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心想動手的男主vs不……
陰陽怪氣煜恣風已上線:“嚯嚯嚯,你不是不想摸女人的手,是摸不到。你長得這麽醜,誰要你啊。”
裕叱點了點頭,鄭重地道:“哥哥說的對,哥哥的确比我有女人緣,不像我,心裏只放着一個女人。”
看着雙方火氣越來越大,尴尬得不行的魏櫻只得勉強擠進他倆中間,連連擺手,調和道:“我說你倆能不能……”
沒等她說完,兩人叉腰,轉頭惡狠狠地異口同聲道:“不能!”
裕叱則看着煜恣風,淚光盈盈,輕輕嘆氣道:“我是不如哥哥好看,哥哥一米八的個子,面貌又如此鋒銳,放男尊國裏一定是個一頂一的美人。哪裏像我,嬌小瘦弱,連架都不會打~”
聽到這,煜恣風可以完全确定了,這個男人絕對就是個妖豔賤男。
嘴上說着羨慕他,實際上句句都是在暗裏嘲諷他。
畢竟男女尊國的審美完全相反,男尊國是以男子陽剛為美,可是女尊國則相反。
縱使女尊國裏的女人比男子力氣大上好幾倍,但個子普遍只比男人高不了多少,可架不住這裏的女人都喜歡弱小嬌羞的男子啊,找的時候,都會特意找個比自己矮的。
縱使魏櫻算是高的了,可問題是他實在太高了,身為男子,竟和魏櫻身高齊平。
被戳到了痛點,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就想撸袖子動手。
還是魏櫻連忙制止他,對着裕叱皺眉呵斥道:“裕叱,你瞎說什麽呢?!什麽東西是美的,本就不該有所定論。再說了,只要當事人覺得美就可以了,關你何事,你還是去學習吧!”
頭一次看見溫和的魏櫻對他這麽兇,裕叱不滿地嘟起嘴,故作可憐地道:“櫻姐姐真是個沒良心的,虧我還惦記着你,為你記下那些知識,只等你今天來,敢情你是極度讨厭我的啊?”
“不……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聽到魏櫻又結巴了,煜恣風只想動手,絕無其它心思,可轉念一想他這樣做了,不就正中了那裕叱的奸計了嗎?
那樣,倒顯得他小家子氣,于是他連忙強迫自己想一些悲慘往事,以泛起眼角的淚花,博取魏櫻的同情。
Advertisement
但憋了半天,他最近的确諸事順利,有魏櫻作陪,他只覺得幸福得要命,哪裏還能掉得出淚來?
最後他只得咳嗽了幾聲,掐了掐自己的手,委屈道:“魏櫻,難道我就不可憐了嗎?”
看着健碩如女子哭不出來還強行賣萌的他……
裕叱:“?”這是他爹的是什麽招數?
關鍵,魏櫻還信了。
她有些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你很好的。”
裕叱:“……”這難道就叫做,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該死,怎能有這種老套的情節?
這時,老師喊了一聲上課了,裕叱和魏櫻連忙跑了進去,臨走時裕叱還得意地冷哼了一聲,留煜恣風一人在外面看着。
魏櫻進去時,看見姜老師看見她時的錯愕表情,一時也有些尴尬,連忙垂下了頭,但好在姜老師也僅是一瞬,就恢複了正常表情。
很自覺地,她走到房間最後邊的角落坐在,後面采光不好,任陰影遮蓋住了她的眼睫,她也不惱,只靜坐于此。
而裕叱則緊跟着坐到了她的旁邊,盡管她三番五次地暗示他不要越挪越近,但裕叱卻又梨花帶雨地訴起了苦。
只聽他眼含淚花,道:“我只是和櫻姐姐同桌,你尚且都不樂意,可是門外的那男人呢?他尚不屬于士大夫行列,你卻和他摟摟抱抱,真是叫我傷透了心。”
這讓她沒了話說,只得焦躁地翻着書,把書弄得嘩啦作響,忍着着周圍異樣目光的傳來。
偏偏她偷偷探頭時,還能看見煜恣風竟在門外守着,透過窗前探出一個圓圓的小腦袋,如小貓般靈巧可愛,默默窺探着她的舉動。
老師教完了課文,讓衆人自己複習一下,裕叱便寫小紙條給她:
【櫻姐姐,你可以和我同看,不必為沒書而害臊。還有,那個小倌不是什麽好人,我打聽了,他和這縣長勾結不清,定是貪圖榮華富貴的。櫻姐姐,他不适合你。】
魏櫻已經好久沒有買新紙了,畢竟紙張很貴,但好在每次裕叱發現了這一點,都會特意拿一大張紙條,使她能夠順道在這張紙的下面寫上話。
将紙條傳了過去,上面寫着:
【旁人閑事,與你我二人無關。妄加評判,實非君女所為。】
看完小紙條的裕叱又是一陣無語,氣得把這一大張紙團成一團。
他就知道她是這樣,每次都恪守那些清高者的“規矩”,她素來死性,他為了她才費盡心思打探消息的,可告訴她也沒用。
往常她就是如此,有一次放學晚了,他害羞地暗示她,對她說:“天黑看不清路,我害怕。”
而她則猛地點了點頭,安慰他說:“別怕,我在這裏。”
正當他以為她要送他回家時,她就走了出去,嚴謹地對他道:“你看,我示範給你看,走夜路沒什麽可怕的。”
然後,趁着夜深,她就自顧自地走回了家,徒留他一人在風中淩亂。
回憶紛亂,可偏偏他又想起少年時節,那個雪花紛飛時,曾溫柔至極的魏櫻……
結果姜老師打斷了他的回憶。
老師看見了他倆人的小動作,就呵斥他出去罰站,并指責他怎可将紙張捏成團,如此對學問不敬。
結果,他出了門,就與煜恣風打了個照面,然後兩人又小聲地吵吵起來了。
看見這一幕的魏櫻一陣無語,但總莫名覺得臉紅脖子粗的煜恣風有些許的可愛,不免翻了翻書,心思卻不在書上,反而勾了勾唇角。
見到這一幕的姜老師,便皺着眉頭将二人站遠點,讓他們離遠了吵吵,說是不允許家屬探親。
魏櫻聽到這,不免噗嗤一聲笑,心情都好了起來。
她隐約記得,裕叱和她一樣,都是家人完全不管顧的那一類,從哪來的家屬探親呢?
只是夫人煩了他,才讓他站遠些罷了,可偏偏他也沒頂嘴,估計是為了和煜恣風繼續吵架罷了。
可她顯然忘記了,女尊國是知識課和武術課并上的,今天恰好輪到了武術課。
于是等知識課下課了,衆位同窗就立刻拿了劍,出了房間,到院子中對練。
而她則尴尬地走了出大門,想回家拿劍。而剛一踏出門檻,煜恣風和裕叱立刻就迎了上來。
煜恣風瞧瞧院子裏的狀況,又見她神情異常,連忙道:“你把劍放在哪裏了,我幫你去拿。”
她卻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來,反倒是裕叱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道:“哥哥哪裏都好,唯獨可惜并不關心秋姐姐,竟然連櫻姐姐沒有佩劍都不知道,不像是我,我如此愚笨,只知道關心櫻姐姐。”
沒有佩劍?這可讓煜恣風懵了,心中閃過一萬點疑惑。
不對吧,魏櫻不是有一把絕世寶劍嗎,聽說是由最好的玄鐵制成,歷經千錘萬打,制成後劈石如劈絲,輕盈而鋒利,江湖中人人想要得到。
漸漸的,一個想法閃過他的心頭。
不是吧?她竟然窮到連佩劍都賣了?可是佩劍,在士大夫眼裏,是尊嚴和氣節的象征啊,哪怕餓死也不該賣的。
想到這,他的目光由疑惑轉為震驚再轉為憤怒,但随後又有一點理解和心疼,只是仍沒忍住,問道:“你竟然連貼身寶劍都賣,你難道沒有身為女子的尊嚴嗎?”
魏櫻的嘴唇顫了顫,喉嚨動了動,終究沒有回話,只垂眸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啊恣風,讓你失望了。我先回家去拿我的木劍了。”
說罷,她就轉頭走了,只是能夠看出,她的神情異常,明顯是有些許低落。
待她走後,裕叱才揚起頭來,對煜恣風嘲諷一笑,道:“你要多少銀子,我給你,不就是錢嗎?我裕叱最不缺的就是錢。”
看着富家公子哥模樣的裕叱,煜恣風只覺得這人是不是有點病,有錢燒得慌?
于是他冷漠一笑,道:“我并非是為了錢而來的。再說你裝什麽大尾巴狼,你要是肯接濟她,她又怎麽至于潦倒成這樣?”
裕叱冷喝道:“是櫻姐姐不要!你以為誰都和你這小倌一樣,貪戀風月、愛慕虛榮?”
沒等煜恣風再開口,裕叱呸了一聲,對他怒目而視道:“你如果真的關心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她的劍是怎麽沒的?果然小倌都一個德行,見利忘義、不知廉恥。”
“什麽意思?”煜恣風的眼睫顫了一下,按照往常別人敢罵他,他勢必是要把那人揍成肉餅的,但此刻他只關心後半句,于是又緊張地重複了一遍,道:“她的劍是怎麽沒的?”
這人明明知道,卻故意剛剛不說,叫魏櫻誤會了他,這人真是壞到可以了。
“你不配知道,這是我和櫻姐姐的秘密。”
聽到這話,煜恣風立刻反手擰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壓在了地上,盡管裕叱不斷掙紮,可還是無果。
甚至煜恣風還将他的胳膊一下下地就往上扳,嘎嘣的聲音響起,這使他痛得不能自已。
裕叱家是做小生意的,雖然有錢,可他并不習慣帶小斯。
因為沒人敢惹他,而且他經常翹課翻牆,帶小斯反而是個累贅,所以他從來習慣自己一人出門,一時間竟是沒了幫手,痛得直驚呼。
“痛痛痛,我告訴你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反正這些同窗都知道,是公開的秘密罷了。”裕叱痛的斯哈了好幾聲。
“趕緊給老子說。”
“你先放開我。”
煜恣風虛晃了一下,果不其然,裕叱立刻就想跑,卻立刻被他用腳絆倒擒住。
“說,你說了我就不再糾纏魏櫻了。”
“真的?”
“當然……”是假的了。
“近些年來邊疆總是不穩,內憂外患,櫻姐姐就想報國參軍,可那些人沒收她。那年與男尊國兵戎相見,恰逢大旱,顆粒無收,櫻姐姐就将寶劍賣了,然後将銀子盡數赈災用了。”
但裕叱說完了,卻仍不見他放開,于是便劇烈地掙紮起來。
沒想到,他仍有條件:“你把欺負魏櫻的人指給我看。”
須臾片刻後,裕叱認真地道:“說實在的,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