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補補血陶遷:無恥,無恥至極!……
陶遷一口氣跑回營地,只覺半條命都沒了。
這次趁着曹肅出征,本想一口氣将任城拿下,哪裏曉得,楊瑛這女人這麽狠,手裏握着這等可怕的東西,當頭一棒,直接都将他敲悶了。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楊瑛一介女流,竟是弓馬娴熟,連發四箭,箭箭都射到了他。雖說沒有致命傷,可就這幾箭都是造成了創傷,也是疼得厲害。
讓随軍大夫包紮過後,便覺疲乏得緊,稍稍交代了幾句,便去睡了。
一覺睡到傍晚,只覺頭昏沉得厲害,好似發熱了。
這個認知讓他驚悚了起來。發熱意味着傷口在惡化。立刻喊來大夫,一番診治後,又開了藥喝。
喝下去沒多久,陶遷便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震天動地的響動傳來,他被驚醒過來,才坐起身,外面就有人跑進來,“主公,快跑!楊瑛帶人夜襲了!”
“什麽?!”
陶遷徹底驚了!
楊瑛就那點人馬居然還敢反擊?
“快走吧!到處是那種鬼東西,整個營地已不成樣了!再不走,就遲了!”
陶遷這下沒主意了。楊瑛手裏的東西不*知是什麽,若是不能搞清楚,跟她打根本沒勝算。
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顧不得穿盔甲,立刻在一幹護衛的保護下跑出了營地。
曹真本來是按照楊瑛的吩咐,扔了炸|藥包就想走的。結果,一看這些人居然連抵抗都不抵抗就直接跑,他頓時來了精神。
炸|藥制造不容易,也花錢得緊,這要是能從陶遷身上找補點回來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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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帶了五百騎兵出來,另外為了防止意外,他還讓騎行營多帶了一點炸|藥與散震雷。
若是現在追擊過去,沒準還能補補血?
曹真在書裏也是頗有才幹的人。他不但膽子大,還有智謀。一番衡量後,他便派人回去禀報楊瑛,自己前去追擊陶遷,而楊瑛則再派人,反攻敘州。
被叫醒的楊瑛聽了回報後,一拍手贊道:“真哥真是聰明啊!這妙啊!”
說罷便是起身将睡衣套上,連夜召集可用将士,組織起了一支增援部隊。
她将糧食、藥品、火器等物資放進自己的空間,親自帶着人,連夜出城追擊陶遷去了。
任城就在敘州邊上,不然陶遷也不會親自過來。可以說,就是跨個腳的事,近得很。
楊瑛将自行車放在車上,自己騎着馬,親自追擊。陶遷跑得也夠快,一口氣不帶喘的,直接跑回了敘州邊境的旺城才停了下來。
停下來還沒來得及喘氣呢,便聽到人禀報,楊瑛親自帶着人攻過來了!
好嘛!
一天一夜過去,他從一個攻城的直接變成守城的了!
這是什麽世道?他是不是在做夢啊?!
楊瑛到了城下,也不廢話,讓人擡出小型抛石機,直接将炸|藥包扔到牆角下,然後射火箭。
“轟!轟!轟!”
随着幾聲巨響,旺城本就破敗的土牆直接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塌了。
“殺呀!”
曹真拔刀大喊,率先沖了出去。
一場混戰,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将旺城了拿了下來。
楊瑛進城,望着城裏緊閉的門窗,便吩咐道:“打下來就是我們的了。吩咐下去,不許擾民。若有不守軍規者,就地格殺!”
“喏!”
“另外犧牲的兄弟們都要帶回去,待安葬後,便讓其家屬來是州郡府領撫恤金。”
楊瑛說完便向城中心而去。戰争是殘酷的,但她不是太想面對自己人的死亡。只能将自己該做的事做好,盡量對得起這些為保家衛國而犧牲的人。
在旺城休息了一下午,當天夜裏,楊瑛又帶着人出發了。
陶遷這麽能跑,不多打下他幾座城都對不起自己啊!
于是,陶遷悲催了。
不過半月,楊瑛連克他十城,收編了降卒後,一戰再戰,竟是有種要橫掃整個敘州的架勢。
陶遷求饒了。
不得不求饒。
一來是軍事上搞不過人家,二來是他傷病嚴重,無法再戰了。
他送來了道歉的禮物,并提出願再予十城,只求楊瑛放過他,并替他治病。
“小妹,不可去。”
曹真道:“*以防有詐。”
“我自不會去。我接受他的道歉,讓他人親自來我們這邊,我也不食言,絕對給他治好。”
陶遷收到楊瑛的回信,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打算親自入曹營治病去。
沒法啊。
不去也得死啊!
都已經病得站不起來了吶!
陶遷來了,是被人擡來的。他意識已有些模糊,可卻還是掙紮着坐了起來,拱手作揖,痛哭流涕道:“感謝玉貞姑娘的救命之恩啊。”
楊瑛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演戲,您可真不愧是敘州之主,曾經的少年英才啊。”
只字不提自己偷襲慘敗的事,反是說什麽救命之恩……
自己缺他那一聲謝?
被楊瑛一噎,陶遷吶吶說不出話來。幹脆,直接暈了過去。
楊瑛望着這一幕,不由搖頭,“這天下就沒一個真性情的人嗎?端得皆是沽名釣譽,虛僞狡詐之輩啊。罷了,看在你還算有誠心的份上,我便救你一救吧。記住了,不要再起戰端,不然下一次,我要的可是整個敘州了。”
說罷便揮手,道:“箬娘,你來給他看看。”
“是。”
箬娘上前,見陶遷眼睫微顫,便回頭看了楊瑛一樣。見楊瑛挑眉,她便點點頭,道:“這傷口化膿厲害,且生芽肉,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話音落,便聽陶遷虛弱的聲音傳來,“啊,老夫有罪,多,多謝玉,玉貞姑娘救,救命之恩……”
說罷便是慢慢睜開眼,一副悠悠轉醒的樣子。楊瑛差點就笑出來了。
老匹夫,不去演戲可惜了!
她站起身,走上前道:“我看看。哎呀,陶公這肉必須得剜掉一點肉,才能救你啊!”
陶遷猛地一顫,好似忽然容光煥發了般,“這,這……這凡人如何受得了?”
楊瑛道:“其實我師門倒有可去除疼痛的藥。不過這藥我也沒幾個了……”
她斜眼睨着陶遷,“端得是珍貴無比……”
“啊,玉貞姑娘,只要能救老夫,老夫什麽都舍得啊!”
“這樣啊……”
楊瑛想了想道:“敘州既然物阜民豐,那陶公你看?”
“哦,我敘州其他不多,就糧草多,倒是可以給姑娘送一些。就三百萬石如何?”
楊瑛笑了,“這太多了。”
陶遷心裏一顫,心想你特麽是饕餮嗎?!三百萬石糧還嫌少?怎麽不撐死你啊!
但命就一條,若不能讓這女魔頭滿意,自己就一命嗚呼了!到了那時,再多的糧又有什麽用?
“那,那四百萬?”
“不是這個意思。”
楊瑛道:“我聽說陶公治下人口衆多,你看,這糧我要一百萬石,人要兩萬行不行?最好都是有媳婦孩子的,整家遷徙過來。你看啊,我這又多了這多城,這多地,總要有人幹活吧?當然,你要給我一些老弱病殘我也要,不過幹活最好還是來點青壯……”
這話誅心啊!
楊瑛,你這毒婦!
陶遷在心裏瘋狂罵着,但臉上卻不敢顯現。
這娘們太毒了!還掌*握着他們無法抵抗的力量,跟她剛,沒好下場。
自己打下十城,他又讓了十城,這二十城可不是空城吶!總計人口就有六七十萬!現在還要再要兩萬青壯……
陶遷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為了活下去,他只能答應這屈辱的條件。
楊瑛讓人取來紙筆,笑呵呵地道:“那勞煩陶公寫個字據我吧。”
“你,你……”
陶遷只覺喉口一甜,“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周圍人尖叫,紛紛上去攙扶,然後便集體瞪着楊瑛。
楊瑛倒也愣了下。在她的知識結構裏,人不是瓷娃娃,被氣吐血這種事只可能發生在那個人原本就有一些毛病的情況下,不然一個健康的人是不可能被氣吐血的。
她眯起眼,盯着陶遷看了會兒,忽然笑了。
情緒激動時,交感神經興奮會引起腎上腺素分泌增加,繼而引起血壓升高。正常的血管是很有彈性的,但病變血管可就沒那麽大的承受力咯。
所以這老頭是有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嗎?啧啧……
楊瑛笑得詭異,讓緩過神來的陶遷驚了下。他連忙道:“口說無憑,确要寫下字據。”
楊瑛點點頭,“那就勞煩陶公了。”
一番折騰,總算開始治療了。楊瑛洗了手,讓箬娘給陶遷打了麻醉,便在衆人驚愣的狀态下,将那些腐肉割除,然後再縫了起來。
上了藥,又直接挂了吊瓶,道:“在這住五日,每日上午來我這挂點滴,挂上五日後,回家好好休養就是了。”
說着又給人做了個皮試,打了一針破傷風針。
人經過她手救治了,還是注意些好,別挂掉了,到時可說不清。
陶遷都傻掉了。
刀割在身上沒感覺,剜掉一大塊肉也沒感覺,拿個彎鈎在自己身上縫合也沒感覺。這透明瓶子裏的水才挂進去一半,就覺得自己人好了許多,不再那麽昏昏沉沉的了,天,這到底是什麽醫術啊?!如此詭異古怪,又如此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