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嗯,他很正經的……p……
聽到那顫抖的聲線,魏櫻灰暗死寂的眸終于微微動了一下,可看了他一眼之後,又回歸了沉寂。
甚至她此刻面無表情,那張如死人般慘白而紅腫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起伏。
無論怎樣搖晃她,撥弄她,還是哄她,她都不為所動。
最後沒有辦法,煜恣風腦筋一轉,摟住她,垂眸颔首,微顫着眉宇,就要吻她。
那柔軟的唇,觸碰到了柔軟質感。
煜恣風睜開眼睛,就看見她的臉漸漸回來了血色,而他親的,則是她遮住了唇的纖纖玉手。
“你、你!”黑夜濃重,魏櫻只覺得他此刻像個變态,于是吓得踉跄幾步,憋了半天,最後也沒說出什麽話來。
煜恣風微微一笑,撒潑道:“我是男子,是你占我便宜。”
“胡說!”魏櫻總算反應了過來,也知道他是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于是也不好再反駁,只咬緊了朱唇,低下頭去。
而後,她感到他微軟的指腹在輕輕撫着她的嘴唇,那一刻,她感到頭腦一片發燙,嗡嗡作響。
而那溫柔至極的聲音又傳遞到了她都耳朵,激起了她的一陣顫栗:
“別咬着,嘴唇都咬得發白了。”
這一瞬間,魏櫻的耳朵全紅了,只感覺他真是太、太會撩撥了。
不過,她只當是他當了多年的小倌,所以下意識的會這麽做。
嗯……他應該是老職業病選手了,對誰都這麽做的那種。
沒等她想完,下一秒,她就感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如水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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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煜恣風竟直接将她橫抱了起來,她立刻覺得臉上一片燙紅。
這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她可是女子啊,怎麽好意思讓需要人保護的男子抱着呢。
感受到他胸腔的熱烈和穩健的步伐,她雖然想依賴,可還是立刻劇烈地掙紮起來。
她的掙紮,換來了屁股上狠狠的一痛。
煜恣風還繼續威脅她道:“再動還打你。”
魏櫻結巴道:“你、你!我是女子大夫人,又不是小孩子!”
煜恣風微微一笑,一邊腳下生風地向家裏跑去,一邊回答她,柔聲道:“可女子也有脆弱的時候啊。”
聽此,魏櫻不說話了。
仔細一想,好女不吃眼前虧,況且對方是個好人。
好嘛……那她就小小的,依賴那麽一次嘛。
嗯~就一次~
晚間的風有些涼,魏櫻吸了吸鼻子,反而攥緊了他的衣衫,貼得更緊密了些,像只黏人的小貓,可嘴上仍是要保持倔強,道:“你力氣怎麽如此大呀?”
大到可以抱起一個女子,倒真不像一個弱男子的力氣。
感受到她的小動作,煜恣風立刻明白了她的小心思,于是順着她,道:“和我的身世有關,暫時不想告訴你。”
“喔。”她悶悶不樂地回答着。
天色已黑,雜草被趟過,霎時嘩啦直響,他将濃重的呼吸盡數噴灑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感到癢癢的,竟是把疼痛都放在後面了。
有些別扭地低下頭去,她卻看見煜恣風抱着她的手上有兩個指頭還拎着什麽東西呢,于是沒話找話地道:“你要給誰送禮去啊?”
這下輪到他臉紅了,只得裝作生氣的模樣,道:“不該問的就、就少問!”
“喔。”好兇啊,她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是怎麽有的錯覺,她方才竟會覺得他很溫柔。
好在路途很短,很快就到了他的家,二人的沉默才顯得沒有這麽尴尬。
而煜葂已經焖好了飯了,見門一開,她就立刻道:“哥哥你送完禮啦?你看見魏……”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發現哥哥身上竟還挂着個魏櫻呢,而且她還被哥哥狠狠地一瞪。
想到哥哥的囑托,她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道:“魏……為了什麽啊?咳咳,我的意思是,發生了什麽?”
眼眸一轉,看魏櫻幾乎不動,再仔細一想:哪有女子能忍受被男子抱着走路的呢?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她心中冒出:不是吧不是吧,哥哥竟然把魏櫻迷暈了?!靠,喜歡一個人也不能這麽幹吧?忒缺德了!
想到此,她不由得怒目而視,怒斥道:“哥!你個變态!”
聽到聲響的魏櫻有點迷惑,不由得探出腦袋,伸出了手臂扒拉着要看,一雙不解的單純清澈眸子是極好奇的模樣。
煜葂:“……”現在收回這句話還來得及嗎?
煜恣風更是皺起眉頭,生怕魏櫻誤會,給她造成不好的印象。
于是将魏櫻放下來後,他立刻不爽地道:“什麽變态?我煜恣風從沒有經常變态!去找郎中來!”
煜葂聽罷,不解地道:“你又惹禍……”
話說一半,她已經噎住了,因為她看見魏櫻的臉上都腫脹了起來,也顧不得多問,于是立刻拿了錢跑了出去。
空留魏櫻一人在那大汗淋漓,嚷嚷着不必。
而煜父則道:“将來既是一家人,自然是要相互扶持的。”
聽後,煜恣風和魏櫻臉上皆是一紅。
魏櫻想起了和煜恣風的約定,于是也不好拒絕,只得答應。而煜恣風則是因為被戳中了心思而心裏羞澀。
為了防止爹爹拘謹,煜恣風只把魏櫻的事情告訴了妹妹,蒙在鼓裏的老人家還以為魏櫻是煜恣風的未來妻主呢。
一時間,屋內有些無言的靜谧,燈火微顫,猶如二人的心。
暖黃色的燈光下,煜恣風有些拘謹,畢竟心思變了,男子的羞澀也就出來了,他有些別扭地扭着腰肢,想顯得自己柔軟一點。
這一幕,讓魏櫻不由得想起剛剛他那句“從沒有經常變态”……經常變态?
想到這,她有點害怕地後退了幾步,她完全不知道這人又在想啥,只莫名其妙地感覺他有點騷。
煜恣風幹咳了一聲,柔聲細語地道:“今後你就住這兒吧,我不多你這一個人的。”
仔細一想,這話太過暧昧,好像整得他從前也邀請過別人住這兒似的,于是煜恣風立刻補充了一句:“畢竟,你是我未來的妻主嘛。”
“還是不……”
沒等她推辭,早就想好托辭的他低下頭,着急忙慌地對着她小聲道:“做個生意,你少出點兒份子錢,我就讓你住這兒,咋樣?順道你也能幫我的忙嘛。”
“可是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也知道的,總是有人想欺辱我,我對外有了個女人傍身,別人就會收斂了。”
魏櫻想了一下,家裏呆不得了,住店又貴而且又容易被抓回去,反倒這兒是挺合适的。
而且可以幫到他,何樂而不為呢?
更主要的是,她莫名地喜歡這裏,看見煜父,就像是想起了自己的爹爹一樣。
“嗯。”她斂了下眸子,答應了。
反正她會交錢的嘛,到時候手腳勤快點,幫着收拾家務,買菜做飯,定不會叫對方讨厭她的。
見計劃達成,煜恣風笑了起來,兩個酒窩微微地揚起,竟然出來種少男般的羞澀,只看得魏櫻立刻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生怕他不守男德,再對她有什麽想法。
好在,煜葂也領着大夫回來了。
一回生二回熟,那大夫輕車熟路地給處理完畢,扔下藥膏和囑托,收完錢就走了。
臨走前,大夫還在心裏默默感嘆,這人真是多災多難,慘死了。
看魏櫻聽話得要命,煜恣風摸了摸她的頭,像哄小孩一樣哄道:“你想吃什麽呀?”
聽到這語氣,她不由得想起被當成小孩一樣被打了屁股的事情,于是有點不好意思,低着頭戳着手指,小聲道:“什麽都行。”
他繼續循循誘導,道:“嗯?具體說個種類嘛。”
她繼續扣着手指,道:“聽你的。”
一聽這話,煜恣風又來氣了,道:“讓你說什麽你就說!墨……”
墨叽死了的叽字還沒出口,煜葂連忙咳嗽了好幾聲,以示他要克制。
說到一半,他突然在提醒下意識到了,頭上的青筋崩出,話卻是收不回了,只好咬牙笑道:“墨……墨水寫下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煜葂,拿紙筆來。”
魏櫻:“?”
煜葂立刻聽從,去拿了紙筆,魏櫻還是連連推辭,只說随便做點就好了。
看着她,煜恣風真的很生氣,可是打又心疼,罵又怕她傷心,只得咬咬牙,道:“煜葂,你去把雞殺了,再把那條魚殺了,再用雞蛋做碗蛋花湯。”
魏櫻連連搖頭表示吃不了這些,盡管煜恣風已經努力在裝賢夫良爹了,但還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迫使她把脖子縮了回去,沒敢說話。
“哥,那你幹啥去啊?”煜葂有點不解,平常哥哥不是常常嫌棄她做飯難吃,非要自己做飯去嘛?
“我去洗個澡,有點累了哼~”語氣說得溫柔,可是趁魏櫻不注意,煜恣風就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示意她少說話,別露餡了。
啧了一聲,煜葂立刻懂了:哥哥這是要勾引魏櫻姐姐啊。
于是,二人就各歸各位,留魏櫻和煜父在大廳唠着家常。
不得不說,她的确很會讨老人的歡心,尤其是她那種保守和對感情敬畏的态度,讓煜父很是放心,幾番笑了出來。
廚房裏肉香四溢,魚肉油脂的氣味傳了出來,順着淡淡的煙火彌散開來,飄散在魏櫻的鼻中,也飄散在魏櫻的心中。
這使她忍不住舔了下唇,咽了下唾沫。
比起魏櫻只想吃東西的想法,煜恣風一邊在浴缸裏泡着澡,一邊照着鏡子,他的想法則複雜的多。
一會兒穿哪件衣服?
這件衣服好看,還是那件衣服好看?
衣服系得太緊了是不是不大好,她看不到一些誘惑的地方不就白弄了嗎?
可系的太松了,她會不會以為他騷氣不守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