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缺德吧你
魏櫻一開始心裏是不願的, 總覺得這不合禮數。
但一想,她演戲總該做全套的,要不然扔下一半的爛攤子不幹了, 實在缺德,叫老人擔心, 讓煜恣風挨罵。
按理說女人都有色心, 如果她再拒絕,明顯太不合情理, 或許煜父是發現了她們二人相處模式的怪異,所以在試探也未嘗可知。
再說了, 她一個女的,還能被男的占了便宜不成?
煜恣風再騷氣,可身為男子,應該還幹不出來主動怎樣怎樣的事情吧?
于是, 她一咬牙, 點了點頭,道:“謝謝爹爹把恣風交給我, 我一定不讓他受苦。”
而煜恣風則感到幸福簡直來的太過突然,他渾身都要沒了力氣了。
到時候如果魏櫻要占他便宜, 他……他一定給。
“謝謝爹爹,真是讓人羞澀呢。”煜恣風也故作矜持地點了點頭, 只是他不斷舔着嘴唇的動作,已經把他的內心暴露無遺了。
煜父則笑道:“謝我什麽呢,咱家早已是恣風當家了,我一把老骨頭了,縱使不答應又能怎樣呢?只是,你可得注意身體, 不能總纏磨着妻主。”
“嗯嗯。”煜恣風面上答應的相當誠懇,但背地裏早就笑開了花,迎來了他的第二春。
怎麽可能不纏磨,他一纏磨,魏櫻一定會忍不住要他的,他想要魏櫻緊緊抱住他,将他的身體納入,只貪戀他一人的美好。
魏櫻都二十一了,他再不主動些,魏櫻該叫別的男子勾去了。
而傻傻狍子版魏櫻則鄭重地點了點頭,以為說的纏磨就是煩人的意思,于是道:“雖然恣風脾氣很臭還愛唠叨,但我不嫌恣風煩人的。”
煜恣風:“……”你能把前半句去了嗎?
煜葂則一邊扒拉着肉菜,一邊鼓着腮幫子看似無意地提醒道:“我喜歡矜持的男子,大多數女人都喜歡這一類型的,而不喜歡男人太過主動,讓她失了面子,哥哥,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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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那個女人為少數派呢?”煜恣風一抿唇,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手卻攥得杯子很緊,對魏櫻道:“那你呢?你喜歡什麽樣類型的?”
“我?”突然被cue的魏櫻一愣,然後結巴道:“我對此沒有定論,喜歡那人,那人無論青澀內斂還是潑辣桀骜,我都喜歡。不喜歡那人,就算那人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讓我改變心意。”
煜恣風聽後,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如清風般悄然灑落魏櫻的心間,使她默默低下頭去。
一頓飯下來,二人都莫名有些矜持,小口小口的扒拉着,像是生怕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似的。
吃完了後,四人就收拾了收拾,回了房間。
第一次和魏櫻正大光明的同床共枕,煜恣風感到有些拘謹,坐在靠近窗沿邊的床上,手無措地放在腿上,仰着脖頸看着站在一旁的她,心裏已然被打濕了一片。
為了她,煜恣風還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又穿上了薄如蟬翼的睡衣,白衣飄飄,倒也真的仙氣十足。
不過,他裏面甚至連亵褲都沒穿,就是為了方便她動手動腳的,其中心思,卻是和半點仙氣兒都無關了。
魏櫻見狀,卻道:“恣風,明日我就去鎮上買個被褥,鋪墊地上,免得擾了你的好夢。”
煜恣風傻眼了,連忙道:“不必浪費那一份兒錢,床又不算小,我只有個安身之地就夠了。”
他倒是明白的,那人早不說晚不說,偏和他睡一塊兒了說,只怕礙于他是男子罷了。
于是他又補了句:“你不必礙于我是男子,我信得過你。”
魏櫻點了點頭,熄滅了油燈,默默爬上了床的一側,道:“那我今天睡在這側可以嗎?”
“好啊。”煜恣風答着,也默默爬上了另一側。
屋內一片漆黑,唯有二人的呼吸聲彼此交接,顯示出一種詭異的靜谧與暧昧來,只令二人連大氣也不敢喘。
煜恣風只感到自己要窒息了,偶爾還會刻意加重喘氣聲來誘導她。
他此刻就像是一朵即将在最美時刻綻放的花朵。
花兒瞧着路上最美麗的姑娘,等待那人把花兒摘下享用,摸着最隐秘高挺的花芯兒,然後将香氣與氣息留在深處,與之糾纏融合。
魏櫻難得地了解到了此刻他的不适,于是難為情地道:“恣風,你是不是身體不大舒服?”
“是……是不大舒服。”煜恣風的嘴微微張開,只感到整個人都迷離徜恍了。
熱浪直沖心底,他只感到忍不住了,可恥的感受偏偏又不肯放過他。
算了……不守男德又能如何,只要魏櫻喜歡……
于是,他默默将胳膊伸向了魏櫻。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難耐,于是魏櫻皺眉道:“要不去帶你看看大夫?胸腔憋悶可不是件好事。”
煜恣風:“?”
憋悶的感覺真的憋在了他的胸口,可他又不能承認,只得收回胳膊,尴尬地笑道:“沒關系,老毛病了。”
此刻,他才發覺出二人同床的不好來,他再也不能像昨日一樣看着她的臉,然後進行自我疏解了。
要是被發現,他豈不是将心思和本質盡數暴露了?
“真的不用跟我客氣。”魏櫻爬起來,将手伸向他的頭,剛觸碰到時,就被燙得驚呼了一聲,結巴道:“你好像發燒了。”
在他的嚴詞拒絕下,魏櫻還是立馬穿上了鞋,腳下生風地跑出了房間,嚴肅道:“這怎麽能行?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此刻,魏櫻還在想,我終于能幫上他的忙了。
煜恣風則百口莫辯,看着她遠去,将話卡在了喉嚨裏。
也不知道大夫一會兒把脈能不能把出來他是由于那個原因,于是他連忙也下了地,用冷毛巾擦了擦身子。
他這才像一朵被雨水打濕的鮮花,變回了往日的寧靜。
一會兒,大夫就來了,把完脈之後,沉思了一會兒,忖度道:“你有些腎陰虛,其它倒是還好,許是房事不加節制所致。”
煜恣風又傻了,只覺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偏偏魏櫻就在旁邊,她聽去了會怎麽想?
她到時候肯定覺得他不知廉恥,客人接的多了,把自己的身體造成了這副模樣,肯定還會覺得他身子髒,被其它女人碰過太多次了。
他顫聲道:“上次檢查我也沒有這個毛病啊,再說我沒有和女人那個、那個的很多。”
魏櫻站在他身後,默默抓緊了他的肩膀,但他感受到了,身子顫得更厲害了。
大夫有些疑惑,只得試探性地道:“那難不成是你自我撫慰的多了,傷了元氣?總之,那事兒上要克制些,也不要再喝些壯陽的藥,傷身體呢。我給你開劑藥,每天熬了喝就好。”
開完藥後,魏櫻拿出從家裏帶出來的僅有的錢,然後送大夫離開了。
徒留煜恣風一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傷心,羞得鑽進了被子,難過到一顫一顫的。
魏櫻回來後見他如此,也沒有多說,只吹了燈上了床,手想伸向他的肩膀拍拍他,但最終又縮了回來。
而煜恣風則突然想到被子只有一條,于是便翻過去,将被子套在她身上一半,然後才轉過去又開始低低啜泣起來。
這種最不堪的一面被當着心愛之人揭開的感覺十分的不好受,于是煜恣風嗫嚅道:“我沒有不知羞,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