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真假少爺對對碰(十)

丁銘伏法後, 謝晝的麻煩已經盡數消失,專心投入了忙碌的科研中。

陸迦送丁銘入獄時沒有感受到世界的違和感,說明丁銘入獄不會對劇情釘點産生影響。

原著裏葉遠流也是出獄之後一無所有, 才對謝晝産生了同歸于盡的想法。

因此陸迦特意交代人盯緊丁銘的狀态, 一旦丁銘出獄或者越獄立刻就通知他。

除此之外,陸迦的生活又恢複到了過去的悠閑。

這個世界不像上一個世界一樣随時面臨蠻族入侵的危機,陸迦悠哉悠哉地享受着生活。

不過也不是完全一帆風順,陸迦現在還有煩心事。

一是寧柔時不時來找他, 千方百計想要勸說陸迦向葉華強服軟回歸葉家。

在寧柔眼裏,退了學、沒有工作的陸迦的人生完全就是毀了,哪怕靠宿彥的接濟, 也不可能這樣過一輩子。

寧柔更無法理解的是陸迦對葉華強的叛逆, 苦口婆心道:“遠流, 你到底為什麽不肯進公司啊?你不要, 沛海也不要, 那到時候你爸爸的家産給誰繼承?”

陸迦無所謂地道:“不是還有葉霜?”

“霜霜不是那塊料。”寧柔提起葉霜也是嘆氣, “前陣子為了她那個男朋友, 把你爸給她的股份都轉出去了, 氣得你爸心髒疼。”

“我也不是那塊料。股份給我,指不定我也轉給誰了。”

“你喜歡哪個女孩娶回來還不是咱們一家人?”

“我不喜歡女孩。”陸迦不信寧柔不知道, “我只喜歡男孩。”

寧柔神情果然變得憂慮:“遠流,你不能瞎搞, 你不娶妻生子, 你爸爸肯定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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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和你結婚, 是為了傳宗接代嗎?”

寧柔茫然:“難道不是?我跟你爸是父母說親的, 結婚前都沒見過幾次面。”

陸迦看着寧柔的表情, 不知道該為葉華強幸災樂禍還是可憐:“媽你回去在爸面前這麽說試試看。”

周沛海和葉華強追人的手段一脈相承, 都是用各種手段不動聲色地将獵物逼到絕路,只剩下跟他在一起這一個選項。

比如原著中雖然是謝晝先動心告白,但真正在追人的是周沛海。他大包大攬謝晝科研之外的全部事情,讓謝晝能全身心投入醫學研究。雖然謝晝十分感激,但某種意義上,謝晝也因此失去了獨立生活的能力;

之後周沛海給謝晝參與的所有醫學研究投資,成為謝晝最強有力的靠山——也是唯一的靠山。

寧柔和謝晝一樣,都是被葉華強父子不動聲色吞下肚還一無所覺的。

總算送走了寧柔,陸迦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寧柔明天八成還要來。

陸迦都在考慮要不要出去旅個游避開寧柔的狂轟濫炸。

恰好這時候周沛海打了電話過來:“南島有個會,要一起去嗎?”

瞌睡來了就送枕頭,陸迦毫不猶豫地道:“去。”

……

周沛海挂掉電話,轉頭看向宿彥:“多訂一個人。”

宿彥眼神怪異地看着周沛海。

他不是傻子,自然體會得到周沛海這些舉動背後的用意。

宿彥欲言又止地看着周沛海,委婉地道:“沛海,雖然我和遠流是發小,但我得說,遠流不是談戀愛的好對象。”

周沛海神色不變:“為什麽?”

“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嘛,都比較花。”宿彥斟酌了一下用詞,“他之前又……有些鬧騰,搞得名聲不大好。你倆都是恒星的左膀右臂,将來鬧崩了咱們的事業也要完蛋。”

周沛海已經看過丁銘發過來的那些視頻資料,清楚宿彥口中的“有些鬧騰”是什麽程度。

但他只在唇角輕輕勾了一下:“不會鬧崩。”

“啊?”

“既然鬧騰,就得有人約束。”周沛海收拾這桌上的文件,輕飄飄地道,“我會負責任的。”

問題不是你負不負責任……

宿彥在肚子裏吐槽完這句話,剛想再勸兩句,擡頭對上周沛海的眼神,背後泛起一絲涼意。

他忽然有種之前商業宴會上面對首富葉華強的壓迫感,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沛海神态自若地帶着文件離開:“我先走了。”

宿彥看着周沛海的背影,內心替葉遠流默默祈禱。

看來這次遠流要危險了。

不過想想葉遠流之前幹的那些事,宿彥忽然又覺得,如果周沛海真的能夠管住葉遠流,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想起最近葉遠流的性格變化,宿彥只希望他們不要真的打起來。

……

南島是國內有名的旅游勝地,走高檔路線,很多商業會談也會選擇在南島輕松愉快的氛圍中進行。

陸迦在恒星屬于技術人員,不管會談,痛痛快快地在住進海上酒店。

周沛海帶着游泳圈進來:“你不去游泳?”

陸迦躺在大床上懶洋洋地道:“陽光太刺眼了。”

他是黑夜的魔王,本來就不怎麽喜歡陽光。

周沛海過來将他拉起來:“曬陽光對身體好。你之前腿傷愈合得那麽慢,需要多鍛煉。”

陸迦有些不大情願,但想着來了南島是該好好玩玩,半推半就地跟着周沛海去了沙灘。

陸迦和秦非恕的顏值都很高,一個張揚潇灑、一個高大英俊,收獲了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

周沛海拿出防曬霜:“塗一點嗎?”

陸迦不客氣地趴下:“幫我塗。”

周沛海頓了頓,看着陸迦勻稱又緊實的後腰,還有略微凹陷的光滑腰窩,喉嚨緊了緊,感覺到有點作繭自縛。

陸迦趴在沙灘巾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塗仔細點啊。”

周沛海“嗯”了一聲,給手上塗上防曬霜,收起所有雜念,按在陸迦後背上。

這具身體養尊處優,皮膚極好,肩膀和腰線也非常完美。

周沛海曾經對葉遠流不屑一顧,但現在卻覺得葉遠流身上每一點都無比擊中他的感受。

給陸迦塗防曬霜的過程又痛苦又快樂,內心沖動讓周沛海想要多流連,但理性又告訴周沛海不能在和陸迦确定關系之前太輕浮。

周沛海只能快速給陸迦塗好防曬。

陸迦還不滿意:“這麽快塗得好嗎?男豐毒佳曬得黑一塊白一塊難看死了。”

周沛海緩緩地深呼吸,手速放慢,仔仔細細将陸迦後背塗好。

陸迦坐起身,滿意地點點頭:“手法不錯,前面也幫我塗?”

周沛海目光快速掠過陸迦前胸,将防曬霜往陸迦手裏一塞:“自己塗。”

陸迦暢快地笑了一聲,抛了抛防曬霜:“禮尚往來,我幫你塗。”

周沛海停頓了一瞬,直接站起身:“不用了,我不怕曬。”

陸迦看着周沛海離開,笑吟吟地擰開防曬霜蓋子,慢悠悠地道:“有趣。”

系統看不懂了:

【你在幹什麽?】

“看不出來?逗他玩。”

【周沛海和謝晝才是一對,你勾引他?】

陸迦挑起一邊眉毛:“摸摸你的良心,我勾引他?”

【我們系統沒有良心。】

“真巧,我們魔王也沒有。”

【……】

系統不甘心,再次問:

【秦非恕呢?你忘了他了?】

陸迦臉上的笑容消失,聲音冷漠下來:“你是準備提醒我,就是因為總系統的釘點,才讓秦非恕死的?”

系統頓時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雖然它沒有這個器官。

陸迦塗好防曬,将瓶子随手丢到包裏,望着遠處周沛海的背影,唇角忽然輕輕勾了一下:“我有一個猜想。”

【什麽猜想?】

“不想告訴你。”

【……】

“猜錯了也無所謂。”陸迦惬意地躺在沙灘巾上,枕着手臂輕輕笑道,“還挺好玩。”

……

周沛海拒絕了幾個主動搭讪的女孩,回到陸迦身邊時,陸迦身邊正坐着兩個外國的金發帥哥,幾個人用英語交流得十分順暢。

周沛海甚至能看到其中一個黃毛在不動聲色地向陸迦越靠越近。

他臉色沉了沉,大步走過去,坐在了陸迦和那個黃毛中間。

那黃毛詫異地看着周沛海,征詢地看向陸迦。

陸迦笑眯眯地道:“我朋友。”

黃毛恍然,和周沛海眼神對上,從對方瞳孔中掩飾得很好的敵意中清晰地辨別出對方的身份。

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故意熱情地對陸迦道:“葉,你想玩沖浪嗎?我可以帶你一起。”

黃毛還特意看了周沛海一眼,笑嘻嘻地道,“這位應該不能帶你一起吧?”

周沛海抿了抿唇。

他的時間全都用在學習和事業上,壓根沒有空閑學這些高端的娛樂。

陸迦懶洋洋地道:“技術怎麽樣?”

黃毛眼前一亮,故意暧昧地道:“我技術非常好,你可以試試。”

陸迦“唔”了一聲:“你先沖兩圈讓我看看。”

黃毛露齒一笑,自信滿滿地道:“你等着。”

……

黃毛的沖浪技術确實不錯,在浪花中連續轉了幾圈,吸引了岸邊無數口哨和叫好。

周沛海看着陸迦的表情,擰起眉毛:“他不合适。”

“什麽不合适?”

“談戀愛。”周沛海道,“太輕浮了。”

陸迦失笑:“你該不會以為在這的人是來談戀愛的吧?”

周沛海臉色變得更難看:“你喜歡這樣?”

按照葉遠流的人設,自然完全不會拒絕豔遇。

陸迦其實沒什麽興趣——因為他之前多數時間都在各個小世界裏做任務,壓根沒心思也沒精力豔遇。獲得自由之後的第一次豔遇……就是秦非恕。

但調戲周沛海很有意思。

陸迦撐在欄杆上,笑眯眯地道:“我覺得還行。”

周沛海停頓了好一會,才道:“比較危險,最好還是不要這樣。誰知道他們身上有沒有病?”

陸迦猛然笑了起來。

周沛海不知道陸迦在笑什麽,臉色又黑了些。

陸迦笑夠了才拍拍周沛海的肩膀:“他回來了。”

黃毛摘掉護目鏡,笑嘻嘻地對陸迦道:“怎麽樣?要一起玩嗎?”

陸迦掃了眼周沛海難看的臉色,唇角一勾:“我覺得……不怎麽樣。”

黃毛一愣,頓時不大高興:“我的技術比一般專業級還要強,難道你身邊這個能比我還好?”

陸迦笑眯眯地道:“為什麽不是我技術比你強?”

黃毛上下看了陸迦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親愛的,你真會說笑。”

陸迦活動了下手腕:“既然這樣,我們來比試一把。”

黃毛頓時笑得暧昧:“如果你輸了,那就要跟我約會。”

陸迦神态自若:“如果我贏了,我們的消費都由你買單,你還要光着屁股在沙灘跑一個小時。”

黃毛信心滿滿地道:“沒問題。”

陸迦也露出飽含深意的笑容。

準備起身時,周沛海忽然拉住陸迦。

陸迦看他一眼,挑起一邊眉毛:“怎麽,擔心我輸?”

周沛海看着陸迦自傲中透着無法無天的表情,眼神逐漸變得柔和:“沒有,你肯定能贏。”

“那當然。”陸迦打了個響指,“剛好替公司省點經費。”

……

當天晚上,陸迦和秦非恕帶着所有的員工吃了南島最奢華的盛宴。

黃毛看着陸迦帶這麽多人來吃,幽幽地道:“葉,你是故意坑我的嗎?”

“願賭服輸。”

黃毛輸的心服口服,只是還有些不甘心:“既然我輸了,能把懲罰換成跟你約會嗎?”

陸迦把玩着宴會廳裏裝飾的鮮花,笑眯眯地道:“想都別想,明天記得去沙灘跑。”

黃毛臉都綠了。

這消費雖然昂貴,他還負擔得起……但光着屁股在沙灘上跑一個小時,實在有點丢人。

但看着陸迦好整以暇的目光,黃毛又感覺一陣熱血沖上來——在路人面前丢人、和在美人面前丢人,當然是後者更讓他不能接受!

黃毛很快下定決心:“好,明天我還有個會,下會之後去跑。”

他對陸迦抛了個充滿誘惑的眼神,“陸記得來看,我的尺寸肯定讓你滿意。”

周沛海繃着臉擋在他們中間,将盤子裏的火焰巧克力氣球遞給陸迦:“吃點幹淨的。”

陸迦就着周沛海的叉子咬了一口,嫌棄道:“太甜了。”

周沛海眉頭皺緊又松開:“我已經挑了不甜的。”

“你的不甜和我的不甜應該不是一個概念。”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說着話,黃毛幾次想插話進去都沒成功,只能失落地看着兩人一邊聊一邊離開。

他的同伴拍拍他的肩膀:“看吧,我就說沒戲。”

黃毛很快振作起來:“沒關系,沖浪只是玩,男人還是要看事業。”

第二天,周沛海坐在宴會會議廳中,和對面的黃毛互相打量。

黃毛臉皮抽搐了一下:“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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