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古老陳舊的老屋內,牆壁上那個老鐘滴滴答答走過,隔音效果極差的房間內清晰聽到走廊的腳步聲,床上的女人翻身而起,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腳步聲漸漸遠去,女人拍着胸口長舒口氣,又有些暗自得意,他怎麽可能找到這裏,這局她贏了。

放心下來的女人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熟睡去,日落西下華燈初上,撫摸着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從散發着黴味的床扳上爬起來,站着窗口看着樓下的夜景。一輛相對眼熟的車子進入視野內,女人立馬把往外張望的腦袋收回來,環視四周,尋找容身之處。

從腳步聲來辨別上樓人數,廖莫莫縮在角落裏自我安慰:不是找我的,他們看不到我。店老板敦厚老實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真不知道她腦子有病,要是知道肯定不會讓她住這裏……”在腳步聲停止在門口的時候,廖莫莫聽到另一道聲音,“我明白,她症狀不明顯,一般人看不出來是極為正常的。”

接下來是門鎖轉動的聲音,門板哼叫着被推開,卻再聽不到其他動靜,廖莫莫在心裏面仔細揣摩着,這是什麽狀況,她要不要伸頭出去看看。看,還是不看,這是個問題。

廖莫莫在心裏面暗數三百個數之後,屋裏面還是沒什麽聲音,她确定那群人已經離開,她把衣櫃推開細小的縫隙,能看到的範圍空空如也,廖莫莫這才把衣櫃全推開,還來不及撫順呼吸,待她看清楚床上的人的時候傻愣住。

那人肯本就沒走,老神在在地坐在床上,眼睛是閉着的,廖莫莫手腳并用四肢着地慢慢往外挪移。距離門口只剩下五米、三米、兩米、一米,然後就沒有然後,她的腰被有力的手臂抱起,伴随着笑聲,廖莫莫知道她栽了,“廖莫莫,你躲就不能選個新意的地方?”

的确,第一次被他找到,廖莫莫是躲在卧室的衣櫃,第二次是在書房的櫃子裏,第三次在這家不需要身份證即可入住的旅館。

“你也覺得沒新意是吧,我們再來。”廖莫莫說着欲掙脫那人的束縛,尋找着開溜的機會。

男人微微拉開嘴角,哼笑一聲,“你說呢!”

“可以。”廖莫莫狗腿地笑,意識到對方的用勁減小,她更是不顧一切扭動四肢,活脫脫一條滑溜溜的黃鳝。

“不可以。”男人手上的力度不但沒有撤退,反而加重,說話間彎腰把廖莫莫扛在肩膀上大步往外走,“別忘記賭約。”

賭約,廖莫莫怎麽可能不記得,她就沖動這麽一次,卻遇到一個較真的主。

而賭約是,那三個字說出口讓她純潔憨厚的外表情何以堪。

姚應森對店老板說着致謝的話語,店老板不時點頭,“着急壞了吧,小姑娘,好好聽你哥的話,有病就得治,看把他急得。”毫不理會廖莫莫吱吱啦啦的嚎叫聲,店老板揮着粗短手臂對他們說再見。

把廖莫莫扔進副駕駛座,姚應森快速繞過車身上車,酣暢淋漓地落鎖,杜絕了廖莫莫唯一的一條生路。

見姚應森要笑不笑地看着自己,廖莫莫最初又哭又鬧撒潑都無效,她哭哭啼啼說,“姚應森,你要理智,你就當沒聽到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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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姚應森一邊開車一邊果斷回答問題,他本來對廖莫莫沒有什麽非分之想,現在卻被她撩起興趣,這時候讓他罷手,他哼笑三聲,沒門。

“你別忘記,你是我表哥。”廖莫莫再接再厲勸解對方。

“那麽請問,我是誰家的表哥?”

“你是我二舅媽堂哥表弟弟妹的姨媽家的兒子。”廖莫莫吸吸鼻頭回答,這複雜的關系難為她還能一直深深記得。

“如果我說不是呢。”

廖莫莫立馬坐直身子,“我這個賭約是和表哥打的,既然你不是我表哥,那麽這個賭就不存在,我要下車。”

“那就是。”姚應森改口,繼續問她,“去酒店還是你家?”

“我不去酒店業不去我家,姚應森,你別想逼迫我。”廖莫莫扯着嗓子嚎叫,她本來哭泣許久聲音已經有些啞,這下聲音更是難聽的很。

姚應森摸出水遞給她,“那就是酒店。”不顧廖莫莫撲過來的身子,熟練打着方向盤,朝着酒店駛去。

待車子站定,姚應森拉着廖莫莫下車,廖莫莫用手抱着座椅不撒手,“嗷嗷嗷,你放手,我不要下去,我要告訴我媽你趁人之危,你強,奸我。”姚應森修長的手指松開扯着她的手臂,滑過左肋骨上邊緣擦過,沿着某處柔軟的下邊緣細細摩挲,“說吧,然後我娶你。”廖莫莫立馬松手,“好好,不能在這家酒店。”這家酒店她太熟悉,有太多熟人,她丢不起人。

厚臉皮的人這次十分好說話,善解人意地滿足她的要求,轉移到另一處酒店。在登記處匆匆登記過之後,姚應森就拉着廖莫莫急吼吼地進了電梯,在電梯裏面就開始手腳不老實,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廖莫莫指着電梯角落處叫,“住手住手,變态,那裏有監控。”

姚應森終于放開恣意的手,但是一只手牢牢拉住廖莫莫的手臂,以防她溜走。廖莫莫抓住最後的希望,她希望能有人進電梯,那樣她就能趁機躲避開姚應森,她相信他肯定不會當着外人對她糾纏。

算盤打得再好,卻沒人配合,從進電梯自始至終,電梯內只有耷拉着腦袋的廖莫莫和志在必得的姚應森,電梯叮一聲打開,廖莫莫心裏面一個揮舞着黑色小翅膀的小人竄出來:讓你嚣張,小樣,洗白白躺床上等着吧。

姚應森今天的表現與他平時的那張禁,欲冷淡的臉十分不符,剛刷開房間門,把廖莫莫抵在房門後就用力扯她衣服,廖莫莫那個驚慌失措那個驚叫連連,“姚應森,別……別扯我衣服,嗷嗷嗷,我踢你了。”

姚應森擠進廖莫莫雙腿之間,逼迫她雙腿打開,她身後依靠門板,身前依靠姚應森,無從着力,空餘一副嗓子無能為力。姚應森并沒有在門口和廖莫莫糾纏太久,直接把她扔上床。

廖莫莫被摔得頭暈,在姚應森未餓狼撲食之前圓潤地滾下床,邊跑邊叫,“先洗澡先洗澡。”說着就跑進浴室。廖莫莫在浴室停頓許久,她打定主意是不會出去的,這道門就是她最後屏障。

“廖莫莫,你再不出來,我踹門了。”姚應森在門外氣急敗壞地叫,廖莫莫哼一聲,有本事你踹。

踹門聲沒有,門鎖轉動聲音倒是有,廖莫莫吃驚地看着那人閑閑地依靠着門框,那副表情就是:你躲啊,我有鑰匙。

廖莫莫根本就沒洗澡,衣服完好穿在身上,看到姚應森她讪讪地擺手,“我還沒洗呢,馬上就好,你先出去。”姚應森直接抱起她往外走,“最後洗是一樣的。”

又是一番肢,體糾纏,廖莫莫被他翻來覆去烙餅一樣折騰得氣喘籲籲,拉住姚應森的手,“別別,酒店內的小雨衣不安全不衛生的,別用。”

姚應森俯首看她,“不用!”

廖莫莫立馬解釋,“不是不是,你出去買吧,我等你。”

“你等我?”姚應森的表情分明就在說,信你我就是腦殘。

廖莫莫手腳統統盤在他身上,在他下巴上親吻一下,“真的,我一定等你。”

姚應森從她身上撤離下來,指着廖莫莫磨牙道,“把衣服脫了。”廖莫莫滿臉通紅顫抖着手把外衣脫掉,姚應森繼續說,“把內,衣全脫掉。”

廖莫莫敢怒不敢言縮進被窩裏面把胸衣脫掉扔出被外,姚應森深深看她一眼拿着她的外衣和胸,衣關門出去了,廖莫莫那個恨,這個天氣雖不是寒冬,但是上身脫光還是有些冷的,邊從被窩裏面爬出來邊低聲咒罵姚應森。

廖莫莫在酒店內四處尋找能遮蔽的衣物,除了浴袍浴巾再無他物,廖莫莫一咬牙,披上浴袍,又把桌上鋪展着的樸雅淡綠色桌布扯下來,對着鏡子整理,終于把自己裝扮成一個不倫不類的神經病。

一切收拾利索,廖莫莫算着從這裏到便利店最快的來往時間,在這期間她用房內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一些重要的事情,雖然有誣陷的嫌疑。

哼着不着調的小曲,廖莫莫踩着輕盈的小步子跑向門口,門呼啦打開,她再次傻眼,門口站着的人怎麽那樣眼熟,眼熟到礙眼,而且他手裏面揮着的衣物怎麽看怎麽似曾相識。

“你……你沒去?”廖莫莫驚叫,眼疾手快要關上門,但是門外的人顯然更快,長腿伸進門縫,阻止廖莫莫吃奶勁的關門動作,廖莫莫腳推着他要把他推出去,奈何對方輕而易舉輕輕用力推開門板,廖莫莫不妨後退幾步,怒目瞪着那人。

姚應森把手裏面的衣物扔給她,“如果去了還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廖莫莫抱着扔在她頭上的衣物,緊緊抱在懷裏面,“我是有貞操的人,你別想逼,你再逼我,我就……咬舌自盡。”廖莫莫說着亮出口內的兩枚尖尖小虎牙。

姚應森擡起手腕指指表盤,“五分鐘,我在樓下等你。”

意思是放過她了?廖莫莫看着姚應森的背影恨不得撲上去把他的肉咬下來。還是進浴室把衣服重新穿上,下樓的時候她裝作沒看到他的車就停在門口處,走向相反方向。廖莫莫剛暗爽天色暗下來,對方估計根本就沒發現哪個是她,身後卻響起喇叭聲。

廖莫莫垂頭喪氣地慢騰騰爬上車,姚應森沒有直接開車回家,先去餐館打包飯菜,在這期間并沒有再次落鎖,廖莫莫卻再也沒力氣跑了,她覺得姚應森就是故意耍她的,他是只惡趣味的貓,也許并不想吃老鼠,卻十分享受把老鼠撥弄來撥弄去的過程,看着老鼠亂竄而得意。

回家之後,倆人分別占據餐桌的一邊各自解決食物,吃過飯廖莫莫進書房上網,耳朵豎起來聽客廳內的電視聲音,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廖莫莫終于熬不住上床睡覺,頭暈腦脹到忘記外面還有個危險系數極高的雄性。不知道什麽時候廖莫莫感覺到身後的床鋪下沉,不多時後背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廖莫莫驚醒幾乎跳起來,姚應森手攬着她的腰,阻止她暴躁的危險動作,“別鬧,睡覺。”姚應森的聲音染上幾分睡意,慵懶而随意。

“你回自己房間去。”廖莫莫腳踢着他的腹部,手死命推他。姚應森睜開眼睛微眯着看着她,廖莫莫看到裏面危險,收回手腳,臉卻依舊皺着。

“我很累,讓我好好睡會兒。”姚應森動動手臂牢牢把廖莫莫壞在懷裏面,頭埋在她頸窩內。他的呼吸噴灑在廖莫莫後頸,廖莫莫聽到他說,“這幾天為了逮你,我沒好好睡覺,你真能鬧騰。”

“我們的賭約呢?”廖莫莫悠悠地問。

背後很久沒有動靜,廖莫莫以為他睡着了,要翻身過來,姚應森卻緊緊箍着她,“以後是我女朋友,讓我省點心。”

廖莫莫想提醒他,他記錯了,他們的賭約不是這個。頂不住睡意襲來,廖莫莫沉沉睡去,嘴角卻挂着得意,躲過一劫。

作者有話要說:敏敏今天雞血滴開新文啦,新文虛弱求撫摸,收藏撒花花喲~地址:《你敢愛我嗎》沈又安問:你敢愛我嗎?康航元沉默許久,老實回答:不敢命運像一顆行星,有專屬的軌跡,他的軌跡就是離得她遠遠的一句話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土匪妞,戲耍了純情少男一把,不抹嘴的偷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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