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而煜葂也不免扶額, 只嘆哥哥是完全把期盼放在魏櫻身上了,若是魏櫻不要他,他定是要被說成勾引大家族的人來謀取私利, 不要臉的。

到時候他名聲盡毀,縱使倒貼, 也恐怕嫁不出去了。

而臺下衆人只感到太過勁暴了, 紛紛議論起來。

“怎麽還有男子摸女子啊?真是不要臉。”

“魏櫻也肯讓他摸?沒有身為女子的自尊心嗎?”

“說不定魏櫻是在下面的呢?所以才讓男子主動。”

“不能吧?好歹魏櫻是女的哎,怎麽受得了?”

“你沒聽說嗎?魏櫻的能力不行, 只要一兩次就腿軟了,每每讓男子弄出來一次都要費好大的力, 還讓男子滿足不了.....”

親耳聽得臺下的人越談越離譜,煜恣風直接急了,道:“你們哪個王八羔子敢造魏櫻的謠?她能力哪裏不行了?”

臺下的人小聲開口道:“聽一個小倌在大街上和魏櫻對罵時說的呀。”

煜恣風:“......”我罵我自己?

沉默兩秒,煜恣風破口大罵, 道:“胡他爹的說!魏櫻一次就能弄個半個時辰, 并且一夜能來四五次!我看你們是羨慕不來才嫉妒的!”

沉默兩秒,臺下衆人又開始幽幽讨論了起來:

“你看, 這人絕對動機不純,要不然怎肯對魏櫻說好話。”

“四五次也太扯了, 男子受得住嘛?莫不是魏櫻也有一夜找個三四個小倌的癖好?”

“我覺得是,有些人外表清高冷淡, 背地裏不知道在床上能玩多少花樣呢。”

Advertisement

“......”

煜恣風直接氣炸了,也不論能不能打得過 ,直接掄起拳頭就要揍人,臺下頓時又亂成了一鍋粥。

臺上的魏櫻看着這一幕,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不過還好有煜葂在,幫忙拉着, 煜恣風也吃不了什麽虧。

沉默兩秒,她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武忠蘭,只見那人好笑似地看着她,正旁觀着一切呢。

“請。”魏櫻微微一笑,默默伸出了手,做了請的姿勢。

武忠蘭點點頭,二人便開始了繼續打鬥。

底下的波動才停歇下來,衆人才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場上。

噼裏啪啦交手間,似乎魏櫻躲閃的能力愈來愈弱,只見她身上的斫砍痕跡越來越多,涔涔地流着鮮血。

似乎她的反應速度也越來越慢,身子也越來越笨重,幾下躲避,鞋子趿拉着地,發出砰砰的響聲。

好幾下,都被武忠蘭的刀劍占了便宜,削去了皮或是肉。

其間痛苦,自是不言而喻,連魏櫻自己都覺得,這比平時娘親打她時用的藤條還要燒灼,劍砍下來時還沒有什麽,之後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是叫她認輸永遠不能,生也不能,死也不能,縱使是敗,也得死在臺上。

世上只有煜恣風一人待她好,她為了煜恣風,也得挺下來。

劍招刺的越來越密,武忠蘭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疲軟,于是便發了瘋似的朝她刺來,招招用盡渾身解數。

她明白,武忠蘭不想治她于死地,只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她再抵抗也是絕無好處的。

武忠蘭知道她會躲,縱使砍中,也是擦了皮,不致命的。

想到這點,她卻忽然愣了神般,眼神不再聚焦,反而下意識地看向了煜恣風。

武忠蘭見機會來臨,便直接往側面一旋,再提劍刺向她的胸口,只要抵住她的胸口前不刺入就可。

以魏櫻的性子,她不會不認賬的。

果然,铛的一聲,她的劍停了,正抵到了魏櫻的胸口前。

說時遲那時快,令她意想不到的是——

魏櫻竟像有感應般,徑直不再朝側方躲去,竟直接挺身朝劍上撲了過去,就像是故意的一般。

武忠蘭驚呆了,連忙就将劍往回撤,可是手中的巨大沖力,豈是那麽容易的?

突然虎口傳來猛地痛覺才使她驚醒,或是這是魏櫻使的苦肉計,于是大喝道:“我不退了!”

然後,她立刻就将劍停住,不再往後縮了。

令她最沒有想到的是,魏櫻竟沒有回縮或是躲閃,反而還是朝她的劍上撲來,直截将胸口對準了她的劍。

已是避無可避,她心道這是魏櫻的選擇,于是反而按照正常打鬥該有的樣子,刺了進去。

結果,魏櫻竟真的用胸口死死在抵住了劍,頓時劍刃已經沒入她胸口的大半,殷紅的血液噴撒而出,将她的衣衫染的鮮紅,那一秒順着她的劍滴滴答答流淌了過去。

“啊——”

魏櫻的喊聲響破天際,衆人紛紛不敢再看,轉過頭去。

場下的煜恣風急的直接就要往上跑,任是五頭牛都拉不住的勁,可偏偏人太多,衆人把他壓在身下,他哭得整張臉都憋了汗,紅成了一團。

臺下衆人紛紛在想冠軍會花落誰手,而臺上武忠蘭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武忠蘭僅僅是用了手腕與五指的勁兒來攥緊了劍柄,哪裏敵得過魏櫻用盡整個胸腔之力,将整個身體的重量與力氣全都往前沖的勁呢。

她只感到虎口被震碎了一般,生疼無比,此時她也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

這人不要命的打法,要不要把劍撤回來?

不撤回來,或許劍被震掉,魏櫻反手一踹,她就也失了劍了。若撤回來,算是錯失了唯一能打敗她的良機,或許魏櫻還有別的招數也未曾可知。

心思飄逸了去,她便愣神了一瞬間。

正是這一瞬間!

魏櫻知道時候已到,她發出了低沉嘶啞的怒吼。

忍着劇痛,縱使抵住劍刃的肋骨似乎要裂開了一般,她還是提起精神,趁武忠蘭失神卸力的這一秒鐘,直截用手也攥緊了那劍刃,不要命的往前俯沖去。

她的心中似乎只剩下了一個執念:那人可以從良了啊,像是正常的男子一樣......

“不要!”

臺下煜恣風的怒吼響起,她只感到整個世間都澄澈無比,她才第一次敢說出那句心裏話:

“恣風,我為你而戰!”

這一刻,魏櫻的喊聲響破天際。

大量的鮮血噴灑而出,手上胸腔旁口中,滿是鮮血。

武忠蘭回過神來,卻已經晚了,沒想到魏櫻竟以整個身子為代價,向她壓來。

咔吧。

她的劍竟然斷了!

一半斷裂在魏櫻的胸口裏,一半攥緊在她的手裏。

沒了劍刃,已不能再刺,多年的臨場反應讓她下意識地從側面劈去。

正是這一秒,魏櫻飛身而起,像是預判了她的走位一般,正正好好地從她的劍刃旁飛身而過,一個滑落,就降落到她的身旁。

她要撤回劍,再劈,卻已是來不及,嗖的一聲,那樣的輕微,可她還是聽見了。

魏櫻的兩個指尖如劍刃般快速移動,直指她的咽喉處。

距離,僅僅還有一個指尖,魏櫻停下來了。

武忠蘭大口喘着粗氣,頭高高的揚起,不可思議地看着嘴冒鮮血的魏櫻。

劍刺穿胸腔,也未必會死,可是魏櫻剛剛的手指只需再多上一寸,她那極脆弱的咽喉就會被戳破,然後她将當場倒地而亡。

原來,魏櫻從一開始使得就是如此招數,以身為代價,換她一刻愣神,換一次可能贏的機會。

大概每一步,魏櫻都正正好好地計劃到了。

“是我輸了,您贏了。”

武忠蘭的胸腔随着身子劇烈起伏,默默抱拳,以示感謝不殺之恩。

她自以為練了五年,有着極高的信仰,可似乎魏櫻才是,也不知是什麽讓她拼盡全力的,哪怕是死也不在乎——她自認為做不到。

她不明白——值得嗎?

魏櫻聽到武忠蘭承認她贏了,才終于卸了力,差點倒在了臺上。

她的哥哥啊,她的哥哥啊,是不是這次她可以不用偷偷跑去吐血,而是可以倒在暖暖的懷抱了?

撐着最後一口氣,她走到臺子邊緣,瞄準了煜恣風所在的位置,直接跳了下去。

煜恣風剛剛被衆人松開束縛,立馬哭着去接,她就倒在了他的懷裏。

原來受傷後鑽入懷抱的感覺是這樣的,真的好溫暖啊。

“哥哥,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她貼緊了煜恣風,只感到嘴裏滿是血沫,不免喃喃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