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射箭大賽第一名
魏櫻的手中不再猶豫, 用兩指拉緊那薄弱之處,她拉起弓箭,眼中只剩靶子一物, 箭矛直至靶心,嗖的一聲, 箭飛入天際。
沒人信她, 可是煜恣風信她。
啪的一聲,弦斷裂開來, 她猛地将弓高高舉起過頭頂,弦就這樣崩裂成兩半, 分別開裂來,在場衆人,全都看見了。
所有人看見,就是這樣一把壞掉的弓, 有人給了魏櫻, 可魏櫻還是射了。
那一刻,衆人無不立刻将眼神轉到靶子處, 只見箭一閃而過,她們近乎看不見它運動的軌跡了。
然後, 箭矛射入靶子中極小極小的紅心處……正中靶心!
就是這麽一把壞掉的弓,魏櫻竟然射中了。
衆人無不拍手稱快, 叫喊聲,口哨聲,歡呼聲此起彼伏,魏櫻下意識地策馬回頭一看,只見煜恣風沒有反應,只呆呆的看着她。
然後, 他眼眶發紅,沒有說話,沒有移動,只沖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魏櫻騎回到原點,看見煜恣風的臉越拉越近,心中像是被彩虹照亮了一般,帶着一絲濕漉漉的竊喜與感動。
下了馬,煜恣風看見她咬破的嘴唇,輕輕用修長的手指撚起她的紅唇,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而感受到他指尖傳來的柔軟質感,魏櫻只感到心中像是也斷了弦一般,慌亂的要命,那淡淡的清香竄進她的腦海,激起了她全身的戰栗。
她下意識地張口一呑,含住了煜恣風的指尖,還用舌頭舔了一下。
一股暖流直沖煜恣風的下腹,柔軟的指尖受到了舌頭的撩撥,柔軟的質感順着直接傳到全身,舌頭上凸起的點點劃過,也刺激着他的神經。
這一瞬間,毫無防備的他差點沒喘息出來,卻是忘了把手抽出來。
魏櫻卻很是尴尬,她沒有想到自己下意識竟然能幹出這種荒唐的事情,連忙将手指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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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指尖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濡濕,二人更尴尬了。
煜恣風慌亂地撤回手指,藏在身後,結巴道:“你的嘴唇破了,我給你抹抹,你不要多想。”
當然了,他本人是不可能少想的。
在魏櫻做出那一舉動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某些不良畫面。
特別是魏櫻騎馬飛射時會下意識地用腿夾緊馬腹,他看着那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沒人知道,所有人都在拍手喝彩,而他想的卻是……卻是……
那一雙腿如此有力,如果在某事上夾緊他的話,該有多麽……多麽……
而魏櫻也很心虛,連忙解釋道:“那個血染到了你的指尖,我以為你的指尖也破了呢,所以就下意識地想幫你止血……”
這明顯有漏洞的謊言,煜恣風卻因心虛沒有聽出,于是連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沒關系。”
頓時,場上乒乓作響,鑼鼓喧天,一行又一行的人進入初試,但魏櫻卻還是很納罕,都快輪完一輪了,為何射箭極其強勁的武忠蘭卻好似還沒參加。
許是感到她不斷往臺上探索的目光,煜恣風皺眉道:“怎麽?臺上有你的老相好?”
該死,這個女人一定是在看祝斂!
哼,今晚一定要變着法的纏磨着她,叫她再也不準想別人了。
魏櫻卻不知煜恣風的小心思,而是道:“武忠蘭最擅長馬術與射箭,不知為何,她竟是沒有參加。”
煜恣冷哼一聲,道:“這還不簡單?因為你用被人動過手腳的弓都能正中靶心,她慫了呗。”
聽他語氣不善,魏櫻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二輪開啓,有了前車之鑒,魏櫻事先定要檢查一番再去騎馬射箭,她盡力去避開娘親所在的方向,看了會心亂如麻,不如不看。
結果,二輪三輪四輪結束,她果真奪了第一。
拿着那一盒子的獎品,她總覺得太過絲滑簡單了,毫無波瀾反而讓她心悸。
射箭比賽結束,第二個比賽開始,是騎馬擊劍,此項活動是最有觀賞性和殘酷性的,觀衆往往肯不眠不休地去辯個勝負。
此項活動的殘酷性就在于它的比賽規則:
二人在臺上可随意使出任意招式對打,勝利的方式,要麽是對方親口承認自己輸了,要麽是對方全身落于臺下,要不然,此項決鬥,至死方休。
若是勝者心腸好,便将無力之對手一腳踹下臺,算是結束了比賽,或是遇見個謙謙君女,知道打不過便行個禮認輸,也算保全了體面。
可有時兩人若都是有骨氣有信念的,則偏要鬥個你死我活了,對方實在不肯認輸,有的人沒轍,便真的一刀砍了下去。
當然,也不乏有公報私仇者,對方眼見打不過,但還沒來得及認輸,便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因其刀劍無眼,所以事先需要寫好生死狀,生死勿論,除非認輸的話說出了口或是下臺結束比賽,否則就算掉了腦袋,官府也是不管的。
聽着周圍人熱切的歡呼此項比賽的開展,魏櫻不免感慨起衆人喜歡血腥的殘暴來,畢竟什麽比賽值得人托付性命呢?
她領了獎,想到最後全部比賽完成時,各個冠軍還要上臺受到表彰,她就一陣心跳加速,于是連忙匆匆下了臺,
臺上的煜恣風正等待着她,旁邊站着煜葂,想必是為了她而特意請假來的,于是她臉上帶笑,連忙想跑過去。
別說她倆了,就是魏櫻也很好奇箱子裏面裝的什麽。
秋分比賽的獎品從不公布出來,但據歷屆冠軍稱,裏面的獎品都極為豐厚。
正要跑過去,她卻被一健碩身材的女子攔住了。她定睛一看,正是武忠蘭。
武忠蘭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閣下的射箭才能,實在讓我心服口服。實不相瞞,自打上次較量我敗給您後,便寝食難安,實在無法釋懷。不知接下來的擊劍環節,您是否願與我一戰?”
魏櫻沉思片刻,默默回禮,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又轉身去了臺上報名處,拿出身上最後僅有的銀子,交了費。
而臺下的煜恣風見她和武忠蘭對話後就又去了報名處,心下頓時有些犯了嘀咕。
莫不是她為了在祝斂面前大展身手,所以才争風吃醋到沖動報了名?
可她那性子,也不像是會惱羞成怒的人啊,莫不是她愛祝斂至深……?
很好,他又開始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