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仙君獸奴對對碰(四)
為了做戲真實, 陸迦真的去找了藥峰峰主,拿白鴻送的藥材認認真真讨論如何彌補破損的靈根。
陸峰主和他讨論了半晌,最後道:“向師侄的靈根頗為特殊, 以白墨你的法術, 沒有這些珍貴的藥材也能治愈。”
陸迦垂下眼眸,陰影蔽面,黯然道:“靈根對修士來說何等重要,哪怕小傷也不能忽視, 我只想給他最好的。”
“你這孩子,就是太深情了。”陸峰主被陸迦打動,感慨地道, “難怪向師侄對你一往情深。既然如此, 老夫便幫你煉一爐補天丹, 只是有這些藥材也未必能成, 你得有所預期。”
陸迦點點頭, 特意叮囑:“師叔只消想着為隕天煉丹, 定然能夠成功。”
畢竟世界意志偏向向隕天。
如果不是陸迦确實使不出治愈系的法術, 也不需要特意麻煩藥峰。
藥峰峰主研習煉丹術已有多年, 煉一爐丹藥無論成功與否都花不了多少時間,進煉丹房不過兩個時辰, 就帶着一只瓷瓶出來,笑容滿面:“向師侄運氣不錯, 一爐丹藥盡是上品。”
陸迦乖巧道:“既然如此, 師叔不妨留一些備用。”
陸峰主擺擺手:“老夫怎會跟晚輩搶東西?你都拿去吧。”
兩個人正說着話的時候, 門外忽然跑進來一個藥峰弟子:“師父、司師弟, 青竹峰好像出事了。”
陸峰主詫異, 神色旋即變得嚴肅:“魔族又去偷襲向師侄?”
那弟子撓了撓頭:“不曉得, 只似乎看到了白鷺宗的攻擊笛音。”
陸迦佯裝茫然:“弟子得去看看……不過有白鴻道友在,想來哪怕真有魔族宵小,也無甚大礙。”
陸峰主沉吟片刻,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随你一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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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迦和陸峰主一起到青竹居時,白鴻正舉着劍站在地上,神色冷厲;玄風捂着胸口,唇邊帶血,衣衫淩亂靠在柱子上,神色惶恐;向隕天扶着牆壁站在兩人中間,神色焦急。
陸迦和陸峰主落下來時,向隕天神色一變,看看白鴻和玄風。
白鴻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隕天,你這師父竟然趁你重傷想奪你的靈根,恐怕不能留啊。”
向隕天嘴唇抿緊,在玄風和白鴻之間抉擇了一下,咬着牙剛要對白鴻喝斥,對上白鴻看似冷靜、實際瘋狂的眼神,想好的話語停在唇邊說不出口。
他若不站在白鴻這邊,白鴻恐怕什麽都做得出來。
向隕天第一次後悔自己招惹了白鴻這個瘋子,回頭看看玄風,咬咬牙道:“師父,你怎能做出這等事來?”
玄風臉色瞬間煞白。
陸迦一眼就看懂他們之間的情況,還故作震驚:“白鴻道友,這是怎麽回事?你怎能對我師父刀劍相向?”
白鴻掃了他一眼,眸中殺意迅速收斂,重新變回端莊的謙謙君子:“司道友莫怪,是白某進青竹居時,恰好看到玄風道人要謀害向道友,一時激憤。”
此言一出,陸峰主都吃了一驚:“玄風師弟謀害向師侄?”
“當時向道友昏迷不醒,玄風道長俯身在向道友胸口,正從向道友體內汲取靈氣。”白鴻臉上挂着鋒銳的冷笑,眼眸如刀甩向玄風,語調輕快中帶着不易察覺的深意,“若非意圖謀奪向道友靈根,難不成是看着向道友起了淫心,想要輕薄于他?”
陸迦當即不悅道:“白道友慎言!我師父雖修為不濟,但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會做出如此違逆人倫之事!”
玄風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複正常,神色凄楚地看了向隕天一眼,閉着眼睛道:“隕天,你如此誤會為師,為師無話可說。”
陸峰主詫異地看着玄風。
玄風這話雖是辯駁,但實則已經算認罪了。
涉及師謀弟子,陸峰主不得不叫來了執法長老。
……
經過執法長老的調查和問話,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玄風欲采向隕天的心頭血。
心頭血關聯着修士的靈根,取一滴極為傷身,偷偷對向隕天做這種事,要麽是謀奪靈根、要麽就是要煉制什麽詛咒法器。
盡管玄風堅持不認,但有向隕天和白鴻的證詞,玄風還是被軟禁了起來。
陸迦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玄風占着司白墨師父的名頭,他行事很難繞開玄風的管制。現在讓玄風關關禁閉,一方面他更自由,另一方面也讓玄風冷靜冷靜,消化掉身體內的碧綠光點。
至于白鴻……
陸迦清晰地看到向隕天對白鴻的忌憚,當即邀請白鴻住下,然後找各種理由将雲鶴宗內和向隕天有一腿的人再次安排和白鴻見了一面。
果然,以白鴻對向隕天的占有欲,當場就發現了向隕天和那些後宮之間的關系,當面挑破、逼着向隕天在他們和他之間做出選擇。如果向隕天有一點點猶豫,白鴻當場就起劍要殺人。
向隕天被迫和白鴻打了幾場,傷勢反而更重,只能順着白鴻來。
他有心請師長把白鴻攆走,但白鴻在床上花樣繁多、大膽刺激,不是道門這些古板老實的弟子們能比的,向隕天又不舍得,只能這樣拖拉下去。
陸迦看了幾次向隕天的難堪,內心差點笑破肚皮,臉上還要裝作毫不知情。
這些後宮被向隕天放棄,當然不會毫無怒氣。他們現在的思維還被碧綠光點影響,但只要和向隕天分開時間一久,就會慢慢恢複正常,想起向隕天光鮮亮麗背後的肮髒濫情。
原著裏白鴻最嫉妒的就是司白墨,所有的手段都沖着司白墨而去;現在陸迦将其他後宮拉過來做擋箭牌,讓白鴻針對完一個還有下一個,反而獨善其身。
陸迦也沒有因此就覺得向隕天不成氣候——向隕天現在對白鴻千依百順,不過是因為還沒養好傷。等他境界恢複,重新把那些後宮收回來也不過易如反掌。
只不過……陸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
在向隕天的傷徹底治愈之前,雲鶴宗找到了一處秘境。
“玉冰湖秘境的入口不定,連元神真人都很難尋得到,這次若非雲袖真人追蹤重焰魔君時适逢其會,恐怕又回錯過一次。”
掌門捋的白須看着眼前的長老們,神情有些滿意,“玉冰湖內有能伐骨洗髓的湖水,傳聞還有能大幅度提升靈根的冰髓之精,适合門下弟子前去歷練。不知道這次哪位願意帶隊前往?”
長老們互相看看,神色都有些猶豫。
玉冰湖秘境自然是好地方,若平時他們都會争先恐後。
只是雲袖真人事先也說了,重焰魔君也發現了那個秘境,進入這個秘境恐怕會有很大的危險。不是誰都能像向隕天一樣頂着魔君的攻擊還能拖到其他人前來。
掌門皺眉,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末席傳來一個聲音:“弟子願帶隊。”
掌門一怔,看着少年模樣的陸迦站起身,對着所有長老恭敬鞠躬,随後道,“弟子近來修為停滞,想來是該出門游歷增長見聞,剛好趁此機會去秘境一探。”
向隕天坐在陸迦身邊,吃驚地看着陸迦,小心拉了陸迦一下,傳音道:“白墨,你不要胡鬧,長老們在商議正事呢!”
衆長老看着陸迦議論紛紛,但出乎向隕天的預料,竟然沒有人提出反對或者嘲弄,反倒不住點頭。
掌門也含笑捋須:“不錯,白墨近來追蹤重焰魔君留下的痕跡表現很精彩,恐怕雲袖真人都不如白墨靈敏。”
“确實如此。老夫與白墨切磋,白墨雖仍未突破丹境,但靈力掌控比以前出色很多。”
“再加上司師侄擅長的治愈法術,便是對上重焰魔君也能抗衡一二。”
向隕天聽着這些過去常常用來稱贊他的溢美之詞如今全部落在陸迦身上,一時竟然有些茫然。
怎麽他養傷出來之後……門派裏似乎出了些變化?
司白墨不是不谙世事、事事需要依賴他的麽?長老們提及司白墨,每次都會誇司白墨修道有天賦,卻從不提要司白墨接觸門派大事。
向隕天隐隐感覺有什麽東西超出了他的預期,略略擰眉看向陸迦。
陸迦穿着一身純白道袍,迎着所有人目光依然不卑不亢,容顏如冰雪,竟比過去更令人目眩神迷。
向隕天一時看得呆了。
等他回過神,掌門已經決定要司白墨帶隊,并看向了他:“向師侄……”
向隕天當然毫不猶豫地道:“我與白墨一同前往。”
掌門點點頭:“你們道侶二人同行,更放心些。”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忽然一陣清風蕩過,議事堂中間多了一個人。
所有人看到那人均臉色一變,站起來行禮:“見過雲袖真人!”
陸迦稍微擡眸,打量了一下這個在原著前半段向隕天最大的靠山。
雲袖真人是當前修仙界中最強的元神真人,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煉虛之境,常年累月閉關尋求突破,只有少數涉及雲鶴宗根本的時候才會出現。
盡管不知年歲幾何,雲袖真人依然保持着年輕時的英俊模樣,也自然成了向隕天的目标。
按原著來看,雲袖真人一次嘗試突破出了岔子,險些走火入魔,恰好碰上向隕天,有了露水姻緣,之後便日漸淪陷,從冷漠疏離的元神真人堕落為向隕天的後宮之一。
陸迦算了算時間點,現在雲袖真人大概已經慘遭了向隕天的玷污,只是尚沒有對向隕天死心塌地。
“不知師祖特意出現有何吩咐?”
雲袖真人淡淡地道:“這次玉冰湖,我一同去。”
掌門驚訝地道:“師祖也要去?”
“重焰魔君定然躲在玉冰湖。”雲袖冷漠地道,“這次我必殺他。”
宣布完這話,雲袖真人踏上清風,再次消失在衆人面前。
所有人面面相觑。
掌門大惑不解,但還是看向了陸迦:“既然如此,白墨你們便配合師祖,徹底拿下重焰魔君。”
“是。”
陸迦低頭回應,唇角不易察覺地輕輕一勾。
……
離開議事堂,向隕天跟在陸迦身邊,含情脈脈地看着陸迦:“白墨,我養傷的這段日子,苦了你了。”
陸迦笑眯眯地道:“尚可。”
“聽說你和重焰魔君有過幾次接觸,可有受傷?”
“我一貫小心,沒出岔子。”
“那便好。”向隕天放下心,感嘆道,“也不知道這個重焰魔君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專盯着我們雲鶴宗,難怪雲袖真人這樣看重。這次玉冰湖秘境你只管跟在我身後,一切都有我。”
陸迦心中冷笑。
确實一切都有他。
有向隕天參與的秘境,好處都是他的。
當然,那是原著。
陸迦看向隕天的眼神就知道向隕天接下來要說什麽,提前打斷他:“既然要進秘境,這兩日我得提前煉制一件法器,閉關些時日。”
向隕天一怔,微微不滿:“白墨,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相處了。”
“秘境危險,不能不做。”陸迦安慰道,“來日方長。”
向隕天這才不甘不願地握了一下陸迦的手:“既然如此,我也去做些準備。”
等向隕天走遠了,陸迦才面無表情地從儲物袋中掏出靈泉,仔細洗了一遍手。
真惡心。
還不如退星咬他來得可愛。
……
想着退星,陸迦去藥峰要了一瓶梳理靈獸血脈的丹藥,打算在去玉冰湖之前最後提升一下退星的戰鬥力。
這一去一回便耽擱了一會。
陸迦慢悠悠飛到青竹峰峰頂時,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神色霎時冰冷,按下飛劍,落在別居前。
向隕天捂着鮮血淋漓的半張臉,臉色鐵青,滿身殺氣,手中揚起法器飛劍就要對面前刺下去。
“當啷!”
他的飛劍直接被斬成兩段!
法器和主人綁定,向隕天當即吐了一口血,震驚地看着來人:“白、白墨?”
陸迦神色冰冷地召回飛劍,緩緩地問:“你在做什麽?”
向隕天能感受到陸迦撲面而來的殺氣,明明同境界,卻壓得他喘不過氣,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陸迦一劍斬成兩段。
他失去思維能力,勉強笑道:“白墨,你這是幹什麽?”
陸迦垂眸打量了一下地上滿身是血的退星和衣衫半裸的向隕天,唇邊勾起一個明豔的笑容:“向隕天,趁我不在,你對退星做什麽?”
向隕天凍住的腦袋終于轉起來,以為陸迦是氣他對獸奴下手,連忙道:“不是的,我來這裏等你,這個獸奴竟然故意來勾引我,白墨,我對你自然是一心一意!”
陸迦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殺人的沖動,長袖一揮,直接将向隕天掃出門外,冷呵一聲:“滾!”
向隕天連打了幾個滾才勉強停下,震撼得難以言表。
——怎麽回事,白墨怎地比他強了這麽多?!
他養傷期間,司白墨難道有了什麽奇遇?
……
陸迦把向隕天掃地出門,又布下法陣隔絕外面聲音,這才來到退星身邊,彎腰将他抱起。
退星惡狠狠地瞪着他,張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陸迦被咬習慣了,無奈罵了他一句,扯掉退星衣服檢查他的傷勢。
向隕天下手夠狠,退星的身上劍痕累累,不少地方深可見骨。
陸迦看得心疼,把退星抱到床上,從儲物袋拿出靈藥:“別動,我給你上藥。”
退星松開嘴,聲音沙啞:“用不着你假惺惺!”
陸迦擰開藥瓶,纖長手指沾了點藥膏,抹在退星傷口上。
退星疼得眉毛抽動。
陸迦誇了他一句:“能把向隕天的臉抓花,做得不錯。”
退星瞪着他:“你和他一夥的,你以為我會上當?”
“行,你最聰明。”陸迦再塗一點藥,毫不留情地道,“這麽聰明,非要跟他硬抗,不會躲?”
陸迦給別居設的拘束法陣範圍很大,還有隔絕修士靈識的作用,退星若是想躲,肯定能躲到陸迦回來。
退星別過臉去不說話。
陸迦知道退星和向隕天有深仇大恨,沒再多說,只仔仔細細給退星上了藥,最後擦擦手上的藥膏:“外傷差不多了,內傷把這丹藥吃了,過幾日便好了。”
退星繃着嘴不肯吃。
“使什麽性子?”陸迦從來都不是溫柔的主兒,直接捏着退星下巴,強行把丹藥塞進去,一點喉嚨讓他吞下去,“行了。”
退星被強行灌藥,氣得臉色漲紅,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陸迦看退星這幅模樣,又心疼又覺得有些新鮮,摸摸他頭上的角:“放心,以後肯定給你報仇的機會。”
退星扭過頭去不理他。
過了好一會,退星才低聲道:“你,不是他的道侶嗎?”
陸迦想了想:“嗯,目前算是。”
“那你們還是一夥的。”
“是道侶未必就是一夥的。”陸迦道,“也有像我這樣琢磨怎麽讓道侶死得身敗名裂才比較舒服。”
退星回過頭看了陸迦一眼,罵了一句:“你們人族只會說謊。”
陸迦挑挑眉,不跟叛逆期的小孩一般計較:“過陣子我們要去玉冰湖秘境,我會帶你一起去。”
退星猛然回頭,警惕又審視地打量着陸迦:“你不怕我跑?”
陸迦笑眯眯地道:“你可以試試看。”
替退星治療完,陸迦收拾完東西正準備喝口竹酒,找不到酒壺,聽到退星別扭地道:“那個變态在你酒壺裏下東西,我打翻了。”
陸迦一怔,瞬間明白為什麽退星跟向隕天對拼出一身傷,走到退星身邊,張開手:“來,獎勵你一個抱抱。”
退星頓時臉色漲紅:“你在笑話我嗎!”
陸迦将他攬入懷中,笑眯眯地道:“不,是在誇獎你。”
退星咕哝了幾句,想從陸迦身上爬起來,被陸迦身上那股淡淡竹香吸引,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趴着,自我安慰是自己掙脫不開,不是不想起來。
……
雲鶴宗一行人等在玉冰湖秘境入口的時候,向隕天一直試圖和陸迦說話,陸迦卻始終板着臉不理他。
向隕天碰釘子多了有些氣餒,擡頭看到陸迦的面容,氣餒又轉變成驚豔和迷戀。
陸迦的注意力卻放在了雲袖真人身上。
扮演重焰魔君的時候,陸迦和雲袖真人交過幾次手。
他在這個世界能發揮的力量和全盛狀态的雲袖真人差不多,交手理應是五五開,卻驚訝地發現雲袖真人比他想象中似乎弱很多。
依據原著對雲袖真人的描寫,大概不是個沽名釣譽的人,更有可能是境界有所倒退。
雖然修仙界有三位元神真人,但雲袖這個半步煉虛境的大佬才是修仙界真正的頂梁柱。
如果雲袖真人境界跌落,被他壓制着不敢大肆入侵修仙界的魔域三大魔君定然會蠢蠢欲動。
陸迦眼角餘光掃過一旁的向隕天,若有所思。
他開始懷疑向隕天的修為進展、重傷恢複都異于常人的原因,是否和雲袖真人的境界跌落有關。
不過陸迦已經在玉冰湖內為雲袖真人和向隕天都送上了一份大禮。
陸迦轉頭看了向隕天一眼,忽然粲然一笑。
希望向隕天會喜歡。
……
雲鶴宗過去探索過幾次玉冰湖秘境,早就知道玉冰湖內大致天材地寶的分布,有條不紊地安排幾個小隊去收集靈草靈藥、探索未知區域。
陸迦第一次帶隊,卻将一切行動安排得妥妥當當,不光下面的弟子,就連雲袖真人都開口稱贊了一句。
陸迦謙恭地笑了笑,問:“師祖打算往何處去?”
雲袖真人淡淡道:“去找重焰魔君。我往這邊去,你們莫要跟來。”
說完架起清風向北方遁去。
向隕天看其他弟子都走了,深情款款地站在陸迦面前:“白墨,我們一同走吧。”
陸迦側頭看了他一眼,唇角一勾:“好啊。”
向隕天一喜,伸手想去拉陸迦的手,卻被陸迦輕巧避開:“玉冰湖的入口過一陣便會消失,我們還是快點出發。”
向隕天抓了個空,失望地收回手,內心盤算着這次在秘境裏一定要把司白墨再睡一次——雖然這段時間他沒斷了床伴,但有司白墨這等容貌的一個也無,本以為養傷出來能和司白墨好好親密一番,卻總是遭到拒絕。
這次秘境,他尋些珍貴的靈藥讨司白墨歡心,定然能夠一親芳澤。
依照他的經驗,只要被他睡過,任對方是元神真人,也會對他乖乖聽話。
向隕天想到雲袖真人,有些遺憾地舔了舔唇。
雲袖真人雖不算絕色,但修仙界第一高手的氣場能帶給他別樣的刺激。可惜也只有雲袖真人失了神智的那一次,現在的他還沒法控制住元神高手。
但只要他拿到玉冰湖內的冰髓泉,就能将神魂和靈根重新洗煉一番,屆時神魂凝視,說不定能一舉突破陰神!屆時或許可以再試試……
這樣想着,向隕天心頭火熱,趕緊追着陸迦而去。
只飛了半個時辰,向隕天眉心一跳,忽然止住遁光,有些驚駭地望着下面的冰湖。
如若他的感應沒錯……千萬年都未曾現身的冰髓精泉,似乎就在這裏的冰水下面?!
陸迦看他停下,飛回來,故作不知:“怎麽了?”
向隕天心思轉了一圈,忽然道:“白墨,我們并肩而行,搜尋寶物的效率十分低下,不如分開行動,各自尋找,有所發現立刻叫對方來。”
陸迦想了想,贊同道:“有理。既然如此,我往東方去。”
“那我便往西方去。”向隕天還不忘對陸迦深情微笑,“這次若能得冰髓,白墨的修為當可更進一步。”
陸迦微微一笑:“借你吉言。”
說完踏着飛劍離開。
向隕天故意裝作向西飛了一段路,靈識搜索确認無人,才一個猛子紮進了冰湖,眼眸中的碧綠色因為興奮而愈發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