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m勾搭一下

結果,魏櫻沒答應,也沒拒絕,只輕輕地笑了一下,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一時間二人都沒了什麽話說,只默默地遛着彎。

原本魏櫻想兌現承諾,給他買套衣裳,而他看了一眼她所穿的破舊衣裳,又不免心疼起來,最後只說自己逛得累了,想陪着她,去她所上的學堂看看。

而她則并未多想,只當他是好奇讀書人的生活是怎樣的,于是便領着他去了。

裏面的人并不很多,管得寬松,左右那些富家姊妹都是有小斯的,沒人敢在她們身上動土。

而這老師不喜約束,讓人點兵派将地守着院子,偏她又是青蓮居士般的人,十裏八鄉教得最好,那些富家姊妹只好同意。

院子寬敞,種着青藤柳樹,參天而長,衆星捧月般,中間有口古老大鐘,想必是上課搖鈴之用,莎莎随風揚起。

待到了門口,看見那些臉上挂着奚落嘲諷的同窗,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處境是怎樣的。

和他在一起時總是太放松和開心,以至于讓她忘記了憂愁痛苦,以及苦悶難捱。

她捏着褲腿,結巴道:“恣風,這沒什麽好看的,你回家吧。”

“沒事,你不用管我,你進去就好,我只在門外看幾眼。”

兩人拉拉扯扯,但互相就是毫不退讓,煜恣風鐵了心就想知道到底是誰欺負的魏櫻。

而她則支支吾吾,像個被欺負了還不敢告訴家長的小孩子一樣緊張,搓着手手,尴尬得面紅耳赤。

幾番說服無果後,她試圖直接開溜,卻被煜恣風揪了後脖頸,任她怎樣腳下生風,都只得縮着脖子,畏畏縮縮的。

他看着某小只像小雞仔般可憐的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免皺眉道:“多大人了你,還逃學?”

被說了的她有些不滿,又氣得手抱胸前,撇着嘴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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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說她考了好幾年都考不上的事情嗎?年齡大了,結果還得逃學?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以後我才不理你呢!”威脅的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這話怎麽聽,都像是在撒嬌,驚得她自己臉色一白,随後就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立場說這話。

聽到這話的煜恣風也是一愣,随後臉上閃過男子的羞赧,結巴道:“別、別以為你賣萌就能逃過一劫。”

魏櫻倒是完全反應過來了,頓時只為自己又羞又愧,輕聲提醒道:“你根本沒有立場管我。”

只是這話,她也分不清是說給他聽的了,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了。

“放你爹的狗屁!”他一急,立刻又忘記了自己要裝作端莊美男的格言,怒斥道:“你和我怎麽沒有關系,你是我的……我的……”

只是說到一半,他卡住了,因為的确名不正言不順。

倒是魏櫻腦子一抽,眸光缭繞起溫柔,竟抿唇順口接道:“哥哥?”

“對!就是哥哥!”他長舒了一口氣,終于舒服了,還威脅道:“還不快去?你現在可住我家呢,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但魏櫻還是扭捏着不肯動彈,小聲道:“你能不能別總對小孩似的對我……那我要哥哥給我些獎勵。”

她的聲音是很好聽的,清澈眸光如潺潺流水般沁人心脾,只流淌進了煜恣風的心中,讓他不忍拒絕,反而柔聲地道:“什麽獎勵?”

只見她的眼眸含水,似是帶了點兒委屈,又指了指他的朱唇,道:“哥哥的嘴唇真好看,可惜卻……哥哥明白吧?”

沒有完全說完,她欲言又止,像是不敢再提了一般,搓着手手,害羞地低下頭去。

此刻,他只感到一股熱浪直沖腦海,在激蕩中,他都要找不到東西南北了,甚至下身也挺了起來,臉紅得發燙,甚至紅到了耳根。

真沒想到,她看似老實,沒想到這麽能撩。

想親他就直說嘛,這個女人真是的。

但……他這幾天失望的次數夠多了,他可不想再自作多情,于是啞着嗓子問道:“你的意思是?”

“就是哥哥所想的那個意思。”

看着她仍垂着頭,似是極度不好意思一般,他便輕舔了一下嘴唇,緩緩地半阖上了眼睛,蠱惑道:“那……那哥哥就給你這個獎勵。”

然後,他只感到身上一緊,跌入了一個暖洋洋的懷抱,那一刻,他只感到天暈地旋,再記不清楚。

然後,就聽見她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原本都沒好意思說後半句——可惜你的嘴裏總是蹦不出什麽好話來,是該改改。沒想到你這麽快就答應了,那說好了,以後你不準再罵我了!”

一臉無語煜恣風:“……”

哼,他就說嘛,給她的獎勵,怎麽會是他期盼已久的。

不僅如此,她還好笑地補了一句,道:“那麽看來還是我偏見太深,你還是很講理的嘛。”

不過這次煜恣風已是有了準備,畢竟她這棵榆木到不解風情的腦袋,他可是見識過了。

沉默了兩秒,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魏櫻卻突然說勾唇一笑,看似漫不經心地道:“你不會喜歡我吧?”

心髒都跳漏了半拍,他想立刻開口承認,但還好腦海中理智尚存。

以她的性格和現在的處境,倘若知道了他對她起的心思,定然不會再住在他家了,到時說不定會躲他遠遠的。

于是他“嘁”了一聲,裝作嫌棄的模樣道:“怎麽會?你人是不錯,可我喜歡的是魏櫻啊。”

魏櫻垂了下頭,輕聲道:“那就好。”

一時間,她也感到有些喉嚨發澀,身子發僵,莫名心裏嘲弄。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她這幾日竟然覺得,煜恣風似乎對她心生好感了。

方才她用那“獎勵”試探,仍感覺他的态度很暧昧不清……

但再仔細一想,煜恣風愛的就是魏櫻,苦苦從側面收集了那麽多的消息,上到她的身世背景,下到她的飲食習慣。

而她就是魏櫻,自然行為舉止和魏櫻別無二致,煜恣風将聽來的魏櫻行為和她一做對比,自然會認為她和魏櫻是同一種類型的女人,暗地裏生出好感也是自然。

可惜那人怎會明白,他心中所想的“魏櫻”和今天她成為的“魏櫻”,縱使行為分毫不差,可芯兒裏已然是截然不同了。

“你在想什麽?”

聽到他的問話,魏櫻笑了一下,道:“恣風,我也該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了。”

煜恣風感到喉嚨一緊,幹澀地笑道:“嗯?”

靜默片刻,魏櫻垂眸道:“其實我是魏嬰,不過我名中的嬰字,并不帶木字旁。我的爹爹娘親期盼我能和魏家長女一樣有所成就,所以才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并叫我學習模仿魏櫻的行為習慣。”

她不該……更是不能,倘若他真的喜歡了她,她是無法做出回應的。

他不喜歡她,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而他則一挑劍眉,道:“哦?那倒是願聞其詳。”

微微一笑煜恣風:看破不說破,我就聽着你瞎扯。

魏櫻唇角帶了一絲笑意,連她自己都沒忍住笑,還努力憋着,道:“不過呢,我之所以叫這個魏嬰,是因為我比那個魏櫻少了木字旁,一點也不木的緣故。”

一臉無語煜恣風:“哈哈哈……”放你爹的狗屁,你還不木?

沉默兩秒,他還是決定配合她演出這場戲碼,于是怒道:“屁,我看你的嬰字是嬰兒的嬰,你可比魏櫻差遠了!”

沒等魏櫻怼他,卻聽見屋內傳來了叽叽喳喳的聊天聲,許是教書夫人下了課,所以學生們一哄而散,該出來解手的便解手,該聊天就聊天。

然後,煜恣風就看見,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着急忙慌地跑了出來,還對着魏櫻千嬌百媚地喊了一聲“櫻姐姐”。

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漲,作為男人的直覺,他第一反應就是,這男的絕對對魏櫻有非分之想。

結果還真讓他猜準了,那男子飛奔了過去,站在魏櫻前立定,溫柔一笑,道:“櫻姐姐,你怎麽這麽多日都未曾來過?聽說你找了小倌,小倌有什麽好,難道有我好嗎?”

“哈哈哈哈不是小倌的問題,我不是經常不上學的嘛。”

魏櫻頓時只感到一個頭兩個大,她又不傻,自然知道男子露骨的言語下藏的心思。

果然,他再次用言語印證了這一點,道:“我去各個地方找你了,可你哪裏都不在,讓我好是心焦。”

“不必不必,男子不好抛頭露面的。”魏櫻随口胡扯地含糊道。

自打她來到這以後,裕叱就沒完沒了地煩她,她甚至懷疑,明明這人這樣不喜約束,可作為一個本不必上學的男子,卻說服了母父來這兒上學,是不是特意為了她而來的。

旁敲側擊的問他,他竟然說是前世的緣分,簡直鬼扯,她才不信,只巴不得避他遠遠的。

于是,她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退到了煜恣風後面,躲了起來。

原本煜恣風的怒氣直沖天靈蓋,還忍着就是看看魏櫻會作何反應,見她磨磨唧唧,沒有直接拒絕,都快氣得想打人了。

結果看見魏櫻一小只趴了過來,像狗狗一般依賴他,他心中又不免偏袒心疼了她。

對,一定是那男子騷氣不守男德,不要臉到上杆子罷了。

可不關他家的魏櫻什麽事,畢竟她這麽溫柔好看,誰不喜歡呢?

此刻,煜恣風已利用國粹,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在心裏問候了個遍。

并且,他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就是那不守男德中的一員,昨晚還看着魏櫻的臉犯花癡,做出了那檔子事。

見煜恣風面露不善,品出了一點兒味道的裕叱則皺眉道:“你不會找的就是他吧?”

而煜恣風叉腰呸道:“是我又怎樣?”

裕叱則對着魏櫻腼腆一笑,道:“櫻姐姐,你眼光不錯,這個哥哥長的是好看,估計也很會伺候人,不像我,從小到大不開竅,都沒摸過女生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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