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不要你了!你不聽話………

當她以為要功虧一篑、定是拉不住時, 武忠蘭卻策馬奔騰到了那匹瘋馬的面前,然後與之并駕齊驅,努力去拽那上面的缰繩, 想要幫她将其拉住。

武忠蘭揮劍怒斥道:“此等大場面,人潮攢動, 都是無辜百姓, 爾等安敢殘害她們?若再不住手,我發誓會将幕後指使碎屍萬段!”

她的大喝倒是的确好用, 頓時場面鴉雀無聲,那些口哨聲也停止了。

然後, 她輕輕拍撫着那匹受驚的馬兒,那匹馬才漸漸恢複了正常。

見場面已經被調和住,她才一蹬腳蹬,下了馬, 去扶魏櫻起來。

這不僅僅是出于她佩服魏櫻的為人, 更是怕她若不表個态的話,衆人還以為這腌臜暗害的卑劣手段是她做的呢。

武忠蘭将渾身是血、衣衫盡破的魏櫻扶了起來, 攬住她的腰,問道:“您還可以再戰嗎?若是我贏了您, 恐勝之不武。”

而煜恣風在看到魏櫻被馬拖着走的那一刻就已經直接心疼的哭了出來,在幾秒鐘間就發瘋似地從臺下另一端跑到了她們的這一端, 即将就要跑上了臺。

魏櫻輕輕笑了笑,沖他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眼神示意他沒事,阻止他上臺來。

然後她輕聲道:“剛才要多謝将軍,若您不出手相助的話, 我此時和馬沖下了臺,定然是已經輸了。既然比賽規則已經制定,我有何臉面和理由更改呢?”

煜恣風卻已經崩潰了,抽泣着、渾身顫抖不已,喊道:“她不比了,就算她輸了吧!”

但随後,他就被幾個周圍圍觀的人拉住了,大聲呵斥他多管閑事。

不比怎麽行?她們可都押了武忠蘭贏呢!

魏櫻無奈笑道:“你們別傷了他,要不然我跟你們沒完。我會比的,你們放心。”

這時,衆人才慢慢撒開了把住煜恣風的手。

煜恣風擦着濕漉漉的眼睛,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到大喊道:“我不要你了!你不聽話,我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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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又被人堵住嘴了。

煜恣風:“……”日你們大爺的。

而武忠蘭只覺得面前的魏櫻實在是有意思的很,剛剛她竟以血弱之軀,救了場外的人。

可那些剛被她救下的、沒心肝的人,竟還計算着輸贏,要從她的血肉裏扣錢呢。或者說不定,吹哨子的黑手,就是場外中她救下的其中一個。

可盡管是這樣,她還要嚴格遵守規矩将其打完,并且沒有表露出一點兒不滿,或是陰陽怪氣地發牢騷,再或者遷怒于對手,實在難得。

武忠蘭轉念一想,聽說她從小清高孤傲,不食人間煙火,對普通人只是不屑一顧,恐怕是別人嫉妒她才說的罷了。

如此好的人,又怎麽稀得和凡人較勁?孤冷淡漠,這又不該是個錯處。

只嘆太過優秀的人,別人會一邊羨慕一邊恐懼,一邊造謠一邊利用其價值的。

沉思片刻,武忠蘭大笑道:“好!那我們不用馬了,就來爽快比試一場!只論擊劍,斷不會有人再暗害你了。”

魏櫻一聽,卻也是一怔。

她猜武忠蘭應該也是能夠感覺到的,她擅長擊劍,而不擅長馬術。

若是不騎馬了,那麽武忠蘭的勝算就會大打折扣。

似是參透了她的心思,武忠蘭狂放笑道:“正是如此才公平。你已被人暗害受了傷,若再騎馬比試,恐怕我勝之不武。不妨就用你擅長的擊劍來此對打,這樣才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公平呢。”

為等擊敗魏櫻這一天,她也等了五年。

五年的苦練勤修,一天不敢懈怠。

她常常記着被魏櫻打敗的恥辱,縱使沒有人在面上說起,但她卻永遠記得。

身為皇家的養女,她卻讓聖上失了望,實在不應該。

若是靠陰招打敗魏櫻,實在沒意思,她要的是堂堂正正、真正靠實力打敗的魏櫻。

魏櫻此刻卻也參透了她的想法,于是青澀一笑,點了點頭。

而被衆人捂住了嘴巴的煜恣風好不容易脫離了鉗制,見二人竟是淺淺一笑、想要一笑泯恩仇的模樣,急切喊道:“刀劍無眼,你受了重傷,不準比了!我不要錢,我只要你!”

剛說完,他的嘴依然又被捂住了。

煜葂急的不行,連連去拍打哥哥周圍的衆人,奈何容人多勢衆,她終究是敗下陣來。

魏嬰看向他,淺淺一笑,道:“恣風,若我拼盡全力後再輸了,倒能心安。可若是不戰而降,我對不起你的一片信任與真心。”

于是,臺上二人對視,硬是拿起了劍,再對峙着分散開來,默默觀察,然後啊的一聲,彼此使起劍法來。

一時間,刀劍相撞,火花再度四溢,二人腰肢身軀如柳樹随風飄逸般揚起,飄揚擺動,極具美感,極具爆發力。

武忠蘭如疾風般向魏櫻的胸口一刺,魏櫻便乓的一聲,又用劍抵擋住,武忠蘭順勢将劍橫了過來,與她樹立的劍交叉成了十字形狀,用盡全力,逼的她連連往後退。

她距離擂臺邊緣很近若是一個不注意,踏空下去,就是輸了。

煜恣風連忙揮舞着胳膊提醒她,她也不急,只默默仍往後退。

力氣不足的她被逼的站立不住,在馬上要到邊緣時,她一個巧妙地轉身,硬是從邊緣跑到了側邊,使武忠蘭才成了快到邊緣的人,然後手上用力,想要将對方往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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