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你誰呀?”廖莫莫在确定面前這人非她小學同學,非高中同學,非所有認識的人,她态度極其惡劣,冷冷問那人。

“你好,我是姚應森。”

“你好,我是廖燦爛。”廖莫莫理所當然信口胡謅,毫不意外被她娘又是一記狠掐,“她叫廖莫莫,小名呼呼,因為她小時候喜歡吃面疙瘩。”

廖莫莫只有一個感覺:找一塊不那麽堅硬的牆壁,去撓會兒。

廖建賢,廖莫莫認為在這個家裏面最了解她最支持她的人,這刻開口了,“還有莫莫不會說話的時候總吐口水泡泡,我和她媽一商量,就給她起小名叫呼呼。”

如果說廖莫莫最初還抱有什麽希望,那麽此刻就灰飛煙滅。“媽,他不是,我不認識他的……唉唉,你別扯我,走光了走光了,莫女士,哎哎,媽別……”廖莫莫的嚎叫聲被隔絕于門後。

廖建賢對面前的年輕人笑着說,“她們母女關系好,在家一直都這樣,你別見怪。”

面前的年輕人輕笑一下,“不會,很好。”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着,從最近的交通事故多發到因為天氣引發的疾病,再到明朝的某某皇帝,總之談話內容十分輕快輕松。當然,在這個房子內的某一個房間內,卻不是這麽輕松着。

廖莫莫第四次解釋,“媽,我真不認識他,說不定他是個騙子,騙你女兒的財色,你應該防備他。”廖莫莫拉着莫采青的手苦苦哀求着解釋,只可惜,她以為自己已經聲淚俱下聲色并茂,莫女士卻只是挑挑眉毛,“他說是你男朋友。”

“我說他不是,你相信誰吧?”廖莫莫也有些生氣,皺着臉問她娘。

莫女士對女兒已經即将崩潰的表情毫無壓力,“信他。”

廖莫莫頭在床鋪上一下下磕着,“我肯定是垃圾桶裏面撿出來的。”莫采青一點不為所動,“把他領走吧,我們要休息了,以後小兩口吵架不許回來。”

廖莫莫不情不願地被母親生拉硬拽地扯出門,連帶着那陌生男子一起送出門,在廖莫莫垂頭喪氣地踢踢踏踏往前走的時候,家門又被打開,廖莫莫驚喜地轉頭,卻看到她爹手裏面拿着一件可疑的白色布料,而且把那布料放在那陌生男人手中,拍拍他的肩膀就重新關上門。

一直到樓下,廖莫莫一晚上驚濤駭浪的心境再也平複不了,她深呼吸幾次對旁邊的人說,“姚先生是吧,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

男人揚揚手裏面的布料,“我不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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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是廖莫莫行兇的證據,她寫下自己姓名和住址的襯衣。她撓撓頭,“我還小,不懂事,您別和我一般見識,而且我有病,神經病,并且是間歇性的,發起病來有暴力傾向。”

男人看眼廖莫莫臉上的真摯表情,不急不緩地開口,“我認識這方面的專家,從你行動來看,病情不深,你要有信心。”

這和信心沒有一分錢的關系,廖莫莫這刻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嘴巴,不就是聽到一首歌嗎,她怎麽就鬼迷心竅學起白娘子,看吧,遇到的不一定是許仙,也可能是法海。法海,你懂愛嗎?

廖莫莫模糊中聽到交談聲,只是聲音在夢境中顯得有些虛無,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在說話,卻再次沉入睡眠。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廖莫莫動動仿佛被重裝的四肢,艱難地意識到,她昨天被拆了包裝。

兩個月前,廖莫莫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男人叫姚應森,但是兩個月後他們卻做了最親密的事情,速食關系,她和他。

廖莫莫打電話去公司才知道已經有人代她請過假,不用上班廖莫莫幹脆躺在床上繼續補眠,奈何腦子內轟隆隆不停歇,回憶的箱子一旦打開,那些不經大腦的過去迎面襲來。

一加二除以三:快出來快出來

純棉小不小:?

一加二除以三:他來了

純棉小不小:?

一加二除以三:許仙

純棉小不小:?

一加二除以三:就是今天我勾搭那個男人,他找我家去了,據不完全估計,小區內的人都知道了,始亂終棄的桂冠牢牢挂在頭頂

純棉小不小:?

停了半分鐘,都不見對面再有什麽輸入的提示,一加二除以三:次奧,你又耍我。

廖莫莫小心翼翼扒着門縫往外看,她這刻十分自責自己竟然有悶騷的優點,為了美觀她把浴室的門安裝成磨砂的,雖不能看到浴室內的真實畫面,卻從影子不難看出是怎麽讓人血脈噴張的場景。

那是個男人,活生生的男人。

廖莫莫在她爹媽家樓下和這個男人講道理,奈何對方揣着明白裝無辜,愣是和她不在同一個頻道,森森有種雞同鴨講地無力。

“我不缺男人,你走吧,車費我出。”

“好。”出乎廖莫莫的意料,這男人竟然這麽爽快地答應,廖莫莫喜出望外,幾乎淚眼婆娑看着那人,心想這人看起來衣冠楚楚的竟然是個小氣鬼,原來是為了點車費和她耗着。

想明白這點,廖莫莫心裏面舒坦許多,這時候才有心情看對面的人,白天時候他穿了件白色襯衣此刻卻換成了淺藍色,不得不承認依舊風,騷明媚,廖莫莫心裏一揣度,這不就是她的菜嗎,身高身板,除了他嘴角那抹太過晃眼的笑。

是她的菜沒錯,但是她沒想做那個盤子,尤其是來路不明的菜,她怎麽知道施過什麽肥。

倆人興高采烈地上車,此處略忽略男人和司機大叔臉上的平淡。廖莫莫上車之後就自動自發坐在後座。姚應森坐在副駕駛座上,上車之後對着司機大叔十分豪爽地說:一直往前開。

廖莫莫想,一直往前開,這條路往前三四站有片住宅區,那裏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缺心眼,再看看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廖莫莫想,不由得和出賣色相聯系起來。

但是,誰能告訴她,事情的結局卻是,她被帶來海邊,沒錯,一望無際的海邊,在司機大叔冷着臉請他們下車之後,廖莫莫還不死心四處望,她苦笑着對面前的人說:“你不會告訴我你是住海裏面的某物種。”

“你覺得呢?”男人挑挑眉回答。

廖莫莫摸摸幹癟的口袋,她出門太匆忙沒帶手袋,連兜裏面的幾十塊錢還是上次訂外賣小哥找的零錢,就在剛才,也如數交給司機大叔,司機發動車子之前冷哼一聲,十分不屑地說:冒充了一路的陌生人,原來是想坐霸王車,要麽找個安靜的地方把小兩口的事情解決了,不帶這麽消遣別人的,這地方夠寬敞沒什麽人位置不錯。

“你說付車費,一共是三百六,六十是你出的,也就是你欠我六百六。”面前的男人恬不知恥地提要求。

廖莫莫被折騰了一個晚上,有氣無力地說,“我沒錢。”

後來又發生了什麽,廖莫莫記不清楚,她連怎麽回來的都記不得,她醒過來已經在家裏面的沙發上躺着,衣物完好,身體無異樣,看向四周,沒有被洗劫,只是浴室內有嘩嘩的水聲。

廖莫莫站起來跌跌撞撞進書房,打開電腦求救,她現在才知道怕,怕那個屬性為男的男人。人常說,上帝在關上門的那刻會給你預留窗戶。只是,廖莫莫身材發胖,窗口太小,她逃不出去。

在書房內轉悠幾圈,咬着指甲蜷縮在凳子裏面,廖莫莫很苦惱,想不出來對策依舊很苦惱。

書房的門被突然打開,門口的那人肌肉噴張,卻僅僅在□圍了條浴巾,而且是廖莫莫萌呆的小象圖案的,她想她以後會對小象有心理陰影。

“你洗好了?呵呵,今晚上謝謝你了,我男朋友很快回來,嗯,我不想讓他誤會。”廖莫莫嬌羞地解釋着,在其他人眼中一看就是深愛男友不想被大晚上出現的另一個男人打擾。

“你媽說你……被人甩了。”男人把挂在脖頸間的屬于廖莫莫的毛巾拿下來,上下胡亂擦着頭發,水珠随着他随意卻有力的動作而逃向四處。

廖莫莫覺得她注意對方上半身的時間已經過長,“其實我是和別人合租,兩個女孩子,你一個男人總歸不方便,是吧?”廖莫莫再接再厲地耐心解釋。

男人瞥她一眼,“你爸說你是一個人住。”

有對缺心眼的父母,廖莫莫直覺兩肋着刀,她手指在桌面上畫着圈圈,“這是我家,我不習慣有外人,而且我們不熟不是嗎?”

“嗯。”姚應森簡單地回答,靠着門板擦拭滴落在胸膛上的水珠,漸漸向下,輕擦過小腹腰部,可能是感覺到廖莫莫的太過熱烈的目光,他擡頭看着廖莫莫,輕揚嘴角問:“想看?”

廖莫莫切一聲,臉扭向一邊仍舊感覺臉頰火辣辣地燃燒,“今晚上我允許你暫住,希望明天您能自動離開,不給彼此添麻煩。”廖莫莫的話說得十分清楚,表達的十分明白。

姚應森終于擦幹身體,把毛巾重新搭在脖頸上,“別亂想。”然後舉止優雅,腳步穩健不亂地轉身走開,轉身!走開!

廖莫莫石化,別亂想,她亂想什麽了?她要趕一個陌生人走這是亂想嗎?不!

廖莫莫在書房呆了很久,在淩晨三四點才從書房走出去,她探頭探腦望向卧室方向,漆黑一片,或者是門板都是關着的,她看不清晰。趴在卧室門口打開極小縫隙,裏面黑乎乎的,廖莫莫對着裏面嗚嗚學着小狗委屈的嗚咽聲,依舊安靜,她偷偷溜進去,利索地關上門,反鎖。

姚應森果然不在卧室內,還算有點自覺沒有鸠占鵲巢,廖莫莫擁着被子坐在床上,腦袋裏面亂糟糟的,想了什麽或者什麽都沒想,只是太陽穴隐隐跳動。倒在床上,才想起一件事情至關重要的事情:她還沒刷牙。

作者有話要說:廖莫莫就是這麽被父母出賣的,只有廖家父母怎麽放心姚應森,這個素有原因的,這個原因是,乃們猜猜~~~哈哈,瓦好壞,這個後面會說明滴日更堅持住,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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