有一個殺青宴的,在海邊燒烤,但是考慮到孟至晚,方曉月拒絕了節目組的邀請,打算先陪着孟至晚回酒店去休息。

結果上個廁所出來人就不見了,問了工作人員,順着工作人員指的方向來到了海邊的一片礁石處。

孟至晚早就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衣服和夜色融為一體,頭上還套着那個貓貓頭套,方曉月爬上礁石,問他說:“古總,看什麽呢?”

孟至晚回頭看她,方曉月提醒說:“現在沒有攝像機了,你這個頭套,可以拿掉了。”

聞言,孟至晚低頭取下了腦袋上的頭套,擡頭的一瞬間,海風吹過發梢,拂過面龐,晦暗不明的燈光從遠處落在他的的臉上,本來疏離漠然的眉眼平添了一份柔和,這樣一雙好看的眼睛,就這樣看着你,好想在跟你訴說一段欲語還休的故事。

海浪猛烈的撞擊在礁石上,掀起海浪波濤,一如方曉月的心跳,在這一刻的短暫的寂靜中,猛烈跳動,那些奔騰的海水不是撞在岸邊的礁石上,是撞在方曉月的心上。

“有事嗎?”孟至晚開口問。

“哦,哦哦!”方曉月有些慌亂的回神:“我們可以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啊?”方曉月一口氣快速的說完,偏過頭去都不敢看孟至晚的額眼睛,她應該慶幸現在是晚上,孟至晚看不見跟螃蟹一樣紅的自己。

“走吧。”孟至晚也不拖沓。

“等一下。”方曉月幾步追上說:“把你的頭套和獅子包給我吧。”

“為什麽?”這不是他贏的東西嗎?

“孟至晚會發現的。”方曉月說。

“發現就發現吧。”孟至晚有些不耐煩,就這麽不想給自己看到?還是我贏的,我拿自己的東西還不用誰的批準。

看孟至晚堅持,方曉月以為古柯箋已經和孟至晚打過招呼了,也就沒有多說什麽,而且她也很高興,古柯箋能拿着自己的獎品。

“等下等下!”方曉月拿着手機追上去,本來孟至晚還不耐煩,想問她又想幹什麽?結果看到她拿着手機就明白了,站在原地等她過來,方曉月舉起手機拿着自己的獅子包包,看着手機屏裏的孟至晚,不滿地說:“都贏了獎品了,你高興一點嘛。”

孟至晚看了她一眼,學着她舉起了手裏的包包,猶豫了一下,有比了個剪刀手,雖然說臉上表情變化不大,但是方曉月還是滿意了。

“準備好啊,拍啦!耶!”

方曉月本來以為普普通通的一場錄制,結果沒想到,和孟至晚剛上車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借着一股子刺鼻氣味沖進鼻腔,兩人立馬就失去意識,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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